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第 80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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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先來檢查一下你的生命體征。」何愛琴笑著上前。

「你再往前走一步,我就讓你永遠踏不進醫院大門。」

何愛琴還沒走到床邊,就被顧長逸沒有溫度的聲音止住腳步。

她剛才是下意識停住,反應過來臉色頓時很難看,「長逸,你,你這孩子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病房裡安靜下來,本來想讓位置的董桂紅兩口子,看到女婿的態度,立馬擋在病床邊,防備看著穿著白大褂的何愛琴。

他們這還是第一次看到女婿露出冷臉,講話這麼氣勢逼人,頓時覺得這個醫生定然不是好人,不是和顧家有矛盾,就是要來害女兒的。

顧長逸走到何愛琴麵前,居高臨下道:「字麵上的意思。」

何愛琴受不住他的周身氣場,不自覺往後退了一步,「你這,你這孩子,我在醫院幾十年了,今天我也是按規矩巡查病房,是,前些天在你家我和小穆是鬧了些矛盾,但我是一名老醫生,不會把私人恩怨帶到工作中來,你不要誤會。」

「出去。」顧長逸下巴往門口抬了抬,「一分鍾之內消失在這間病房,我們住院期間,別再讓我看到你。」

當著眾人的麵,門口還有同事張望,何愛琴覺得麵子丟大了,臉色難看。

剛才進來除了想找機會給穆冰瑩一個教訓,也是想讓外麵同事聽一聽,她在顧家人麵前還是很能說得上話的。

自打從顧家出來後,傳出了癩哈蟆的外號,加上院長不許她跟著負責總司令的身體,她在醫院的地位就一落千丈。

以前她在醫院能夠橫著走,每天都有一群人上趕著討好她,走哪都被人捧著,去食堂打飯,肉都能比別人多兩塊,隻要她出現的地方從來沒有冷場過。

現在可倒好,她到哪依然沒有冷場,但收到的都是冷言嘲諷,說她癩哈蟆想吃天鵝肉,天鵝尾巴羽毛都還沒扌莫著,就開始編造故事狐假虎威。

今天進來故意沒關門,就是想讓外麵的人聽一聽,她是怎麼教育害她出名的總司令兒媳婦,誰知道一向不怎麼說話的顧長逸,居然這麼下她臉子!

何愛琴耳邊好像已經聽到了外麵傳來的嘲笑聲,臉色頓時變得很難看,擺出長輩的姿態教育:「長逸,你這孩子這是什麼態度,就算你不叫我一聲嬸子,不拿我當長輩,我也是烈屬,別說你還沒當上總司令,就算是你當上了總司令,撫恤優待烈屬的道理,你不會不知道吧?要都像你這樣威脅烈屬,全軍戰士還能心甘情願上戰場,心甘情願為國犧牲?」

「你在說什麼!」

病房門口突然傳來翟潔玉的聲音,下一秒人就沖了進來,擋在顧長逸麵前,指著何愛琴道:「我兒子用得著你教訓?」

何愛琴看到翟潔玉一怔,但她剛才說了那番話,覺得非常有道理,這時候底氣正足,回道:「不是教訓不教訓,你是沒聽到長逸剛才怎麼說的我,我是烈屬,他這麼對我,全軍戰士」

「就你是烈屬,我還是烈屬了,長逸他爸也是烈屬,全軍像你這樣的烈屬能找出來千兒八百個!」翟潔玉罵道:「有誰像你一樣把「我是烈屬」「我可是烈屬」成天掛在嘴上,向軍區不停索要東西,憑著烈屬身份,你這半吊子醫術在醫院待了幾十年,還有臉說出來,長逸怎麼了,他自打當兵開始,長期拿出工資補貼戰友烈屬,天寒地凍也要坐幾十個小時火車去給烈屬孩子送衣服被子,幫烈屬孩子安排學校上學,用得著你這個恬不知恥在軍區頓頓吃肉的烈屬教育他?」

何愛琴臉色一白,覺得身後的那些眼光如芒刺背,心知今天要是不掰扯清楚,不掙回麵子,從今以後在醫院,在大院是再也抬不起頭了,「你說誰恬不知恥?我怎麼恬不知恥了?老陳去世後,是軍區把我們留下來,是,軍區是很照顧我們母子三個,但是我就是過著正常日子,我還有要求過什麼?我怎麼就恬不知恥了?」

「說你恬不知恥都是輕的!」

高翠蘭突然也出現在門口,手上拎著飯盒,後麵還跟著高政委,「我要是你,這半吊子醫術能在醫院領份工資,就老老實實領著了,你看看你,又是想當組長,又是想當主任,考試考不過人家,就嚷嚷著自己是烈屬,硬跟著院長去照顧總司令身體,之後就覺得自己了不起了,強行讓醫院給你漲工資,還有你兒子,人家當兵都在吃苦受罪,你整天琢磨著給他升職當官,你們家丫頭跟你神似,仗著自己是烈屬,成天在大院欺負人,別人家提起烈屬,就眼淚汪汪,一個字都說不出來,那是撕心裂肺的疼,你們呢,嘖嘖嘖。」

何愛琴被說的臉色青一陣白一陣,完全不知道怎麼辦的時候,用起了平時的招數,拿出手絹擦眼淚,「你們都有人護著,可以站在這裡欺負我,我們家老陳要是活著」

高翠蘭撇嘴,「你們家老陳要是活著,看你這水性楊花的樣子,早把你給休了。」

「胡說什麼。」高政委看差不多了,出聲了,「別學了幾個成語就瞎用,長逸,這是怎麼回事,怎麼吵起來了?」

顧長逸敬了禮,「506病房主治醫生為葉豐同誌,夜晚值班醫生為申秀梅同誌,何愛琴同誌早前與我媳婦有口角之爭,今天早晨突然代替值班醫生出現在病房,有利用職務之便蓄意報復的可能性,流程不符合規章,我有權拒絕她為病人例行檢查。」

「蓄意報復,沒有,怎麼可能!」何愛琴沒想到顧長逸一張口就給她扣下來這麼一頂帽子,連忙擺手,「我們都是值班醫生,平時一起值班,有事的時候,互相幫忙看下病人是很正常的事,不是蓄意報復。」

「何醫生?」

門口又出現一隊穿著白大褂的人,為首的女醫生看著病房內突然出現的大領導們,又看到何愛琴,「你怎麼在這裡?」

何愛琴臉色更白了,沒想到同事去六樓檢查,這麼快就下來了,連忙使了一個眼色,「不是你讓我幫你檢查一下506病房的嗎?」

申秀梅眉頭一皺,「我什麼時候讓你檢查了,再說506病人是剛做完手術,目前處於密切觀察期,不是你的職務範疇之內,我怎麼會讓你去檢查。」

申秀梅不傻,看到這麼多軍區領導臉色不好,再看到何愛琴一臉心虛要被拆穿的樣子,立馬就看出問題,當然不能幫關係不深不淺的人背鍋。

何愛琴後麵的話都被一句密切觀察期堵死了,雙腿發軟,差點就要摔在地上。

顧長逸向高政委敬禮,「首長,何愛琴行動可疑,我申請軍區監察處理這起事件。」

「砰——」

何愛琴剛才還能勉強穩住身體,聽到顧長逸這話,直接摔倒了地上,臉色一片慘白,「不是,我不是」

「這是怎麼了?」

門口突然出現了傅老司令,旁邊還站著顧昌巍和傅景蕭。

顧昌巍一看到癱在地上的何愛琴臉就沉下來了,「你怎麼在這裡?冰瑩剛做完手術,還沒度過安全期,你就來給她添堵?」

何愛琴看到顧昌巍本來先是一喜,一聽到他這麼質問,頓時心涼了半截,隻能將目光轉向旁邊的傅老司令,哭道:「傅老,老陳當年可是您手下的兵,是跟著您一起上戰場犧牲的,您不能不管我們啊,我真是被冤枉了,隻是想幫同事例行檢查,誰知道還沒開始檢查,就要被總司令的兒子送去監察了!」

「剛才還一口一個長逸,現在又變成總司令的兒子了。」高翠蘭撇子,她早看慣何愛琴裝哭的樣子了,「傅老,她這是在告狀,說長逸仗勢欺人呢,您可別信她的話,人家冰瑩才剛做完手術,最不能動氣的時候,她這時候跑來,就是沒安好心。」

何愛琴斜趴在地上,拿著手絹捂眼睛,「傅老我是烈屬」

「你是烈屬,我不是烈屬?」傅老司令邁過她的手臂,踏進門。

一屋子軍人全都立正向傅老司令敬禮,傅老隨意揮了揮手,先對病床上的穆冰瑩笑了笑,「受罪了吧,我讓景蕭給你帶了兩包紅糖,紅糖補氣血,你可以多喝。」

傅景蕭把紅糖放在旁邊櫃子上,看著病床上的人,這會沒了平時二流子的樣子。

穆冰瑩這時候根本不用裝虛弱,剛動完手術,一天一夜沒怎麼喝水吃東西,嘴巴蒼白,麵色也蒼白,看上去就虛弱得不行,再一笑,身上的脆弱感就更重了,「傅伯伯,麻煩你了。」

「不麻煩,正好今天要來醫院檢查舊傷,順道來看看你。」傅老司令說完,轉頭看向不停在哭的人,「我一個正常人,都被你哭得心煩,這裡還有剛做完手術的病人,有什麼深仇大恨,你要這樣對人家?」

何愛琴立馬止住哭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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