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第209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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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投鼠忌器,沒法把人順勢扣留,安室透乾脆眼不見心不煩,直接將他們踹出研究所。

人來的時候搭了公安的車,回去的時候,就得自己想辦法了。

草野朔離開前還道:「至少給我們報銷回程的路費吧,你們可是官方機構,做事大氣一點啊!」

安室透眉頭一跳:「你有那麼缺錢嗎?」

同樣是跟貝爾摩德一起公款吃喝的同夥,他可不相信身為組織成員,科涅克會缺錢花。

「我卡裡是不缺錢,但動用工資賬戶的話,組織就能直接追蹤到我的動向。」草野朔意有所指,「說不定會派人來礙事哦?」

他之前陸陸續續取了好幾筆現金,自從名義上「出任務」以後,就沒再動過自己的工資卡。

但易容成景浦參平來到研究所臥底,他身上根本沒帶錢——另外兩人也一樣。

本來打算缺錢的時候直接就地取材的,誰知道任務結束得太快,壓根沒給他這個機會和時間……

「我可不想走回東京,沒有錢的話,就隻好考慮一下要不要順路搶個銀行……」

話沒說完,安室透便黑著臉塞給他幾張紙鈔,將人打包踹出了研究所大門。

勒索公安,這也沒比搶銀行好到哪裡去啊。

赤井秀一在旁邊看得嘆為觀止。

由於草野朔拉滿了所有仇恨,安室透甚至都沒想起來給他找點麻煩。

草野朔見狀,立刻不滿道:「你那是什麼表情?有意見的話可以自己走回東京。」

他身上其實是藏著點備用現金的,但赤井秀一明智地沒有說出來,而是口頭退讓道:「不好意思,我為我不夠得體的表情道歉,新乾線比我的兩條腿靠譜多了。」

從群馬縣的車站上車,他們可以直接乘坐新乾線回到東京車站,全程隻要大約一個小時左右的時間。

而一張指定坐席的、從東京到群馬縣的車票價格大約在五千日元左右。

安室透給錢時,是從錢包裡隨手拈了幾張鈔票,數也沒數地就塞了過來。

等出來一清點,總共有六張紙鈔,全是一萬日元的麵值。

這些錢不僅充裕到夠給他們一人買一張車票,還能讓他們做些額外的事情。

比如,去商店換身正常的衣服,再順便買點裝備,掩飾一下人一個比一個醒目的臉。

「不愧是能領兩份工資的人,出手就是大方。」草野朔數著錢艷羨地說,「我也好想領雙份工資啊。」

犯人暴動的消息被警方壓了下去,雖然周圍有些聽到夜間動靜的商戶頗為不安,等維持秩序的巡警一到,便也迅速平靜下來。

距監獄不遠就有一家服裝店,遠遠見人當著門口警衛的麵,正麵從大門走出來,店裡年輕的老板娘便完全放下了心。

「別看我好像很年輕,我也已經在這裡乾了五年啦,大家出獄後想討個好彩頭,就會想著在我這裡買新衣服。」她笑著說,「如果沒有昨晚的事,我見到你們就不會緊張了,你們這副樣子,一看就知道是剛出獄的嘛。」

事實上隻在牢裡待了兩天不到,其中還有一半時間在搞事的赤井秀一:「……嗯,你說得沒錯。」

不管怎麼說,他們的確是剛從監獄裡出來,對方這樣認為,剛好也能省去一些麻煩。

草野朔在這間不大的店麵裡轉了轉,拿了頂純黑的鴨舌帽,又在門口的雜貨架上挑出副口罩。

竟然還考慮了他的份嗎?

以草野朔慣常不管他人死活的行事風格來說,這還挺稀奇的。

下一刻,赤井秀一便聽對方認真道:「如果被人看到跟你這個叛徒站在一起,會給我造成很大的麻煩。」

「所以,麻煩把你那張臉給我蓋嚴實了。」

好吧,看來對方本質上並沒有轉性。

他們離開的時候,老板娘還笑眯眯地好心勸說道:

「你們都還這麼年輕,臉又好看,隨便做什麼都能賺到養活自己的錢,以後不要再做違法亂紀的事啦。」

赤井秀一不禁又看了一眼草野朔。

個人裡,隻有這家夥才是真正的犯罪分子,最需要這種勸告了。

草野朔敷衍過熱情的老板娘,出門走遠後才幽幽道:「我覺得雙份工資這種事,是沒辦法憑臉拿到的。」

頓了頓,赤井秀一半是認真、半是調侃地說:「如果你願意交底,我想不管是公安還是諸如fbi之類的其他勢力,都會樂意滿足你這種要求的。」

「這樣一旦組織覆滅,不僅拿不到雙倍工資,後半輩子還不得不全拿來給你們賣命。」草野朔鄙夷地瞥他一眼,「你當別人都是傻的嗎?」

「哎呀,竟然被拆穿了。」赤井秀一佯作無奈道,「這樣說,我們還是隻能進行各取所需的合作咯?」

草野朔聳聳肩:「各取所需有什麼不好嗎?」

對於對方來說,的確沒什麼不好的。

赤井秀一暗地裡嘆了口氣。

乘坐新乾線並不需要出示身份證明,對目前不宜暴露行蹤的人來說很是方便。在資金充裕的情況下,他們順利登上最近一班開往東京的班次。

這個時間,新乾線上大多都是些通勤的上班族,車廂裡不僅十分安靜,還很少有人東張西望。

草野朔困倦地打了個哈欠,很快靠在座位上睡了過去。

他本以為這次也會像往常那樣,在夢境世界中與怪物代表隨便交流兩句,便將對方化作召喚神明的養料。

一個小時的時間足夠做完這些事,醒來時剛好在東京下車。

但是,當草野朔在夢境中睜開雙眼,視野中卻並沒有出現那個他無比熟悉的場景。

他似乎置身於一處遠離地表的地底洞穴,厚厚的岩層能夠遮蔽所有外界的光線,站立之處,沒有哪怕一絲光照能穿透阻礙,照進這處無光的空間。

不知道這裡是何地、也不知道自己為何在這裡,一切都模糊而不明晰,常人的夢境往往如此,但這對草野朔而言,卻已然十分少見。

這下,倒真的像是在做夢,卻好像又有些不同。

草野朔原本是能在黑暗中視物的,然而,他的眼睛此時卻像是被什麼不透光的事物所包裹,眼前一片漆黑,除了濃鬱粘稠的黑暗,看不到任何事物的輪廓。

這個地方,是真的沒有任何光照嗎?還是說……

隻是他看不見這裡的光呢?

草野朔不能確定這一點。

但是,即便被強行奪去了視野,仿佛瞎了一般眼睛卻沒有感到絲毫不適,甚至有種本該如此的頓悟感。

仿佛他本就適應這種漆黑無光的環境。

這個念頭突兀在腦海中浮現,草野朔微怔,還沒來得及深想緣由,忽然感覺有什麼不對。

下一刻,周身深邃的黑暗便緩緩蠕動起來。

草野朔困惑地眯起眼睛。

是黑暗本身在蠕動嗎?

他睜大眼睛朝黑暗中看去,接著忽然意識到,那並不是他原先以為的、與光明相對而言的無形黑暗。

那些在不斷蠕動的,是有形之物的黑暗,是一灘將他完全包裹住、又在此刻緩緩將他吐出的……

淤泥。

他的眼睛並沒有出現任何問題,視野在黑暗中暢通無阻,是這些蠕動的淤泥將他盡數包裹,從而也包裹住了他的眼睛。

淤泥咕嘰咕嘰地緩緩蠕動,露出一道細微的縫隙,一絲有著詭譎顏色的光線頓時擠入其中。

透過這道縫隙向外望去,蒸汽自淤泥中升騰,無數團令人眩暈的光輝漂浮在半空。

他曾見過這樣的場景。

草野朔恍然大悟,隻是那次,他是從半空以俯視的角度看到的——

空中那些散發著奇異光輝的,正是刻著舊神智慧的智慧石板!

異樣感唐突爬上他的心頭,伴隨著一陣刺骨的寒冷,眼前一切事物開始旋轉扭曲,最後化作空白裡一個極其微小的黑點,迅速離他遠去。

虛空中,似乎有什麼聲音在不甚清晰地說:「啊,原來是這樣,我已經明白了……」

他從夢中醒來了。

草野朔睜開眼睛,映入眼眶的便是赤井秀一莫名有些一言難盡的表情。

他不慌不忙地打了個哈欠,才滿是困惑地問:「發生什麼大事了嗎?」

能讓赤井秀一擺出這種表情,總不能是剛好撞見有人要炸新乾線吧,或者是恰好有歹徒劫持了這趟班車?

赤井秀一眼皮跳了跳:「……你自己沒有感覺嗎?」

草野朔茫然道:「什麼感覺?」

就在剛才,一股令人寒毛直豎的刺骨寒冷襲擊了他的神經,那一剎那,赤井秀一甚至產生了一種被捕食者盯上的錯覺。

原本在閉目小憩的他立刻睜開眼睛,不動聲色地開始尋找這種感覺的來源——結果最後卻發現,源頭就堪堪與他隔著一個飛鳥井木記,甚至還在閉著眼睛呼呼大睡!

赤井秀一皺起眉頭,詢問地看向飛鳥井木記:「你剛才難道沒有感受到一種奇怪的……」

飛鳥井木記卻搖搖頭。

「我不清楚。」她茫然地說,「感覺……和平時沒什麼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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