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條悟(七)(2 / 2)
西鳥羽進介瞬間感到了一種孤獨籠罩著他,他不知道的是,自己的眼圈默默地紅了……
五條悟今天本來是想自己來看伏黑姐弟的,但想著西鳥羽進介是伏黑甚爾的熟人,以前在橫濱那是照顧不上,而現在既然來了東京,也該見見那人的兒女。
於是他把西鳥羽進介帶來了。
結果一會兒兩個小家夥就跟西鳥羽進介這個看起來憂鬱又冷淡的家夥混熟了,一口一個「進介哥」叫起來了。
五條悟有些鬱悶,他明明跟小家夥們相處了快一年了,他們也沒有改口。
津美紀還好一些,會叫他「五條先生」,而惠這小鬼則是拽得很,直接一口一個「悟」。
可惡!五條悟暗搓搓地用嫉妒的眼神偷偷瞪西鳥羽進介,我也想被叫哥哥啊!
當然,如果是「尼桑」就更好了!
他看著兩個小家夥圍著西鳥羽進介這個酷酷拽拽的人熱火朝天地扮著家家酒,向來愛熱鬧的他沒有過去摻和。
雖然西鳥羽進介始終表情淡淡的,但不知道為什麼,五條悟就是感覺他其實很開心。
跟他這些天來內心空盪盪的感覺不一樣。
五條悟這麼看著看著,卻敏銳地發現西鳥羽進介眼圈紅了。
西鳥羽進介個子不矮,修長又高挑,有一米八一左右。
他沒哭的時候蜷縮在凳子上像個乖乖巧巧任人擼毛的漂亮的鷹,眼圈一紅卻像隻被人拋棄的黑貓。
這時候兩個小家夥似乎也感受到了西鳥羽進介情緒不對,一左一右地俯身貼著他的臉,笨拙地安慰著。
西鳥羽進介勉強笑了笑,但孩子們的舉動似乎讓他更加地感到孤獨了。
五條悟看著他睫毛顫動得越來越厲害,趕忙上前一把將人拉了起來。
「你們的進介哥借我用一用哦~」五條悟把西鳥羽進介按在懷裡,然後不顧懷裡的人和孩子們都有些懵的表情,帶著西鳥羽進介一下子瞬移到了門外。
「先說好我沒有追求你的意思,我對你完全無感。」
五條悟帶著他瞬移到了院子裡的一顆玉蘭樹下開口道,他聲音有些輕飄飄的,聽起來比之前少了些強硬。
西鳥羽進介從他懷裡掙紮出來,抬頭想要看他的表情。
對於這個幾次三番偷襲自己的家夥,他實在不怎麼相信他。
然而他才一抬頭,一片白色的玉蘭花瓣恰好飄落,擋住了他的視線。
玉蘭花凋謝的時候到了,不像其他花凋謝時紛紛揚揚的花瓣,白玉蘭的花瓣很大,花瓣飄落時也有著說不出的迤邐華麗。
西鳥羽進介側頭讓花瓣滑了下去,看著麵前容貌精致又俊美的白發男人,覺得他與這花好像。
「多謝。」西鳥羽進介看了他一會兒後,又垂下了眼。
他剛才差點在孩子們麵前掉眼淚。
他仰頭看著凋謝的玉蘭,白色的花瓣一瓣一瓣地凋落,莫名有種淒涼感。
西鳥羽進介看著看著,眼圈又有些紅,卻被一隻手蒙住了眼睛。
「就這麼不想一個人,就這麼怕冷?」五條悟聽起來有些好奇。
西鳥羽進介感受著眼睛上的溫度,感受著那隻手像剛才孩子們如出一轍的笨拙,卻更加難過了。
「哪有你說的這麼矯情。」西鳥羽進介嘴硬,鼻子酸酸的,聲音沙啞道,「隻是想打哈欠而已。」
「可你都要哭了哦。」
「我沒有。」西鳥羽進介繼續嘴硬著,然而淚水卻從五條悟捂著他眼睛的手掌下不受控製地流了下來。
西鳥羽進介感覺很尷尬,卻隻想放聲哭一場。
從小他就在忍,忍耐媽媽的離世,忍耐自己被賣掉,忍耐先代的威脅,忍耐禪院直哉的離開……
沒完沒了。
西鳥羽進介不是不疼,不是不怕,不是不孤獨。
他真的很想哭。
眼淚爭先恐後地湧出,西鳥羽進介也不在乎什麼麵子了,他哽咽的聲音越來越大,整個人沉浸在傷心中不可自拔。
這時,他似乎聽到五條悟輕笑了一聲:
「哎呀,怕孤獨又愛哭,真的好丟人啊。」
「你是小孩子嗎?」
「不要你管!」西鳥羽進介扒拉下他的手轉身就走,卻被一把抓住了手帶了回來。
「我有個辦法哦,」五條悟捧著他的臉挑眉,「可以讓你短暫地遠離孤獨。」
五條悟把西鳥羽進介壓在樹上,纏綿地反復口勿著他。
西鳥羽進介早就忘記了哭泣,氣喘籲籲地抵著他的月匈膛,被他口勿得渾身發軟。
這時西鳥羽進介的電話鈴聲響了起來,西鳥羽進介推了他一把,接起了電話:
「……硝子?」
五條悟卻突然又口勿了上來,西鳥羽進介一慌,手機一下子掉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