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第一百零四章(1 / 2)
費奧多爾勢在必得的樣子看的光修牙癢。
但是他說的沒錯,光修的確對麵前的這個人有太多的好奇。
光修放下了手上的槍。
隨著光修的動作,費奧多爾在行禮結束之後,原放回耳側的雙手緩緩放下。
費奧多爾說著荒誕的話:「您比照片中看起來要更有氣勢。」
「謝謝您的誇獎,您也比資料中顯示的要更加可怖一些。」
「這是誇獎嗎?」
「是的。」光修含笑點頭。
「那我就收下了。」費奧多爾回應,他的聲音低沉優雅,如果讓光修形容,更像是一個在大劇院指揮的音樂家。
「既然得到了誇獎,作為回禮,那我就回答您的第一個問題好了。」
費奧多爾從褲子口袋裡拿出了一張紙,跟捧讀一樣念著上麵的內容,像是早就知道了光修會提出的問題而提前做好的準備。
[????]
[這紙條上麵什麼都沒有,這要做啥?]
[現場疊紙飛機?]
[疊和平的鴿子(狗頭保命。)]
[哈哈哈哈鴿子可還行。]
「我從未背叛組合,因為我從頭到尾都沒有真心想跟他們合作。」
費奧多爾念著白紙上麵的字。
「這我知道,我說這個隻是用來引用
而且一張白紙能念出這麼多字,您的創造能力真是讓人出乎意外。」
「哈哈哈哈跟您聊天還真是有趣,光·修……您真無愧於這個名字。」
「無聊的對話到此為止吧。」
「好吧,您看起來很穩重,但其實性子真的很急。」
「聰明謹慎……不,應該說是大膽,你……」
「賀部先生還是不要分析我的好,這是我給您的建議,至少現在不要用您的『超分析』。」
[光修不要聽他的!猛猛分析!]
[但是光修還是有所顧慮的吧,畢竟跟福地有關係。]
[光修真能忍啊。]
[不知道為什麼,超分析這個檻光修是跨不過去了是吧。]
[怎麼陀思忽然找上門了?]
[應該是時機到了。]
[陀思來找光修的時候,不是前麵拿著一張紙神秘兮兮的說什麼時機到了之類的嗎?]
光修看了他一眼,他本身就沒有什麼超分析的異能。
他早就預料到不會有人在聽過他的名聲之後,還會沒有準備就來到他的麵前讓他分析。
這其實是簡單到任何一個普通人,在看過異能特務科對費奧多爾的資料之後,都會推測出來的側寫。
如果不是費奧多爾打斷他,還真讓光修有些難做。
「時機到了?」光修看著費奧多爾:「也就是說您接下來對我還有什麼謀算,是我現在無法知道的。」
「跟您說話真是簡單而輕鬆。」
費奧多爾聳肩,笑著說:「一直站著很累,也許我們可以去您常去的咖啡屋好好的談論一會。」
「在您跟組合合作坑害港口afia之後,去離他們大樓最近的咖啡館?」
「他們現在沒空管周圍的情況。」費奧多爾笑琢磨了一會提出了另一個意見:「您要是介意,我們也可以去酒吧。」
說句實話,光修的呼吸也僅僅是紊亂了一瞬,他對於保持好自己的呼吸不讓采菊發現自己在撒謊上,下了很大的功夫。
控製心跳,呼吸什麼的,已經不在話下了。
除了在麵對森師兄,還有亂步,太宰之外,光修還是頭一次感覺到了疲倦感。
光修湛藍的眼睛緊緊的盯著費奧多爾:「不必了,在這裡說就可以了,我並沒有跟我的敵人……」
[敵人qaq。]
[現在還是敵人關係,後麵被迫合作jg]
[也算不上合作,各懷心思。]
[我至今都不理解為什麼光修認為他們的計劃一定會失敗。]
[被迫合作也僅僅是一段時間嘛。]
在說道這裡的時候,光修看著彈幕,停頓了下來。
「看來您已經發現了一些事情,但是還沒有事實作證,其實要按照我說,我更想相信您的這種分析能力是異能力的範疇。」
「……」光修依舊看著費奧多爾,沒有接話。
「我不太理解我的話語中哪一塊讓您分析出了之後跟我的關係,這種未知的感覺讓人不禁的哆嗦。」
「打顫是因為冷吧,畏寒的人身體都不太好,還請您多多珍重。」
光修並不相信這種人會因為他這麼簡單幾句話而害怕的哆嗦。
乍一聽光修是在關切問候,其實話裡話外都透露著一股子嘲諷的味道。
想來也是,誰會對一個多次坑了自己的人有好感度?
費奧多爾卻笑了笑:「兩者都有也說不定。」
「去旁邊的長椅上吧,那裡是監控死角,就算是『神之眼』都無法窺見我們的談話。」
光修上下掃視了一下費奧多爾,那雙犀利的眼睛就像是探測器一樣:「沒帶竊聽器,真是一個良好的習慣。」
隻是看一眼就已經能分析出他想要得知的情報。
真是個可怕的人,幸好這樣的人是在他們這邊的。
「我待人可是很真誠的。」費奧多爾將手揣進了自己的褲兜裡麵,率先往長椅的方向走。
「您真會開玩笑。」光修跟在費奧多爾的後麵走。
[真誠(劃重點)]
[笑死,在費奧多爾手上死的人眼睛都合不上啊。]
[組合,武明建鬥,蒼本大丞,a:你放屁。]
[哈哈哈哈哈前麵那個。]
兩個人坐在長椅上,但是並不親近,直接點來說是各占了一頭,中間隨便都能插進去一個成年人的空隙。
光修拿著手杖敲了敲油柏路的地麵,麵無表情,平常臉上總是掛著笑意的人忽然不笑,是非常可怕的事情。
「現在可以告訴我不殺您的理由了嗎?」
「說起來,賀部君知道你們屋子裡的地下室嗎?」
光修當然知道,福地從來都不讓他下去,說是
福地再三跟光修保證,這條蛇暫時不會醒來,所以不用擔心。
而正如福地所說,除了地下室的門是上鎖的之外,那個地下室不管過多久,都沒有任何的動靜。
「幫你解開『地下室的蛇』的這個謎題怎麼樣?」
費奧多爾沒有再使用敬語。
作為俄羅斯人,他們那邊的敬語跟日本並不相同,所以隻是簡單的客氣之後就將敬語取掉了,但是語氣還是很謙遜。
他打足了十二分的精神來麵對賀部光修。
正如港口afia的首領所說,不是異能的頭腦反而是世界上最可怕的東西。
「我的確對這件事情好奇,但是我並不想探查福地先生的秘密。」光修說:「所以這
個謎題當不成條件。」
「這真是很可惜,賀部真是個『忠誠』的孩子。」
「忠誠?也許費奧多爾先生應該多學學日語用詞,忠誠可不是用在這裡的,雖然的確如此。」
費奧多爾笑了笑:「那是我的失誤,也許應該是『尊重**』?」
光修看著費奧多爾皺眉,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他總覺得費奧多爾對於日語的精通絕對是一流且並沒有用錯用詞。
太討厭了這種感覺,就像是第一次遇見太宰治。
那種陰森寒冷,跟被蛇纏上動彈不得的感覺。
「我理解了,這的確是你的條件。」光修忽然改口。
「嗯?」
「就算你的情報再通天,也不可能知道地下室的事情,也就是說福地先生的確如我所想跟你有聯係,這層關係就是你最大的條件。」
「哈哈哈哈哈。」費奧多爾笑了起來,帽子輕顫,他的笑聲非常的好聽,就算光修不是聲控依舊這麼認為。
「我知道了。」光修拿著手杖站起身,因為幅度過大的關係,手上甩到了旁邊的椅子上。
「賀部應該知道我並沒有超分析的異能,知道了什麼可要直言……」
「您的分析能力並不比我差。」光修打斷了費奧多爾的話:「我知道你是過來試探我對於這件事情的態度,但是我還是希望福地先生能親口告訴我他的想法。」
這句話等同於光修早有預感福地正在做一件大事,但是具體到細化他沒有分析,不,應該說是沒敢分析。
費奧多爾笑道:「真是『信任十足』,這次我的用詞對嗎?」
光修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反而是突兀的挑起了另一個話題:「您相信這個世界上有神嗎?」
「這跟我們的對話有什麼關係嗎?」
「那就是相信。」光修下了總結。
「好吧,我的確篤信宗教[2],我將這個世界分為了四大類,你知道是哪四大類嗎?」
[搶答!強者,拯救者,弱者,被拯救者。]
[這可是三次元陀思的概念,沿用到這裡也還算合適。]
[光修最討厭宗教的人了,這還能合作?]
[嗚,我的光修。]
[我看了看集數,還有幾集,放下心來。]
「強者、弱者、拯救者和被拯救者[1],真是簡單粗暴的想法,那你覺得你屬於哪一類?」
「倒是沒想到你連這個都看穿了。」費奧多爾看向了自己的手,用手指不斷的揉搓自己的指甲:「當然是拯救者。」
費奧多爾擺出了居高臨下的神態。
光修抿了抿下唇。
拯救這個詞跟死屋之鼠的頭目完全扯不上關係,反而更適合福地。
也許這就是他們之間的聯係,福地先生想要拯救什麼,這還未可知。
「最後一個問題,什麼時候才到時機?」
「現在,神威……福地先生說:『老地方見』,我隻是個跑腿的工具人,僅此而已。」
費奧多爾率先站起身來:「這次的談話真是讓人愉悅,那就期待我待會再見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