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第三十四章〔一更〕(1 / 2)
「就這麼給賀部光修嗎?我們不是還沒跟異能特務科談判嗎?」
太宰治將森鷗外準備的黑卡翻來覆去的看了一遍,來檢查這張黑卡是不是有什麼問題。
首領能這麼好心?
不僅特意將支票部分全部整理到卡上,而且寶石等不好交易,需要操心的部分全部留了下來讓港口fia來處理。
如此費盡心機就為了讓賀部光修更加的方便快捷?
「那麼溫柔的孩子,就應該得到大人最好的信任,不是嗎,太宰君。」
太宰治將卡片往桌上一放,嫌棄的後退了一步。
寬大的黑色外套隨著他的後退而飛揚起來。
他整張臉都皺起來,一副『森先生你怎麼能說出這麼惡心的話』的表情。
這種鬼話。
隨便拎出來一個港口的fia,都不會信吧。
織田作之助都不會信這樣的話!
森鷗外看著太宰治的行為嘴角一抽。
不管是江戶川亂步還是賀部光修,明明都對自己的監護人完全的崇拜心理。
為什麼到他這裡,太宰治滿臉都寫著恨不得他現在就消失在麵前的情緒啊。
森鷗外抹了一把辛酸淚,扶額。
雖然他跟異能特務科還未開始談判,但是有了澀澤龍彥這麼大一個把柄,政府怎麼都會給他放權,而放權的多少甚至要比賀部光修所提出來的十分之一要更多。
真是個完全不貪心的孩子。
晚香堂裡夏目老師的話歷歷在目。
想起他將夏目老師辛辛苦苦鋪出來的康陽大道挖了一條縫,森鷗外狠狠嘆了口氣。
希望小師弟在看到這張卡片的時候,能對他的感觀稍微變好一點吧。
森鷗外將卡片裝到了信封裡,龍飛鳳舞的寫了一串字:
『賀部光修君,關於對你的事情我表示崇高的歉意,下次如果見麵的話,我會親自道歉,這次的約定我已完成,祝你的傷勢早些康復。——森鷗外』
跟賀部光修的字不一樣,森鷗外的字天生就帶了一股氣勢,甚至還多了一絲灑脫和放盪不羈。
太宰治湊上前,看森鷗外小心的晾乾筆墨,將信和卡片一起好好的裝到了信封裡。
「高瀨會跟gss已經掀不起什麼波瀾了,澀澤龍彥也已經離開戰場,這場持續了快三個月的戰爭終於要結束了。」
「是的呢,太宰君。」
「那我可以請假去休息了嗎——」太宰治拉長了尾音。
這段日子一直都跟蛞蝓呆在一起,已經快要因為生理反應惡心到吐出來了。
森鷗外製止了太宰治的這個想法:「不可以呢太宰君,你可是我們這次善後工作的總指揮。」
「哈?」
您還記得這件事呢?
我以為您是開玩笑,結果您是認真的?
太宰治戰術後仰。
看著罪魁禍首先是捂住自己的眼睛,然後痛苦的伸出手來掐住了自己的脖子,企圖掐死自己來躲避工作,森鷗外舒服了。
他無法直接告訴太宰治有關於賀部光修異能的事情。
夏目老師特意交代過不要讓更多的人知道這件事。
但是這並不代表給他造成這個麻煩的罪魁禍首可以免除懲罰。
小孩子做錯事情了就要應該乖乖的站在門口反省自己!
森鷗外抽屜裡的《小孩不聽話應該怎麼教育》的書上,這行字被加大加粗。
這本書是在他見過賀部光修之後,專門去書店為了太宰治買的。
為了鑽研為什麼別人家的孩子那麼聽話這件事,森鷗外甚至將這本書讀通讀順,不僅如此還將重點部分畫了出來做了筆記。
他也是個合格的監護人了吧。
森鷗外喊外麵站著的下屬:「找個人幫我把信送出去。」
太宰治伸出手來,在森鷗外舉起信封給下屬的時候奪了過來。
「這麼重要的東西,還是我親自去送比較好吧,萬一丟失了可就不好了。」
太宰治拿起來就往外麵走,根本不打算給森鷗外反應過來的機會。
森鷗外迅速站起身來,企圖製止太宰治。
不不不,讓剛被懲罰的太宰治去做事,效果絕對不亞於核彈爆炸。
「不用了太宰君,我覺得……」
「森先生是覺得我連一張信都送不到嗎?」太宰治蹙起好看的眉來,鴛色的眼睛委屈巴巴的盯著森鷗外:「如果這樣的話,我覺得善後工作我也勝任不了呢。」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
「啊森先生同意了的話,我就先走了,不能讓光修君等這麼久呢。」
森鷗外語塞。
連著被打斷了兩次講話的他喉嚨生澀。
森鷗外看著明晃晃的威脅完他就離開了首領辦公室的太宰治,不顧愛麗絲的反對,將她抱到了懷裡:「嗚嗚嗚愛麗絲,太宰君是不是青春叛逆期到了啊。」
「笨蛋林太郎!放開我啊!林太郎才是更年期到了吧!」
「愛麗絲醬,你說的話好痛心啊。」
不過一封信而已。
裡麵的卡太宰治應當不敢隨便處理,畢竟賀部光修是跟港口fia有過合同,甚至有過公章蓋印。
這是沒有辦法抵賴的東西。
太宰治也沒那麼大膽子在這種情況下毀約。
他們也沒有第二個五百億可以用過非正規渠道給到賀部光修的手上。
森鷗外拿下巴蹭了蹭愛麗絲柔軟的頭頂,得到了愛麗絲反抗的擊中下巴之後,眯起了眼睛來。
如果太宰治能跟賀部光修的關係處的稍微好一些的話,那就太好了。
希望賀部光修在看到他辛辛苦苦準備好的黑卡的時候,能夠原諒他先前的所作所為吧。
*
賀部光修伸出手來就要拿信封,卻被福地櫻癡製止。
「躺著看東西對眼睛不好。」
福地櫻癡伸出手來找了兩個枕頭,先將賀部光修的病床搖高,伸出手來小心的將賀部光修扶起來,一邊扶還能一邊問賀部光修:「這樣會難受嗎?」
「不難受。」
賀部光修不僅完全沒感覺到疼,還被福地先生的貼心弄得有些手足無措。
雖然幸福,但是昨天福地先生看見他受傷的那副山雨欲來的表情依舊殘留在他的腦海中。
在賀部光修搖頭之後,他的月要後就又被強勢的塞了兩個墊子。
「這樣會舒服一點嗎?」
「嗯。」賀部光修溫柔的勾起嘴角來,月要側的傷口被陷入柔軟的枕頭之中。
賀部光修身子下滑,找了個更加舒服的位置。
看著賀部光修沒有皺眉,福地櫻癡才安心的將手上的信封放到了他的手裡。
賀部光修拆開了信封。
裡麵隻有一張字條還有一把鑰匙。
卡呢?
賀部光修將信封直接拆開,上下翻看都沒有發現硬板,嘴角一抽。
他先入為主了?
賀部光修打開了信紙。
『賀部光修君,我已按照約定將你的要求準備好,但是賀部君,財寶自己找到才是最完美的。——森鷗外』
這字,的確是森首領的,上次雙方交易的合同簽的字與這張紙條上的一模一樣。
看著小孩的表情在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明顯的扭曲了起來,福地櫻癡將信紙拿了過來。
「鑰匙?」福地櫻癡扌莫了扌莫胡子,也有些不明所以。
[我們是現在笑,還是待會笑。]
[我憋不住了,我先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真的憋不住,我已經預料到小光修大腦飛速運轉,在經歷一係列的解密,在找到之後看見裡麵的場景了。]
[哈哈哈哈我現在都還把賀部光修看見的表情截下來當表情包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都閃開,我先笑。]
[我從後麵看完拉回來,笑的比在場的所有人笑的都大聲哈哈哈哈哈。]
他們笑什麼啊!
總感覺事情在往詭異的地方發展。
賀部光修看著彈幕,想起了上次在福澤師兄家的事情,這些彈幕也是在這裡哈哈大笑。
後來發生的事情簡直讓他頭疼。
賀部光修將鑰匙拿到手心裡,長長的嘆了口氣。
何必呢。
他還受傷從床上爬不起來呢。
直接給他一張卡,你好我好大家好,不行嗎?
「難道這是森師兄給的試煉?」賀部光修吶吶自語。
福澤先生那邊已經過關了,所以森先生就開始著手準備了他的試煉嗎?
除此之外,賀部光修想不到其他森鷗外不會直接將交易金額給他的原因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靠北,為什麼這一段會這麼好笑啊。]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對試煉,哈哈哈哈哈哈哈。]
[完啦,光修現在肯定覺得森鷗外是最討厭的師兄啦。]
[感覺賀部光修頭頂對森鷗外的好感度在-1,-1,-1]
福地櫻癡走上前來,賀部光修就將手上的鑰匙遞到了福地櫻癡的手上。
鑰匙不大,很精致。
福地櫻癡覺得眼熟,放到太陽光下仔細瞧了瞧:「這是京都銀行保險櫃的鑰匙。」
賀部光修了然,畢竟這種東西還是保險一點的好:「那福地先生就去取吧。」
福地櫻癡看了賀部光修一眼,將鑰匙原放到了信封裡,還給了賀部光修:「這是給你的。」
賀部光修搖了搖頭,沒收,反而推了回去:「不是哦,這本來就是送給福地先生的禮物啊。」
福地櫻癡愣了一下便反應過來。
這就是小光修那天在巷子裡跟大倉燁子說的禮物啊。
這些日子辛辛苦苦甚至受傷,就是為了這一把鑰匙。
雖然不知道是什麼,但是福地櫻癡很明顯來了興趣。
看著福地先生愉悅的眼神,賀部光修卻不太開心。
這次受傷讓他看不到福地先生收到禮物之後的開心表情了。
就算回來再表達激動情緒,也肯定沒有初見的震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