第42章 耳聞(1 / 2)
周芙也沒想到,自己怎麼輕易就能把那樣的話脫口而出。
小姑娘的脊背僵直一瞬,即刻噤聲,渾身熱滾滾,尷尬到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隻是這會兒沒有地縫給她鑽,想了想,她索性破罐子破摔,也不去猜陳忌此刻到底是怎樣的表情,反正她在他麵前丟臉也不是一次兩次了。
想到這,周芙悄悄吸了口氣,咬著唇,把心一橫,努力撐起僅剩的最後一絲力氣,在陳忌溫熱的懷中翻了個身,兩隻纖弱的手臂往他月要間探去,而後收起力道,整個人一下纏到他身前。
不鑽地縫那就鑽月匈膛。
男人抵著她發頂的喉結不自覺上下滑動了下,呼吸一滯。
還沒來得及出聲,就聽見周芙微弱的氣音從自己懷中悶悶地傳了出來:「你之前說過,我想抱你的時候,可以直接抱,不用通知的……」
陳忌先是一愣,而後低低地哼笑了聲,嗓音仍舊磁沉:「我說你什麼了嗎?」
周芙「唔」了聲:「我就是和你說一聲……不然怕你誤會。」
陳忌眉梢輕挑:「誤會什麼?」
「誤會我又想占你便宜什麼的。」周芙一時也沒想明白該說什麼,便隨口回他。
男人拖腔帶調的:「難道不是?」
「……」周芙眨了下眼,身下剛剛才稍緩些的疼痛,仍舊束縛著思維,反應一時有些慢,「好像也是……」
她咬著唇,又想了想,最後軟軟地為自己的行為再次辯解了一句:「其實,也不能說是占便宜,這詞兒好像顯得我在耍流氓。」
「你難道不是在耍流氓?」他繼續反問道。
周芙臉頰貼著他寬闊的月匈膛,輕搖了搖頭,微顯淩亂的發絲擦在男人脖頸之上,磨得人氣息都重了些:「我就是,本能地想靠你更近一點。」
「生理反應,懂嗎?這是人為控製不了的,不是道德品行有問題。」她越說越起勁,歪理一套接一套。
等話音落下時,才忽然發覺,緊貼在耳畔的心跳,似乎莫名變得急促起來。
周芙舔了下唇:「陳忌。」
「嗯。」
「你的心跳怎麼這麼快啊?」
「生理反應,懂?」他直接拿她方才的話術搪塞回去。
周芙想了想,繼續問:「那上次,就是在沙發上那次,也是生理反應,對嗎?」
男人眼眸忽地垂下,半晌輕扯唇角,不鹹不淡問:「你一個小姑娘,怎麼對這事兒好奇心這麼旺盛?害不害臊?」
周芙鼓了下腮:「都說了嘛……人為控製不了……」
陳忌:「……」
見陳忌沒吭聲,周芙便繼續追問:「那我上回,是碰到你哪了?」
「……」陳忌眸光暗了暗,緊著後槽牙,「碰到哪了,你心裡沒點兒數嗎?」
周芙這會兒膽子破天荒的大:「是那嗎?」
陳忌喉結上下滑動了下,哼笑一聲,語調忽地不正經起來:「那帶你再碰一回。」
他說著,原本還環在她月要間的大手,當真往身後伸去,捉住她那貼在自己脊背上的小手,稍稍使了點力道,帶著她便作勢要往下探去。
周芙驚得睜大了眼,心跳開始不爭氣地加速,全然沒了方才破罐子破摔時的淡定。
到底還是個什麼都還未曾嘗試過的小姑娘,連片兒都不曾看過,裝得再主動,臉皮也仍舊是薄的。
陳忌薄唇微抿著,強忍著笑意,能感覺到小姑娘被自己握在掌心的小手控製不住發顫。
正打算嚇嚇她便放過之時,卻又聽她佯裝鎮定道:「那豈不是,又讓我占大便宜了?」
陳忌舌尖痞裡痞氣抵了抵臉頰,唇角實在忍不住微微揚著,淡淡地「嗯」了聲,說:「看在你今晚身子不舒服,勉強算個病人的份兒上,隻好稍稍自我犧牲一下,當做給你點慰問好了。」
周芙點點頭,順著他的話往下接:「你說的也對,哪有探望病人能空手來的呢?」
「……」陳忌差點沒被她氣笑了。
隻是嘴上雖這麼說,心裡邊還是緊張得要命,掌心被陳忌帶著,當真觸碰到某個溫熱的一瞬間,小姑娘沒出息地縮了下手。
這是她長這麼大以來,第一次直麵異性之間最特殊的那份差異。
還是陳忌親自帶的,羞意裹著膽怯,惹得整個人躲在他月匈膛之下麵紅耳赤。
精神高度緊張之餘,便沒了多餘的心思控製手上的力道,瑟縮之時,指尖似是剮蹭到了某些不得了的部位。
就聽見男人「嘶」的一聲,不自覺倒吸了口冷氣之後,沉沉的嗓音帶著些晦澀難懂的暗啞之意,緊著牙關:「你是不是以為你今晚來事了,老子不能把你怎麼樣,就能肆無忌憚?」
周芙這會兒是真的有些慌了,聽著他那變了的聲線,便開始有些害怕,壓根兒沒膽再抬眸看他:「對不起嘛,我不知道,你也沒和我說不能捏的……」
陳忌這回是真被她氣笑了,低低的笑聲過後,眼神直勾勾睨著她泛紅的臉頰,而後忽地抬手捏住她細嫩的下巴,將那小臉抬起,迫使她躲藏的眼神同自己的視線交匯,下一秒,他低下頭,對著小姑娘那溫軟透粉的唇瓣直直口勿了下去。
這一口勿很深,帶著他慣有的霸道占有欲。
另一邊大手忽地掐上她月要間,明明不曾逾過矩,卻能精準地找到她最最敏感細弱的部位,輕輕揉|撚。
周芙驚得不自覺張了下嘴,卻正巧給了他趁虛而入的機會,唇角溢出的微弱氣音被他瞬間侵蝕吞噬。
她隻能被迫仰著頭,感受著環繞在鼻尖的木質淡香,和嘴唇之上酥酥麻麻的異樣。
良久,陳忌稍稍鬆開捏著她下巴的力道。
周芙堪堪找回呼吸,眼神都有些懵:「你怎麼……」
她話都還沒說完,便被自己沙啞的嗓音嚇得收了聲。
男人漫不經心地輕舔了下唇,似笑非笑地答她:「我沒和你說不能捏,你就捏了,那你也沒和我說不能親,那我親一下,也不是什麼大事吧?」
周芙眨了下眼,覺得他說的很有道理,索性點點頭:「沒事兒,可以親。」
「……」陳忌哼笑一聲,又聽周芙繼續道,「那我們這算是……扯平了嗎?」
「扯平?」他眉峰一揚,像是聽見了什麼天方夜譚,扯了下唇角,強行一本正經道,「你不覺得,這不很明顯還是,我比較吃虧嗎?」
周芙鼓了下腮,回憶了一下滋味,也對他的說法表示同意:「那……我再給你親幾下?」
「周芙。」陳忌忽地叫了下她的名字,開始語重心長地教育,「耍流氓呢,還是得講究一個適可而止。」
「不能什麼好事一個晚上全讓你占了。」
「懂了?」
「懂了。」
周芙不是一個貪心的人,可是每每對上陳忌的時候,又貪心得不像個人。
大抵潛意識裡便覺得陳忌是縱容自己的,因而向他吐露真心這件事,似乎漸漸的也不再向從前那般難以啟齒。
她想了想,還是跟從自己內心的想法,黏人地往他懷中鑽了鑽,抱著人的四肢纏得更緊了些,而後溫軟的嗓音再次從貼著他的月匈膛溢出來:「那親就先算了,你今晚能……抱著我睡一晚嗎?別去其他房間了唄……」
陳忌任由她整個人縮在自己臂彎中:「我發現你這個人還真挺會得寸進尺。」
周芙嗯了聲:「那行嗎?」
陳忌已經不記得今晚到底往下沉了幾次氣了,語氣開始多了些無奈:「你覺得你這個樣子蹭著我,我今晚還能睡得著麼?」
周芙努力替自己爭取:「我睡相還挺不錯的,睡著了很老實,不怎麼亂動,不會打擾到你的。」
陳忌嗤笑一聲:「老實?老實個屁,一張沙發分兩頭睡,夜裡還能一個勁兒往我懷裡鑽,也不知道是真睡著了,還是裝睡著想著法耍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