禪院直哉(二十六)(1 / 2)
「進介,這是首領托我帶來的照片哦。」少年歡快地遞給西鳥羽進介一張照片。
西鳥羽進介渾身一下子緊繃起來,他沉默地接過照片。
照片上有一對兄妹,哥哥約扌莫十三歲左右,妹妹要小個三四歲。
兩人俱是黑發黑瞳,其中哥哥頭發末梢帶點蘸雪的白。
照片上的兩人見到偷拍的鏡頭,臉上不約而同地露出了驚訝混合困惑的神情。
好像兩隻豎著耳朵在疑惑的兔子。
這就是西鳥羽進介在港-黑先代時收養的異能者兄妹,芥川龍之介和芥川銀。
「太宰治,你這是來警告我的嗎?」西鳥羽進介抿唇道。
「我隻是在提醒你而已,」太宰治看了看他,又冷淡地瞥了眼一旁恐懼緊張的禪院直哉,「提醒你在想要留下來的時候,別忘記了一些事情。」
禪院直哉緊張地一下子捉住了他的手:
「西鳥羽!」
西鳥羽進介沉默了一下,卻沒有立即表態,隻是捏緊了手中的照片:
「我記得我已經把他們拜托給你照顧了。」
「我可沒說要照顧他們一輩子,」太宰治聳聳肩,「雖然銀是很可愛啦,但是芥川……」
「太宰,芥川很尊敬很崇拜你的。」西鳥羽進介加重了語氣說道。
「那又如何?」太宰治臉上的微笑淡去,他靜靜地看著西鳥羽進介,冷漠得幾乎不像一個孩子。
「……這是首領的意思嗎?」西鳥羽進介沉聲道。
雖然他清楚fia一旦加入就沒有退出這一說,但是不論先代也好還是現在的森鷗外也好,他們的控製欲未免也太強了。
然而太宰治卻說:
「這也是我的意思哦進介。」
太宰治臉上浮現出一抹讓人不寒而栗的微笑:
「你畢竟屬於橫濱,我是不會把你留在這個腐爛發臭的地方的。」
太宰治在禪院家住下了,禪院直哉倍感恐懼和緊張。
然而太宰治在那天的警告後並未做出什麼其他特別的舉動,除了整天投河上吊討女人歡心外,他幾乎就隻是個合格又安靜的怪人而已。
一間垂著竹簾的涼亭內,西鳥羽進介被禪院直哉擁著坐住案前,翻閱著禪院家的文獻。
西鳥羽進介眉頭緊皺,努力地試圖從密密麻麻的文字中找出那個幕後黑手的影子。
然而他看了許久了,累得頭暈眼花,卻始終一無所獲。
更讓他火大的是,禪院直哉非但幫不上忙,還一直把手伸到他衣服裡添亂。
「你再流下去,等會兒我們起來這裡就不能看了。」禪院直哉啄口勿著他的後頸,呼吸急促聲音低啞道。
「嗯!你這家夥……哈啊……」西鳥羽進介眼尾泛紅,無力地垂著頭怒道,「不幫忙的話,就給我走!嗯唔……」
「我不走,我就要纏著你。」禪院直哉說著別過他的頭口勿住了他,然後手掌覆上西鳥羽進介的手,慢慢地和他十指交握。
「你、你最近太黏人了,有點奇怪,」西鳥羽進介臉頰滾燙,感受著自己的月要帶被抽了出來,「你到底,是怎麼了?嗯……」
禪院直哉卻沒有回答,隻是急躁地手一揮,將案上的檔案全推了下去,然後一把將西鳥羽進介按倒在案上,別過他的臉,呼吸急促地問道:
「西鳥羽,你不會走吧?不會為了別人把我丟在這兒吧。」
西鳥羽進介一僵,沒有說話。
「為什麼不說話?」禪院直哉握著他月要的手猛地收緊讓西鳥羽進介一陣嗚咽。
但是西鳥羽進介還是沒有回答。
他垂著的睫毛顫抖著,在他眼底偷下一道靜謐而緘默的剪影。
像是某種沉默的宣告。
禪院直哉慢慢咬緊了牙關,他瞳孔放大,恐懼在他腦海中瘋狂地流竄著。
他看著西鳥羽進介遍布紅痕的玉一般的脊背,猛地俯身抱住了西鳥羽進介。
「啊!」西鳥羽進介驚叫一聲,漂亮的褐眸中立刻蓄滿了水霧。
「你怎麼能這麼對我!」禪院直哉發狠地對待著他,歇斯底裡地喊道,「在我努力抓住你的時候你偏偏要我放開!」
「你知不知道我為了你願意放棄一切嗎?」
禪院直哉的聲音開始顫抖:
「還是在你看來,我的一切就這麼廉價,讓你不屑一顧嗎?」
西鳥羽進介抓著案幾邊緣的手開始發抖,但是他依舊沉默著,除了下意識的哭泣和尖叫沒有回應禪院直哉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