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7 坦白（2 / 2）
「變異？」
「嗯。」
顧卓說著，把地上這隻野豬翻了個身，隨後，用軍刀在它的腹部比劃了幾下。
最後，他比劃出了一個大概區域，用軍刀往它肚子上狠狠的劃了下去。
然而，野豬的肚皮很堅硬，就跟一塊紅磚一樣，一刀重重的下去，竟然隻有一道淺淺的傷口。
顧卓皺眉，這野豬皮這麼硬，怪不得剛剛中了兩發空氣彈還沒倒，還能發動又一次襲擊。
「連豬皮都這麼硬，你還想加餐？估計吃起來就跟啃枯樹皮差不多。」
顧卓跟賈生開了句玩笑。
他重新一手按住野豬的屍體，一手再次舉起刀，繼續沿著剛剛的傷口用力劃下去。這一次，他倒是把野豬的腹部給整個劃開了。
野豬的肚皮一被劃開，顧卓就看見裡麵的內髒都攪和在一起，像是被扔進榨汁機裡麵狠狠攪動了一番，模糊一片。
「這家夥的內髒怎麼爛成這個樣子？怪不得我剛剛把車開過去撞它的時候就一動不動，估計被你那兩門炮射中的時候，就中了內傷，過來撞了一下你的車以後就徹底死了。」
賈生回想起剛剛的場景，恍然大悟。
顧卓沒有說話，他的目標很明確。
他的視線循著這些稀爛的內髒，往月匈腔的位置掃著。
終於，在糊成一團，擠壓在一塊的內髒當中，他看見了一顆勉強還能辨認出來的心髒。在這顆心髒的另一側月匈腔，果然有著第二顆一模一樣構造的心髒。
「賈生，朝影，你們過來看。」
發現了兩顆心髒，顧卓迅速喊來二人。
二人在他身邊蹲下來，隨著顧卓刀尖指的地方看過去。
「這隻豬有兩顆心髒！？」
賈生一愣，他之前沒看到過這種事，朝影倒是早有心理準備，此刻也不說話。
顧卓轉過頭，同賈生道:
「對，不止這隻野豬有兩顆心髒，現在你所見的每一隻動物都跟它一樣，兩顆心髒交替工作。這也是為什麼它受了這麼重的內傷，還能再一次發動猛烈攻擊的原因。」
聞言，賈生看了看顧卓身後的山姆，問到:
「那你的狗也有兩顆心髒？」
顧卓點點頭:
「應該吧。」
賈生喃喃了幾句:
「真見鬼，我以為隻有一部分人類產生了變異，變異成那種怪物，怎麼現在就連動物都開始變異了」
顧卓沒有說話，他轉頭和朝影對視一眼，思考要不要把他們二人的真實身份告訴賈生。
朝影的眼神諱莫如深，似乎對賈生還有所懷疑。但是顧卓知道，瞞得過初一瞞不過十五，還是盡早把事情說清楚了比較好。
「賈生，我跟你說個事兒。」
做好準備，顧卓出聲了。
「什麼事兒？」
「其實人類的變異，不止一種方向，也不全都是末日之後才發生的。在末日之前，就有些預兆了。」
賈生聽懵了:
「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其實在末日到來之前，我就預知了末日的發生，不僅如此，我還會獲得了正常人無法擁有的能力。朝影跟我是一樣的存在。」
顧卓把兩人的經歷簡單講述了一番，又把自己的能力和朝影的能力用最概括的話語描述了一遍。說完，顧卓才加了一句:
「我必須告訴你真相，因為我想在這裡修復我的車子，是不可能騙到你的。我也不想對你動手，你剛剛不知道那隻野豬已經死了，還沖出去替我吸引注意力，我不想恩將仇報。但是你要是因此把我們兩個認做是怪胎，和那群怪物一樣的存在，對我們產生敵意的話，
「對不起，我們也肯定不會手下留情，畢竟末日當中活下去最重要。」
顧卓說完，警惕的看著賈生的一舉一動。萬一他表情有些微奇怪的變化，顧卓可能以後都不會選擇再相信他。
沒想到，賈生聽完顧卓的講述，隻是愣了幾秒，似乎在消化這件事情。
他從懷裡掏出煙，點燃抽了一口，隨後說到:
「知道了，小事小事，我怎麼可能對你們產生敵意。在末日當中，能夠和身懷絕技，又富有良知的人結伴而行，實在是件好事。」
見賈生沒有別的異樣，顧卓鬆了口氣。
他其實不是很想和賈生作對。
「但我還是想知道一件事，這麼長的旅途下來，除了彼此，你們沒有遇到其他異能者嗎？」
「沒有。」
顧卓坦白回答。
「行，我知道了，完全能接受，把你們兩個當做天之驕子來看就好了。再說了，畢竟和你們相處的人是我，我看得出來，你們這兩個異能者，可比我遇到的那些普通人有良知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