禪院直哉(一)(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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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冤家不聚頭。」

「西鳥羽進介!你想乾什麼?」禪院直哉被猛地推倒在桌子上,嚇了一跳。

梳妝台上的胭脂首飾梳子等東西一陣稀裡嘩啦,全被他無意識的掙紮掃到了地上。

「乾什麼?」那鉗製住他的雙手,把他牢牢按在桌子上的少年輕輕地笑了。

少年有著一頭及月要的黑色長發,褐色的眼眸,他五官冷淡而精致,神情是一種優美的憂鬱。

「怎麼,直哉大人,你看不出來?」少年修長纖細的手指輕輕挑起他的月要帶,「奴婢要冒犯你啊。」

禪院直哉感受著月要間因為月要帶被挑起而慢慢繃緊的感覺,心髒不受控地狂跳起來。

禪院直哉眼睛緊緊盯著少年慢條斯理地用手指挑開自己月要封的模樣,聲音顫抖:

「你這混蛋!你、你不是喜歡甚爾嗎?!」

那手指聞聲停下了動作,它的主人不悅的情緒讓它輕輕蜷縮了一下。

「誰說我喜歡甚爾哥的?我隻把他當兄長的,」少年細長的眉毛微微一蹙,「你當我是你,莫名其妙就瘋狂追逐甚爾哥的神經病。」

他剛說完,被他按著的禪院直哉就猛地像條垂死的魚一般彈動了一下:

「撒謊!那你聽到他結婚生子的消息跑什麼?還不是急了?」

想到甚爾那個無比完美的男人竟然被西鳥羽進介這樣的家奴愛慕著,他就一陣難以抑止的火大。

然而剛說完他的下巴就被猛然捏住抬了起來。

「你還是一如既往地不聽人話啊,禪院直哉。」少年憂鬱的麵容冷了下來,「不想聽人話?沒關係,我會好好教你的。」

「正好,我在禪院家這幾年的恩怨,還有兩年前你追捕我、讓我不得不逃入橫濱的賬,該跟你好好算算了。」

說著,他一把抽掉了禪院直哉的月要帶。

純白的月要帶飛揚間,他仿佛看到了禪院直哉瞬間睜大了的眼睛,和驚愕地望著他的眼神……

幾天前,橫濱港-黑大樓。

噠,噠,噠。

黑色的細高跟緩緩地踩著紅木地板,西鳥羽進介穿著一身黑底銀花的旗袍緩緩走了進來。

他剛剛靠□□又殺死了一個任務目標,又一個危險的異能者。

□□,騙錢,割喉,這就是西鳥羽進介的行動流程。

他之所以要這麼繁瑣殺人,是因為西鳥羽進介沒有任何特殊能力。

他是完完全全僅靠美色、智慧,以及他月要間的一對小巧的彎刀來執行任務的。

這在以異能者為尊的橫濱聽起來很不可思議,但他就是做到了。

因此橫濱的人也敬畏地稱他為——

「港-黑的黑寡婦情人」。

西鳥羽進介來到更衣室換回了自己原本的衣服。

襯衫西裝長風衣,從頭到腳一身黑,港-黑非常常見的穿搭風格。

西鳥羽進介瞥了眼鏡子,確定好自己的衣服沒有褶皺後,便轉身來到桌前,拿起了尾崎紅葉剛剛親昵地塞給自己的黑卡,放進了錢夾裡。

這時他放在桌子上的手機亮了一下,西鳥羽下意識掃了一眼,手機上彈出一條消息。

[家入硝子:進介,錢還夠花嗎?你沒有又出去勾搭女孩子賺外快吧?]

家入硝子,自己的青梅竹馬,一直在包-養自己的人。

養-主問話,不可不答。

於是西鳥羽進介拿起手機,非常流暢地回道:

[沒有,硝子,我很乖的。]

隨著他抬起手回復消息,有一對和西裝格格不入的白玉鐲隨著他的動作露了出來。

白玉鐲露出的部分,刻著兩個銀色的小字——

「五條」。

簡陋的診所裡,森鷗外正埋首於文件,西鳥羽進介沉默地立在他身後不遠處。

森鷗外剛接手港-黑,組織裡還有不少反對他上位的人,在港-黑大樓其實並沒有這間診所來得安全,所以森鷗外更多的時間是待在這裡辦公的。

「西鳥羽君,你入學東京高專的推薦已經辦好了,過兩天你就可以動身了。」穿著白大褂的森鷗外終於從堆積如山的文件中抬起了頭,語調優雅地對他說道。

西鳥羽進介聞言默然地點了點頭。

然而森鷗外又補充道:

「開學之前,禪院家會代為招待你的。」

西鳥羽進介的臉色一下子黑了下來。

「讓你這個過去的逃奴作為貴賓返回禪院家,是不是很解氣?」森鷗外轉過身來看著他,雙手疊在下巴下對他微笑著,「聽說禪院家家主會讓自己的兒子禪院直哉親自招待你的。」

「作為當初追擊逃奴讓你受傷的歉意。」

誰要他招待!最討厭的就是他了!這是禪院直哉乾的吧!西鳥羽進介心裡瞬間產生了對禪院直哉的強烈的反感。

他真想扭頭就走,不去東京了,但是沒辦法,他還有事要調查。

他要調查星一年前星漿體死亡是不是有著什麼陰謀。

於是西鳥羽進介隻得僵硬地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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