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第85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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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奶奶,您別生氣,奴婢聽說這賀家表少爺自來如此,大姑太太最是寵溺這個兒子,家裡姬妾無數,還最喜婦人,沒想到他現在倒是無法無天了,隻是您放心,有四爺在,他不敢怎麼樣的。」春桃連忙安慰。

方才,她看到蜜娘臉色不好,就有些擔心。

蜜娘冷聲道:「我看他是貓尿喝多了,不知道放尊重,我可不是旁的女人任由他輕薄於我,那麼些人看著,他就敢如此下流,哪天我落了單,他指不定要用什麼下作手段。」

春桃皺眉:「那該怎麼是好?」

「不急,這些日子還是以我肚子為主,還有兩三個月就要生。」

對付賀廷蘭的事情,要跟方惟彥說才好,她現在隻是內宅婦人,手底下的權利有限,就像前世,她要做的事情也是有限度的。

方惟彥今日倒是很高興,他去了兩場宴會,一個是陸大學士家中,陸大學士已經開始把他介紹給熟識的人,這對他而言是極好的,上峰重不重視你,就看他會不會把自己的人脈介紹給你。

再有一宴會是他和惟鈞一起參加的,這些日子惟鈞表現的很不錯,讓他很欣慰。

隻不過回來的時候,聽到了些風言風語,有倆個小丫頭似乎沒看到他,正從假山穿過,這倆人正竊竊私語,一個道:「今日南平伯的表少爺和四奶奶在怡然亭那裡說說笑笑,你說這樣好麼?」

另一個人道:「都是親戚,應該沒事吧,光天化日能有什麼事情啊?」

「那可不好說,我聽說賀表少爺說什麼叫春什麼的,四奶奶還臉紅了呢。」

方惟彥越聽越不像樣子,正欲嗬斥一聲,但垂眸不語,對身後已經嚇的半死的常壽道:「你先去查查是誰讓她們在背後說的,不要打草驚蛇。」

「是。」常壽是跟方惟彥身邊跟習慣了的人,他敢打賭,自家這位爺被崔緹關著寫青詞,臉色都沒這麼難看過。

他回來時,房裡照舊點著一盞燈,散發著橘色的光芒,一看就是蜜娘特地留的燈。

因為月份大,休息也休息不好,他很是心疼。

蜜娘正依偎在被子裡,聽到腳步聲,連忙坐起來,方惟彥怕酒味熏到她,忙道:「等我一盞茶的功夫,我去換身衣裳再來。」

他出去漱口,又換下衣裳,這才看著蜜娘道:「今日是不是受了委屈?」

蜜娘重重點頭,「都是那個賀廷蘭。」她把今日之事,說了一遍,很是生氣,但又拉著他的衣擺道:「我隻是後院一個小小女子,全都仰賴你替我做主才是。」

女人也不一定要事事剛強,主要是她連出門的功夫都沒有,還有身孕。

方惟彥道:「沒想到他如此膽大包天,以前的事情我打量他是不知道你的身份,就算了,沒曾想他居然如此不知死活。」

「以前?以前何事?」蜜娘問道。

她很快抓住關鍵:「是不是這就是你吩咐我不去南平伯府的原因。」

「是這樣。」他緊緊抱著蜜娘,他自己的寶貝都不忍褻瀆,居然被開黃腔,真是當他不存在啊。

「當初你隨阮家去確雲庵被他看上,我當初還不知曉你和我在說親,但也勸過他別打你的主意,他不聽,還想去你家擄你過來,我當時還派人把他們捆了交給步軍衙門,後來就是我和你的婚事公布了,他隱約跟我表示過以後不會,我想他應該有分寸,就沒有再說什麼,況且他去年授官,我隻是庶吉士,因此就不想讓你過去,到時候身份能夠壓人的,即便你是被委屈的,我們都是被犧牲的那個。」

他知道蜜娘性情如火,但實力不夠就要蟄伏。

隻能細細布局。

索性蜜娘點頭:「你想的很是周到,大姑太太勢頭正好,又隻有這個兒子,如果我們真刀真槍的和她乾,日後怕是有無窮無盡的煩惱。」

她沒想到,方惟彥在沒有認識她的時候,就已經幫過她一次了。

難怪他不讓她和賀廷蘭硬碰硬,因為賀廷蘭這個人做事實在是太沒有章法,這是個真的能做出殺人放火的人。

這些人不是徐舅母她們,尚且有分寸,而且徐家實力比方家差多了,所以低頭很快。

南平伯府現在某種程度上,賀廷蘭比方惟昌還強一些,他有實職在身上,還受到皇上指派,雖然女色上葷素不忌,但對於皇上而言興許是好事。

人無癖不可交,以其無深情也;人無疵不可交,以其無真氣也。

比起那種道德水準其高的完人,皇帝更喜歡這種有些缺點的人,因為人有**才好拿捏。

人大權在握的時候,決定別人的命運很簡單,但人在低位時,就不是那麼容易了。

蜜娘點頭:「你說的是對的,我們力量懸殊,像我這樣口頭上被占便宜說出去還是我自己吃虧,但就得從長計議。」

「你放心,我肯定會替你報這個仇的,正好我還要看看我們府上還有誰要拿這件事情出來。」

他又把路上碰到倆個小丫頭的事情說了,「我想,應該是有人特地在我跟前說,想離間門我們夫妻感情。」

否則,府裡的丫頭們就是講閒話也不好湊巧在他回來的路上說。

蜜娘大概已經猜到是誰,但正所謂抓奸成雙,捉賊拿贓,真正查到背後之人,再作區處。

「我料想她隻敢在你跟前說,不敢隨意傳開,否則鬧開了,就太蠢了。」

外頭的人若是知道東安侯府傳出這種桃色事件,家裡幾個少奶奶一個跑不掉。

方惟彥安慰道:「不要緊,我已經吩咐常壽了,若有人傳這樣的消息,第一個就毒啞了發賣出去。」

毒啞發賣?

蜜娘看向他:「真沒想到你也有這樣的手段。」

「慈不掌兵,下人們平日可以待他們寬和,但是亂傳話就不好了。」

要知道女人的名節一旦被壞了,就很有可能一輩子抬不起頭來,被人指指點點。

倆人都很沉的住氣,甚至方惟彥都沒找賀廷蘭,而賀廷蘭是酒醒之後,很是後悔,他雖然混不吝,但是還是很看好方惟彥這個小表弟的。

轉念又一想,一個女人也沒什麼,當年那個女人明明是他先看中的,被人截胡了。

可終究還是美色撩人,他底下有人孝敬了個女人,生的很是美艷,隻可惜比起阮氏來差的太遠了。

他有些不甘心,天下女子,但凡他想要都會要得到手,可惜那阮氏不肯與他歡好。

雙方春風一度又有什麼不好。

他是南平伯世子,日後絕對的伯府繼承人,絕對不會虧待她就是了。

阮四娘正好端了人參雞湯來,她之前夭了個孩子,現在想懷上,還得攏住丈夫的心,賀廷蘭雖然心中對這木頭老婆不以為然,但是正妻的麵子還得給幾分。

一人**一番後,南平伯世子突然想起自己這木頭老婆也姓阮,他遂笑道:「我記得惟彥媳婦是你族妹吧?你還有個堂妹是不是也嫁到張家去了。我不在家的時候,你若一個人悶的慌,可以喊她們過來家裡玩兒。」

阮四娘自然不會想到賀廷蘭的齷蹉心思,她還以為是丈夫體貼她,連忙道:「她們一個有身孕不便於走動,另一個孩子還小,也是一樣。」

「那等你生辰的時候,請她們過來玩玩,以前你在家中是庶出,如今嫁給了我,你是伯府世子夫人,比她們身份都高,合該讓她們都羨慕你才是。」

這話說到阮四娘心坎裡了,因此對賀廷蘭十分感激。

殊不知賀廷蘭算了算日子,那阮氏六月份正好坐完日子出來,那時候正好。

**

賀廷蘭的盤算,方惟彥雖然不十分清楚,但也有八分清楚,他身邊一直跟著暗中保護他的人,這是東安侯曾經給他的,他分了一部分給蜜娘,同時,那兩個丫頭背後的人也查了出來。

這申氏做事向來都滴水不漏,她過了好幾日,才探問此事:「如何?鳳梧院中有沒有爭吵?」

申媽媽搖頭:「老婆子我去打探了一番,一切如常,四爺照舊回家,每日還記得替四奶奶帶點頭,偶爾從翰林院要回來的早,還親自扶著她在院子裡散步消食,甚至他還主動封口,對四奶奶一點芥蒂也沒有。」

這讓申氏無語道:「方惟彥還是不是男人啊……」

但她笑道:「現在阮氏是因為有身孕,哪裡都不便請她去,日後若是她能出去了,那可就不同了,那個時候我再從長計議。」

申媽媽有些著急道:「今年可就有武舉了,奴婢聽說五爺練的極好,侯爺特地替他打通關節,這可是在為他鋪路,若是五爺中了武舉,四爺有心避讓弟弟,再有,還有簡家可是虎視眈眈,奴婢看大爺和您的處境就更難了。」

「我當然知曉,簡家不是阮氏家裡那等寒門小戶可以比擬的,若非如此,我早就動手了。」

正是因為方惟鈞有簡家這個靠山,簡家在朝廷的能量,比剛入京的申家耕耘的更深,也正是因為和簡家結親,東安侯才願意為兒子打通關節,這也是申氏著急的原因。

無論是方惟彥還是方惟鈞,她現在都好像無從下手了。

知道是申氏後,蜜娘冷哼道:「我就知道是她,現在她可不一般,以前還算是周全,沉穩,現在整個狗急跳牆了。」

方惟彥猜道:「應該是這些日子老爺替惟鈞活動了不少,故而她開始自亂陣腳了。」

他說完,又附在蜜娘耳旁說了半天。

蜜娘聽了,忍不住指著他道:「你也變壞了,這樣的主意,你居然想的出來。」

方惟彥輕咳一聲:「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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