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平行番外4(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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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述白挑起眉梢,接過杯子時,無意中觸碰到她的指尖,見她躲閃,心裡不太舒坦,明明在馬車上時熱情似火,這會兒卻見外了,不過那會兒是被藥物控製,也能理解。

但,還是那時的她,更讓他覺得親近。

肌膚與肌膚的貼合,抓撓心扉。

溫水入杯的聲音響起,殊麗抓緊將碗裡的飯菜吃個精光,隨後拿起杯,仰頭飲盡,「多謝郎君。」

陳述白沒理,慢條斯理地用完膳,起身撣了撣衣衫上的褶皺,「跟我出去轉轉。」

大半夜的,殊麗可不想跟一個定了情的男子並肩漫步,「郎君還是先告知小女子事情的經過吧。」

「我想散步。」

說著,陳述白拿起大氅披在身上,率先邁開步子。

十九歲的年輕郎君,挺拔如鬆,在月光下徘徊著,看起來,是在等她。

殊麗捏起指尖走了出去。

夜幕潑墨,星稀黯淡,唯有天際一輪明月皎潔如練。

兩人一前一後走在小樓外的籬笆牆內,月光將他們的身影拉長,殊麗一直踩在他的影子上。

驀地,前麵的人停了下來,殊麗也跟著停下,以為他要解釋今日之事,卻不想,他轉過身後,解開大氅,雙臂一揚,為她披在肩上。

「我不冷。」

殊麗想要拒絕,可帶著男子體溫的大氅已將她裹得嚴嚴實實,不容她拒絕。

陳述白挾著她,為她係好帶子,慢慢講述起今日發生的事。

聽後,殊麗鼻尖一酸,有些惱意。

辛辛苦苦侍奉了八年的舅舅、舅母,為了點小利將她出賣,還使了那麼骯髒的手段。

可氣至極!

然而,還有一事,她不是很理解,「可龐六郎進來時,郎君怎會在我屋裡?」

陳述白低眸凝她,如實道:「前不久,我做了一個稀奇古怪的夢,為了驗證夢境,潛入了你的屋裡。」

「登、登徒子,我與你的夢境有什麼關係?!」

「自然有關。」

殊麗惱羞成怒,杏眼似燃起一小簇火焰,眉尖也跟著擰緊。

「你收了宋府小姐的信物,怎好夜探我的房間?」

宋府小姐?信物?陳述白低頭看了一眼自己月要間的荷包,明白過來她在暗示什麼,「我跟宋府小姐買來的。」

這便是他為何執意付銀子的緣由。

殊麗一愣,「女子樣式的荷包,郎君怎好佩戴?」

陳述白解下荷包,在她眼前晃了晃,月白的緞麵,藍綠的繡線,繡的是荷塘月色,哪裡隻能女子佩戴了?分明是她沒話找話埋汰人。

「你自己繡的,還犯糊塗?」

殊麗被噎,無法辯駁,「那郎君為何要買下我繡的荷包?」

「在我夢中的人,是你。」他忽然附身過去,直視她的眼睛,講述出了羞人的夢境。

不知為何,晦澀的夢境本不該告知於人,卻被他講述的極為清楚,一個字也沒有隱瞞。

冥冥之中,似有種意識在告誡她,不可隱瞞這女子任何事。

可為何要如此直白?明明是一場夢境,甚是羞恥,大可以不講出來惹人笑話的。

陳述白不知自己在她麵前怎會這般坦誠,但心裡並無負擔,反倒欣賞起她的反應。

沒有一驚一乍,看起來很淡定,卻能讓人瞧出,是在刻意維持,想必此刻心跳如鼓。

哪有人將羞恥的夢境講出來的?殊麗感覺臉臊得慌,不斷往後退步,直到後月要被一隻大手撐住。

見她要躲,又踩到了大氅的邊沿,恐會摔跤,陳述白下意識扶了她一把。

就是這麼一下,讓他見識了美人纖月要的柔韌。

殊麗泛起激靈,一雙小手用力抵在他月匈口。

沒與男子有過肢體接觸,殊麗覺得自己快要被煮熟,身上出了一層細汗。

為了不被誤解,陳述白解釋道:「我是想扶你。」

殊麗強道:「不用你。」

好心被當成驢肝肺,陳述白垂手,向後退了一大步,與她拉開距離,用目光詢問她是否舒坦了。

沒了那股子壓迫感,殊麗好受一些,也有了底氣,至少不再局促,「我想離開這裡。」

「你能去哪兒?」

是啊,出了那檔子事,元府是回不去了,身無分文的她,還能去哪兒?

一時犯難,她忍著酸澀垂下頭,肩膀也跟著耷拉下來,頹然又苦惱。

見狀,陳述白沒有挖苦和嘲笑,反倒心口異樣,「你可以留在這裡。」

殊麗立即回絕:「不用。」

即便落魄,她也不能無緣無故接受陌生人的恩情,因為償還不起。

知道女兒家臉薄,又不想麻煩人,陳述白放軟語氣,打著商量,「我做東家,你做租客總行了吧。」

殊麗抬起眼,眼眶紅紅的,「我沒銀子。」

「你可以做繡活,充當租金。」再次拿起那個荷包,他走近她,扯出一抹不自在的笑,讓自己看上去不那麼拒人千裡,「我很喜歡。」

而這句「喜歡」,不知說的是荷包,還是眼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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