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 又是張局長(2 / 2)
「不是臨摹的。」張淵托著下巴,仔細觀察了一番,才說道:「應該是想模仿。」
趙宣還是沒看懂張局長的字跡,隻得指了指張局長的題跋,問張淵道:「寫的什麼?」
「甲戌年春模仿之作,張廷元。」張淵念了一遍,又解釋道:「甲戌年是1994年。」
「也就是說,張局長最晚,在94年就已經見過這幅畫了。」趙宣指了指那幅原稿。
「對。」張淵點點頭。
「老道士怎麼說。」
「他不記得是哪年了,就知道大概是二十四五年前。」張淵一邊繼續注視著兩幅畫,一邊回答道。「當時他剛剛受籙不久,隻記得有兩個人掛單,在觀裡住了大半個月,其中一個人一直在畫畫,畫的全是這個。」
張淵指了指麵前的畫,繼續說道:「不過他說最後隻留下了這一幅,其他的全部都被那人燒掉了。因為這事比較特別,他才能記這麼久。」
「他還記得那人一直在說一句話。」張淵頓了頓,才說道:「徒有其形,未得其意,難具其神。」
這句話,如果是張局長形容自己繪畫一般,並沒有什麼不妥,但是跟旁邊那幅畫放在一起來看,意思就完全不一樣了。
更大的可能,是張局長在感嘆,無法畫出龍的真型,甚至是,同樣畫出一幅異常!
「我記得他們來S省,是92年吧?」趙宣問道。
「對,他們肯定是來了第二次。」張淵點頭說道:「別忘了,92年10月份,他們還去了一趟D市。」
「他們這一會東一會西的,到底在追查什麼?」趙宣滿腦子的疑惑,自問自答道:「我覺
得肯定不隻是找『趙一』這麼簡單。」
趙宣又指了指地板,說道:「樓下可還有趙局長一顆徽章呢。」
「不知道。」張淵同樣沒有什麼頭緒,搖頭道:「先忙完這裡,回局裡再說吧。」
「最近可一直是『再說』啊。」趙宣苦笑。
「沒辦法,線索實在太少了。」張淵攤攤手。
張淵把兩幅字畫都重新卷起來,收到背包裡,拍拍手。
「行了,小爺先準備準備,晚上還得讓呂超來當小白鼠呢。」
「你真的很不地道啊,就這麼欺負人家老實人。」
「那是他哭著喊著求我的,小爺可什麼都沒說。」
趙宣幫著張淵,用澆花的水管,把院子裡水龍頭的水,接到東側,又把其他幾樣東西,同樣按著方位,在新房周圍一一放好。
「這東西有用嗎?」趙宣問道。
「沒用。」張淵果斷的答了一句,又笑道:「就是拿來做給他們看的。」
「你這真成神棍了。」
「那怎麼辦?」張淵瞥了趙宣一眼,說道:「跟他們說,我們已經把鎮物取走了,風水陣沒用了?」
張淵沖趙宣眨眨眼睛,一本正經地說道:「小爺再教你一招:任何解釋,都不如讓他們自己腦補。」
「你就不怕搞出什麼謠言啊?」趙宣鄙視。
「村裡謠言還少啊?」張淵不服。
擺弄完東西,張淵硬是回去補了個午覺,還磨磨蹭蹭地拖到晚上七點多,天都快黑了,才擺出一副精疲力盡的樣子,到呂超家去吃飯。
呂老太太看見張淵的疲憊的神色,又是好一通感謝。
吃完飯,終於帶著一臉期待的呂超,回到新房。
「張哥,你說怎麼弄!」呂超一進屋,便湊到張淵身邊,拍著月匈脯說道:「隻要我呂超能做到的,絕不推辭!」
「不用乾什麼。」張淵搖搖頭,說道:「下午我已經把方位全部推算完了,晚上睡覺就好。」
「啊?」呂超一臉的失望。
張淵見狀,拍了拍呂超的肩膀,小聲說道:「東西我可沒藏,都在明麵上呢,子時之前,你隨便看。」
「多謝!」呂超頓時眉開眼笑,從隨身的背包裡掏出紙筆,跑出屋子,去院裡研究幾樣「法器」的方位去了。
「子時之前回來!」張淵朝著呂超的後背喊道。
「知道了。」呂超頭也不回的答應了一聲。
見呂超出了門,趙宣才沖張淵比了個中指,說道:「無恥。」
「謝謝。」張淵點點頭。
雖然說取出了鎮物,整個五行陣十有八九是已經失效了,可是趙宣依然有些擔心,睡得不是很好。
張淵一如既往的好睡,而呂超,忙碌了一晚上,也是一覺睡到天亮。
第二天天亮,呂超一臉震驚的看著沒睡好的趙宣,問張淵道:「這是……失敗了?」
張淵看了看呂超氣色,便知道五行陣確實是失效了。
轉念一想,便知道趙宣是為什麼沒睡好。
趙宣因為擔心異常,睡不好覺,又不是第一次。
「沒有。」張淵指著趙宣,笑道:「隻不過昨天布陣,用的是他的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