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恐怖的景象！最終決戰！（1 / 2）
在暴雨的幫助下。
一個小時後，羅馬雇傭兵營地的大火終於被撲滅。
為救活而奔波忙碌的羅馬步兵團士兵，癱坐在被雨水打濕的泥地上，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至於那些雇傭兵。
雖然，他們在跑回來之後，也參與了救火。
可縱然如此，在大火撲滅後，過了這麼長時間，他們的眼神中，還隱隱帶著恐懼。
想到那些騎著馬，帶著猛獸麵甲，眼睛綠油油的敵人，他們總會情不自禁打個寒戰。
也不知道，是雨水太冷，還是那景象實在太過恐怖。
「父親，大火撲滅了。」
屋大維來到凱撒身邊匯報，不過很快，他就麵露難色，「不過在戰爭結束之前，那些雇傭兵難免要搭草棚了。」
這場大火，將雇傭兵營地燒的七七八八。
雖然，支帳篷的木頭，還可以在山上砍。
但是，
羅馬軍團三大營地，營帳全部都是由帆布和亞麻布製作的。
有人認為帆布和帆船應是同時出現的，但事實不是這樣。
帆布的歷史發展極其久遠，早在古羅馬時代帆布就得到了廣泛的應用。
由於帆布是多股線織造，所以質地堅牢、耐磨、緊密厚實，當時的古羅馬人最初用它製作訓鷹時的腕套。
密織的厚帆布還具有良好的防水性能，最終被古羅馬人大量用來製作行軍帳篷。
甚至直到現代，因帆布堅牢耐磨的特性，後來的第一個現代降落傘由帆布製作。
羅馬人的行軍帳篷，普遍都是外麵搭帆布用來防水防風，在帆布的下麵，在墊幾層亞麻布用來保暖。
然而，
他們帶的帆布和亞麻布，是有限的。
這兩種材料，雖然很防水防風，也很保暖。
但有一個非常大的缺點，就是不耐燒。
帆布是用多股線織造，亞麻布是用大量的粗纖維織造，這兩種布料可以說是沾火就著。
霍去病帶著千餘虎賁騎一邊殺敵，一邊四處縱火。
不少士兵都被燒傷，帶著火焰四處逃竄，將那些虎賁騎原本沒來得及燒的行軍帳篷也一並引燃。
雖然後來凱撒大帝帶著羅馬步兵團趕來救火。
但是現在。
雇傭兵營地行軍帳篷的損毀，已經超過了八成。
他們所帶的軍糧，足夠吃半個月的。
但是搭行軍帳篷所用的帆布和亞麻布，隻能夠搭建一次行軍帳篷。
如今行軍帳篷被焚毀了八成。
唯一的辦法，就是用那些樹葉，草皮重新搭建。
雖然也能勉強住。
但舒適性，防風防水性，自然不如帆布帳篷。
正在這個時候。
屋大維突然提議。
「父親，要不……讓我們羅馬步兵團的士兵，還有盟國士兵，讓出一部分帳篷來，將材料取下，供雇傭兵團居住？」
然而，
屋大維的話剛剛一出口。
「不行！」
身邊，陡然傳來一聲厲喝。
說話的不是別人，正是凱撒大帝麾下的大將，阿比努斯。
阿比努斯鄙夷的看了那些依然在擔驚受怕的雇傭兵一眼。
「作為羅馬公民，要有羅馬公民的驕傲。」
「盟國讓出行軍帳篷，我沒有什麼意見，但是我們羅馬公民，沒有義務為這些膽小的像老鼠一樣的雇傭兵提供優待。」
阿比努斯的話一出。
其他幾名羅馬將軍，以及羅馬百夫長，都一臉贊同的點了點頭。
至於那些盟國兵團的將領，則是眉頭微微一皺，看著那些渾身濕漉漉的雇傭兵麵露鄙夷之色。
很明顯，
他們也不想讓出帳篷，給這些雇傭兵。
盟國軍團的鄙夷，以及羅馬軍團的不屑，這些雇傭兵們自然看在眼裡。
隻不過。
大多數雇傭兵，都似乎對這些冷嘲熱諷習以為常，除了因為驚恐和寒冷發抖之外，並沒有什麼其他反應。
但是，
有少部分日耳曼雇傭兵，在注意到那些鄙夷的眼神，以及冷嘲熱風的話之後，眼中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恨意。
不過，縱然是這些驍勇善戰，被稱為歐大陸蠻族的日耳曼雇傭兵。
在這個時候，他們也隻敢心中發怒罷了，並不敢表現出什麼。
在羅馬帝國中，雇傭兵的地位是最低的。
無論是羅馬將領，還是盟國軍團將領，都認為沒有必要為這些雇傭兵提供幫助。
相反。
在他們看來，這些雇傭兵沒有一點戰士的覺悟，遇到敵人就瘋狂逃竄，也沒有資格讓他們提供幫助。
這些將領的反應，屋大維自然看在眼中。
雖然，他是凱撒的甥外孫，後來更是成為了凱撒的義子。
但他也不敢站在這麼多將軍的對立麵。
無奈之下。
屋大維隻能看向凱撒，等著凱撒決定。
凱撒並沒有立刻答應，也沒有立刻拒絕。
他沉思片刻之後。
「孩子，告訴我你的想法。」
凱撒看著屋大維的眼睛，說道。
屋大維略微思索，似乎是在組織語言，過了片刻後才緩緩開口。
「是這樣的，父親。」
「我認為，我們羅馬的兵製，有必要做出一些改革了……」
此話一出。
那些將軍們，頓時豎起了耳朵。
改革這個詞，他們自然不陌生。
隻不過，如果是兵製改革的話，那和他們的利益，是直接掛鈎的，自然要認真聽。
屋大維的話，自然傳入凱撒耳中。
凱撒並沒有反駁。
相反，他露出了撓有興致的表情。
「說下去。」
屋大維聞言，連忙繼續開口。
「改革的事情，需要等這次戰鬥結束，觀察過漢王朝軍隊的作戰方式之後，再做決定。」
「不過當務之急，是要重整雇傭兵軍團的士氣。」
「他們現在士氣低落，雖然有傷亡，但戰鬥力也還在，其中有不少輔助兵種，是我們羅馬步兵方陣需要的。」
「尤其是，在麵對戰法奇特，戰爭思維與我們完全不同漢王朝，這些輔助兵種，或許可以起到意想不到的作用。」
「如果我們能讓出一些帳篷材料，讓他們在這一邊土地上，重新搭建行軍帳篷，這些雇傭軍團的人必然會心生感激，恢復一些士氣。」
屋大維把自己心中的想法，說了出來。
雖然他這麼說。
但，無論是他，還是凱撒，還有那些羅馬帝國的將軍們，都依然看不起雇傭軍團。
屋大維之所以提出這個想法。
完全是因為，漢王朝的戰爭思維，實在是太可怕了！
而且戰鬥力，也是非常強盛。
至少，是目前，他見過戰鬥力最為強大的國家，沒有之一！
畢竟。
在羅馬的戰爭中，他還從沒見過，如此恐怖的敵人。
雖然，對方有偷襲之嫌。
但是屋大維估計，敵方人數，應該最多不過千人。
雖然現在天黑，那些嚇破膽的雇傭兵們，能提供的線索也有限。
但他也是從小就被凱撒當做繼承人來培養，參加過不少戰鬥。
從雇傭兵有限的線索，以及地麵上的馬蹄印來判斷，屋大維就能大概猜出對方的人數。
羅馬雇傭兵，雖然戰鬥力確實比不上正規步兵團，以及盟國兵團。
但是，在歐大陸的戰場上。
雇傭兵團的實力，絕對不會差到哪裡，跟那些歐大陸的邦國戰鬥，雇傭兵團還從未吃過這麼大的虧。
但是現在。
雇傭兵團，竟然被嚇成這個樣子。
屋大維看到，近乎每一個雇傭兵的眼中，都帶著濃濃的恐懼。
更有甚者，不停的哆哆嗦嗦，嘴巴裡也在念念有詞不知道在說著什麼。
別說讓他們戰鬥了。
就算是讓他們起來走路，估計也很難做到。
而屋大維提出這個想法，歸根結底隻是為了讓雇傭兵們更好的去戰場上拚命而已，與體恤他們沒有半點關係。
並非屋大維不仁慈，也並非屋大維不開明。
隻是，
在那個年代的羅馬，雇傭兵的地位，早已在所有人心中根深蒂固。
就相當於，無論是《公民法》，還是後來的《萬民法》，都沒有把奴隸當人看，是一個道理。
凱撒聽到屋大維的話之後，眼中閃過一抹贊賞。
「很好，我的孩子。」
「作為統治者，就要時時刻刻，像智者那樣去思考。」
「接下來的事情，你全權安排就好。」
說道這裡。
凱撒看了阿比努斯等其他羅馬軍官一眼，「你們，盡量配合他。」
阿比努斯等人看到凱撒開口，也隻能答應了下來。
雖然他們同樣看不起雇傭兵團。
但是屋大維的話，並非沒有道理，羅馬方陣，確實需要很多輔助兵種。
如果從戰爭的角度考慮，讓出一些行軍帳篷到沒什麼。
不過，他們依然有個原則。
那就是這些卑賤的雇傭兵，隻能拿著拆掉的行軍帳篷，來到他們原先的營地駐紮。
讓他們和羅馬公民睡在一起，是絕對不可以的。
這是所有羅馬軍官們的底線。
屋大維的想法，自然是有效的。
那些原本驚恐不已的雇傭兵們，聽到羅馬士兵和盟國士兵，要將行軍帳篷讓出一部分的時候。
不少人的眼中，浮現出強烈的慚愧，和無與倫比的感激。
他們地位地下，受人冷眼慣了。
人類的劣根性，讓他們在看到對方略微施舍一點好處之後，就渾然忘記了之前的種種，對這些讓出行軍帳篷的羅馬軍團以及盟國軍團感激涕零。
隨著時間的推移。
雇傭兵營地的行軍帳篷也全部重新搭建。
又過了一個小時。
磅礴大雨，終於是停止了下來。
天空中的黑雲散去。
黎明的曙光灑下，為異次元戰場，帶來久違的光明。
然而。
當光明出現的一瞬間。
正在負責建設營地的雇傭兵們，以及前來支援的羅馬士兵，甚至包括凱撒，屋大維，以及阿比努斯等高級軍官們，全傻了！
之前，烏雲蓋頂，大雨傾盆。
天一直是黑的。
現在天亮之後他們才看到了現場，究竟有多麼的慘烈。
營地內，營地外，都有不少雇傭兵的屍體。
營地內的屍體相對較少，這些屍體除了被燒焦，被倒下的木頭砸死，被馬塌死之外，其他死者要麼身首異處，要麼就是缺胳膊少腿。
至於營地外的，
基本上，都是趴在地上，頭朝著兩邊大山的方向。
這些屍體，肉已經被踩爛，很顯然是被踩踏致死。
地上的血跡，早已被大雨沖刷乾淨，這些屍體被雨水泡的發白，看起來慘不忍睹，讓人頭皮發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