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霸11(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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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他放學回去,在門外就聽到了小男孩的叫聲。

背著單肩包的在野快步走進屋內,正看到九歲的小男孩手裡拿著餘千用來吃水果的粉色小碗,而自己兩歲的女兒站在沙發上,手裡拿著一支蒼蠅拍,啪一聲打在了男孩的臉上。

剛才大喊大叫的路朗被打蒙了,而餘千蒼蠅拍一丟,突然仰天大哭。

如果在野沒有剛好過來看到這一幕,大概會覺得她被欺負得很慘才哭成這樣。

哭聲引來了在樓上忙碌的溫聆女士,她一看這場麵,連忙抱過餘千,輕拍著她的背安慰:「怎麼了我們小千,小叔叔欺負你是不是,他不乖,我們打他!」

說著啪地打了一下路朗的胳膊。

從來備受寵愛無法無天的小男孩哪裡受過這種待遇,當下也和餘千一起拚著嗓門大哭起來。可是他哭得越大聲越聒噪,餘千就哭得越小聲越可憐。

哪怕見證了她打人又哭得先聲奪人那一幕的在野,這個時候也不免覺得:路朗這小子真是欠揍,竟然欺負他女兒。

顯然溫聆女士也是這麼想的,她嚴厲地對小兒子說:「你別嚇到小千,她是你小侄女,才兩歲,你比她大那麼多,又是她的長輩,怎麼能跟她搶東西!」

這個話在野覺得格外耳熟,從前路朗這小子故意哭陷害他的時候,長輩們就是這麼說他的,雖然語氣更溫和一點,但那意思就是他年紀比較大,不該和年紀小的異父弟弟計較。

在野還記得當時他被教育,路朗那小子在後麵得意洋洋做鬼臉的樣子。現在他在同樣的話術下哭得撕心裂肺,隻能說風水輪流轉。

路朗忽然氣得將手裡餘千的小粉碗摔在地上,摔得四分五裂。

默默看著混亂場麵的在野見到這一幕,瞳孔驀然收縮。

碎瓷片在地上滑動,落在他的腳邊。在野眼裡驟然生起暴躁與陰霾,又被強行壓了下去。

在野平時就是個不愛說話的酷哥,今日格外沉默。在飯桌上,溫聆女士的二婚丈夫路喜書也回來了,他是個華裔混血,長得很俊朗,性格也很爽朗。

路朗賭氣不斷把盤和碗搗得發出聲響,溫聆女士又訓了他兩句,路喜書便在母子兩個之間做調停,很快把兒子哄好了,答應周末帶他出去玩。

溫聆看著父子兩的眼神也很溫柔,但她很快想起什麼,將抱歉擔憂的目光投向在野。

「來,在野,吃點雞翅,你不是最喜歡吃這個嗎?」她說道。

飯桌上,大概隻有兩歲的餘千最心無旁騖,她一頓哭搞得路朗鬧了很久,但她自己哭過後就算了,眼睛都沒紅,自在地看電視吃東西,尤其現在,吃的嘴邊都是醬。

在野本來沒什麼心情吃,看她這樣,也默默啃了半盤雞翅。

吃過飯,溫聆女士想找大兒子聊一聊,卻看到他在房間裡收拾餘千的東西,攤開的行李箱裡亂糟糟的都是餘千的衣服。

「你收拾東西乾什麼,不是說就在我這裡住嗎?」

「我是說暫時住,現在你丈夫兒子都來了,我該回去了。」在野很平靜。

溫聆女士顯得有些無措:「可是,你還要上學,怎麼照顧小千?要是你實在不想在這住,不如白天把小千放在我這裡照顧,你去上學,放學了再來接她?」

在野搖頭:「不用了,我找好了保姆。」

溫嶺女士一愣:「保姆?可是你不是……」

在野不想多說,隻簡單解釋:「早晚要請的,我會多注意。」

他什麼都想好了,顯然留他不住。溫聆清楚這個兒子的性格,但之前相處和諧,心底多少帶著幾分期盼,如今落空,說不出的失望。

在野就這麼帶著餘千回去了闊別幾日的家。

家裡隻有他們兩個,燈也沒開,顯得很清冷。沒有軟綿綿的沙發抱枕、各種漂亮的裝飾品、溫暖的燈光綠植,也沒有會柔聲說話做好吃的母親。

在野放下孩子,將她的東西放進房間裡。

打開一個空置許久的櫃子,在野將裡麵的盒子拿出來。盒子裡裝的是一個黃色的杯子,是他離開當初那個家時,帶出來的為數不多的東西之一。

杯子看起來沒什麼特別,但這是溫聆女士親手做的。

在延和溫聆年輕時候是自由戀愛,為了和溫聆結婚,在延拒絕了家裡選擇的聯姻對象,兩人結婚後,是圈子裡人人艷羨的一對。溫聆喜歡收集各種餐具和茶杯,在延也給她送了很多。

溫聆曾經去體驗參觀杯子的燒製,很有興趣地帶著丈夫兒子一起做了一套三隻的杯子,一個紅色的是她自己的,藍色的屬於在延,溫暖的檸檬黃色則是給在野。

雖然最後燒出來的杯子不那麼精致,但意義不同,後來他們一家三口一直用著那一套杯子。

直到在延出軌的消息被溫聆知曉,她崩潰了,在和在延的爭吵中,她親手摔壞了那一紅一藍兩隻杯子。

碎瓷片滾在當時年僅六歲的在野腳邊,象征著他的家庭也和這杯子一樣四分五裂。

最後隻剩下這一個黃色杯子。

他晚上看到溫聆女士和她的丈夫孩子用了同一套紅色的餐具,她還是過去那個習慣。從前的杯子雖然碎了,但現在她找到了新的一套。

在野垂眼,將手裡的黃色杯子重新放回盒子裡,推到櫃子深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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