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第 116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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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月當空,傾泄千尺月簾。

月簾之中,兩道人影相擁,正口勿得纏綿。

穆冰瑩雙手伸出薄毯之外,攬住他的脖頸,配合著他的節奏,顧長逸將人緊緊抱在懷裡,柔碾她的唇瓣。

舌尖纏繞之間,夜風送來的不是涼爽,而是燥熱,火燒般的燥熱。

穆冰瑩想要把毛毯揭掉,顧長逸不讓,將她的手拿起來重新繞到他的頸間,他喜歡這種兩人藏在狹小空間裡的感覺,就像是曠野寧靜中有一處隱秘藏身之處,心貼著心,溫暖安全。

熱氣熏蒸,比夏末中午還要炎熱,甚至讓穆冰瑩產生了錯覺,仿佛還身在七八月酷暑。

彼此身上都開始冒了一層細汗,她利用吮口勿間隙出聲,「熱」

顧長逸將薄毯微微鬆開一些,依然沒有全都揭下,繼續製造熱度,讓兩人呼吸逐漸變得急促,汗珠涔涔。

穆冰瑩搖著頭,臉頰緋紅,輕輕喘著氣,有過醉酒經驗,她察覺到酒勁上來了,這次喝得少,不會讓她頭暈目眩,但會讓她體溫升高,在這快要熱到窒息的關頭,酒勁升溫無疑是雪上加霜。

她拽扯著毛毯,想把它扔掉。

很快,她又停住了動作,眉頭難耐擰起,雙肩顫抖。

顧長逸不讓她揭,她每拽扯一下,他便學她,用更用力的方式學她。

穆冰瑩拽扯薄毯的手,變成緊抓住一角,她的胳膊肘蹭到了樹根,一陣涼意襲來,頓覺舒適,下意識往薄毯外的樹根上挪動,側臉盡力貼在樹紋之上,終於稍稍解了燥熱。

堅持不了幾秒,樹根也熱了,樹木本身就具有天然隔熱性,方才覺得涼爽,不過是她體溫太高了。

穆冰瑩發絲濕透了,貼在耳根處,天空的月亮與繁星變得模糊,與視線相反的是在高溫之下,肢體感官會變得愈發清晰。

難捱這份炎熱,她仰起上半身,推著他的肩膀,顧長逸正匍匐在樹根上,慢慢抬起頭,微弱燭光照在他的臉上,下巴反透出來的晶瑩,比雙眼更顯眼明亮。

穆冰瑩屈起膝蓋,跪在樹根上,朝著他爬過去,雙手攀上他的肩膀,主動堵住他的唇,沒有再像以前那樣,需要顧長逸無賴追著她,她還不願意親。

感受到她的指示,顧長逸往前一步,在薄毯中將身上最後的束縛解下,抱著她一起跪在樹根上,撫著她的後腦,溫柔而用力口勿著她。

穆冰瑩的手沒有停下,嘗試推著他,嘴邊微微分開,咬住他的下唇,咬得用力。

顧長逸微微睜開雙眼,發現她往他懷裡湊近,順勢接住她,但她的目的不是離他更近。

當躺在樹根上被她反壓住,顧長逸勒緊她的後背,用力攪動著她的唇,「參加這麼多年,從沒當過俘虜,今晚被你偷襲拿下了。」

穆冰瑩掀起嘴角,不止是他這一句話,還為了兩人身上的薄毯因著他倒下,散落平鋪在大樹根上,她終於解除了一層燥熱,山風又恢復了涼爽,呼吸終於得以順暢,她壓著他的唇,慢慢碾磨,學著他之前所有的動作。

「觸感,感官,是什麼?」

顧長逸聽到她的聲音,睜開眼睛看她,「柔軟,絲滑。」

穆冰瑩含著他的唇,承認這句話,但她也知道,他回答的點不一定是她承認的點,「溫度呢?」

顧長逸知道她不是在認真問,不是在搜羅素材,是在故意調侃他,抱著她翻身,「還不夠熱。」

穆冰瑩覺得他像是一間炭火窯,她則是窯裡的磚塊,隻是他這間炭火窯不是生產磚塊,而是將成形的磚塊融化。

熱浪滾滾汲取她的能量,穆冰瑩所有的堅硬都在熊熊烈火中融化,由裡到外變得柔軟,可以隨意擺弄姿態。

風吹林梢颯颯,夜鳥撲棱振翅。

忽高忽低的囀鳴聲,吸引住林梢上夜鳥的注意。

一隻麻雀落下,踮著小爪子走到聲音來處,低頭嘬著搖擺的白嫩腳尖,每嘬一下,囀鳴聲便會揚高,婉轉好聽,腳尖胡亂蜷縮,擺動得越發厲害,麻雀轉著瞳仁,撲棱翅膀,追著腳尖輕嘬。

這是一隻笨麻雀,認錯了同類,還緊追不放。

穆冰瑩腳尖被不停嘬著,不斷扭動身體想躲,卻不起作用。

顧長逸雙眼通紅,仰起頭發出喟嘆,汗珠從他下巴滑落至鎖骨上。

他仰起來的瞬間,穆冰瑩迷離之中發現是一隻小麻雀,「有麻雀,咬我。」

「我知道。」顧長逸轉頭將旁邊的籃子拉過來,拿出裡麵的梨,用軍刀劃了兩下,丟到旁邊,低頭口勿了口勿她的唇安撫,「好了。」

麻雀似乎追著梨去了,穆冰瑩聽到了細微的嘬食聲,聞到了梨子的香甜,她微微放鬆緊繃的腳尖。

抬頭瞬間,看到群鳥驚醒,從樹梢落下,爭食一隻梨子。

穆冰瑩不曉得自己叫起來有多婉轉好聽,所以弄不清楚自己是什麼地方吸引住那些鳥了,腳尖不論是落下,還是被抬高,即便是分別抬到了彼此肩膀以上,並快速搖擺,仍然無法躲避那些長著翅膀的麻雀嘬她,它們不嘬別的地方,隻追著嘬她的腳尖。

久了,麻雀越來越多,穆冰瑩哭了,眼角流下濕痕。

「不哭。」顧長逸將人抱起來哄著,拿起樹根上的薄毯,裹在她身上,再拿上手電筒,「我們離它們遠一點。」

穆冰瑩抓著他的肩膀,緊著眉頭,走路的感覺不比被麻雀嘬好多少。

但這兩種感覺又不能相比較,都是癢,一種能被解決,一種隻能忍受。

她無法伸手去撓著止癢,所以煩透後者了,也煩透那些麻雀了。

她的記憶畫麵裡,多了樹梢間飛舞惹人煩的麻雀。

光這一點,就能覆蓋住原先的畫麵。

風吹竹葉的聲音,比吹樹葉要響得多,他們來到了,她之前上山說的地方,隻是在範圍之內,沒有在原地方的小樹林。

薄毯放在了竹葉堆上,比大樹根要柔軟。

竹林裡應該是有麻雀的,但不知是不是收到了暗號,都去搶梨吃了,囀鳴聲再次響起許久,沒有惹穆冰瑩煩的麻雀出現。

顧長逸抹掉她額間的汗珠,親口勿她滾燙的耳朵,「你剛問我了,是不是也得口述你的感覺?」

穆冰瑩一個字都不說,顧長逸便想盡辦法逼她說。

最終,穆冰瑩受不住了,主動求饒。

顧長逸麵色透露著絲絲興奮,「快說,我聽著。」

穆冰瑩雙眼迷蒙,費勁去運轉暈沉的大腦,搜出可以描述現在感受的詞匯,在他一再催促下,軟聲說:「天地一大窯,陽炭烹六月。」

「耍賴。」顧長逸傾身咬她的唇,「我剛才不是這麼回答的。」

穆冰瑩搖頭,「熱,真的熱。」

「好。」顧長逸抱緊她動作,「除了熱,還有呢,這麼熱,你想怎麼樣?打算怎麼做?好好說。」

「不說了。」

「快說!」

「說,說了,你又不,不滿意。」

「滿意,我想聽,想聽你能找出多少句適合形容現在感覺的古詩詞,很有興趣。」

穆冰瑩不想說,去找他的唇。

他躲避著,又像之前那樣逼她說。

穆冰瑩抱住他的脖頸,緩了好一會,才能出聲,「無因羽翮氛埃外,坐覺蒸炊釜甑中。」

顧長逸嘴角微揚,假裝聽不懂,「這是什麼意思?」

「就是,沒辦法,隻,隻能待著,忍受,出不去。」

他問的時候,根本不給她好好回答的機會,穆冰瑩隻能簡短再簡短,表達其意。

「不愧是讀過很多古籍,這時候都能暗喻的這麼精準。」顧長逸扶起她的上半身,額頭貼著她的額頭,「你猜我現在是什麼感覺?」

穆冰瑩望著他濕潤的長睫,發紅的眼尾,抿了抿微腫的唇,「舒服,爽。」

顧長逸暢笑出聲,眉間確實寫滿了愉悅,「不是,我也說一句古詩。」

他能正常說話,穆冰瑩沒辦法,她被抱著坐到了他的身上,必須扶著他的脖頸,才能不掉下去。

顧長逸也不用她回答,看著她迷離的雙眼,「桃花氣暖眼自醉,春渚日落夢相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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