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阮太後的番外(一)(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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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宸佑宮搬到慈寧宮,看似隻是搬宮,但意味完全不同了,以前是皇後,現在是皇太後,先帝的嬪妃,她沒有多加為難,青春年少之人全部放出宮去,年老有子者,供養在宮中。

當然,先帝的嬪妃也不算很多了,畢竟後來先帝隻寵她一人。

她的兒子成了新帝,以元和為年號,說明為政之初還是不能亂改。

頭一日臨朝,小天子車駕在前,她的車駕在後,元和帝車駕到了之後,特地躬身等著阮太後,阮太後還不算老,遠沒有讓人攙扶的樣子,但她還得做做樣子,把手放在皇帝的胳膊上,元和帝連忙作攙扶狀。

「母後,兒臣和您一道進去。」

「嗯,你做儲君時,你父皇也是請的名師教導,甚至還親自教導你,臨危不懼,臨危不亂,雖然要信任臣子,但也不能讓人看出你在想什麼,否則那些人為了投其所好,可會做不少事。」

「是。」

元和帝對母後不敢拂逆,他能有今日,仰仗者全靠阮太後。

太後出身寒微,不過隻是當時皇後的族妹,已經算是八竿子打不到的親戚了,且進宮還隻是個最低等的選侍,家中沒有任何助力,先帝也不算昏庸之人,卻為她廢後,廢了長子,還把前麵幾位皇子廢為庶人,讓他排行第六都能繼承皇位。

還是生前就等了太子,早有詹事府,甚至還有了自己的班底。

母子二人進到紫宸殿,這裡是當年天子見大臣之處,偏殿則是天子起居之處,算是整個大雍權利最頂峰的地方了。

進殿之後,元和帝坐在前方,阮太後坐在簾後觀察眾人,打頭的是元輔陸如法,此人英明強乾,到如今也不過隻天命的年紀,留著美須,眼眸堅定,一看就是十分有主見之人。

其餘幾位次輔和三輔四輔也都不是昏庸無能之輩,之後就是天子近臣,兩位大學士,這兩位大學士倒是區別很大一位早已白頭,另一位倒是烏發,阮太後打量了一下,身邊內宦忙指著他道:「那位是方大學士。」

方惟彥?當年她封賢妃時,那個時候他還是個小翰林,寫的文章倒是不錯。

不過詞臣嘛,到底如何,還得看將來怎麼辦事。

頭一回臨朝,元和帝內心自然有些緊張,在陸如法這等老辣的官僚眼中,自然是並不怎麼把皇帝放在心上。

正所謂一朝天子一朝臣,每一位大臣的終極夢想,都是讓天子接受自己的政治主張,從而達到自己留名青史的作用。

陸如法也不例外,他先是拿出自己平日所有的變革行為,又切和元和帝年輕,連元和帝本人聽了都眉飛色舞。

幾位閣臣都是人精,自然知道皇帝年少,太後到底是婦人,也不懂這些。

誰不願意成為中興之主,做皇帝的哪個不願意自己成就李唐盛世。

方惟彥也為自己的先生高興,他是陸如法的弟子,陸如法將來若有一番成就,他也可以借此實現自己的願望。

卻不曾想到,簾後阮太後輕咳一聲,小天子連忙正襟危坐,隻淡淡道:「陸老先生說的極有道理,但朕想朕剛登基,還是休養生息較好。」

陸如法等人看像簾後,此時聽阮太後道:「先帝才剛死,皇帝何必改先帝之政呢?且先觀看幾年再說。」

先帝是煉丹煉死的,後期根本朝政都不管了,這算什麼政?

無為而治麼?

大臣都十分不服,認為女人當政,不懂就亂來。

次輔李如皋出麵,忙道:「天後說的臣不認同,如今天下已經到了不治則亡的地步,如人治病一般,若不刮骨治療,恐怕這病入了肺腑,就難以根治了。」

元和帝心道,這話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朕剛即位,麵臨先帝留下來的攤子,若能有一番功業,也不算是愧對祖宗了。

他小時候經常聽一些閒話,說他母親是禍國妖姬,如若他不做出一番成就來,將來別人會說他得位不正,他們母子怕是被反撲的更慘,隻可惜母後太保守了。

眾人皆知太後目不識丁,也不認得什麼字,似李如皋這般學問深的老相國,正常人都可以被繞暈,更何況是太後。

就連陸如法和方惟彥這樣的改革派,也是暗自覺得好笑。

沒曾想阮太後道:「李次輔,你是在激奏嗎?」

李如皋愣了一下。

元和帝暗自覺得好笑,她母後雖然不是什麼官僚,但是人家在後宮混了這麼多年,也不是真的無知婦孺。

就憑他本人順利繼位,沒有任何波瀾,就看出母後之手段了。

激奏的意思就是故意用言語故意譏諷,實則是在讓皇帝同意,手段不算光彩。

但李如皋能坐到這個位置,也不是蠢人,連忙磕頭:「天後,臣不敢,小臣不敢。」

阮太後又同陸如法道:「陸老先生,我們孤兒寡母,朝政就全托付給你了,隻是一條,如今天子年少,還需多學政務。我聽人說,安石不出,何以安天下?但最後為何還有百姓受苦,甚至宋祚覆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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