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正文完(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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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其感慨路難行,不如馬上出發。

離出發還有一周。

車廠派來三十幾號人在杜源的賽車場裡做出發準備,這次隨夏千沉和鍾溯出征wrc的人,有景燃、娜娜、車廠主管、車廠車隊經理、維修隊、後勤隊。

出發的倒計時還剩六天的時候,汽聯的人來了好幾回,回回都被裡麵烏泱泱站滿的人搞得沒處出聲,插不上話,因為太忙了。

向wrc賽會報備所有已經抵達和即將抵達摩納哥的配件和車輛,最先到的是翼豹。wrc賽會有專門的工作人員負責接收,堪比解放卡車的巨大運輸箱,它被中國海關的鐵鎖鎖著,鑰匙在夏千沉手裡。

此時,拿著鑰匙的夏千沉,在維修工們焦頭爛額研究賽程和賽車數據的時候,他正在床上和領航員鬼混。

這隻是是他們放縱的第二天而已。

遮光性極好的窗簾,陽光從窗簾底和地板的縫隙裡擠進來,然而當陽光好不容易擠進來終於可以一探究竟——到底是誰大白天把這麼美好的太陽關在外麵。

陽光看清之後,打擾了。

床上的兩個人發著人類最原始的聲音,一些皮膚之間的摩擦,夏千沉側頸那兒一顆毛絨絨的腦袋,像吸血鬼在進食。

但其實進食的地方不在這裡,或許要再下去一些。

鍾溯的舌尖從他耳垂描畫到鎖骨,再一路下去,讓夏千沉發出長久的輕顫。

鍾溯繼續下去,夏千沉不僅軀體在顫抖,喉結也因自己被他進食的地方而跟著發抖。

鍾溯進食的方式很溫柔,他似乎知道夏千沉到哪裡最甜美,他也很知道怎麼樣能讓夏千沉滿意。

就像現在這樣。他完全把它包裹住,他能看見夏千沉因此繃緊的小腹,夏千沉有著優秀的腹肌,夏千沉的皮膚很薄,即使是照明不足的房間裡也能看出,那是非常、非常白的皮膚。

常年不見太陽,藏在賽服裡麵的皮膚,接著,夏千沉隨著他的動作一同抽氣、吐氣,夏千沉抬起胳膊擋住自己的眼睛,這種事無論來過多少次,都還是一樣羞恥,尤其是自己無法克製的「嗚嗚」聲。

然而逃避隻會讓捕獵者更興奮,鍾溯爬上來,在他耳邊問,「捂著眼睛乾嘛?我伺候得不周到?」

夏千沉自然是個嘴硬的,「一點長進都沒有。」

鍾溯壓在嗓底的一聲哼笑,然後掐著月要把他翻過來。

窗簾底的陽光徹底消失,房間裡也終於迸發出最後一次舒爽的聲音,疲憊的兩個人依然沒有分開,鍾溯摟著他,在他嘴角口勿著。

「別人談戀愛也這樣嗎?」夏千沉啞著嗓子問,「計生用品不會瀕危嗎?」

「不會。」鍾溯又翻身上來,「不信再拆一個,看看他們什麼時候能被我們拆倒閉。」

是你越拆人家越富吧,夏千沉想。

鍾溯叼著安全套那個小包裝的一角,撐在他上麵,半晌不動地,就這麼望著他。

外麵天已經半黑,房間裡幾乎沒有光,他不知道鍾溯是怎麼精準地望向自己的眼睛。

接著,鍾溯說:「我能開燈嗎?」

夏千沉是個要臉的,從來都是窗簾緊閉,不讓光透進來,裡麵也不開燈。

「呃……」夏千沉掙紮良久,「開那個小的。」

鍾溯一個利落的翻身下床,打開牆角的立式小夜燈,再走回床邊,喉結上下一滾,做了個吞咽的動作。

躺在床上的夏千沉扯了一截被子蓋住自己,他整個人有一種淩亂的美感,雪白的皮膚此時泛著粉紅。這是夏千沉從未在平常生活裡出現過的眼神,他一貫張揚自信,不曾用這樣朦朧的眼神看過誰。

不過也就那麼一瞬,這一瞬的朦朧旋即消失,夏千沉換回恣肆的狀態,問,「怎麼,不伺候了?」

如此過了七天。但也不是沒日沒夜,昏天黑地的原因是,他們白天鬼混,晚上還得出去練車,幾乎見不到太陽。

因為蒙特卡洛是夜賽,他們缺少夜賽經驗。

他們仿佛是把所有作業堆積到某一個時間點的小孩兒,在那一天,或者說那幾天,小孩兒瘋狂地、認真地補作業。

那七天裡做得昏天黑地,因為他們知道,錯過了這七天,可能接下來的大半年都不能再這麼放肆了。

時間在穩固前行,第七天,出發日。

出征wrc無疑是件大事,接下來漫長的站點賽。今年從摩納哥蒙特卡洛出發,10個賽段,從蒙特卡洛港出發,第一賽段和第二賽段都和往年一樣,在晚上舉行。

國內大部分拉力賽都在白天,再不濟也是黃昏,鮮少有夜賽。所以今年wrc的第一站就是個不小的挑戰。

出發的當天,一眾親友相送。在機場,夏主任和夏千沉擁抱了一下,夏主任說:「我對你人生的期許,就是保持呼吸,不要斷氣。」

「好的。」夏千沉笑笑。

機場的語音播報提醒他們前往某個登機口,郝瑞池在安檢外麵喊著「千沉叔叔加油」,夏千沉扶著銀灰色的登機箱,最後回頭看了一眼媽媽的方向。

拉力賽的第四年,他即將跑上wrc,世界拉力錦標賽的賽道。

如果這是個熱血少年漫,那麼現在這個分鏡的旁邊應該是——年輕車手的征程,才剛剛開始!

他會開著自己的賽車,去爸爸開過的地方跑一遍。他可能不會去達喀爾,但他今年會去巴黎、肯尼亞、埃及,對比南疆和川藏,他並不覺得自己去的是一個更「廣闊」的地方,而是去麵對更強勁的對手。

接著,登機箱的滾輪在機場的地麵,前往登機口。

擺渡車閃著工作燈,麵帶微笑的地勤工作者為他們指引方向,巨大的落地玻璃牆外麵,停著即將帶著他們前往世界級比賽的飛機。

夏千沉停頓了一下,他開始思考平行宇宙的那些樹杈線路,會不會其他世界裡的夏千沉選擇留在國內,會不會有其他夏千沉在少年時期就改變了夢想的方向。

如果有的話,那麼自己作為夏千沉中的一員,能不能理解他們放棄的原因呢?

夏千沉站在透明玻璃牆前,他覺得不能。

如果是夏千沉,那麼無論他活在哪個世界,夏千沉都應該在賽道上,在公路上。

在發車線和終點線之間,在維修站裡,在山川高原,在海岸線,在頒獎台,或者——

在三尺黃土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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