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第六十九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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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旁邊站著一個黑衣人。

從肢體動作來看,他的手上有這一杆槍,而槍口對準的是老板公治友傑。

賀部光修坐到了森鷗外的旁邊。

「師兄想讓我幫忙,就別把槍口對準我的人。」

森鷗外笑著品了一口老板做的酒:「早說這是小師弟的人,就不至於出現這種失禮的行為了,畢竟賀部應該知道,作為首領要警惕一點。」

賀部光修沉默了一會,他剛從雖然麵部冰冷但是人很好的福澤師兄那裡出來,遇到森鷗外很容易有差別的感覺。

就像是在貓咖忽然被拽到了工地搬磚一樣。

而且森師兄約定到了這裡,就說明已經知道了這是他麵向於港口fia的情報屋。

虛偽的師兄……

森鷗外揮了揮手,那黑衣人就移開了槍口,他問賀部光修:「聽說你被夏目老師罰了?」

哪壺不開提哪壺。

看著老板肉眼可見的鬆懈了自己的肌肉,賀部光修才回答了森鷗外的話:「不算,森師兄想讓我做什麼?」

「我以前一直覺得小師弟身邊沒幾個好用的下屬,那天將彈殼給你的時候,作為師兄的關心,我翻了翻下麵遞給我的資料,這才發現小師弟身邊的人還挺多啊。」

賀部光修的目光投向了那個黑衣人。

「嘴嚴嗎?」

森鷗外注意到了賀部光修的視線,笑道:「不用擔心,他的耳朵聽不見,他上次不聽話的偷聽到了一些不該聽到的話,愛麗絲親自捅穿了他的耳膜。」

「那小師弟你的人嘴嚴嗎?」森鷗外看向了公治友傑,一點都不像是剛才還在恐怖片場。

公治友傑的表情瞬間僵硬了起來,他從未做過任何泄露賀部光修的話,但是架不住他和賀部光修之間的交流過少,了解也不多。

師兄師弟這樣的稱呼並不在他的資料範圍內。

畢竟誰能想到異能特務科的副局長跟最大的黑手黨組織的首領有如此親密的一層關係。

他的耳朵並沒有聾,那他是否會……

「森師兄,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賀部光修看向了老板:「我還要上次的那杯果汁,不要加冰了。」

公治友傑彎起了嘴角,緊張的氣氛隨著賀部光修這句話而緩和了下來,公治友傑說:「好。」

「小師弟不喝酒?」

森鷗外笑了,怪不得夏目老師說賀部光修是異能特務科口碑最好的上司,能巧妙的應用他的話語,來拉攏自己部下的心。

「我還沒到喝酒的年紀。」

賀部光修如同乖寶寶一樣,接過了老板的果汁,抿了一口,還因為果汁的好喝程度配合的眯起了眼睛,舒服的像是一隻小貓。

森鷗外將杯子裡的酒一飲而盡:「言歸轉正,小師弟幫我個忙怎麼樣?」

「……森師兄,您應該知道的吧,我最近雖然不忙,但我還是個上課的學生吧。」

「所以說還是不情願啊,我記得武明建鬥的事情我可是派了人幫小師弟了。」

「那是因為武明建鬥炸了師哥的珠寶店。」

「……」

「這次擾亂警視廳,我們這邊可也派了人過去。」

「所以派來的人至今都在追著我的學生揍。」

「……」

[武明建鬥那件事哈哈哈不是賀部光修故意的嘛。]

[哈哈哈藤木真的好慘,為了躲芥川跳窗,結果把芥川當成肉墊了。]

[芥川:給老子死!]

[我想起來那時候藤木第一反應居然是道歉。]

[但是太宰跟藤木都沒有阻攔哈哈哈。]

[你們忘了賀部光修說過太宰在給芥川異能特務科裡鋪路嗎?藤木可是異能特務科新一代的未來啊。]

[所以你的意思是打出感情來是嗎哈哈哈哈哈]

[夏目老師給森鷗外和福澤諭吉鋪路,賀部光修給太宰中也跟江戶川亂步鋪路,現在該藤木了。]

森鷗外笑著扶額,看著賀部光修很好說話的樣子,但是從第一次見麵的時候,就能感覺到賀部光修是個不折不扣的銅牆鐵壁。

「夏目老師同意了我的要求。」森鷗外笑著搬出了賀部光修根本沒有辦法拒絕的人。

「光修,你跟夏目老師這麼久了,對於三刻構想是怎麼想的?」

賀部光修看向了森鷗外,他看向了公治友傑:「老板,你先下去,這裡暫時不需要人了。」

看著公治友傑恭敬的鞠躬離開,賀部光修才看向了森鷗外。

跟太宰治一樣,有事光修,沒事賀部,真是學到了精髓。

森鷗外也抬手揮了揮,跟著他來的那個黑衣人跟在了公治友傑的身後,確保公治友傑聽不到裡麵的談話。

賀部光修說:「的確,夏目老師的想法是現階段最好的構思,但是弊端也很明顯,就像是現在如果三刻構想裡,一旦兩方發起了沖突……現在的港口fia,q那個孩子也就算了,太宰治跟中原中也這個組合加在一起是無解的,沒有人能夠製約您的組織了,三刻構想已經開始失衡了。」

森鷗外拿著空盪盪的酒杯,搖晃著酒杯中殘留在杯壁上的酒液:「不愧是你啊,已經看出來了,龍頭戰爭的時候,中也和太宰僅僅兩個人就讓一整棟敵方建築消失了,真是兩個厲害的小家夥。」

森鷗外放下了酒杯,眼睛盯著賀部光修的位置,一字一頓的說道:

「賀部光修,我要將太宰治剝離出組織,並且拿到異能開業許可證。」

隨著這句話音落下,賀部光修端著的果汁不小心沒拿穩,直接摔到了桌子上,果汁撒了一桌子,賀部光修站起來,躲避開了順著酒台上的果汁不要再毀了他一件衣服。

但是晚了,那可愛的背帶褲已經有了水漬。

這種果汁不好洗。

上次被太宰治毀了一套衣服,這次被語出驚人的森先生毀了一套衣服。

賀部光修嘆了口氣:「森師兄,你在跟我開玩笑嗎?」

「太宰是個麻煩卻過於聰明的孩子,他在港黑已經找不到活下去的意義了,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森鷗外站起身來,從褲子口袋裡掏出了一枚手帕,那是之前賀部光修用來捂住他手指傷口的,被他洗乾淨了。

賀部光修沉默了下來,他接過了森鷗外手上的手帕,擦拭起了自己的背帶褲:「森師兄,即使你這麼說,我也並不覺得這是個很好的決策。」

「所以我會給太宰兩條路,要不篡位坐到我的位置,要不離開港黑,加入黃昏。」森鷗外笑著,一點都不像是在跟賀部光修討論什麼驚天大秘密,甚至在最優解裡麵準備好了篡位這樣的說法。

「怪不得夏目老師會同意您的要求,現在福澤師兄的武裝偵探社隻有亂步,與謝野和國木田,太過於薄弱了,還撐不起來,但是森先生……成長都是需要付出代價的。」

能將太宰治趕出港黑或者篡權的代價是什麼?

[嗚嗚嗚織田作之助。]

[是啊,太宰最好的朋友,就是代價。]

[森先生隻在乎最優解……]

[這就是首領啊,能當上港黑的首領……]

[太宰已經找不到在港黑活下去的意義了?為什麼這麼說啊。]

[我不知道,但是森先生是太宰的老師,肯定能看得出來啊。]

「織田作之助?」賀部光修不可置信的看向了森鷗外。

那個收養了五個孩子的男人,太宰治在他的麵前,有一種天然的放鬆,就像是什麼都不需要考慮的避風灣。

森鷗外要動的,是太宰治的底線。

「光修真厲害啊,這都看出來了,他的確是最優解。」森鷗外重新找了個位置坐下,根本不去管那邊的果汁還在桌子上蔓延:「我已經給太宰鋪好路了。」

「如果他要篡位,那麼異能開業許可證就是他最好的武器,如果他叛逃,就靠你了小師弟,幫我給他指一條路。」

賀部光修站在那裡,將手帕扔到了旁邊的垃圾桶裡。

最優解最優解最優解,全都是最優解,聽的賀部光修耳朵都要磨出繭子了。

「我拒絕。」賀部光修垂下眼來。

他從來都不是什麼溫順善良之人,但是對於這次的最優解,他並不贊同。

森鷗外愣了愣:「為什麼?」

賀部光修眉眼犀利,空氣中彌漫著難言的焦灼:「沒有原因,就是我不想做。」

「真是性情啊小師弟,其實我也不是要你做出什麼,我隻是想讓你置身之外而已,僅此而已。」

「什麼意思?」

「我要求你不許使用你的超分析,完全不去管接下來發生的事情,一切由我來主導,我要求你不許管太宰治的任何求救信號。」

「……」

要求這兩個字如同命令一樣砸到了賀部光修的麵門上。

酒吧昏暗的橙色暖光照在了森鷗外的臉上,看起來異常的恐怖。

森鷗外是天生的黑暗領導者,如果說太宰治是在談判的時候能隨時毀約的人,森鷗外就像是能笑著一槍打在交易者腿上的人。

但是不湊巧,賀部光修是個不喜歡被人威脅的人,他溫和的拒絕:

「除了夏目老師和福地先生,我並不覺得我會聽取別人的要求。」

「光修啊,你認識阪口安吾嗎?」

賀部光修的表情僵住,他看向了森鷗外。

森鷗外雙手交疊,一隻腿搭在了另一隻腿上麵,仿佛一切盡在掌握之中。

「我聽說光修在異能特務科有個直係下屬,但是卻從來都沒有任何風聲透露起身份信息。」

[赤裸裸的威脅!]

[森鷗外果然還是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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