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第 94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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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早朝後,陳述白將元栩單獨叫到了禦書房,跟他提起賜婚一事。

四下無人,元栩也就沒有守著君臣之禮,拒絕得直截了當:「臣無意定親,還請陛下轉告宋家,莫要耽誤了女兒出嫁。」

要說油鹽不進,元栩不遑多讓,陳述白倚在龍椅上,淡淡道:「你該知道,宋府的女兒個個溫婉賢淑,錯過這遭,日後有你後悔的。」

「臣不會後悔。」

「一十有三,也該想想婚姻大事,難不成要打一輩子光混?」

顯然,陳述白沒有強行牽線的意思,隻是在陳述一件事實,朝中與元栩年紀相仿的官員,皆已娶妻生子,唯獨元栩不緊不慢。

「陛下若沒遇見娘娘,會草草選定皇後嗎?」

陳述白知道他在詭辯,但也不是沒有道理,倘若沒有遇見殊麗,自己也不會輕易敞開心扉,去迎納一個同床異夢的女子。

既然話都說到這個份兒上,也沒什麼好勸說的了,元栩一直是個城府和主見極深的人,無需自己亂操心。

至於宋家女,來日讓殊麗去問問本人的意願,若有情投意合者,直接賜婚便是,也能堵住悠悠眾口。

傍晚,宋家人收到口信,宋老太師刮了刮茶湯上的浮沫,搖頭道:「元栩是個不可多得的君子,朝中棟梁,若能與傾歡結成連理枝,不失為一樁喜事。」

聽完夫君的嘆息,宋夫人問道:「那不如,咱們去跟元侍郎談談?」

「強扭的瓜不甜,咱們何必上趕子做那丟人的事?」

「不是你說,元侍郎是個不可多得的君子,我替女兒可惜。」

宋老太師板起老臉,「不行,再被拒絕,你讓我的老臉往哪兒擱?」

「你的臉麵重要,還是女兒的婚事重要?」

「皇城新貴那麼多,也不是非他不可啊。」

「那你說說,還有誰?」

「其實煜王也不錯。」

宋夫人擼起袖子,彈了丈夫一個腦瓜崩,氣哼哼走開,「煜王跟個小屁孩一樣,咱們傾歡嫁過去,不知是誰照顧誰。」

腦門太疼,宋老太師拿手點點她,「你永遠不要低估一個少年的成長。」「我沒低估,隻是覺得女兒和他不合適,算了算了,陛下不也說了,可以為傾歡賜婚,咱們再相相吧。」

「煜王真不錯。」

「不錯也不行,年紀小,不懂疼人。」

夫妻一人你一句我一句,而遠在燕寢內正在逗大寶兒的煜王連打了兩個噴嚏。

陳呦鳴挽著殊麗的手坐在茶水桌前,看著揉鼻子的少年,好笑道:「誰在背後罵你呢?」

煜王甩甩頭,為自己倒了杯參湯潤喉,「罵我的人多了,誰知道呢。」

喝完參湯,他又抱起大寶兒顛悠,「小六月,你怎麼回事,越來越胖啊?」

白白胖胖的小包子癟起嘴,作勢要回到娘親懷裡。

煜王抱著她不放,感覺懷裡抱了團棉花,舒服的不行,「小六月,你得瘦一點,否則長大後嫁不出去。」

驀地,後背一疼,他惡狠狠扭頭,就見木桃傻眼地站在那裡,手裡端著一個歪斜著茶盞的托盤。

「笨手笨腳。」

木桃趕忙撿起地上的茶盞,解釋道:「冒犯殿下,還請恕罪,奴婢不是有意的。」

「呆頭鳥。」

煜王不再理她,扭回頭時,卻被大寶兒拽住了臉頰。

小丫頭吃得多,手勁兒也大,扯得煜王「嘶」了一聲。

殊麗看在眼裡,淡淡一笑,她的女兒年紀雖小,但特別護短,將木桃當成了小姨,維護的很。

嗯叔叔也不能欺負姨姨。

煜王哪裡知道大寶兒在護短,有些誇張地揉了揉麵頰,「小六月,你怎麼掐叔叔?」

說罷,作勢也要掐她,卻被小家夥用手擋住了臉。

別看小丫頭胳膊短,卻像被束縛住的小貓,將全身的力氣匯聚在手臂上,繼而張開一雙小肉手杵在少年的臉上,咿咿呀呀反抗著。

六個多月的嬰孩,下牙床的中間位置已有萌出乳牙的跡象,此時用力咧嘴,剛好露出兩顆冒了頭的小牙,樣子可愛至極,惹笑了煜王。

「好了,不掐你了。」

「呀呀。」

「小六月,你在說什麼?」

「呀呀。」

煜王聽不懂她說的話,帶著她跑出殿外,曬日光去了。

剛好天子擺駕回寢,見自己女兒坐在自己弟弟的脖子上,小臉被風吹紅,登時攏起劍眉,「陳誠然,你不給她披件鬥篷?」

聽見天子的聲音,煜王迎光朗笑,再不似從前的翳冷,「大寶兒都出汗了,用不著鬥篷。」

誰家的乖乖誰家疼,陳述白走上前,接過大寶兒罩進裘氅,抬起長腿蹬了一下少年的腚,隨後走進內寢。

大寶兒從裘氅裡露出個腦袋,盯著稀薄日光中的五叔,「唔」了一聲,帶著疑惑。

煜王沖她揮揮手,轉身離開。

如今的皇家兄弟,相處起來並不生分,尋常的禮儀也不那麼重注,就像煜王,想離開也沒刻意去打招呼,反正明兒還要過來「點卯」帶孩子。

給大寶兒搓熱了臉,陳述白看向陳呦鳴,「陳斯年恢復得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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