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營鬥毆(1 / 2)
客房內,艾米莉撲倒在鋪著羊毛毯的墨綠色大床上,感慨道:「我還從來沒有睡過這麼鬆軟的床!」
喬治安娜點燃了黑胡桃書桌上的香薰蠟,開口道:「那你就安心在這裡住下吧。」
可惜,艾米莉正沉浸在舒適的新環境中,並沒有注意到喬治安娜的話。
茉莉花的香氣氤氳在空氣中,讓人心曠神怡。
臨走前,喬治安娜看著對兔絨抱枕愛不釋手的艾米莉,寵溺地笑了笑,輕輕關上了房門。
喬治安娜站在二樓的走廊,聽到樓下悠揚的音樂傳來,淺淺地勾起了嘴角,那是安涅斯雷太太在吹口琴。
陽光透過格子窗,灑在淺棕色的地板上,形成一排排菱形光影。
喬治安娜雙手撐在護欄上,聽了一會兒琴聲,然後朝著自己的房間走去。
白色窗紗優雅地飄動,給屋子帶來了清新的活力。
回到房間的喬治安娜沒有像往常一樣選擇午睡,而是走到了書桌旁,拆開了一封來自梅裡頓的信。
信的字跡如同它的主人一般,遒勁有力。
微黃的紙張散發著淡淡的墨香,喬治安娜不急不緩地讀著信的內容。
信中,福斯特上校告訴她威克漢姆已經被逐出了軍隊,同時他的債主們也齊齊追上來向他討債,可謂是過得像過街老鼠一樣。
另外,福斯特上校還和她分享了軍隊裡的一些趣聞,說是新招收一名士兵,雖然不愛說話,但做事狠辣,活像個狼崽子。
喬治安娜看著福斯特上校幽默的描述,彎了彎眉眼,可是腦海中卻浮現了另一個人的身影。
梅裡頓,軍營內。
一名教官站在訓練場的外圍,對著身邊的福斯特上校說道:「老大,這麼練這小子會不會太狠了!」
隻見訓練場內,一個少年扛著比他還重的沙袋在練負重跑,即使現在是寒冬,可汗水還是浸濕了他單薄的衣服。
希刺克厲夫渾身的肌肉都緊緊繃起,青筋爬滿了他的手臂和額頭。
再往前走一步,再走一步……
福斯特上校抱著胳膊,瞥了一眼身邊的教官,「他這就受不了啦,咱們哪個不是這麼過來的?」
教官撓撓頭,憨厚地笑了兩聲,「咱們那不是循序漸進嘛,也沒和這小子似得一上來就練這麼高難度的啊。」
「哎,老六你這話什麼意思,難道我還故意為難這小子?」福斯特上校一臉不滿地看著教官。
「沒有!絕對沒有!」教官連忙矢口否認,頭搖地和撥浪鼓一樣,「老大,瞧您這話說得,我這不是覺得這小子也不容易嘛,每天累得跟死狗一樣。」
「心疼的話,要不你跟他一起練?」福斯特上校說道。
教官聞言瞬間臉色一變,「別啊老大,我保證好好監督他。」
說罷,他朝福斯特上校行了個標準的軍禮,迅速跑進了訓練場。
福斯特上校站在原地,凝視著遠方的糧草堆,眼神沉重。
他何嘗不知道老六這是心疼徒弟了,但現在對希刺克厲夫進行嚴格的訓練,是為了到時候他在戰場上能夠保住性命。
如果可以,福斯特上校也不願意這麼「折磨」這個新兵。但如今國際局勢不穩,英法之間早晚都會有一場大戰,他甚至能夠預料到這一天不會太遠。
晚霞散去,太陽用力壓了一下蹺蹺板,把月亮翹到了天空。
訓練結束的希刺克厲夫洗完澡,拖著疲憊的身軀靠在床頭,從枕頭下麵掏出了一個本子,小心地撫著它的表麵。
「什麼東西這麼寶貝,給我也瞅瞅唄!」
隔壁床調侃的聲音傳來,一個卷毛大漢趁希刺克厲夫不注意,一把奪過了他手裡的本子。
「害,就是個單詞本呀。」卷毛大漢撇著嘴,粗魯地翻了翻單詞本。
希刺克厲夫見單詞本被搶走,瞬間像炸了毛的獅子,死死地盯著卷毛大漢。
「還給我!」希刺克厲夫怒道。
卷毛大漢一看希刺克厲夫這麼寶貝這個本子,立馬咧開嘴笑了起來,「老馬,接著!」
單詞本被他扔到了牆角的男人手裡,希刺克厲夫急忙朝著牆角跑去,想要拿回單詞本,可等他剛到牆角,單詞本又被老馬扔到了另一個人懷裡。
眾人哄堂大笑,一同戲弄著這個不愛說話的新兵蛋子。
希刺克厲夫握緊了拳頭,眼底是野獸般的怒火,他揮起手臂,直接朝著卷毛大漢砸去。
卷毛大漢一驚,連忙躲閃,可希刺克厲夫打紅了眼,對著卷毛大漢緊追不舍,其他人看著兩個人扭打在一起,非但沒有勸架,反而拍手起哄。
「砰——」卷毛大漢被希刺克厲夫一個過肩摔,重重地放倒在地。
眾人都難以置信地瞪大了眼,沒想到這個新來的小子竟然這麼狠,能把今年體能測試第一的卷毛大漢給撂倒。
希刺克厲夫隻覺得自己的眼前一片血色,他騎在卷毛大漢身上,猛地用力把拳頭砸向對方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