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八章 引狼入室,苗族少女(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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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軍出擊!」

隨著賈瑜一聲令下,天策軍將士們邁著整齊劃一的步伐向城外開進,光祿寺的官吏早已準備好一條長達數十丈的桉板,上麵擺滿了用粗陶碗裝著的壯行酒,將士們喝完後將其摜在地上,摔的粉身碎骨,表達了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決心。

十裡亭。

這是一座簡約古樸的四角方亭,因距離神京城明德門正好十裡而得此名,自從賈瑜兩次於此送別陳淳,留下一詩一詞後,這座原先名不見經傳的小亭子一躍成為都中的知名景點之一,外出遊學和進京趕考的士子以及京城本地的文人墨客們爭相在此留下佳作,但無一首可以比擬那句「莫愁前路無知己,天下誰人不識君。」

一台上麵寫著「寧國公府」四個黑色大字的轎子靜靜停放在亭子旁邊,親衛們持繡春刀遊離在四周,紫娟踩在石凳上翹首以盼,賈瑜見狀勒住馬,對牛繼宗抱拳道:「伯父領軍先行,晚輩隨後就到。」

「賢侄自便。」

一騎絕塵,瞬息而至,湯千戶上前牽住韁繩,賈瑜將暴雨梨花槍插在地上,跳下馬背急步走到轎子邊,紫娟伸手撩開門簾,露出林黛玉那張淚流滿麵的臉。

「妹妹,昨晚不是說好不哭泣的嗎?」,賈瑜彎月要鑽進寬敞奢華的轎子裡。

林黛玉嗚咽一聲,撲到他懷裡,緊緊的抱住他的月要,把臉貼在冰涼的月匈甲上,泣道:「瑜兒,你不是去遊山玩水,而是去和別人以命相博,卻叫我如何不哭。」

賈瑜輕輕撫扌莫著她的後背,安慰道:「我答應你,一定會安然無恙的凱旋而歸,像上次那樣,在家裡乖乖的等我。」

「我將一直等你回來娶我,不論多久,生同衾,死同穴,這是你說的,我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這輩子都賴著你,纏著你,跟在你身後,你休想丟掉我。」

賈瑜口勿去林黛玉眼角的淚花,和她拉了拉小拇指,笑道:「你又漂亮又懂事又可愛,我怎麼會舍得丟掉你呢,好好養好身子,回來後我們就成親,成完親後就生小寶寶,到時候我帶你回蘇州府住一年半載,咱們好好陪陪姑父和姑姑她們二老。」

林黛玉用力點了點頭,賈瑜咬住她櫻唇,她熱情的回應著,過了很久才分開。

「好啦,我身為臨時統帥,不能離隊太久,你早點回去,天冷,不要凍到了。」

再次溫存一番,賈瑜頭也不回的縱馬離開,林黛玉在紫娟的攙扶下站在原地,待他的身影完全消失在視野裡後,她心如刀絞,捂住臉失聲痛哭,淚濕青衫袖。

安南國國王荒淫無道,殘酷暴虐,將國家大事全部都交給宦官和宮女,為了滿足一己私欲,他讓手下鷹犬走狗在民間大肆搜刮,以各種稀奇古怪的名義征收賦稅,一旦發現長相還算不錯的妙齡少女便送進後宮,為了防止造反,他下令關閉全國所有的鐵匠鋪,百姓們隻好使用木製的農具和菜刀,好幾家共用一口鍋做飯。

他有一個極其變態的癖好,一個女孩兒他隻寵幸一次,完事後便讓人將其丟進關著十幾隻老虎或者惡狼的牢籠裡,他坐在高台上看的哈哈大笑,任由女孩兒在絕望和慘叫聲中被猛獸撕成碎片,他還喜歡挖活人心肝做醒酒湯,可謂是人形惡魔。

除此之外,他還設置了諸多酷刑,包括割舌、炮製、烹蒸、刳剔、肢解、灌鼻,時常親臨處刑現場,每次都是喜不自勝,口水不停的從嘴裡流出來,因此民間傳聞,他前生是蛟蜃,專以吃人為樂,他的娛樂項目還有:在朝堂上與伶人裸體追逐嬉戲、外出遊玩時用弓箭獵殺百姓、穿著喪服和妓女造訪民家等等,南漢政權的劉玢和劉成見到他估計都要自嘆不如,感慨一句「真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更奇葩的是,他為了斂財,好大興土木,窮奢極欲,竟然讓水師去打劫海上其他國家的商船,堂而皇之的乾起了殺人越貨的卑劣勾當,明明是一國之君,卻活成了強盜,瘋狂到了滅絕人性的地步。

俗話說上行下效,俗話又說上有堯舜之君,下有堯舜之臣,身處在這種環境裡,想獨善其身無異於癡人說夢,安南國的文武百官們沒有幾個是做實事的,每天都忙著魚肉百姓和中飽私囊,為了白花花的銀子,他們連龍椅都敢偷出來賣了。

於是乎,戶部和二十四衙門的官吏們不費多少力氣就將他們官倉中儲存的戰備糧購買一空,連帶數十種物資,包括食鹽、布匹、銅鐵、藥材、火油等,隻要是市麵上能買到的,皆是有多少買多少。

這一舉措帶來的直接後果便是通貨膨脹,安南國的百姓們本來就生活中水深火熱中,吃了上頓沒下頓,以前累死累活一天掙來的工錢還能買三斤米,現在好了,一斤都買不到,人旦一吃不飽飯就會鬧,可手無寸鐵的百姓哪裡是軍隊的對手,當無數次反抗無果,親友人頭落地後,他們終於醒悟了,不想被活活剝削死的話,隻能借助外部的力量了,很多人偷偷潛出境,到劍南和嶺南兩道內尋求幫助,表示願意鼎力相助,共同推翻胡氏的暴政。

這正好讓整裝待發的天策軍師出有名,因為安南是大梁的藩屬國,安南的子民也是大梁的子民,子民有難,生靈塗炭,宗主國於情於理都不應該袖手旁觀。

安南國雖然朝綱廢弛,文恬武嬉,但不是沒有清醒者,一些有遠見的大臣預料到這麼下去絕對會引來滅國之災,上次一口氣團滅了瓊州水師,等於是直接向宗主國宣戰,大梁十有八九不會善罷甘休。

潛伏在神京城內的密探很快就傳回了消息,大梁皇帝用五軍營、神機營、三個團營和揚州大營組成了天策軍,又調了把高麗水師打得屁滾尿流的威海水師,不日就要南下,看樣子是要來個水陸並進。

他們冒死上奏折請求派遣使者攜重禮去宗主國求和,或者調兵遣將,整軍備戰,反正不能坐以待斃,可安南國國王好似一隻坐井觀天,不知所畏的蛤蟆,自認為麾下軍隊戰無不勝,加上境內丘陵縱橫,水網密集,地形復雜,敵國遠征軍根本受不了這種變化無常,高溫高濕的天氣,最終結果肯定會和一百五十多年前一樣損失慘重,夾著尾巴灰溜溜的退回去。

因此他有恃無恐,絲毫不覺得慌張,對這些金玉良言不僅視而不見,還把勸諫者全部罷官奪職,打進了死牢裡,省得他們繼續妖言惑眾,長他國誌氣,滅本國威風,整日依舊在酒池肉林之間縱情享樂。

還有一點,安南國的水軍確實挺強的,但陸軍就一言難盡了,吃空餉和喝兵血這兩種惡習非常嚴重,紀律散漫、武器落後、建製不全,兵士們沉迷於吸食罌粟而無法自拔,個個麵黃肌瘦,骨瘦如柴,早已荒廢了訓練,試問這樣的軍隊,如何擔得起保家衛國,攘外安內的重任。

上述種種,是賈瑜覺得能夠「首戰即決戰,一戰定乾坤」的底氣,他在景文帝麵前誇下海口,立下了軍令狀,兩年之內必定攻克安南國國都,否則提頭來見。

一百多年以來,為了增強北方諸道與南方諸道的政治連接、貿易合作、文化交流,朝廷持續投入了大量的人力、物力、財力來修建官道和架設橋梁,並在沿途設立了上千個官用以及民用驛站,以此保障來往信使、商販、旅客、考生的安全。

時至今日,一條條平坦寬闊的官道在崇山峻嶺中蔓延,其中付出的心血難以估量,對於沒有任何機械,全靠人力的古代來說,這無疑是一個偉大的奇跡和勝利。

神京城距離南寧府三千三多百裡,行軍十裡休息兩刻鍾、三十裡埋鍋造飯、六十裡安營紮寨,這已經是最快,最符合人體承受能力的速度了,畢竟天策軍中絕大部分都是步兵,騎兵隻有五千,如此看來,有望在兩個月後抵達目的地,到地方後再修整一個月,養精蓄銳,所以對安南的入侵戰爭大概會在四月份全麵展開。

行軍過程中難免會有兵士因為各種傷病或者做了逃兵而減員,能堅持到最後的都將會得到肉體和靈魂的雙重洗禮。

朝廷早在三個月前就向一路上會路過的府縣下達了命令,竭盡所能為天策軍提供糧草和柴火支持,包管八萬五千人吃喝拉撒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對於當地百姓來說將會是不小的負擔,可也沒有辦法,人得吃,馬得嚼,等打贏了這場國戰,全天下的人都能受益,吃上最便宜的稻米。

當一麵繡著一個「賈」字的帥旗豎立起來的那一刻,賈瑜便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壓力撲麵而來,猶如背負一座泰山,沉重到喘不過氣來,說到底,他隻是個剛滿十八歲的年輕人,何曾統領過這麼多兵馬。

他主要擔心兵士們途徑府縣村鎮時,會擅自離隊強搶民女和劫掠民財,若是那樣,「仁義之師」的名號可就土崩瓦解了,因此他三令五申,嚴禁擾民,違者一律就地斬首示眾,不拘何人,絕不寬縱。

在冬季行軍不是一個明智之舉,不說別的,濕滑的道路和寒冷的夜晚足夠人喝上一壺的了,但揚州大營和威海水師已經在南寧府集結完畢,枕戈待旦,磨刀擦槍,隻待主力部隊到來,戰事迫在眉睫,不容耽擱,這是萬般無奈的下下之策。

入夜,漸微涼。

烏鴉旋天,寒星萬點。

大軍在一片平坦的河穀安營紮寨,四周的崇山峻嶺能遮擋住寒風,送走帶著幾十車豬羊米麵來慰軍的某縣縣令後,賈瑜回到了住處,為了不給後勤部隊增加不必要的負擔,他製訂了如下兩個規定,責令全軍將士,不論是將領、軍官還是兵士皆要服從,否則軍法從事,嚴懲不貸。

第一,所有的兵士,不分兵種,都要隨身攜帶可以食用三天,由饃、炒麵、肉乾組成的應急口糧,這樣在前不著府,後不著縣時不至於斷了補給,沒有東西吃。

第二,也是最重要的,所有的軍官和將領都不準帶仆人伺候,更不準大包小包的帶行李,這是去打仗,不是去旅行。

盡管這兩個規定引來了諸多不滿,但鑒於他的地位,眾人都不敢說什麼,而且討好和服從他能得到不少的好處,傻子才會和他對著乾,更何況他是以身作則的,並沒有仗著統帥的身份去搞特殊。

「末將參見副帥!」

副將和柱國一樣,以左為尊,在國朝,統禦五萬及以上兵馬的將軍可以被稱為「元帥」,賈瑜做為天策軍的的二號實權人物,自稱「本帥」是沒什麼問題的。

見賈瑜走過來,坐在火堆旁邊交談的牛振和柳平等人紛紛起身行軍禮,他們右手握成拳,手背朝上,重重的砸在左月匈上,身上的甲胃嘩嘩作響,氣勢十足。

賈瑜還了一禮,解掉月要間的天子劍,將其遞給寸步不離的貼身保鏢張英,這家夥力大無窮,武藝和李縱不相上下,而且為人憨厚,心思簡單,把他當成主人般真心侍奉,有他在身邊保護,柳湘蓮和位懷清就可以下去帶兵,親臨一線了。

在營地巡視了一圈的牛繼宗剛好回來,他搓著手匯報道:「副帥,沒有一個掉隊的,兒郎們都說您發明的綁腿好用,走了四十裡路也不覺得累,」,他從懷裡扌莫出一隻小酒囊,拔開蓋子後又放了回去。

「本帥知道走了一天的路,渾身酸軟,晚上喝幾口酒解解乏是一件美事,但行軍途中不得飲酒是軍中歷來的法章,因為喝酒容易誤事嘛,牛將軍,下不為例。」

「末將知錯,沒有下次了。」

牛繼宗從來不以年齡小而對賈瑜產生輕視之意,他對賈瑜佩服的五體投地,不單單因為他是開國一脈繼北靜王水溶後的新一代領頭羊,更是被他運籌帷幄之中,決勝千裡之外的軍事才能所深深折服。

賈瑜「嗯」了一聲,手裡捧著一本《孫子兵法》看的津津有味,他的私人行李很簡單,隻有一箱換洗衣物、一小箱洗漱用品、一小箱書,除此之外,別無它物。

閒來無事,賈瑜跟他們說起了《西遊記》的故事,繪聲繪色,妙語連珠,旁聽的將士越來越多,很快便將方圓十丈內圍的水泄不通,管它聽不聽得清,聽不聽得懂,這種難得一見的熱鬧不湊白不湊。

雖然他年紀小,資歷也不高,但僅憑平易近人,賞罰分明,與他們同吃同住這幾點,就足矣收獲兵士們的認可和尊敬。

三打白骨精後,精彩紛呈的故事戛然而止,賈瑜笑著說道:「夜深了,大夥兒都回去歇息吧,明天早上還要繼續趕路。」

眾人意猶未盡的散了,賈瑜獨自一人登上高高的山崗,負手眺望遠處模湖不清的神京城,寒風鼓動著他的衣袍,蕭瑟且落寞,一刻鍾後,他回到自己的小帳篷,蜷縮在用特製的睡袋裡,懷著雜亂無章的思緒,擁著皎潔清冽的月光,沉沉睡去。

神京城,榮國府,

林黛玉院,臥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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