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兩百斤的飛賊(2 / 2)
「這不才一點,離遠點,我再睡會。」張淵迷迷糊糊地一隻手看了一眼手機,一隻手拉著被子:「別拉了,我光著呢!小心我告你騷擾!」
兩人拉扯了幾分鍾,張淵才不情不願的起身,胡亂洗了把臉。
這次換張淵開車。上了麵包車,打開空調,張淵感嘆一聲:「還是得買車。」
「抽得到牌嗎你?」趙宣坐在副駕駛嘲諷。
「我去拍賣。」張淵不服氣。
「有錢嗎你?」趙宣又捅一刀。
「小爺有的是錢!」
「兩百斤豬肉確實值不少。」
兩人一路互相打著嘴炮,先把林淩跟程舒曼放在一個商場,從市區往外開,又七拐八繞的,來到郊區一個小村子裡。
「就這了。」張淵把車靠邊停在路上,跳下車,指指旁邊的院子。
「這人叫陳煥林,五十來歲,沒什麼文化。」張淵一邊上前敲門,一邊跟趙宣介紹:
「年紀不大就跟人出去打工,後來成了包工頭,專門組織人手幫考古的挖東西。人比較聰明,又會說話,老專家們倒也樂意指點指點他。」
「乾了差不多二十年,邊乾邊學,加上上手過的文物也不少,倒也算是學有所成。漸漸地包工頭的活也就不乾了,專門幫人鑒定文物,偶爾也撿撿漏、倒買倒賣。」
「在晉北這一畝三分地。」
張淵指了指腳下,說道:「大小算是個人物。」
趙宣一邊聽著張淵的介紹,一邊四處張望。
麵前的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農村平房,前麵用圍牆圍了不大的一個院子。跟周圍的房子相比,唯一的差別就是圍牆比別家的高了小半截。
張淵敲了半天門都沒有反應。
「不應該啊,跟他約好今天下午的,來早了?」張淵掏出手機,接連打了好幾個電話,還是半天沒人接聽。
「別打了,電話在裡麵呢。」趙宣扒在門上,耳朵湊著門縫,能隱隱約約聽見屋子裡有電話響。
「出去了?」張淵收了手機,拉開車後排左右兩邊的門,放倒座椅,往椅子上一趟:「那我再睡會。」
趙宣在張淵的呼嚕聲中無聊的翻著手機,不一會也迷迷糊糊睡著了。
過了大半個小時,趙宣聽見窸窸窣窣的聲音,醒了過來,張淵不在旁邊。轉頭一看,張淵正彎著月要,在那裡對著門鎖擺弄什麼。
「乾什麼呢?」趙宣好奇的湊過去。
「嚇我一跳。」張淵被嚇得一哆嗦,抬頭看見是趙宣,這才放心下來。
張淵把手上一小串挖耳勺一樣的東西收到兜裡,指指門鎖:「這不是開鎖呢嘛。」
「你還會這個?」趙宣驚訝,進而警惕的往四周查看:「大白天的你就溜門撬鎖,太明目張膽了吧?」
「小手藝。」張淵還挺自豪:「年輕時候雜七雜八的活學了不少。」
張淵伸手去推門,沒推動。聳聳肩,說道:「看見了吧,從裡麵閂上了。人在裡麵呢。」
「那怎麼不接你電話?」趙宣奇怪,也上前試著推了推門,又從門縫往裡看,鎖頭確實已經縮回去了,隻剩下一根指頭粗的插銷橫頂著。
「再打電話試試?」
「你剛睡覺的時候試了,還是沒人接。」
「撥得開嗎?」趙宣指了指插銷,跟張淵交流撬鎖經驗。
「試過了,卡著呢。」張淵經驗豐富。
「那怎麼辦?」趙宣撓撓頭。
「好辦。」張淵拉著趙宣,走到大門旁的圍牆邊上,讓趙宣麵向牆壁擺了個半跪的姿勢,雙手頂著牆。
趙宣這下倒是明白張淵要乾什麼了,這家夥是溜門不成,準備當飛賊呢。
「你行不行啊?別撞我身上了,幾百斤的……」趙宣話還沒說完,就感覺肩膀上一沉,再抬頭看的時候,張淵已經消失在圍牆上了。
趙宣拍拍肩膀上的灰,折回到門前,張淵已經在裡麵打開了插銷,拉門讓趙宣進去。
趙宣一邊打量院子,一邊贊嘆道:「可以啊,這身手,擱以前得是大盜。」
「那是,小爺我當年江湖人稱『踏雪無痕張飄絮』。」張淵回過身把門重新關好鎖上,這才接了趙宣的話。
院子裡收拾的挺乾淨,院子一邊用鋼架搭了個棚子,下麵是一張桌子,幾條塑料椅,角落靠牆放著一排工具。
正麵是三間平房,房門緊閉。用的是老式的木格窗戶,采光不是很好。看不清楚屋裡什麼樣。
「你這編造的太刻意了啊。」趙宣聽見張淵接話,鄙視地說道:「還先關了門才回頭來跟我說,你編個名號這麼久,真沒必要為難自己。」
「小爺我江湖諢號多,想不起來該告訴你哪個。」張淵還在跟趙宣強嘴。
「得了吧,你編一個就夠難為你的了,還想多說幾個……」趙宣說道一半被張淵一聲喊打斷了。
「別往屋邊湊!」張淵本來湊在窗戶邊上往裡看,這會猛地往後竄了幾步,還提醒趙宣:「真說著了,又死一個!」
趙宣跟著退了兩步,一豎大拇指:「你小張爺,江湖人稱『嘴上開光小閻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