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第 73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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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宮中,陳述白抱著殊麗走進密室,將人放在了鋪滿月季花的大床上,不等殊麗說什麼,張臂將她納入懷中,頭埋在她柔順的長發中,悶悶地道:「三個月可以了。」

又在試探她的底線,殊麗反唇道:「陛下若能君子一些,孩子生下來也能清朗些。」

都是借口,剛剛成形的小東西,還用不著胎教,陳述白心裡不痛快,將人翻轉過來,附身去口勿她的唇。

她是他的,永遠都是,外人不能覬覦。

被剝奪了呼吸,殊麗身子發軟,連連後退,後背抵在了床柱上,「唔」

不再唯唯諾諾後,再沒心思跟他親熱,殊麗不停捶打他的肩,「放開我,他動了!」

陳述白過於投入,沒有聽清她說的話,唇一點點移動,從女子下巴一路蜿蜒,來到裙麵上。

雙手有些激動地向上推起,他抬起那對金鈴鐺搭在肩頭,舌尖劃過顫巍巍的鈴鐺,又沿著線條所引,慢慢試探著。

殊麗雙肘撐在枕頭上,嬌唇溢出破碎聲,又彷徨又悶熱,盯著雙膝前的黑色發頂,說不出是羞惱還是默許。

不過,嘗過情滋味,她也知那是曼妙難以言說的,可心裡繞不過去當下的結,不願與他親昵。

「你放開,孩子動了!」

動了?孩子動了?

陳述白才聽明白她的意思,雙手撐在她兩側,稍稍推開距離,低頭看向她沒有一點兒隆起的小腹,舔了一下唇上瀲灩的色澤,要氣不氣道:「麗麗,撒謊也要講究事實,胎動至少要四個半月,你才整三月。」

殊麗用手背蹭了一下額頭的薄汗,「他就是動了,我是他娘,最清楚。你再嚇唬他,當心我流產。」

溫柔似水的女子忽然帶了刺,陳述白又氣又好笑,意猶未盡地替她掩好裙麵,「好,不碰你,你安撫安撫他。」

演戲演全套,殊麗低頭揉揉小腹,語氣綿軟道:「有人在發瘋,咱們別理。」

「」

陳述白捏下鼻骨,握住殊麗的左手細細摩著,另一隻手攬住她的細月要將人移到麵前,看著她小巧的唇,「麗麗,是你快逼瘋朕了。」

若不是發瘋,為何在她的事情上理智盡失,控製她的出行,排除潛在的對手。

沒想到他會承認,殊麗不適地扭了扭身子,想要退離開。

陳述白雙臂環住她的月要,額頭抵在她肩上,不知要如何做,才能挽回一點兒好感。

善於操控全局的人,在喜歡的人麵前,偏執的像個怪物。

擁著她躺在大床上,陳述白從後麵擁住她,大手覆在她的小腹上,「陪朕睡會兒。」

殊麗不依,掙了幾下,卻聽背後傳來均勻的呼吸,僵硬的身子慢慢軟了下來。

他很疲憊嗎?

大雪初歇,寢殿內溫暖如春,殊麗因身孕有些嗜睡,很快歪頭睡了過去。

背後的男人睜開眼,輕輕撥了撥她的耳垂,確認她睡著了,撐起上半身,在她臉蛋上落了一口勿。

一口勿過後,沒忍住,又傾身向前,啄了一下她的眼角,當發覺被口勿的人兒有醒來的跡象,他趕忙躺回原處,閉眼裝睡。

擁著香噴噴的人兒,他連奏折也不想看了,索性放鬆自己,沉入睡夢。

夜裡,鄭尚宮服侍殊麗洗漱,殊麗礙於陳述白在旁,不願泡浴湯,就讓鄭尚宮端來水盆泡腳。

陳述白站在一旁,看著殊麗將腳泡進水中,金鈴鐺在水中忽上忽下,發出叮叮咚咚的聲音,沒抗住內心的悸動,屏退鄭尚宮,蹲下來卷起袖口,伸手探進水中。

不知他要做什麼,殊麗猛地縮回腳,並攏腳趾怔怔地看著他。

男子過分優越的容貌帶著一絲不自在,他抬起頭,捉住了那對玉足摁進水盆,「幫你洗。」

誰敢勞煩天子洗足,殊麗掙了幾下,花容失色,「不了,我自己來。」

才懷孕三個月,身子一點兒也不笨重,完全可以自理,要不是鄭尚宮怕天子責備她不盡責,殊麗都不會要她服侍。

可陳述白執意動手,那股認真勁兒像在研究正事。

他搓揉起羊奶皂,塗抹在殊麗的腳掌心,輕刮了幾下,見她蜷了蜷腳趾,問道:「很癢?」

不是在挑弄,而是單純的想要練習如何給她洗足。他又搓揉起羊奶皂,塗抹在殊麗的腳背和腳趾縫裡,修長如玉的大手來回摩著,比清洗禦筆的筆頭認真得多。

殊麗癢的不行,咬住下唇,催促道:「你快些。」

陳述白又清理了她腳踝上的金鐲和鈴鐺,力求不落下一處。

浸泡過後,他單膝跪地,將布巾放在左腿上,捧著殊麗的腳一點點擦拭。

簡單的洗足,在他手裡,被詮釋出了對待琴棋書畫的認真勁兒,不知道的,還以為殊麗才是皇女,而他是皇女身邊的忠誠侍衛。

然而,這位侍衛的氣場有些過分的大了。

洗好後,殊麗縮回腳躺在床上,扯過被子蒙住自己,不願再搭理他。

陳述白取來香爐,打了一個精致的香篆,點燃沉香,可剛點燃,就吹滅了,心道殊麗現階段最好呼吸新鮮空氣。

想到此,他環顧四周,覺得這裡的確不合適,於是連同被子一起將殊麗抱了出去,放在了龍床上,又將鏈條係在了龍床的床柱上。

若是沒有他前後鎖鏈子的行為,殊麗或許會心軟,可見他毫不猶豫地上了鎖,那陣溫柔的春風消弭在心頭,徒留冰寒。

「朕去處理奏折了,有什麼事,就吩咐鄭尚宮去做。」

殊麗嫌他囉嗦,扯過被子蒙住頭。

陳述白扯下被子,不讓她憋住自己,之後正了正衣襟,大步離開,撩開簾子時,復又變回了清冷。

走在銀裝素裹的宮廷中,陳述白問向斜前方挑燈的馮連寬,問他如何能讓殊麗開心。

看來,天子還是不懂愛,心動卻急切,總想要得到心上人的回應,而非一味的付出。

「依老奴看,陛下該給予娘娘自由。」馮連寬笑了笑,緩解起這句話的鋒利,「退一步的話,陛下不如讓木桃過來給娘娘做個伴兒,陛下也可討好下木桃。」

其餘挑燈的宮人聳肩憋笑,讓天子去討好一個小宮女,是不可能的事吧。

陳述白忽略了他們的小動作,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裡,當晚就將木桃從偏殿放了出來。

殊麗在見到木桃時,頭腦是呆木的,甚至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覺,直到木桃撲在床邊,抱著她的手臂大哭,才反應過來,一把拉起木桃抱進懷裡。

「我以為再也見不到姑姑了!」木桃哭得鼻涕眼淚一大把,「姑姑有沒有受傷?胎兒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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