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追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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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後,拖了個小行李箱出來。

周芙眨了下眼:「你要去出差嗎?」

陳忌沒吭聲,直接將行李箱打開,放平在地上,隨後將箱子裡的證件,不緊不慢一本接一本地掏出來,擺到周芙桌前。

周芙:「?」

陳忌嗓音淡淡,滿不在意地給她數著:「房產證,這套房的,這個是那天帶你去的那個別墅的,還有這個,是三環邊上那棟,等小長假的時候帶你過去住兩天,還有這些,不太記得都是哪了,反正就是北臨還有隔壁幾個市的,我約個時間,帶你去做個公證。」

周芙被他一下接一下的弄得有些懵:「?」

陳忌還在往外掏:「另外這些,是一些存折啊信托啊什麼卡之類的,密碼都一樣,一會兒發你微信上,其餘的就是浮沉的那些有的沒的,時間我也約了,到時候去辦個手續。還有這些零零碎碎的不知道什麼東西,有的是陸天山,噢就是我北臨那個親爹給的,反正七七八八的我也懶得管,以後正好都你來管了。」

周芙皺了皺眉,不解問:「……什麼意思啊?」

陳忌坦盪盪:「財產啊,共同財產,你不是已經給我分了你的?那我肯定也不能占你便宜。」

「……」周芙張了張嘴,她那點東西,和他這些比,壓根兒就不能擺到一塊相提並論好嗎,周芙擺擺手,「我,我不是這個意思,我隻是想把我的給你。」

並不是要他也把自己的拿出來分的意思。

陳忌眉梢揚了下,不以為意道:「我也是啊,我和你一個意思,不行?隻許你算得那麼清楚?」

周芙:「……」

周五傍晚下了班,按照陳忌先前說好的,今晚要一塊去觀星台等日出。

兩人先回了趟家,陳忌拿了兩件外套和薄毯到車上,再帶周芙去超市采購今晚在山上要吃的零食。

周芙仍舊如之前一樣,老老實實的跟在一旁,什麼都不敢拿不敢買。

陳忌垂眸掃她一眼,淡淡說:「多挑點兒,我不夠吃。」

周芙順口接了句:「你之前不是不喜歡吃零食嗎?」

陳忌伸手掐了掐她臉頰:「你怎麼這麼小氣?」

周芙:「?」

陳忌:「不就多吃點兒你的共同財產,這麼不舍得?」

周芙:「……?」

最後在陳忌的不停加塞下,購物車又堆了滿滿一座小山。

臨去山上前,陸明舶打了電話過來,陳忌正開著車,直接按了外放。

陸明舶:「忌哥,今晚兄弟幾個組了局,出來聚聚唄,都多久沒一塊吃過飯了?」

陳忌一話沒說就開口拒絕:「去不了,晚上有事兒。」

陸明舶很懂,語氣十分曖昧:「你晚上有沒有事兒我能不知道?浮沉外務這塊都是我在負責,你又不喜歡應酬的,怕是陪老婆吧?」

一旁的周芙不自在地舔了下唇,緊著手心,耳根紅得能滴出血來。

「昂,不行?」陳忌麵不改色,竟直接當著周芙的麵應著。

陸明舶那邊似乎是將手機塞給身旁的許思甜了,女孩兒熟悉的嗓音很快從音響處傳來:「粥粥你在旁邊嗎?!我是許思甜!晚上來吃飯嗎?就我一個女的,可太無聊了,你一塊來唄?」

周芙已經很久沒有機會和許思甜聯係了,此刻冷不丁聽見她的聲音,差點掉眼淚,忙扭頭看向陳忌,似是在征求他同意。

男人正開著車,目視前方,餘光瞥見她的動靜,習慣性縱容:「看你,我隨便。」

周芙彎了下唇,忙對許思甜說:「好呀,我們一會兒過去。」

陳忌偏頭掃她一眼:「日出不看了?」

「下周五吧?好不好,太陽又不會丟。」

她少見的,又會開始向他提要求了。

陳忌不經意地扯了下唇角:「行吧。」

反正他們還有無數個下周。

晚上一塊吃飯的,大多是陳忌從前在今塘玩得比較好的朋友。

陳忌這個人脾氣雖然差,可是對待朋友是真義氣,自己發達了也不忘替朋友拉一把,一夥人跟著他乾,各自發揮特長,這些年都混得風生水起。

如今都是兜裡有不少錢的主,約的地點自然也不會差。

幾個人直接包了一整層,除了吃飯之外,各色各樣的娛樂設備層出不窮。

兩人一進到廳內,就見許思甜立刻放下手中的台球杆,丟下正費盡心思教她打台球的陸明舶,風一樣往周芙跟前沖了過來。

兩個小姑娘七八年不見,抱在一塊哭哭啼啼半點沒有生疏的感覺。

與其說來吃飯,更不如說來敘舊。

兩個人湊在一塊,飯菜沒吃幾口,話倒是說了幾籮筐。

男人們也懶得管她們,幾個人圍在台球桌邊打起球來。

許思甜抱了會兒周芙,隨口說:「你可太瘦了,骨頭都硌到我了,我要是能和你一樣瘦就好了,也省得我成天看著晚飯不能吃,乾餓著減肥。」

周芙笑了下:「你這樣是剛好的,我這種容易生病,所以我最近也在努力增肥,小有成效,已經重了四斤了!」

許思甜曖昧地掃她一眼:「我聽陸明舶提過,陳忌可真行,把你養得真不錯,一個月就能養回四斤。」

周芙臉頰燙了燙:「……」

許思甜繼續說:「我這樣不行,看著還行,其實還是偏重了,得再瘦點才好,陸明舶那個傻逼就喜歡瘦子。」

周芙抿了下唇,不自覺瞧了眼如今的許思甜。

其實和從前沒有太大的差別,可是有些地方,似乎又有種說不上來的小變化。

比如她從前是乾淨清爽的高馬尾,最看不慣周之晴那種帶著羊毛卷的披肩發。

可如今的頭發,卻和從前的周之晴有些相似。

不止是頭發,還有各種各樣細小的地方,似乎都有某種程度上的相似。

不過這些既視感也隻是閃過一瞬,很快便被拋到腦後。

台球桌那邊,陸明舶沖許思甜招了下手,許思甜立刻便懂了他的意思,拿了包煙倒了杯酒給他送過去,送完東西後,兩人還旁若無人的親了一下。

周芙對於他們的短暫記憶還停留在八年前,大家還在今塘附中讀高一的時候,一時有些沒法接受這樣大尺度的成年人時間。

一瞬間的小舉動,看得她麵紅耳赤。

待許思甜回到身邊,見周芙這個模樣,忍不住笑了:「你乾嘛?我和他都在一起好幾年了,接個口勿很正常的,你以為還未成年啊。」

「你和陳忌該不會連親都沒親過吧……?」許思甜見她這副反應,睜大眼,不可思議道。

別說親了,他倆連手都沒牽過,說到底連戀愛都沒談過,壓根就不是情侶……周芙尷尬地咬了下唇,忙扯開話題:「那個,你和陸明舶後來是怎麼走到一起的啊?」

許思甜睫毛扇了下,擺擺手:「哎呀,也沒什麼,就是他之前和周之晴在一起,結果被人家甩了好幾次,後來有一次被甩了之後,人家好幾個月都不願意和他復合,好像是有新男朋友了,讓他別再糾纏,他就跟受了多重的情傷似的,天天買醉,正好在我勤工儉學的那個酒店,我記得那時候,他每天來喝酒,起碼喝了有大半個月吧,反正一來一去的,就在一起了。」

說到後麵的時候,許思甜表情不太自在,似乎回憶也並不是很愉悅。

周芙沒再細問,喝了口果汁。

就聽見許思甜忽然感嘆道:「粥粥,我好羨慕你。」

「嗯?」

「你們都分開八年了,陳忌對你都從沒變過,還是像以前一樣那麼重視你,一找到你,就迫不及待帶你把證領了。」許思甜低下頭,喝了口酒,「我和陸明舶在一塊這麼久了,前段時間我爸媽催婚,我和他提了幾次,每次都被他打著哈哈幾句話敷衍了事,渣男。」

周芙張了張嘴,不知道該怎麼和她說,她和陳忌之間的婚姻,其實也不是像她想得那麼簡單。

至少,不是因為感情的水到渠成才修成的正果。

她甚至都不知道陳忌對自己到底是什麼感覺。

若非要說羨慕,她更羨慕她,畢竟她和喜歡的人早早就在一起了,沒有什麼錯過的八年。

「能被一個人從一而終拚了命地喜歡著,該是件多麼幸運地事啊。」許思甜忽然冒出了句。

周芙怔了怔,還是打算說句實話:「其實,我和陳忌之間,不是像你想的那樣,我們沒談戀愛,他也不是因為喜歡我才和我結婚的……」

「你都不知道陳忌有多喜歡你。」許思甜把酒一口悶了,後勁上了頭,情緒也開始濃烈起來,「你不知道你剛走那會兒,他有多頹,打從你走之後就沒再來過學校。」

「後來陸明舶著急了,找到他家去,就聽蘇奶奶說,陳忌沒日沒夜坐在你從前住的那間臥房裡,煙一包接一包抽,酒一箱接一箱喝,跟不要命似的,誰勸都不好使。」

「後來,不知道你記不記得,就是半個多月之後,你突然給我打了個電話,當時我問你要不要替你找一下陳忌,你說不用了,不過事後我想了想,還是讓陸明舶去和陳忌說了聲。」許思甜看著周芙,「那是你走之後,我第一次在學校裡看到陳忌,他來找我,問我能不能把手機借他一下,他想把你那通電話的錄音弄出來,我就把手機給他了。」

「後來他不知怎麼的,忽然就回學校上學了,每天來得最早的那一個永遠是他,一個人坐在第一桌,插著耳機玩命地埋頭寫卷子。」

「有次陸明舶犯賤,趁陳忌午休的時候,偷偷摘了他耳機聽了裡邊的內容,被陳忌狠狠地打了一頓。」許思甜幸災樂禍地笑了下,問周芙,「你知道陳忌耳機裡放的是什麼嗎?」

周芙搖搖頭:「什麼歌嗎?」

「我們一開始也以為是什麼歌呢。」許思甜頓了頓,「後來陸明舶和我說,是你打來的那通電話的錄音,裡麵全是你的聲音。」

「在今塘的時候,他幾乎每個周末都會去趟北臨,後來又忽然總往英國跑,你知道為什麼嗎?」

周芙搖搖頭,這會兒已經沒辦法思考了。

「我聽陸明舶說,有兩年,陳忌怎麼都找不到你,然後不知道從哪打聽到你有個發小去英國讀書了,估計以為你也跟著去了,所以總往英國跑。」

許思甜說完,又不想讓氣氛變得這麼僵,開了句玩笑:「誰能想到啊,陳忌頂著張渣男臉,居然還是個戀愛腦,這種行為難道不該是陸明舶那種醜東西才應該做的嗎?」

周芙努力扯了下唇角,卻實在是笑不出來了。

晚上陳忌開車回家,周芙坐在副座上耷拉著臉,一言不發。

男人冷不丁來了句:「見個許思甜就感動成這樣?還抱在一塊兒哭,你當初剛見我的時候,怎麼不哭?」

「哭了。」周芙平靜地開口,「沒讓你看見。」

陳忌忽然噤了聲,片刻後,又說:「那難道不是被辣哭的?你可真行。」

周芙忽地偏過頭去:「所以那些菜都是你送的吧?」

陳忌:「……」

後半程,一路上,兩人都沒再多說一句話。

狹小的車內,空氣忽然安靜。

到家之後,周芙兀自回了臥室。

陳忌心裡頭不知為何,莫名起了些煩躁。

從抽屜裡扌莫出包許久沒在這家裡抽過的煙,想了想,又順手帶了瓶酒,出了門。

到了小區樓底時,給周芙發了條消息:【我出去一趟,你自己先睡,一會兒回來。】

似是擔心她一個人在家會有什麼狀況,陳忌也沒敢走遠,就隻是回到停車場裡頭,坐到車上,開了半邊車門,一邊抽煙一邊喝酒。

其實找到周芙之後,他已經很久沒再這樣頹過,可不知為什麼,今晚看到陸明舶和許思甜兩人相親相愛湊到一塊的時候,那種莫名的煩躁意味便更盛。

要是沒有這八年,他和周芙也會像他們一樣很快就走到一起吧?那他也不至於羨慕別人。

周芙是洗完澡出來後才看到陳忌的消息的。

距離他出門,大概也過去了半個小時。

或許是某種默契使然,周芙總覺得他這趟出門,並不是什麼好事。

她在沙發上猶豫了許久,最終還是給他發了條消息。

【你去哪了?你不是說,一會兒就回來嗎?】

陳忌那邊酒已經喝了三分之一,煙也抽了小半包,這會兒麵色微沉著,可見到周芙消息時,還是很快給她回了過去:【你都多大人了,該不會還不敢一個人呆在家吧?】

周芙:【……】

她不知道該怎麼說,想了想,索性直接順著他的話說:【嗯……那你能早點兒回來嗎?】

陳忌輕嘆一口氣:【等著。】

他隨意將剩下的酒和煙全數留在車裡,孤零零一個人坐上電梯回了家。

手剛搭上門把手,還沒來得及開門。

周芙便一下從裡頭將門打開。

陳忌眉梢揚了揚:「等我呢?」

周芙沒否認:「嗯,等你。」

男人沒進門,隻定定站在門外。

周芙瞧了眼:「為什麼不進來?」

「抽了點煙,味兒還沒散。」

「噢……」周芙舔了下唇,仰頭看向他,像是鼓足了勇氣,才結結巴巴說了一句,「有個事我想和你商量一下。」

陳忌下意識蹙起眉頭,生怕她說出什麼要搬家要辭職,等等一係列他一個字都不想聽到的話:「什麼事?」

「就是……」周芙咬了下唇,手心攥得緊緊的,「就是我說,既然我們都已經結婚了嘛……要不,就,走個流程,談談戀愛什麼的?你說怎麼樣?」

陳忌表情怔了一瞬,然而也僅是一瞬,又迅速恢復如常:「那你這麼說,既然要談戀愛,總得有個人追一下吧?該走的流程不都得走一走,不是嗎?」

周芙點點頭:「也對。」

她想了想:「那要不,我追你一下吧?」

她小心翼翼抬睫睨著他:「是你之前說我可以追你的……」

「嗯,我又沒說什麼,你慫什麼啊?」陳忌懶洋洋地偏著頭應了句。

周芙緊張地抿了下唇:「反正我就是和你說一下。」

陳忌十分大度地點點頭:「行吧,你追吧,我反正也管不了你。」

周芙:「……」

「我就提醒你一句啊。」陳忌故弄玄虛地頓了頓,「我這個人呢,還挺難追的。」

周芙乖巧地點頭,表示理解:「嗯,那我努努力,盡量讓你滿意點。」

陳忌微不可查地勾了下唇:「那你打算怎麼追?」

周芙努力思考了一下:「我還不太清楚,不過昨天有上網查了一下攻略,嗯……或者,你有什麼建議嗎?一般追人要怎麼追啊?」

陳忌嘖了聲:「你這是要我透題啊?」

周芙鼓了下腮:「行個方便唄?」

陳忌傲慢地梗著脖子:「那我哪知道,我又沒追過人。」

他想了想,舌尖痞裡痞氣地抵了抵臉頰:「不過我看陸明舶他們一般都是,接口勿什麼的。」

周芙張了張嘴,緊張得說起話來都有些結巴:「剛、剛追就接口勿啊……?」

陳忌一本正經道:「對啊,這有什麼奇怪的,剛見麵就上床的還一大堆呢。」

周芙:「……」

周芙這會兒心髒都快跳出來了:「那我……」

陳忌挑了下眉:「你不是說要追?」

周芙點點頭。

陳忌:「這點麵子都拉不下來?」

周芙深吸一口氣,忽然湊到他跟前,踮起腳尖,雙手攥在他手臂上:「那你低頭準備一下吧。」

陳忌:「?」

周芙佯裝淡定道:「我打算親你了,你稍稍配合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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