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白局(1 / 2)
黑澤夭夭躺在床上,迷迷糊糊間,感覺臉上貼著什麼東西,揭下來一看,發現是張便利貼。
怎麼把便利貼貼臉上了?
黑澤夭夭迷迷瞪瞪的想了一會,猛然反應過來,黑澤先生今天淩晨就走了。
傷剛好全就把人叫走,那是什麼狗老板?
黑澤夭夭氣呼呼的坐起來,一邊揉著酸疼的月要肢,一邊看便利貼上的內容。
是個地址,還挺偏僻的,好像在長野縣。
這是什麼意思?要她去這?
反正一個人待在家裡也無聊,黑澤夭夭決定去看看。
簡單吃了早餐,黑澤夭夭按照便利貼上寫的,到書房拿上一塊寫著26的號碼牌,前往長野縣。
一邊玩一邊走,等黑澤夭夭到便利貼上寫的地址時,已經是三天後的事了。
深山中,黑澤夭夭一身黑衣,戴著墨鏡和口罩,全副武裝的站在一家破舊的診所前。
再一次將診所招牌上的名字和便利貼上的對一遍,黑澤夭夭確認自己沒找錯地方。
所以,黑澤先生要她來這種山旮旯裡的黑診所乾什麼?
「這位小姐,請問有事嗎?」許是黑澤夭夭停留的時間太久,醫院裡走出一個年長的護士。
麵對護士的詢問,一時之間黑澤夭夭居然無從開口。
她來乾嘛的?
「這裡是精神病院,如果沒事,小姐最好還是離開。」護士勸誡的話語帶著幾分不容置喙的強硬。
精神病院?
所以,黑澤先生這是要她來這裡進修?畢竟她現在也是持證的心理醫生。
又或者,黑澤先生這是擔心老婆在外麵瞎跑,又惹上什麼犯罪組織,所以給老婆找個正經工作?
26號,難道是應聘的排號?
想到這些可能,黑澤夭夭小小的得意了一把,將號碼牌拿出來,遞給護士。
護士看到號碼牌,不等黑澤夭夭開口,就態度一百八十度大轉變,「原來是26號病人的家屬,請跟我來。」
護士領著黑澤夭夭進入醫院。
黑澤夭夭推推大大的墨鏡,一臉懵懂的跟著護士進入醫院。
病人家屬?誰的家屬?
醫院裡麵打掃得很乾淨,但依舊掩蓋不住歲月侵蝕的破敗,牆角還能看到白灰掉後的牆體。
入門的地方有登記的本子,護士並沒有要黑澤夭夭登記,而是徑直帶著她進入醫院,來到院長的辦公室。
院長是一個年過半百的老者,他客套又不失溫和的向黑澤夭夭打招呼。
「這位是26號病患的家屬。」護士小聲解釋。
院長聞言,對著黑澤夭夭,嘆息道:「26號病人的情況很不穩定,且有暴力傾向,家屬確定要見嗎?」
這下子黑澤夭夭更懵了,好在口罩和墨鏡夠大,她的無知沒有人能看到。
見黑澤夭夭沒有反應,院長笑道,「小姐是替朋友來的嗎?隻要拿出號碼牌就行。」
黑澤夭夭,「……」
弄了半天,剛才都是胡說八道嗎?
黑澤夭夭將號碼牌放在桌上,院長拿起號碼牌一通檢查,確定是真的號碼牌後,笑嗬嗬的還給黑澤夭夭,讓她跟上。
什麼也不知道的黑澤夭夭隻能跟著院長走。
不是她沒心眼,主要還是相信黑澤先生。
院長室旁邊是一間檔案室,穿過檔案室進入裡麵,在擺滿檔案的書架後麵隱藏著一部電梯。
看著院長按下隱藏在書架上的按鈕,書架往旁邊移動,露出後麵的電梯,黑澤夭夭嘴角一抽。
這種壞人標配是要鬧哪樣啊?
這一刻,黑澤夭夭沒那麼相信黑澤先生了。
要不要先把這兩個人催眠了?
時間不給黑澤夭夭考慮的機會,電梯門很快打開,她隻能跟著院長進入電梯。
護士則留在電梯外麵守著。
黑澤夭夭注意到,電梯的按鍵除開關門外,隻有一樓、負一樓、負二樓。
電梯在負二樓停下。
一出電梯就是長長的走廊,和上麵破敗掉灰的建築比起來,下麵建築簡直就是豪華精裝修,牆上還貼著大理石。
負二樓的格局很簡單,長長的走廊兩邊是一道道門,一眼就能看到底,黑澤夭夭數了一下,一共九扇門。
院長一路領著黑澤夭夭來到門牌號為6的房間。
「病人就在裡麵。」院長做了個請的手勢。
黑澤夭夭立刻就明白了,26號真正的意思,是負二樓的六號房間。
整個負二樓也不過九個房間。
門上有一個凹槽,和號碼牌的形狀一模一樣。
黑澤夭夭試著將號碼牌放上麵,門上的電子鎖自動打開。
黑澤夭夭進入門內。
門內的空間並不大,更像是普通的單身公寓,一個褐發男子坐在沙發上,閉著眼睛彈奏貝斯,平靜的麵色裡帶著幾分柔和。
而這一切,都是黑澤夭夭透過玻璃看到的。
是的,玻璃。
像一堵牆一樣的玻璃,將男人和他的單身公寓分割在一邊,黑澤夭夭完全可以坐在這邊的沙發上,喝著咖啡欣賞。
褐發男人,簡直就像是玻璃缸裡的魚。
突然,褐發男人看了過來,犀利的目光仿佛能穿透玻璃。
男人放下貝斯走了過來,隔著玻璃和黑澤夭夭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