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第 104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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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到了玫瑰香氣,穆冰瑩微微清醒,從暈眩中認出回到了她結完婚的房間,她忍不住伸手推開顧長逸的側臉,月匈口不斷起伏,紅腫的唇瓣張著,呼吸著新鮮空氣。

穆冰瑩看到了浴室,想到每次睡覺之前需要洗澡,伸手想撐住浴室的門,卻發現距離好遙遠,且是越來越遙遠。

直到徹底夠不著的時候,玫瑰香味越來越濃鬱了。

聞著香氣,頭暈目眩,想到了每天清晨在玫瑰花瓣上看到的露珠,想到澆花後,玫瑰葉子上滴落的水珠,她真的好口渴,「水」

沒抱希望的發出求救,沒過幾秒一杯水遞到她的唇邊,穆冰瑩立馬用雙手捧住,大口大口得喝,隨著乾涸的身體內部滋潤,暈眩感仿佛也隨之減輕了。

顧長逸看著她的粉嫩舌尖在空玻璃杯子裡繼續尋找水珠,眼神一暗,將杯子拿開,隨手丟在桌子上,攥著她的下巴,看著她如絲如霧的雙眼,低聲問:「還暈嗎?」

穆冰瑩胡亂點頭,開始拉扯紫裙的蝶式領,她不渴了,她熱,特別熱。

「我來。」顧長逸將她輕柔的放回床上,掀起她的後背,將拉鏈解開。

電風扇的風吹到了肌膚上,穆冰瑩發出一陣舒適的輕哼,右手背到身後,想要更多的地方都吹到風,解除她渾身的燥熱。

「別動。」

顧長逸將她的兩隻手放回前麵,疊在一起,用自己的左手壓住,再繼續幫她脫著裙子,額上的汗已經順著鬢角往下滴落,全身上下每一塊肌肉都在緊繃著,他手上的力道卻輕柔細致,心裡明白這件裙子如果出現一道小裂縫,她明天都得難過半天。

等到連衣裙離了身,穆冰瑩穿著小衣裳在床上翻了個身,主動迎著風,去尋找先前涼爽舒適的感覺。

床上的人肌白如雪,因醉酒染上一層微粉,像是剛剛進入成熟期的水蜜桃,散發著清甜誘人的香氣,等著人采摘。

采摘的人脫掉上衣上床,移到她的頸間深吸一口氣,呼吸加重,將桃子深深抱到懷裡,尋找頂端成熟的標誌,輕輕咬著光滑的外皮,細細品嘗清甜。

穆冰瑩推著他毛茸茸的黑發,覺得不舒服,他把她的風全擋住了,身體的燥熱以十倍百倍速度重新席卷全身,她又開始口渴了,舔著自己的唇瓣,嘗到了紅酒殘餘的醇香,不知是她自己喝紅酒的時候留下的,還是沾上了他的味道。

「熱好困」

顧長逸確實感覺到她的身體有多熱,抬頭看著她雙眼微眯,酒意愈甚,手指所到之處,她的手跟著推他,極其不老實,突然開始後悔剛才沒攔著她喝酒。

顧長逸身體上移,拇指輕輕摩挲著她滾燙柔軟的臉頰,貼著她的唇問:「很熱?」

「困。」穆冰瑩渾身無力,她覺得剛才在沙漠裡走太久了,還被人騙走了最後的力氣。

等到解了渴,身體內部叫囂的髒腑都開始安靜下來後,她的肢體發出需要休息,需要安靜休息的信號。

然而日頭太亮了,太熱了,旁邊還有一個火爐,風沒了,都被火爐搶去了,火爐有了風,他燃燒得更旺更燙人了。

她不想管那麼多,也不想去逃生,隻想躺下來休息。

等醒了,是不是活著都無所謂了,反正現在清醒著,難受又磨人。

穆冰瑩抬起手,用手背擋住日光,轉身想離火爐遠一點兒,卻被拉了回去,緊緊貼著火爐外壁,後背滾燙灼人,她下意識挺起月要想躲開,聽到頭頂上傳來嘆息:「不躲,我讓你睡。」

顧長逸抱著醉酒的媳婦,輕輕蹭著她的臉頰,抬頭看著陽台熾亮的日光,罷了,洞房花燭夜,重點在夜,這才是大白天,也就再多忍這麼一會了。

將電風扇調成搖頭模式,怕她吹久了著涼,拿了一塊大毛巾蓋在媳婦肚子上,耳邊響起均勻的呼吸聲,顧長逸撐著頭看了一會穆冰瑩的睡顏,順便讓風吹一吹他身上的燥熱。

夏日陽光吹得人犯困,又喝了紅酒,顧長逸身上燥熱才剛好一些,一陣困意襲來,想到晚上的準備,便抱著媳婦睡了一會。

熾熱的光線逐漸增添了橘紅色,穆冰瑩醉得深,依然躺在床上熟睡著。

顧長逸早已起床,在樓下將餐桌收拾乾淨,處理完公事,打了幾個電話,一再確定,樓上還是沒有動靜。

直到外麵車來車往,太陽即將落山,下班的人回來了。

小胡去食堂打了晚餐,鼻子尖聞到了螃蟹龍蝦的香氣,小心翼翼問了顧長逸,得知中午真的有大螃蟹和大龍蝦後傻眼了,晚上吃著白粥饅頭,突然覺得味同嚼蠟了。

太陽徹底下山,天黑了,月亮掛在高空。

遛彎的人經過,時不時傳來「南燕」「陸橫」。

近日大院裡人一碰上麵聊得就是這些,比問「吃了麼」的次數要勤多了。

顧長逸準備了白粥小菜,在樓下房間洗了澡,剛想上去看看穆冰瑩醒了沒有,就看到她穿著睡衣,一臉惺忪下樓了。

「我,我喝醉了?」

穆冰瑩總覺得不是這樣,但最後幾個印象就是覺得暈,在沙漠裡跑,看到了房間屋頂,知道跑出沙漠得救了,接著就沒了。

顧長逸走過去抱住她,帖著她的耳朵道:「幸虧我什麼都沒有做,否則我們的洞房花燭夜,你就全斷片了,一點回憶都想不起來。」

穆冰瑩紅著臉,抬頭看了看牆上的鍾,八點了,外麵的黑夜一片寂靜,說明晚飯後的聚會都結束了,有些不好意思道:

「可能我是第一次正兒八經喝酒,以前都是好奇,喝一點點,沒有完整的喝過一頓。」

「紅酒比白酒,啤酒的後勁都要大,怪我沒有攔著你。」顧長逸看她洗過臉了,拉著她走到餐桌坐下,打開菜罩,「中午吃得葷菜多,晚上特地留了白粥青菜,青椒土豆絲,趕快吃。」

吃了那麼多海鮮,喝了紅酒,又醉得不省人事,這會看到了清爽的小菜,搭配白粥,確實非常有食欲,尤其是胃裡火燒火燎,更需要白粥去撫慰,穆冰瑩端起碗,拿起勺子,舀了幾口吃下去,頓覺舒適,看到桌子上沒有他的碗,「你吃過了?」

「晚上跟爸他們一起吃過了。」顧長逸轉身上樓,很快又拿著換洗衣服下來,不是他的換洗衣服,是穆冰瑩的。

穆冰瑩看到了,疑惑看向他,「拿我衣服做什麼?」

「房間裡都是酒氣,我去打掃一下,你等下吃完飯,先在樓下洗完澡再上來。」顧長逸說著就轉身上樓了。

穆冰瑩看著乾淨的餐桌,乾淨的廚房,乾淨的地板,才想起來中午吃完,她醉過去之後,應該都是顧長逸收拾殘局,心裡頓時流淌著溫暖。

有關家事,他一直是默默做,從不抱怨。

這種溫暖,就像是手裡這一碗白粥,平淡而不尋常的煙火氣,潤物細無聲撫慰內心。

吃完白粥小菜,將碗和碟子洗乾淨,擦了桌子,沒有立馬去洗澡,走到院子裡散了一會步消食,才打開樓下的客房,進去沖了澡,洗了頭發。

紅酒味道久經不散,不但悄悄融入她的皮膚裡,還融入到她的發絲裡,剛啟瓶子聞到的香醇,經過時間發酵之後,參雜了其他味道,就變得沒那麼好聞,必須得盡快洗掉,否則走出去,別人見了她,都得捏著鼻子躲開。

換上乾淨的衣服,看到顧長逸把吹風機也給她拿來了,便在樓下把頭發吹乾,再去拿了拖把,將浴室整理乾淨,抱著換下來的衣服,關燈上樓。

走到房間門口,按下門把卻發現推不開門,穆冰瑩疑惑敲了敲門板,「怎麼鎖上了?」

裡麵傳來腳步聲,過了一會又走遠了,並不是像她想的那樣,是特地走過來給她開門的。

再次嘗試按下門把,這次門直接開了。

穆冰瑩一頭霧水走進房間,忽然發現地下撒著玫瑰花瓣,一片接著一片,形成一條小路。

原來是在搞這些。

穆冰瑩微微一笑,順著花瓣小路走進房間,抬頭一看,頓時怔住了。

第一眼是怔住。

第二眼則是驚住了。

怔是怔於顧長逸穿著一身綠色軍裝,戴上了軍帽。

他的雙肩優越,一條直線完美撐起了軍裝的氣場,氣質冷硬肅嚴。

雙肩之下,是結實的肌肉,哪怕隔著軍裝,都能感覺到他的肌肉線條有多讓人艷羨。

這套軍裝被熨燙得沒有一絲皺褶,腳上穿著一雙黑色皮鞋,完整的裝扮,仿佛即將進入禮堂。

驚是驚於房間裡多了一個塑膠模特架,一套潔白華麗的裙子穿在模特架上,上半身是蕾絲背心,下裙輕紗拖地,裙子上綴滿了繡珠,在燈光下熠熠生輝。

白紗堆在地板上,形成一團,仿佛天邊的白雲被他摘下來了,輕盈飄逸。

「這是」穆冰瑩嚇壞了,想說,又不敢說,眼眶先濕潤了,小聲問他:「婚紗?」

無數個夜晚,看著頭頂星星幻想過的愛情,幻想過的婚服,無數次深深壓在心底,無數次強行將那些文字排出記憶之外。

讓她睡上一年,睡滿三百六十五天,做上千次夢,她都不敢夢到這樣的場景,不敢夢到自己能穿婚紗。

她時刻提醒自己,連潛意識裡都不能存在這樣的幻想。

現在,突然出現在她的眼前了。

「我看完了你櫃子裡的幾本書。」顧長逸攤開手掌,牽起穆冰瑩的手,順著玫瑰小道走到婚紗前麵,「你的。」

穆冰瑩眼淚控製不住溢了出來,望著閃著聖潔光芒的婚紗,心裡就像是正在發酵的小麵包,一點點變得蓬鬆,蓬鬆到快要漲開來,她緊緊握著顧長逸的手,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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