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第 45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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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那麵銅鏡,看著倒是跟尋常的銅鏡沒有什麼差別,現在那鏡麵被小筱戳出了大洞,殘破不堪。

不過小筱發現這銅鏡的四周粘了幾張符文。

不過跟靈山符宗的黃草紙符文不同,這些符都是用一種光滑細膩的皮紙製成。

魏劫扌莫了一下便道:「這些都是人皮……」

小筱厭惡地皺緊了眉頭,二百年前的符宗同道,竟有人操弄如此邪性之物。

她再定睛一看,卻發現人皮符的符文竟然跟靈山符宗的符文有些異曲同工,雖然畫法上略有差異,卻能看出本是同宗。

這讓同是符宗的崔小筱覺得大受其辱。

身為符宗,原本就是修真同道看不起的下九流,世人往往將他們跟那些靠驅魔賣符的江湖騙子混為一談。

如此一來,身為符宗之人更要端正自身品行,以正世人偏見。

可是他們這次遭遇的幕後黑手,顯然是將陰邪一道發揮到了極致,若是被四大派看到這些與靈山符宗相類的人皮符,不知又該如何抹黑符宗!

就是不知操控這陣法之人,之前用這麵銅鏡吸附了多少人真氣。

就在這時,唐有術也看出了門道,他一邊扶著腦袋上歪斜的銀頭盔,一邊納悶問:「師父,這符文,怎麼跟我們靈山的這麼像?」

小筱無言看著他,心道:師父,我還想問您老人家呢!

當初您是如何別出心裁,開創的靈山符宗?

關於師父唐有術開山這一段,他老人家當然也是在秘籍裡大寫特寫來著。

好像這也是跟魏劫前往四大派前,經歷了鏡像之城劫難有關。

當時魏劫歷險歸來後,曾經不無感悟地對自己這個毫無慧根的徒弟說過,與其修煉氣宗,不如改修符道。

若是能將符之道發揮到極致,就算資質平庸之人也能克製百家,達到獨孤求敗的境地。

正是因為師父的這一番話,讓唐有術上了心,再加上魏劫從幻境之城帶出的幾張符文,似乎打開了他的靈竅。

魏劫生前,唐有術便開始鑽研符道,到處尋訪隱士大能。

而魏劫被秦淩霄殺死後,唐有術遊離十年,終於開創了靈山符宗一道。

現在小筱拿著這人皮符文,倒是有種豁然開朗之感:原來師父開山立宗的種子,卻是從這幾張邪門的符文開始的。

隻不過為了摒棄這些符文陰邪的一麵,唐有術似乎對其進行了大刀闊斧的改良,讓這些符不再陰冷害人。

可是也許就是因為不再用人皮來製,而改用了黃草紙,再加上唐有術的改動,讓這些霸氣陰狠的符大大失了原本的威力。

靈山符宗自然也是走著平淡無奇的路數,離魔尊魏劫所說的「克製百家,達到獨孤求敗的境地」差了十萬八千裡。

不過既然是這樣,小筱還是得替魏劫盡一盡職責,按照原本的軌跡,將開山立宗的種子埋在恩師唐有術的心底。

於是她嘆了一口氣後,便將那人皮符收好,交給了唐有術,又是拍著他的肩膀,照著魏劫當年的說辭,鄭重其事地勉勵了唐公子一番。

這話聽得唐公子為之一振,目光盪漾著堅毅的光芒道:「師祖,我們符宗當然能克製百家,獨孤求敗!再說我以後也不必開山立宗啊!您作為靈山符宗的宗主大破這幻境之城,就該名揚天下啊!徒孫不才,雖然修道不精,但總愛寫些見聞筆錄,略有幾分文采。待我將師祖的豐功偉績統統記錄下來,讓更多的世人知道我們符宗宗主的威名!」

小筱一聽急了,從唐有術的手裡搶過他平時點點畫畫的本子,看了幾頁之後,痛心疾首道:「你怎麼能這麼寫?這……怎麼全都是我的名字!你師祖我是貪慕虛名之人嗎?那些虛名都是修仙成道的累贅……這樣吧,你將我的名字統統都換成你師父魏劫,他的名聲太臭,正好用你這春秋筆法挽救一下!」

自己是二百年後穿越而來的人,就該水過無痕,若是被師父記錄下來,那就糟糕了!

唐有術慚愧點頭,再次發現自己與師祖的人生境界,相差著千萬道鴻溝,真是蒼天與溝渠之差!

師祖為人謙遜低調,讓人敬仰不可企及!

魏劫聽了師祖徒孫之間爭搶著互戴高帽的話,倒是哂笑了一下,慢悠悠地提醒唐有術,那幻城異事也不要寫得太詳細了。

不然那遊記裡的崔小筱換成了魏劫的話,寫到淩雲閣少閣主動了邪念,驅使假身親嘴那一段時,就會寫成了秦少閣主狠狠親口勿魏劫不放。

如此銷魂的話,魏劫表示自己看了可能會忍不住大吐特吐。

秦淩霄在一旁聽著,被魏劫擠兌得臉色青一陣紅一陣,曾經的天下第一強自硬撐著道:「一個邪魔陣法裡的假東西,你也敢往我的身上貼!那邪物做了何事,與我何乾!」

餘靈兒想起幻城財神廟那男女擁口勿的情境,酸得有些倒牙,也接口道:「好了!小筱不也說,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不要記嗎?唐有術,你可不能亂寫,每日要拿來給我看!」

唐有術抱著自己的厚本子,疑惑看著餘靈兒道:「你不是不識字嗎?怎麼檢查?」

餘靈兒理直氣壯得很:「我們狐族最聰明了,你每天教我認上十幾個字,我不就學會了?」

唐有術立刻點頭,表示以後靈兒學字全包在他身上好了!

秦淩霄滿腹心事,無心聽他們廢話,他老早就知道這些符宗弟子們的無所事事。

這幫子人,如此一番遇險後,竟然隻會抓些雞毛蒜皮的的事情不放。

秦淩霄打斷了符宗滿門上下的閒扯淡,徑直問小筱:「你好像跟魏劫說,擊破這鏡子時看到鏡子後有人?是不是璨王?」

小筱轉頭看著他,想了想道:「我沒太看清……」

秦淩霄見問不出什麼,又擔心著父親他們,一時也不願意多停留,隻念訣生風,帶著淩雲閣的弟子騰空而起,越過高高城池,前往城內尋找父親他們去了。

小筱看著秦淩霄的背影出神。她方才跟秦少閣主撒謊了。其實她看得很清楚。

方才,就在小筱擊破「夕陽」法門的一瞬間,她在縫隙裡,看到的正是秦淩霄……

不對!說是秦淩霄也不太準確,那……是一張比淩霄要老上許多的臉。

小筱直覺這人跟秦淩霄有些乾係,所以方才絕口不提。

看著不遠處的洛邑城,雖然這城不是幻域,可是她有種預感,城內的凶險也許不遜於幻城……

想到這,她深吸一口氣,揮手招呼道:「走,我們進城去會一會那位璨王!」

算起來,距離秋水潭的壽宴不歡而散,已經過去了三日,就是不知那王爺打算如何麵對四方的聲討呢?

……

再說此時,洛邑城內的王府密室裡,在一片昏暗中,璨王看著陣眼中一臉血汙的男子,又看看滿地的銅鏡碎片,慢慢說道:「你不是說這陣法萬無一失嗎?為何那個崔小筱這麼快就破解了?」

原來在璨王的麵前,同樣擺著用符灰繪製的城池。

而一個戴著兜帽的男子與璨王一起身著法衣,盤坐在陣眼處,。可是方才一瞬間,鏡子裡映出了一個手持降魔利劍的少女,一下擊破了他們麵前的銅鏡。

當銅鏡開裂時,那兜帽男子竟然跟破鏡裡的少女四目相對了一下,他的臉也被那震飛的銅鏡碎片給劃破了,此時滿臉血汙。

幸好他及時拉拽著璨王脫陣,若是避讓慢些,就要死在那少女的劍下了。

眼看著功虧一簣,這個帶兜帽的男子一邊用衣袖擦拭滿臉的血汙,惱道:「我大師兄布置下的這陣法原本堪稱完美。不過此陣全靠燈油揮發,若是加入開明獸的血,那麼法力就會更加強大,根本不會讓人看出光線破綻。可恨那兩大捕獸人如此不得力,竟然雙雙空手而還。若是開明獸與食屍獸在手,一切都要順暢得多……都怪我無能,若是大師兄能及時回來,由他督陣,絕不會叫他們逃脫……」

璨王聽了這男子之言,嘆了口氣道:「本王也沒有想到,獵人王他們竟然如此不濟……不過方才銅鏡破裂,那個崔小筱似乎看到了你……」

聽到璨王的話,那個兜帽男子終於慢慢抬起頭,冷哼了一聲:「方才不過須臾功夫,她未必看清了我。而且我在秋水宴上已經身中蠱毒,重傷不能動,四大派的人都可以為證,她一個不知從哪裡蹦出來的宗主張嘴亂咬人,又是在幻城裡看到的虛影怎能作數?」

這兜帽裡露出的臉,赫然是年老了許多的「秦淩霄」。

他正是在秋水宴上身負重傷的淩雲閣閣主秦賀。

隻是身負重傷的他,被弟子抬上馬車救治後,在親近弟子的掩護下,先來到了洛邑城。

璨王還是含笑,不動聲色道:「不過你的兒子方才也入了陣,你若愛子心切,一時手下留情放水,也情有可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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