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第九十八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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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什麼時候拍的?那個時候你不是在帶中島敦去武裝偵探社嗎?底片在哪?」

「我……不知道……我好像……嘔……好像被我……丟到垃圾桶裡麵了……你這樣轉的我頭暈……」

黑發男子此時吊掛在電線杆上,咖啡色的風衣垂在了他的腦袋後麵,漂亮的鳶色眼睛閉了起來,柔弱到可憐極了,因為倒吊根本沒有辦法掙紮。

褐色男子拿手杖有一下沒一下的桶在了黑發男子的腿上,讓他不斷的轉圈。

如果有路人路過,絕對會拿起手機來報警,因為看起來簡直就是什麼虐待場景。

[太宰哈哈哈哈哈為什麼太宰這麼慘的時候我這麼想笑啊。]

[太宰哈哈哈哈哈哈,我笑的好大聲。]

[中也轉了一次,光修轉了一次,就剩下國木田了。]

[國木田還是保守了一些。]

[太宰皮實,揍他啊國木田。]

「老實交代。」光修笑道:「你以為我會相信你嘴裡有什麼實話嗎?」

「你……總要拿……什麼東西……跟我換吧……嘔……別轉了。」

光修終於手杖止住了在轉圈的太宰。

「你想問我要什麼?我並不覺得我這裡有什麼你必須拿到的東西,讓你做出這麼齷齪的事情。」

「怎麼能說齷齪呢,我隻是在記錄光修你生活中美好的事情而已。」

太宰說著理直氣壯,在說完之後因為大腦充血不停的吐著舌頭。

活生生像個被虐待的吊死鬼一樣。

光修感覺在認識太宰之後,他的耐心簡直在這個人麵前被消耗殆盡。

也不知道當初的中原中也和國木田獨步是怎麼能忍耐他這麼久的?

他們的脾氣真好。

公認的性格溫柔,脾性溫和的光修居然開始誇贊別人的性格。

這還是頭一遭。

「你先把我放下來,談判總是要在桌子上的,而不是現在這種場景,再說了,敦不是也沒看見嘛,別發這麼大的火。」

「你當我不知道你是故意的嗎?」

「你在說什麼呀?什麼故意的呀?」太宰裝出了藤木那副稚嫩的表情。

「別裝無辜,你早就知道我能看穿那個信封裡麵到底是什麼,故意告訴我你手上有底片讓我主動來找你,占據談判的主動權,真是個惡劣的家夥。」

[老心機貓了太宰。]

[談判專家遇到了另一個談判專家。]

[所以說不要在光修麵前耍這種小心眼啦,一眼就看得出來了。]

[光修在看到那個信的時候氣的都開始發抖了,你活該啦太宰。]

[笑死,太宰100斤,90斤都是心眼子。]

光修跟鷗外不一樣。

雖然是師兄弟,但是在對待太宰上麵,光修更喜歡有話直說。

正如彈幕所說,畢竟跟太宰這種渾身上下都是心眼的家夥,好好跟他講話反而更會被他帶到溝裡去。

太宰聽著光修講話,既然已經被看穿了,他就懶得裝了。

他伸出手指來,努力晃動自己的身體,讓自己的手能碰到電線杆子的位置,來穩定那還不能完全停止的繩子。

「其實我要的東西你肯定有。」

「什麼?」

「我就是誰懸賞這70億來讓港口fia追殺敦。」

光修愣在了原地,如果不是因為敦的關係,按照光修的脾性,這個底片能換來不少的東西。

倒是沒想到在武裝偵探社的這幾年,太宰倒是變了不少。

織田作跟他說的話,又一次進入了光修的腦袋裡。

——太宰是個好孩子,隻是他還沒找到活下去的意義。

這就是織田作之助眼中的太宰。

[為了敦敦啊原來是。]

[光修看起來並不意外。]

[所以說光修就算知道了,也會生氣的嘛。]

[如果太宰直接問的話,光修肯定會告訴他的啊。]

[但是這樣就作弄不了光修了(狗頭)]

[那太宰這個樣子完全就是活該了。]

「你也不是不可以。」光修笑道。

「那可太好了,我替敦感謝你。」太宰回答:「既然交易達成了,那能不能先把我放下來,大腦充血會讓我失憶的,我會想不起來底片在哪的。」

光修嗤笑了一聲,對於太宰這樣的說法完全不信任。

手腕輕轉手杖的邊緣,一個鋒利的刀刃從手杖中緩緩的抽了出來,下一秒如同閃電一樣的白色劍刃劃過了繩子。

『啪。』

太宰在空中靈活的轉身,但是很不幸他並沒有平衡好,剛才發暈的腦袋直接撞擊到了地麵,聰明的腦袋瓜子清脆一聲。

特別的響。

半天,太宰都沒有從地上爬起來,看起來完全就是犯罪現場。

劍收回了手杖之中,光修拿著手杖的那端戳了戳地上沒有骨頭一般的青花魚。

「底片。」光修完全不在乎太宰的死活。

簡短的兩個字終於讓地上的太宰彎曲起了手指。

他轉了個身子,慢吞吞的從褲子口袋裡掏出了一枚鑰匙。

這個鑰匙特別的眼熟。

如果沒看錯的話,這是東京的那家銀行的儲蓄箱的鑰匙。

光修依稀記得那一倉庫的錢,拿到了底片反而並沒有緩解光修的頭疼,反而愈演愈烈。

你真的不是故意的嗎太宰?

光修剛伸出手來想拿過鑰匙,卻沒想到太宰又收了回去。

太宰扭頭,看起來脖子也因為剛才的倒吊而僵硬著,顯得跟喪屍一樣恐怖。

「你先告訴我情報。」

「我要先去確認底片,如果屬實的話,我自然會交給你。」

聽完這句話,太宰瞬間就像是完美復活了一樣,從地上一骨碌就翻了起來,完全不像是剛才病入膏肓一樣快要死了。

「成交。

*

兩個人算是平和的達成了交易。

畢竟對於光修和太宰來講,他們一點都不擔心對方會不會藏私或者不實現這個口頭交易。

第二天一大早,光修就讓藤木拿著鑰匙幫忙去跑腿了。

的確是底片,光修不害怕太宰留有其他的備份,因為這種交易的內容如果一旦有一方留了後手,就會造成不平等。

賭徒,都是孤注一擲的人,尤其是談判的雙方。

如果說兩邊都不願意退步,那交易就會截止,而太宰完全不害怕光修真的不給他,畢竟上麵還有一個社長在前頭壓著。

對於敦,光修還帶有愧疚的意思,雖然太宰完全沒覺得光修在這件事情上做錯了什麼。

所以太宰率先做出了讓步。

「給你交代個任務藤木。」

光修將手上的底片放到了抽屜裡,看向了藤木。

藤木站直了月要身,跟軍警呆了這麼長的時間,他已經學會了怎麼站軍姿,非常的標準。

「您盡管說。」

光修說:「幫我把太宰今天要出門去商業街買繃帶這件事情告訴芥川龍之介。」

藤木『啊?』了一聲。

他不太理解,這跟出賣太宰先生有什麼差別。

「副局,我能進來嗎?」

門被敲了兩下,安吾的聲音在門外傳來。

光修說『進』。

安吾看了一眼站在旁邊的藤木,側身避開了藤木,將手上的文書報告放到了光修的麵前。

「內務省還是行動了,這跟您預料的一樣。」

光修接過了那份報告,或者應該說是通知。

暫時停止一切光修在內務省的插手資格,但是在異能特務科的職位保持不變。

這就是光修那個時候跟平野的對話。

組合不想讓他插手,所以故意利用了港口fia在對外出口的那條路徑。

大丞隻是一枚棋子而已,隻需要讓39碼的人在上麵踩上兩腳,讓畏懼超分析的內務省有借口就可以了。

暫時停止來查詢的最高時限是十天。

如果在期間並沒有查到任何有關於光修犯罪的證據的話,就會被『無罪釋放』

也就是說組合動手的時間也就是在這十天之內。

[所以說政府的這群家夥不配得到小光修。]

[十天的時間足夠讓他們把罪證全部藏起來嗎?]

[反正能乾不少的事情。]

光修問:「平野警官呢?」

安吾回答:「因為按照您的說辭,被認定為幫您說話了,暫且也停職在家了。」

「那就好,這段時間讓組合的人安靜一會更好。」

「您怎麼確定那個平野警官是組合安插進來的人呢?我查過了平野之前的記錄,並沒有發現任何的問題。」

光修看了安吾一眼,本來不打算解釋,但是藤木還站在旁邊,辦公室角落的三花貓兩隻貓眼正灼灼有神的看著他。

安吾順著光修的視線看了過去,三花貓正在緩緩的舔自己的爪子。

[夏目老師!]

[到處亂竄的夏目老師。]

[有藤木在的時候就有解釋呢。]

[光修對藤木的教導真的很認真誒。]

[哈哈哈我看到光修旁邊的櫃子上麵那一堆獎狀了,全是藤木的優秀獎章。]

[藤木還是完成了自己的夢想,將自己的獎狀放到光修的辦公室裡。]

「平野在進門的時候三番五次跟我強調了淺野的嘴硬,可見他沒有本事能套話出來,卻在出來的時候又特意問我了我的鞋碼,一個普通的軍警會想到過來破案的分析師是犯罪嫌疑人嗎?」

「那您怎麼認為他一定會按照您教給他的去說呢?」

「因為他還想繼續潛伏,不想暴露,而他的說辭會被記錄在案,如果後麵我去查看了呢?你也當過臥底,應該懂。」

「一個人的語言和行為會展現他的內心想法,懂了嗎藤木?」

「啊?原來是在給我解釋嗎?」

「那不然呢?」

「我理解了。」

「那就給我寫一份行為和語言對一個人影響的論文。」

「……」

藤木友介,年僅18歲,卻要在這個年紀開始寫論文。

下意識的藤木看向了安吾的發際線,然後扌莫了扌莫自己的腦袋。

[哈哈哈哈光修主抓腦力了。]

[藤木:其實不解釋也是可以的。]

[莫名其妙就加了作業,這個世界最痛苦的事情就是這個吧。]

[其實藤木現在完全已經是光修老師的學生了嘛。]

[對啊,但是藤木自己好像完全沒這麼覺得呢。]

光修放下了手上的通告,扔到了旁邊。

他下意識的看向了趴在角落裡的三花貓。

老師,這樣可以嗎?

三花貓看向了藤木,藤木撓了撓腦袋,但是表情卻若有所思。

光修得到了一聲明亮的:「喵~」

得到老師的誇獎是每個學生最幸福的時刻。

光修滿意的笑了起來,伸出手來從櫃子裡拿出了一整罐的咖啡糖,這是棒棒糖的餘料做出來的。

濃縮就是精華,這個很苦,但吃一顆可以精神到半夜。

「安吾,這是上次答應你的。」

「謝謝副局掛念。」

安吾剛抱起那罐糖,就感覺到自己放在外麵的後脖子發冷,轉過身,就看到藤木沖著他亮出了自己的兩顆小虎牙。

然後藤木沖著安吾揚起了一個很陰森的笑容。

不知道為什麼安吾覺得藤木現在快像是第二個光修了,在生氣的時候都笑的特別燦爛。

在麵對淺野的時候,光修也像是這樣的,笑著將所有的話全都套出來了。

安吾看著藤木緩緩開口:「你也要嗎?我可以給你抓一把。」

藤木瞬間喜笑顏開,笑容終於感覺沒有那麼膈應人了:「我待會拿小袋子過去裝。」

「……行。」

[吃這麼多糖不會蛀牙嗎?]

[為了爭寵猛猛炫糖的藤木。]

[我記得藤木不是不喜歡苦的東西嗎?]

[我記得15歲的光修給藤木的糖,他差點吐出來了。]

[變得真快啊……]

光修站起身來,走到了藤木的麵前:「張嘴。」

藤木聽話的張開了嘴,光修看了看他的口腔:「沒蛀牙,但是糖還是少吃。」

看著彈幕,光修嘆了口氣:「咖啡很苦的,我做的咖啡糖很苦。」

藤木撓了撓頭:「跟在您身邊,這點總要習慣的嘛。」

光修彎起了唇角,他曲起食指,輕輕的敲了一下他的腦袋,看著藤木誇張的捂住了自己的額頭,溫和的笑了笑。

真是個嘴甜的小機靈鬼。

「去吧。」光修說:「不要裝作刻意讓芥川知道太宰的行動軌跡,就當是不小心說漏嘴了。」

「我知道啦。」藤木往外走。

看著藤木一蹦一跳的離開了副局的辦公室,甚至因為跟光修的親昵動作而忘了關上門,冷風從門口吹到了屋內,還是安吾走上前去關上了門。

三花貓趁著安吾關門的時候從門口跑了出去。

對於這隻來去自如的三花貓,安吾已經習以為常,也不會問它會去哪兒,總歸是會回來的。

「為什麼要告訴芥川關於太宰的事情?」安吾轉過頭看向了光修。

「因為太宰想要知道是誰拿70億在懸賞敦。」光修拿了個本子出來,在上麵寫著最近的規劃,一邊寫一邊回答安吾的話。

「那您為什麼不直接告訴他?」

「因為我看他不順眼。」

「啊?」

「這次的行動是芥川指揮的,港口fia一定有資料備份,太宰總歸能把話套出來,就是不知道以芥川的執念,會不會狠狠的揍一頓太宰呢?」

「……」

「中也昨天給我發消息,他的任務完成了,要回本部復命了,就算芥川不揍他,中也總會出手吧。」

「……」

「反正這也算是間接告訴了太宰關於這方麵的情報,這也不算違約,是吧。」

「……」

安吾哽了一下。

雖然太宰的黑泥在他在港口fia的時候已經遇見過了,但是讓光修這麼討厭的人,太宰應該排在前麵了吧。

按照末廣鐵腸的話來講,光修笑的越燦爛,那麼就絕對有個人要倒黴。

光修就算拿到停職報告的時候都沒有笑的這麼燦爛過。

「安吾怎麼了?你的表情看起來很奇怪。」

「不……沒什麼……」

*

鐳缽街。

芥川正坐在一處木墩上,他不斷的咳嗽著。

這裡很安靜,在上次他在這裡大肆屠殺那群不長眼的家夥的時候,這裡的血腥程度讓大多數人不怎麼來這裡。

他的雙手撐住了木墩,緩緩的看向了一處樹木旁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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