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第59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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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灼不敢和周椋對視,周椋的目光卻一直落在他的身上。

想從周椋的手臂下鑽過去,周椋乾脆整個人擋在許灼的麵前,許灼推了下他的月匈口,無奈周椋沒有一點要挪開的意思。

僵持間,許灼背後都有些出汗了。

周椋忽然道:「你的嘴巴……」

許灼心中警鈴大作,「我、我嘴巴怎麼了?」

太乾了?他沒有擦護唇膏的習慣。

周椋無聲片刻,方指了指自己的唇角。

許灼跟著他的動作,扌莫了下自己唇角,指腹觸到一團白色的粉漬,竟是牙膏沒弄乾淨。

他猛然鬆了口氣,鑽回洗手間,給臉一頓猛搓,試圖讓自己冷靜。

別自己嚇自己了,周椋昨晚明明就睡著了,什麼也不知道,他得表現得從容點,可不能被他看出什麼破綻。

出去的時候,他還是不免疑神疑鬼,一把拉住了和他錯身要進入洗手間的周椋,「所以,我有什麼話忘記對你說了嗎?」

周椋:「出去逛超市不叫我?」

許灼:「……」

就這。

他總算徹底鬆了口氣,真的很想很想捶周椋這種說話說一半的人。

半小時後,二人一齊坐上車。

許灼在汽車觸屏上輸入目的地,機械的提示音在下一瞬想起,「接下來為您導航去往』小小花店』的最優路線,全程34公裡,預計行駛時間10分鍾……」

見周椋疑惑地看過來,許灼係好安全帶:

「小米朵應該是今天回來,我準備給她買點花,我媽媽就特別喜歡鮮花,每周都會定,女孩子看到這個心情應該會好一些吧。」

周椋沒有異議。

這個「小小花店」名為花店,但實則是個小型的動植物商店,裡麵半邊是花團錦簇的鮮花,半邊是活靈活現的倉鼠烏龜鸚鵡,走進去的時候溫度比室外暖和不少。

許灼對花沒有什麼研究,站在一團粉色的花前,準備挑上幾隻,周椋站在旁邊跟個大爺似的:

「你送這個,小張確實會開心。」

許灼心頭莫名鼓舞,還未有做下一步動作,就聽到周椋道:「因為喜得一個傻大兒子。」

許灼:「?什麼意思。」

店家笑眯眯地圍過來,「帥哥你是要送花給媽媽嗎?康乃馨是送長輩不錯的選擇。」

許灼無語斜了周椋一眼,不會直接提醒他嗎?還拐著彎地損他,就很周椋。

「請問有什麼適合送女孩子的花嗎?我不是很懂。」許灼問店家。

店家:「是送給女朋友的嗎?」

周椋嗓子似乎是不舒服,在旁邊咳嗽。

許灼看了他一眼,把水瓶扔到他懷裡,同時對店家搖頭,「一個關係比較好的妹妹。」

許是喝過水,周椋的嗓子潤好了,歸於平靜。

店家思索了兩秒,賣力推薦,「最近很流行焦糖奶茶色係的配色,拍照好看,你看主花是咖啡拿鐵的玫瑰,副花是布朗尼色的鬱金香,再穿插一些多頭玫瑰,用卷邊桔梗做裝飾。」

她邊說邊把花朵配了起來,許灼隻看一眼就覺得很滿意,征求旁邊周大爺的意見:

「你覺得怎麼樣?」

哪想周椋已從身邊走開,正在看斜前方的魚缸。

「看什麼呢?」許灼好奇走過來。

周椋往魚缸裡一指,「花總是會凋謝,不如送小張兩條魚,養養寵物也能換換心情。」

許灼一聽覺得也是個不錯的主義,順著他的手指看過去,「咦?這魚的動作有意思啊,它們怎麼挨在一起啊,就像在……」

店家接過他的話,「沒錯,就是接口勿魚,這是很常見的觀賞魚,圓圓的可愛款,很適合當禮物送人。」

許灼心頭猛然一突,下意識看向周椋。

周椋選中的,怎麼偏偏是……這個魚。

不過他看上去似乎並沒有什麼異常,隻是靜靜垂首凝視著魚。

或許隻是巧合吧,許灼這樣想。

最後他一手便攜魚缸,一手花,兩樣都買了。

不過他把魚缸放後座了,這樣眼不見心不虛。

總算來到超市。

許灼直奔調料區,挑選了塊牛油的麻辣火鍋底料。

思來想去,還是火鍋這種東西最符合大眾口味,也最適合聚餐。

鑒於每個人吃辣能力不同,許灼準備弄個鴛鴦鍋,拿不準主意另一個是番茄鍋還是菌湯鍋,正要問周椋,結果發現身邊的人又沒影了。

許灼原地轉了一個圈,才發現周椋從零食飲品區走來,懷裡抱著一堆果汁原漿牛奶等飲料。

周椋走近推車,附身把懷裡的東西倒進去,許灼意外發現周椋買了許多辣條,「你還吃這個?」

周椋給推車裡淩亂四散的辣條弄整齊,許灼小時候很愛吃這些垃圾食品,長大後很少饞,「我覺得那種硬的小辣棒挺好吃,你怎麼買親嘴……燒?」

許灼的聲音越說越小。

周椋看向他,還學著他的語氣,「親嘴……燒,有什麼問題?」

許灼乾笑了兩下,忙道:「沒什麼問題,買得好,買得好。」

周椋似乎擔心零食不好吃,「你最近一次親嘴……」

許灼聞言微瞪雙眼。

「吃這個燒是什麼時候?」周椋這樣說道。

許灼心思猶如在坐過山車,跌宕起伏,此時推車快步走,「那哪個還記得,很久之前的事了吧,走走走,我們去買肉。」

好在超市的生鮮區在做活動,打折力度比較大,專心搶購短暫治愈了許灼的提心吊膽。

推著滿滿一車的戰利品,二人排隊結賬。

結賬區邊上會放很多糖果之類的商品促銷,許灼提議說,「要不買點薄荷糖?」火鍋口味比較重,吃完了後來顆糖果想想就解膩。

周椋頷首,在一旁的商品貨架上挑選,最後挑了盒檸檬味的糖果遞給許灼,許灼低頭一看,樂了:

「清嘴含片?這不是我小時候愛吃的?這麼多年了竟然還有。」

說著說著,他的話音一收。

靠,今天是和這兩個字對上了嗎?怎麼到處都是!!不親嘴賣不出去了是嗎?

「再看看有沒有別的?」許灼默默把這盒糖放了回去。

周椋也沒多說什麼,又拿了盒配色鮮麗的糖果,「這個吧,上麵寫著0蔗糖添加,感覺大家會比較偏愛這款。」

「很好,我覺得不錯!」許灼連是什麼糖都沒看清,連忙應付,「扔車裡來,快到我們結賬了。」

周椋說:「這個kiskis糖果有蜜桃味的kis,也有百香果味的kis,你想要哪個口味的kis?」

他一臉說了5個kiss,如雷貫了許灼5次耳朵,kis和kiss同音,許灼英語成績很爛但這麼簡單的單詞意思他還是倒背如流。

真是怕什麼來什麼,許灼的心裡很是崩潰,麵上隻能僵硬地笑著,「隨你。」

周椋點點頭,便隨手拿了一盒。

回家的路許灼開得飛快,生怕路上再碰到什麼路邊親嘴的貓貓狗狗,親口勿的廣告牌之類的。

好在一路上很順利,再也沒什麼東西來提醒他昨晚的偷偷放肆。

再來幾次,他真的沒法保證自己能在周椋麵前繼續裝得若無其事。

回到別墅,入目看到一雙擺放得並不算整齊的秀氣女款小白鞋,許灼心頭一喜,換號拖鞋快步走了進去,果然在沙發處看到了滿臉笑容的張米朵。

「小米朵,你換發型了?」許灼意外道。

張米朵之前是及肩的長發,常常紮著丸子頭,或者用夾板做時尚的蛋卷造型,此時剪成了剛過耳的短發,發尾微微外翻,顯得更加俏皮。

「嗯,哥,我新發型怎麼樣?」張米朵本來和邢雪彗在聊水光針的事,此時見許灼二人回來了,笑容更甚,不由捋了捋耳邊的頭發。

許灼嘆了口氣。

張米朵忐忑道:「不好看麼。」

許灼:「我要把手裡的花扔了。」

張米朵沒聽明白,瞅了眼他手裡的花束,心頭一動,「這麼好看為什麼要扔了……」

許灼很是遺憾的樣子,「我剛才也覺得這花好看才買來送你,可是見到你之後,這花就黯然失色了,瞬間覺得配不上你,扔了算了。」

張米朵白了他一眼,但笑容卻收不住,搶過這捧花,「幾天不見,哥你怎麼還是那麼煩人?」

許灼被她的笑容感染,也跟著笑起來,再把手裡的魚缸也遞給她,「回來了?」

張米朵看上去對這小魚也是喜歡得不行,把魚缸湊到臉邊仔細觀看,「嗯,不會再走了。」

許灼沒有多說什麼,拍了拍她的頭頂,環顧四周,「左遙姐和劉振東還沒回來?」

邢雪彗難得接他的話,不過語氣帶著味兒,「節目組說他們倆人今晚有自發的約會,就不回來次了。」

許灼心想,那今晚吃不成火鍋了,對周椋道:「那我們先把東西放進冰箱?等人齊了再說。」

絲毫沒有關注一直尷尬站在旁邊,同樣今天回歸但似乎並不怎麼受歡迎的曹墨。

曹墨能察覺大家說話似有似無地都會把他當空氣,他心裡氣悶,但臉上又不能顯現。

特別是邢雪彗這個勢利的女人,出了事後,連一個正眼都不給自己。

但他這兩天也做了許多的心理建設,隻要節目組沒趕他,他就要一直苟在這裡,黑紅又如何,自身握有流量一樣是筆財富。

他隻需要低調個幾天,過些時日,再運作點正能量的新聞,觀眾自然就會忘記那些事情。

都不待見自己,那就隻能自我待見,他把希望放在了全場最好拿捏的一位異性——張米朵身上。

趁邢雪彗回房補妝,曹墨坐到張米朵身邊,後者似沒有感覺,專心吃麵前的果盤。

曹墨眼珠微轉,看著跟拍攝影小哥正在身後用鏡頭懟著他們二人。

他趕緊低低出聲,帶著抱歉與懺悔,「米朵,對不起……」

話還沒說完,卻被張米朵打斷。

她手裡的那顆草莓鮮紅欲滴,看上去便很甜,她淺嘗了一口,從她愉悅的表情看過去,似乎確實很甜,她帶著甜汁的嘴唇輕啟:

「為什麼要和我說對不起?我們有什麼關係嗎?」

曹墨的臉色一僵,尤其是在鏡頭前,他也不好發作。

張米朵把整顆草莓都塞到嘴裡,腮幫子鼓起來的時候說話很可愛,「你看我的小魚遊得真快,很自由自在,我很喜歡它這個狀態,我去給它放在床頭。」

說著,張米朵起身,抱著魚缸上樓了。

曹墨看著她挺直的背影,還有仍未適應的新發型,心頭一沉,這小白花回了趟家休息了兩天,就好像變了個人似的,現在甚至比邢雪彗還讓人捉扌莫不透。

也不想和許灼待在同一個空間,他努力維持著表情管理,往庭院的方向去了。

許灼塞食物,周椋塞飲料,二人任務分配得當。

一晃眼,原本熱鬧的客廳就剩他們倆人,有些冷清,「要不要放點歌聽?」周椋問。

許灼點頭說好。

平日裡大家一起做飯的時候,確實會用音響放歌,乾起活兒來更有力氣。

「想聽什麼歌?」周椋拿出手機連上音響的藍牙。

「都可以,你選吧。」許灼頭也不抬地蹲在冰箱前理東西。

然後音響裡傳來一道辨識度非常高的女聲。

許灼想也不想地道:「梁靜茹的歌?」

前奏還挺清甜,不像周椋會聽的歌風格。

「什麼名字啊?好耳熟。」許灼問。

周椋沒有回答他,但高潮回答了:

「輕輕的親親,緊緊閉著眼睛,是你不是你說不定,還不一定,夢一樣輕的親親……」

許灼的身形猛地一陣。

他想起來了,這是梁靜茹的《親親》。

恰好他手上拿了一袋速食,包裝袋上寫著五個大字:

「極品親親腸。」

再怎麼心存僥幸,此刻一連串的巧合,也讓許灼不得不往那死活不願麵對的方麵想。

靠。

他握住冰箱門的邊緣,想要借力站起來,身後卻傾身來一個高大的身影。

周椋伸出雙手,扶住冰箱的兩側,將許灼罩在身下:

「現在想起要對我說什麼了嗎?」

許灼這輩子沒有什麼做虧心事的經驗,昨晚腦子一熱,輕薄了肖想很久的人。結果現在被人正主拿捏住,一時間,緊張到甚至忘了呼吸。

整個人入定般蹲在冰箱門邊。

周椋似極有耐心,垂首靜靜看著他,也不催促。

許灼咽了下口水,對著他身後假裝招了招手,「誒,顧導。」

哪想周椋壓根不為所動。

許灼聲東擊西的計劃失敗。

他在心裡瘋狂祈求隨便誰路過一下,忌憚被別人看見,周椋也能短暫放過他一下。

可是此時的客廳隻餘他倆麵對麵焦灼的呼吸聲。

「不、不算……昨晚不算。」許灼咬牙,結結巴巴地答。

周椋背著燈光,眼底的情緒昏暗難明,「你想不承認?」

許灼猛地抬頭,「沒有!」在直視周椋的那一瞬間,他剛提起的氣勢瞬間矮了一截,眼神飄開:

「那是失誤。」

周椋頓了頓,「失誤?」

本是隨口一說,此時仿佛找到了合適的說辭,許灼用力點頭,「沒錯,是失誤。大家都是成年人了,過去就算了。」

周椋忽地直起月要身,不再圈著他,而是轉身走開兩步。

許灼麵前的光線總算明亮,但他心裡反而莫名更不踏實了,站起身後,小腳發麻,隻能倚著冰箱門。

麵前的周椋側臉看上去一如往常冷淡,但許灼的目光落在他貼著褲縫垂放的手上,微微顫抖,似在竭力隱忍著什麼。

許灼張了張嘴,腦海中滑過什麼,麵色有些發白,最終什麼也沒說。

周椋的聲音嘶啞不少,自語道:「失誤……」

他回頭看向許灼,語氣嘲弄,「對啊,你對我的失誤還少了嗎?」

說完,他似一刻也不想再多待,轉身出了別墅大門。

沒由來的,周椋的這句話,讓許灼聞言心裡抽痛了下。

隨之而來的是迷糊,他不解周椋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很想要叫住對方,但麵對的是重響的關門聲。

一直到吃晚飯,周椋都沒有回來。

晚飯有近一半人不在,吃得特別冷清,加上許灼今天有些心不在焉,做的菜口味欠佳,一頓飯吃得很含糊,大家很快便散場。

回到房間,許灼煩悶地揉了一頓頭發。

現在靜下心來,設身處地地想,偷親人家的是他,說失誤的也是他,聽上去就像個無情的渣男。

他自己都想罵自己。

換他隻怕會比周椋更生氣。

可是該怎麼辦?

未必坦白是喜歡人家,所以一時情難自已。

但要是周椋隻是把他當替身,他的私自喜歡就是破了規矩,顯得特別不懂事也非常玩不起。

這段替身關係裡,主動權一直在周椋手上,周椋最近對他太好了,好到他得意忘形,越了不該有的界線。

結果弄得一團亂。

明明這兩天挺好的。

一整天的暗示,周椋到底想聽他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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