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第 57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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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體浸泡在溫熱的浴湯時,殊麗有種倒頭就想睡的困頓感,根本無法承受某種裹挾溫情的折磨。

陳述白雙手搭在她襟口,剛要扒開,被女子軟糯的求饒打斷。

「陛下,奴婢今晚好累。」殊麗主動靠過去,環住他的脖子,氤了水汽的臉嬌美穠艷,眼瞳卻蒙了一層脆弱,慢慢盪開在周身,仿若一碰就會碎,「陛下讓奴婢休息一晚吧。」

她大著膽子拉低他的身子,湊過去啄口勿他的下巴,小心翼翼地敷衍著。

陳述白也不是鐵打的身軀,還是能體諒殊麗的辛勞,他錮住她的月要,將人輕輕推開,聲音喑啞到極致,「那你還貼著朕?」

殊麗背靠在池壁上,心中一嘆,她也不想啊,可你這條惡龍吃軟不吃硬,想達到目的,還不得順著點來。

陳述白鞠起水抹了把臉,靠坐她身側,俊白的麵龐看不出情緒,但紅透的耳尖顯露了他極為少見的澀赧。

「穿著衣裳不難受?」

殊麗單手攥在領口,溫吞地褰開,放在池邊,曲膝蹲在池中,隻露出腦袋和肩膀。

陳述白沒有戳穿她的防備,夜深了,還是少帶著猜忌和不甘入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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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代秋獮的秋競如火如荼,再有三日就是決賽,聽聞決賽當日,天子會親臨三千營校場觀摩,晉級的臣子和百姓無不欲欲躍試,都希望在賽場上一展風采,得到天子青睞。

大將軍府作為將門數一數二的士族門閥,更是不能錯失一展才能的機會,全府上下,將賽事的項目參與個遍。

隻是,原本要參加「步打球」的龐六郎,因為身體原因退了賽,這會兒獨自坐在庭院中,呆頭呆腦地逗著蛐蛐。

侍女和婆子陪在一旁,時不時被他打罵,都恨不能將他丟進井裡,任他自生自滅,可龐家家主哪會放棄自己的嫡子,還在托人尋訪名醫。

前半晌,龐諾兒帶著陳斯年過來探望,見六哥不理自己,龐諾兒也失了耐心,往日兩人興趣相投,能壞到一起去,如今六哥腦子出了問題,跟個傻子一樣,她心疼之餘又覺得丟臉,對之態度也冷淡不少。

見自己的蛐蛐被踩,龐六郎嚷道:「滾開!」

龐諾兒一愣,曾經的六哥絕不會因為一個蛐蛐嚷自己,一氣之下又踩了一腳,哼唧唧跑開,隻留下陳斯年一人。

陳斯年揮退侍女和婆子,坐在廊中陪他玩了一會兒,「六郎累了,歇歇吧,也讓蛐蛐歇歇。」

龐六郎覺得有道理,將蛐蛐放回竹籠裡,「還是你對我好,七妹妹就會氣我,爹爹也隻會叫我喝藥。」

真是傻的徹底,竟能對凶手懷有感激,陳斯年單手抵額,笑看著他,「三日後的決賽,六郎可會參加?」

「會啊,爹爹說要帶我過去受受刺激。」

為了治傻病,還真是無所不用其極,陳斯年塞給他一個涼冰冰的東西,「六郎把這個帶在身邊,等決賽那日瞧見一個身穿五爪金龍的男子,就沖他示好。」

五爪金龍的男人?龐六郎不知那人是誰,傻愣愣問道:「怎麼示好?」

陳斯年握著他的手舉起火銃,耐心教導,「這樣示好,引線,點燃,瞄準,砰!動作要快,不能讓人奪了去。」

教了幾遍,龐六郎深諳在心,愣愣問道:「你怎麼有這麼好玩的東西?」

「秘密。」

「秘密?」龐六郎笑得一臉促狹,「那我也不告訴旁人,你給了我這個。」

「六郎自然要替我保守秘密,否則,我會永遠消失在你麵前。」

陳斯年語氣溫柔,循循「善」誘,每個字都像跳動在龐六郎心頭的字節,令他開懷不已,「你真好。」

「是麼,」陳斯年將火銃放進他的衣襟,輕輕拍了拍,「我還是第一次聽見這樣的贊美。」

有些愧不敢當呢。

龐諾兒氣哼哼回到後罩房,見庶妹們正在投壺,一腳踢翻,「卑賤玩意兒,也想參加決賽?」

庶妹們不想惹怒這位嫡係大小姐,紛紛退避,「姐姐請。」

龐諾兒拿起箭矢,讓婆子扶起哨壺,「嗖」的投了出去,正中壺嘴,嘴角揚起得意的笑。

庶妹們很給麵子地拍手叫好,她得意地晃晃腦袋,呸了聲「虛偽」,推開她們揚長而去。

庶妹們歪歪嘴,恨不得這位嫡姐早早出嫁,別在府中興風作浪。

決賽當日,禁軍會操,氣勢恢宏。

陳述白一襲玄黑金紋龍袍,頭戴十二旒冕冠,月要束大帶,腳踩雙底舄,峻拔冷然地出現在高台上,接受百官叩拜。

氣壯山河的會操結束後,陳述白攜太皇太後和太後坐入看棚,觀摩起一場場比試。

各項目的比試場地不在一處,看棚四麵卷起疏簾,不妨礙觀賞。

自周太妃的事情後,太皇太後難得露出笑,與身邊的誥命老夫人們回憶她們年輕時參與競技的場景。

太後也是一臉和悅,至少在人前,她不會與太皇太後有任何沖突。

不少誥命婦陪在一旁,都眼尖地發現,周太妃沒有到場,不知是天子沒有邀請,還是自個兒不願意來。

殊麗和馮姬站在馮連寬身後,也跟著貴婦人們觀摩起比試。

殊麗比較中意投壺和蹴鞠,一想起木桃無緣參賽,心中惋惜,多好的機會,那丫頭估計躲在被窩裡偷偷哭鼻子呢。

投壺場上多是女子,殊麗一眼瞧見了龐諾兒,淡淡收回視線。

太後引著誥命婦們看向投壺場地,說說笑笑,無不是說給天子聽的。

「那丫頭在投壺上很有天賦,說不定能獨占鰲頭。」

其餘誥命婦雖不甘,卻還是笑著附和,直誇龐諾兒英姿颯爽,聽得太皇太後泛起雞皮疙瘩,冷笑著飲了一盅豆沙牛乳。

英姿颯爽這個詞兒,龐家那個蠢蛋瓜子也配?

殊麗又將視線聚集在蹴鞠場上,隻見兩隊不相上下,蹴球在他們腳上來回競逐,引得場地旁的年輕官員喧闐喝彩,撫掌不斷。

殊麗瞧見了一抹白衣,挑著蹴球穿梭在對方陣營,身子如鶴,飄逸如風,不是元栩又是誰。

原來大表哥在蹴鞠上如此出眾。塗抹了煙粉色口脂的唇微微翹起,殊麗收回目光時發現陳述白輕緲緲地掃了過來,視線正落在她的臉上。

殊麗走過去,附身問道:「陛下要喝什麼?」

陳述白沒理,起身走向西邊,觀看起蹴鞠賽,其餘重臣隨著附和,擁擠在天子身後。

殊麗無奈,隻能看向其他方向的比試。沒一會兒,她按照之前的任務,需要回尚衣監為賽場上衣衫破損的選手取來新衣。

投壺場那邊的比試已經結束,龐諾兒贏得頭名,興沖沖地跑向天子所在的看棚,被太後一記冷眼嚇了回去,才覺出自己失態了。

張執適時走過來,「姑娘,太後讓你去往慈寧宮更換衣裙,再到禦前受賞。」

龐諾兒點點頭,隨張執去往慈寧宮。

而此時,隨著元栩臨門一腳,主判官抬手示意比賽停止,元栩所在的隊伍以微弱優勢獲得勝利。

眾人沒有更換衣衫,直接來到天子所在的看棚前受賞,一個個汗涔涔的,卻都洋溢著笑臉。

陳述白回以淡笑,與這些同輩人相比,他的身上再尋不到熱情洋溢的氣息。

之後,元栩因為扭到腳,被送至一處殿宇小休,其餘人繼續觀摩賽事。

陪在太後身邊的鄧大娘子察覺到時機,想要與太後商量,今日就「湊合」了元栩和殊麗,可轉念一想,又覺得太後過於謹慎,不會鋌而走險,然,時機難覓,她想暗中操控一番,為女兒剔除掉兩個絆腳石

另一邊,殊麗在趕回操練場的路上,忽然被一名小太監叫住。

小太監指著一處樓宇,急匆匆道:「殊麗姑姑,陛下叫你去一趟偏殿,去給元侍郎送跌打膏藥。」

大表哥受傷了?為何不叫太醫?

想起元栩在蹴鞠場上的矯健身姿,隨時有崴腳的可能,殊麗點點頭,將手中衣物遞給身後的繡女,隨小太監去往偏殿。

「小公公是哪個宮裡的,以前怎麼沒見過?」

小太監隻顧著帶路,支吾道:「小奴剛進宮不久,被分配到了景仁宮當差。」

殊麗眸光一閃,景仁宮的人怎會來給她傳話?心下生出戒備,她慢了腳步,卻在偏殿閣樓的二層外廊上,瞧見了活生生的元栩。

「元侍郎,小的來送跌打藥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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