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在〔「問心有愧的人,當不了朋〕(1 / 2)
下場後,溫瓷來到鏡子前卸妝,身邊的舞伴女孩對她道:」最後那幾分鍾,我們都為你捏了一把汗,幸而有驚無險。」
「我自己也嚇出了一聲冷汗。」溫瓷將化妝水粘在棉布上,塗抹在了臉上,「最後這場收官之戰,還是有了點小遺憾。」
「沒事啦,隻是幾秒而已,觀眾也都沒看出來。」同伴安慰她道,「你肯定是太累了,今天結束之後,好好回去休息吧。」
一群舞配嘰嘰喳喳地湧入了化妝間,興奮地討論著今天晚上的演出——
「你們看到了嗎!傅司白來了,就在堂座第三排中間!」
「看到了哎!人比圖片上看著更帥!」
「我靠!這位大佬居然來了,沒聽說他喜歡這方麵的古典藝術啊。」
「他身邊坐的是瀚海集團的總裁托馬斯,這位可是古典舞發燒友,傅司白肯定和他是一起的。」
「國民老公,看到就是賺到,嗚嗚嗚。」
「我願意不收門票,免費給他跳。」
溫瓷加快了卸妝的速度,換了衣服,迎著秋日的晚風步行走回了酒店。
在藝術園區門口看到有模樣青澀、嗓音低醇的少年坐在花園椅上彈吉他,也吸引了不少觀眾駐足欣賞,溫瓷也停下來看了一會兒。
隻是無論是誰,無論對方有多英俊,唱的有多好,都再無法復刻當年傅司白倚在玫瑰架旁彈吉他的不可一世的模樣了。
這個世界這麼大,再也找不出一個人能如他一般,在她心上烙印如此深刻的痕跡。
溫瓷不由得撚緊了風衣的領口,踱步回了酒店。
那一晚難以入眠,腦海裡全是與他對視的那一瞥,就像刺入心口的一根針,也沒多疼,但也不是一點都不疼。
淺淺的,細細的,綿密的…讓她無眠。
溫瓷穿上柔絲的睡裙、來到陽台,四麵八方都是與他那一夜的回憶,像這深秋的晚風,無孔不入。
她回到房間,慵懶地躺在床上,扌莫出了精致小巧的口紅形狀小toy。
她急促的呼吸著,緋紅的唇間斷斷續續溢出他的名字。
他也曾無數次出現在她的幻想中,陪伴她渡過了許多寂靜的長夜,他是她第一個男人,也是她唯一的歡愉。
第二天,溫瓷便回了南市,爸爸媽媽來機場接了她。
溫葉良手裡還捧了一束百合花,送給他凱旋歸來的小女兒。
「媽,爸的身體還好嗎?血壓都有控製住嗎?」
「不用擔心你爸的身體,他好著呢,現在加入了一個熒光夜跑鍛煉的社團,社團還經常奧林匹克公園夜跑。」
溫葉良一邊開車,一邊對溫瓷道:「你這段時間回來,應該沒工作了吧。」
「那敢情好,跟我一起去夜跑社團,好好鍛煉鍛煉。」
溫瓷一聽,立馬癱倒在了舒曼清的懷裡:「爸,您放過我吧,讓我好好休息幾天行嗎。」
「沒有不讓你休息,休息好了就跟我去夜跑唄。」
舒曼清笑著說:「你這次回來,你爸可不隻是讓你鍛煉身體,還要給你相親呢,他照片資料都準備好了,全是各大公司老總的兒子,人品學歷長相三高,等著你回去慢慢挑。」
溫瓷後悔了,她不該這麼急匆匆趕回來,早知道就在海城小住一段時間,海邊休憩,養精蓄銳,多悠閒自在呢。
果不其然,溫瓷一回到家,剛把行李收拾妥當,光著腳丫在在沙發邊用牙簽串西瓜。
老爸匆匆下樓,將自己整理的厚厚一遝文件簡歷捧到她麵前:「來,挑挑看,有沒有入眼的,沒有爸再去給你找新的。」
溫瓷漫不經心地隨手翻了翻,敷衍地打了個嗬欠:「沒有,您再去撿新的來吧。」
「你這丫頭,你敷衍我呢!」溫葉良給了溫瓷腦門一個爆栗,嚴肅地說,「給我認真看。」
「我很認真呀。」溫瓷撇撇嘴,隨手翻閱著,「一個個的…不是四眼仔,就是大鼻孔,真沒入得了眼的。」
舒曼清端著堅果盤走過來,感慨道:「要真說帥,沒一個比得上我們卜卜的前男友,你試試看,按照司白的模樣標準去找,一準兒能行。」
「媽!」溫瓷打斷了她,「好端端的,你又提他做什麼。」
「怎麼還不能提了?」舒曼清漫不經心道,「今年三月的sring畫展遇到一些麻煩,幸好當時司白也在,不然我真是要尷尬死了。」
「主辦方裡麵有你爸的商業競爭對手。這不,畫展都開始了,放著所有人的麵,非要把我的畫從展台上撤下來。」
「幸好當時司白也在。」
舒曼清眼角綻開了笑意,情緒也高漲了起來,「你是沒看到,你前男友有多帥,一身黑西裝走出來,當著所有人的麵喊了我一聲媽!那叫一個親切自然,當時我的那個小心肝啊…」
「這一聲媽,直接就把那個使壞的臭男人嚇得半死了,一個勁兒跟我賠禮道歉,還把我的畫置換到了最好的展廳。」
「真洗掉了?」段飛揚不相信他真的洗掉了,「摘了戒指給我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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