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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椋自然沒應。
許灼好笑地看了眼周椋,剛才邢雪彗臉上的麵膜可好好的,一點瑕疵都沒有。
下一刻,周椋關上冰箱門,火速清理廚餘垃圾,然後拉著許灼就走。
許灼笑了一路。
二人回到房間,周椋再次鎖門。
周椋看了眼牆上的掛鍾,指針接近淩晨一點。
「我換套睡衣,就睡。」
剛才給許灼做火雞麵的時候,不小心給把醬擠到褲子上了,現下拿出了一套乾淨的棉麻條紋睡衣。
周椋迅速把褲子褪下,裡麵還穿著寬鬆的四角內褲,所以許灼也沒移開目光。
「上次我就想說了,你這腿上的疤,怎麼回事?」
周椋的大腿根蔓延到膝蓋,有一處長長的疤痕,上麵有縫針的痕跡,依舊能看出當初受傷的猙獰與痛苦。
而他們高中體育有遊泳必修課,那時候,周椋身上絕沒有這道傷。
周椋默了片刻,問:「帥麼。」
許灼白了他一眼,「激光積極治療,可以淡化不少,你是明星,這方麵多上點心。」
不知道這話周椋聽進去了沒有,他開心單手脫衣服。
結實緊致的肌肉閃入許灼的眼眶,他趕緊把眼睛移到旁邊書櫃,腹誹周椋這人真強迫症,褲子弄髒了,換個褲子不就好了嘛。
還非要換一整套。
就來住一個月,還塞滿了整個書櫃的書,擺放也講究,顏色相近的放在一起,秩序井然。
衣服脫到一半,陷入了難題。
兩人牽著手不放,衣服也脫不下來。
許灼向周椋挑挑眉,看他怎麼辦。
不想周椋換了另一隻手,短暫地牽著許灼,等衣服換好,又換回來。
許灼無奈扶額,覺得他們兩個真夠無聊的。
但兩個人一起無聊,似乎變得有趣了。
連刷牙都是成對地去。
兩人對著鏡子,許灼隻能用左手,非常不順手,刷得歪歪斜斜。
用水沖牙刷的時候,看著流水,忽然想上廁所,都怪剛才貪嘴喝了杯香蕉牛奶。
周椋看到他瞅了眼馬桶,「想上就上。」
許灼瞟了眼周椋。
周椋說著風涼話,「以前不一天到晚邀請我一起去上廁所?現在倒扭捏起來了。」
許灼把牙刷重重扔到杯子裡。
以前高中那是把周椋當兄弟,才生出了一起上廁所的革命情懷,知道自己喜歡周椋以後,他哪還敢坦盪地一起上廁所啊。
「滾,誰說老子想上了!」許灼拉著他出了洗手間。
原本約定的就是牽一晚上的手,所以他們將分得比較開的兩張床靠裡推了推,才能讓二人睡覺的時候也能牽著手。
許灼試圖用睡意驅趕上廁所的本能,二話不說上床,平躺,閉眼睛。
然後身邊傳來吹口哨的聲音。
許灼咬牙,「周、椋!」
口哨聲很快停了。
取而代之的是咕嚕咕嚕水流劃過喉嚨的聲音,周椋在喝水。
許灼幽怨地睜眼,盯著周椋。
周椋這才收斂,也學著許灼平躺下來,關掉床頭燈。
人啊,一旦意識到了要上廁所,就會一直想上廁所。
許灼壓根!睡!不!著!
他睜著雙銅鈴般大的眼睛,看著天花板,企圖用思考劇本來轉移思路。
不能說是一點用也沒有,因為是完全沒用!
忽地,他感覺到手上一鬆,身邊的周椋因為下意識翻身睡覺,不經意間放開了他的手。
「餵!你輸了!」許灼興奮地從床上蹦起,推了把周椋的後背。
不久前還吹口哨的周椋,現下好像困得神誌不清,這才反應過來,「是麼。」
然後眼前一陣風,許灼已經奔去了洗手間。
身心舒暢的許灼,回來的時候大搖大擺,還不忘嘴欠,「微博準備怎麼發?」
周椋自己掖好被角,「那好像是我的事。」
許灼開心地跳上床,舒服睡下,很快就進入了夢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