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症（2 / 2）
光希把東西在緣一麵前一一放置好，隨後向靜點了點頭，示意可以開始教學了。
教學開始後，阿係就被光希打發出去了。緣一是真正的新手，這位老師得從頭開始教導緣一。
光希會笛子的事似乎在繼國家不算什麼隱秘的事，趁著緣一上課光希偷學兩手。
在光希的估計中，每天花一個時辰學習，應該就差不多了。
但是十來天下來，緣一的技藝似乎沒有什麼進展。一小段旋律感覺是對的，就是聽起來不怎麼好聽。
光希眼見著這位靜師傅一天比一天沉默，一天比一天恍惚。直到那天教習時間結束後，靜準備離開前拉住了光希，希望能和光希單獨談一談。
那時候，靜麵有困色。圍觀了這十來天課程的光希一下子就猜出了靜大約想說什麼。
靜說話時聲音壓得很低，似乎是怕緣一聽見。光希不太確定緣一有沒有聽見，不過緣一就算聽到，這孩子也不會當回事。
在某些方麵，這個孩子很遲鈍。
光希離開房間，勉強送一送靜。光希的病症偶爾發作，即使平常也會覺得左半身像是僵化了一樣行動滯澀。
那之後光希就不喜歡走動，能坐著絕不站著。
兩人離開房間，光希離開前，緣一半轉身看著光希。明明緣一沒有說話，也沒什麼特別的表情，但是光希製止了想要跟過來的緣一。
「我去送送靜，緣一繼續練習吧。」
緣一站在了原地，沒有動作，手上還拿著笛子，就這麼看著光希和靜消失在門邊。
離房間有一段距離，靜終於打破了安靜的氛圍，「我……可能無法繼續教導緣一少爺了。」
果然，該來的還是來了，雖然靜一字一句說得很堅定，光希還是想再挽留一下。
可惜光希剛開口，靜又開口了，打斷了光希接下去的話語，「抱歉，但是我真的想不出任何辦法來教導緣一少爺了，我……無能為力。請夫人另找高明吧。告辭！」
說完後，靜沒有停留就往外走去，不給光希一點挽留的機會。真的這麼可怕嗎？
當光希想起緣一的畫技和吹笛子的水平，光希忍不住猜想緣一難道是藝術盆地不成。
雖然這麼想很不道德，但是光希真的懷疑緣一被策劃設定成這樣。
想了半響，光希嘆氣，才準備回去。光希行走於側緣，步子緩慢，待會該怎麼去和緣一說呢。
走到一半，光希又換了個方向去找阿係，讓她再去找個新的老師。
隻要錢到位，沒有什麼老師沒有。就算被嚇跑了，咱還有嚇一個。光希決定雇傭兩個老師輪流上課，一個跑了還有時間來得及找下一個。
這麼一吩咐，好像也不是什麼大事。光希回房間的時候，正好碰見岩勝從外麵進來。
他步子很快，光希剛看見岩勝的時候，他就在光希前麵不遠處。再一會這家夥就邁腿漸行漸遠了。這是有鬼在身後追嗎，趕得這麼急。
剛開口，喊得太輕以至於被忽視的光希語塞。
追是追不上了，光希慢悠悠走回了房間，房間裡傳出了岩勝的說話聲。光希半靠著障子門，突然就有點使不上勁呢。
光希閉著眼，準備稍微緩一下。
「緣一？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