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第 23 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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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穆冰瑩微微張開嘴,吃了他筷子上豬油渣,焦香入口,她垂下眼睛,「好像鹽撒多了,有點鹹。」

顧長逸夾了一塊放嘴裡,一邊咬著,一邊笑說:「是嗎?我怎麼吃著還覺得有點甜。」

穆冰瑩抬頭瞪了他一眼。

「是有點甜,豬油的甜。」顧長逸看向壯壯,「壯壯,豬油渣甜不甜?」

壯壯使勁點頭,吃得嘴巴油亮亮的:「甜,小姑說得不對,小姑夫說得對。」

穆冰瑩氣道:「就沒有你覺得吃了不甜的東西!」

顧長逸雙眼牢牢盯著媳婦害羞的表情,朗聲笑起來。

穆冰瑩放下鍋鏟,跑到井台洗了兩遍臉。

「瑩瑩,幫我把大盆拿到外麵去。」董桂紅手裡拿著刮刀和鑷子,「娟子,豬下水都拿下來了嗎?」

「拿下來了,都在這裡,媽,豬蹄是不是也放進去?」

「要做什麼?」穆冰瑩看著盆裡擺著的豬大腸,豬肚豬月要豬腎豬心豬肝,還有豬尾巴豬蹄子,大概猜到要做什麼了,「放一鍋鹵?」

「是,把盆拿外麵去,剛去土灶上燒了一鍋開水,我來打理這些東西。」董桂紅正想端起大盆,從廚房出來的顧長逸看到了,連忙走過來端起來,「還有沒拿的嗎?」

董桂紅笑眯眯道:「是還差塊肉,但現在不拿,這些東西臭得很,打理乾淨了再放肉。」

「那我端出去了。」顧長逸表情沒有一丁點嫌棄,端著盆大步走出院子。

「媽,還要放肉?」王雨娟忙了半天了,扶著月要站了起來,左右活動脖子,「借了好幾家,得切多少肉進去。」

穆冰瑩原來以為是鹵了留著自己家吃的,沒想到是送給別人,疑惑看向她媽。

「又不全給她們,豬下水裡搭個一小塊肉,就能堵住她們的嘴了。」

吃人嘴短,拿人手軟是自古就傳來下來的道理,更別說現在這年頭,能吃到她送去的葷腥,別提多珍貴了。

董桂紅了解村裡這些人看,心裡也有著自己的打算,今天她動手打了村支書,村裡打架,不會有鬧到外麵去的風險,但是村支書絕對不會就這麼輕易算了。

這個算了,不是說來打他一頓,是說他那心思不會就這麼算了。

今天這麼大方,就是借著這幾家告訴村裡那些人,誰跟她好,她就願意給她點東西,誰要來逼她,也別怪她像對村支書那樣翻臉不認人。

「媽,要不要給三大伯他們家送點過去?」王雨娟想著,畢竟是村支書,雖然不可能跑上來再打婆婆一頓,但村裡大小事情都是村支書說了算,親兄弟還有翻臉不認人的,就算是同族人,也說不定會在平時弄些小鞋穿。

「給他?他想得美!」王雨娟才不會低這個頭。

換做平時,她都不擔這個心,大不了就天天鬧,反正上麵還有族老在,不可能把她們一家餓死。

現在親都訂成了,村支書那心思就不可能歇得了。

相處了大半輩子,太清楚他是什麼樣的人了,要不了兩天,就又得跑她們家來。

穆冰瑩轉移話題,「媽,我沒空幫你弄這些,麵發好了,我準備調餡包包子。」

「包包子?」董桂紅剛心疼,餘光看到高高大大的未來女婿走進來,想到了那袋富強麵粉,「行,你包吧,小顧在村裡這幾天,得讓人吃好。」

「你進去包吧,我去外麵幫媽弄。」王雨娟湊到小姑子跟前,悄聲道:「這兩天你多注意形象,這種臭烘烘的事離遠點,別給小顧留下不好的印象。」

董桂紅推了推女兒,「你嫂子說得對,趕緊進去忙。」

穆冰瑩順勢進入廚房,麵確實快發好了,餡都還沒開始拌,不能再耽擱。

將豬油渣倒在砧板上,刀起刀落,發出『哢吱哢吱』的聲音,油渣被切成碎末。

穆冰瑩被放大無數倍的酥香饞得不行,旁邊還坐著兩個嘴巴沒停,一樣『哢吱哢吱』的人,就更忍不住了,回頭拿了雙筷子。

壯壯對姑姑很舍得,立馬將小碗捧得高高的,「姑,吃我的,甜的好吃。」

「鹹的好吃。」男人一抬手,不但輕鬆超過壯壯的小碗,還直接送到穆冰瑩的麵前。

穆冰瑩看了眼侄子,將筷子伸到男人碗裡,「我吃鹹的。」

男人笑了,壯壯不高興了。

穆冰瑩有些不好意思,「壯壯,我聞了很久的豬油,心裡發膩,再吃甜味的豬油渣,就更膩了,得吃口鹹的解膩。」

「不用解釋,小姑就是偏心。」壯壯往嘴裡塞了一塊,嘟囔道:「小姑這麼偏心,我就不把秘密告訴你了。」

穆冰瑩回頭繼續切剩下的油渣,「你要不告訴我,等下白麵包子你就吃不到了。」

「我說我說!」壯壯將嘴巴裡的東西咽下去,「我看到放映員把穆炎叫回來了。」

「穆炎?」穆冰瑩手上動作頓住,「你是說常文棟?穆炎和常文棟在一起?」

顧長逸看到媳婦的反應,將碗放到旁邊,等著聽下去。

「我在林子裡捉餵雞的蟲,他們沒看到我,放映員說讓穆炎這次帶著穆暉一起得第一第二,捉青蛙的第一第二,讓小姑掙不到工分。」

穆冰瑩眉頭擰起來,沒想到常文棟都結婚了,壞心思還在她身上打轉。

「捉青蛙?」顧長逸以前沒聽說過村裡關於捉青蛙的事,好奇問:「捉青蛙也能掙工分?」

「也就這個時候有,秧苗剛栽下去,為了避免害蟲破壞,村裡會組織一場捕蛙比賽,頭三名會獎勵很多工分。」穆冰瑩心裡發愁,村乾部都有工分比率指標,她這個小小的記分員一樣有,每個季度必須要在地裡完成百分之四十的工分,才能達到指標。

農場這些天都在下河挖藕,基本上都是男人下水,女人不下,往年她可以利用捉青蛙比賽得來的工分補上這幾天欠下的,要是這次拿不成,就得想盡辦法去地裡多掙回來。

但她還有記分員和農場的本職工作,想要額外去找活補,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尤其家裡剛和村支書鬧了矛盾,想要從別人手裡分活乾,就更不容易了,她爸要是單獨分給她,說不定會引起其他社員不滿。

「你以前捉青蛙都能得到第一第二名?得到前三名能掙多少工分?」

顧長逸沒想到媳婦居然還敢下手捉青蛙,記憶裡她最怕田雞牛蛙這些東西,也從來不吃,結婚前居然還是捉青蛙種子選手。

穆冰瑩轉頭道:「第一名是一百工分,第二名是六十工分,第三名是三十工分,我一般能拿個第三名。」

「小姑不敢抓,都是我幫她抓的,她要是敢抓,肯定比穆炎還要厲害!」

壯壯打了個嗝,捧著碗仍然舍不得放。其實他很擔心小姑掙不到工分,以前小姑得了第三名,就會給他買汽水,買奶油冰棍吃,要是這次得不到,他的汽水和奶油冰棍就全跑了。

顧長逸更好奇了:「你不敢抓,那是怎麼得到第三名的?」

「聽聲音,我耳朵比別人好使些。」穆冰瑩把切好的油渣放到盆裡,拿了兩棵白菜過來切,心裡再擔心,今晚的飯還是要做。

「聽聲音?」顧長逸來了興趣,「是比別人聽得準,還是比別人聽得遠?」

壯壯又搶答了:「青蛙在哪裡叫,小姑隔著老遠就知道,她說青蛙藏在什麼地方,我就跑過去抓。」

「每次都準?」

「差不多,八九不離十。」

顧長逸訝異看了一眼媳婦。

憑聲音判斷目標位置,這可是軍人的必備訓練項目,很多人訓練了好幾年,準確率都達不到百分之八十,達到百分之八十的人都成了優秀狙擊手。

他媳婦這簡直是天賦異稟,在逃精英啊!

「你別聽壯壯吹牛。」穆冰瑩感受到男人的訝異,「我隻是大概能聽出來,不是次次都準,穆炎是最準的,他基本上十拿十穩,之前他在村裡都是他拿第一,後來去公社乾活了,不參加這些,我才能拿到第三名。」

「十拿十穩?」顧長逸瞬間坐直身體,「他是怎麼辨別聲音方向的?」

穆冰瑩搖了搖頭,「不知道,他從小聽力就好,山上有動物叫,他隔著老遠就知道是什麼叫聲,從哪傳過來的,聽說村裡鬧飢荒最厲害的那年,還是十來歲的穆炎,帶著人去山裡深處打到了一頭野豬,村裡才沒餓死人。」

顧長逸若有所思,「那後來的第一第二是?」

「穆炎走了以後,就是穆暉拿第一,第二是村裡的超支戶,他們家生得多,分的糧食少,每年這個時候會全家一起去捉青蛙補工分。」

穆冰瑩將切好的白菜放進搪瓷盆裡,撒了點鹽浸一會,等下拿布把水擠掉。

「穆暉是為什麼能拿第二?」

「他打彈弓很厲害,村裡誰先碰到青蛙算誰的,他是拿著彈弓去搶青蛙。」

顧長逸思考了一會,「青蛙比賽什麼時候開始?」

「明天晚上。」穆冰瑩察覺到了什麼,轉頭看向他,「你想參加?」

「聽著很有意思,正好沒事,我幫你一起抓著玩。」顧長逸扌莫了扌莫旁邊壯壯的頭,「壯壯,明天晚上,你得多教教我怎麼能抓到更多的青蛙。」

肯定不能讓媳婦連個第三名的工分都掙不到。

雖然他很想趕緊結婚,帶著媳婦走人,不用再在村裡辛苦,但是一天不走,就得掙一天工分。

工分對於家家戶戶來說,是最重要的東西。

春夏分糧,年底分錢,全憑借工分去領,再到糧票布票肉票糖票等各種票子,哪怕是一個紅薯一顆瓜,都是以工分去分。

工分等同全家命脈,媳婦自然十分在意,他也不會不當回事,勸她說,不掙便不掙了。

「沒問題!」壯壯高興了,有了最高大的小姑夫幫忙,他的汽水和奶油雪糕又回來了。

穆冰瑩沒有說什麼,除了超支戶,每個人可以找一個大人幫忙,壯壯是小孩子,勉強算半個,應該不會有人說什麼。

村裡無聊,找些事做確實可以打發時間,再說明天晚上挺熱鬧的,村裡大部分人都會參加,不參加的,吃完飯也都會拿著火把旁觀。

穆冰瑩擰乾了白菜,泡軟了粉絲切碎,全部放進盆裡,再倒入切碎的油渣,放了鹽和醬油,往一個方向充分攪拌後,擱置一旁。

然後走到鍋台,揭開蒙著麵盆的蒸布,麵團變得蓬鬆,漲高了好幾厘米。

穆冰瑩用手拍了幾下,麵團發出嘭嘭聲,又用手指戳了戳,麵團上出現幾個凹陷的小洞,隨著手指離開,很快恢復成原樣,麵團已經徹底發酵好了。

「幫我把旁邊的麵案板放到桌子上。」

顧長逸聽到指揮,立馬端起架子上的圓麵板,穩穩當當放到桌子上,而後走到灶洞前,搶在媳婦之前,端走麵盆。

穆冰瑩被搶著搶著,已經逐漸習慣了,拿小碗倒了一碗水,走過去,開始和麵。

等到鬆軟帶著蜂窩洞的麵團,被揉按得緊實後,穆冰瑩抓了一把麵粉撒在麵案上,再把麵團從麵盆裡拿出來,放到案板上繼續揉撚。

麵團揉得越久,蒸出來的包子越有嚼勁和彈性。

「我幫你一起包。」顧長逸看到媳婦拿刀切麵了,知道要開始包了,端著臉盆走出去,拿肥皂仔細洗了手,擦乾後走進來。

穆冰瑩看他是真願意做廚房這些事,不是因為兩人才剛處對象,特地來表現的,沒有勸阻。

揉麵的過程,就和之前挖南瓜籽一樣,是讓她能逐漸冷靜下來,並梳理思緒的過程。

訂親再怎麼著急,也都已經訂了,她接下來得知道更多關於他,關於他家裡,還有兩人結婚後的吃住事情。

衣食住行看起來日常,但也是必不可缺的事,她都得弄清楚才行。

麵團被切成一個個小麵團後,穆冰瑩搬了椅子,拿了擀麵杖坐下,男人同樣搬了張椅子坐在她旁邊,對於包包子這事,明顯還有些興奮。

「你在家經常乾活?」

穆冰瑩拿著擀麵杖,將麵團擀成圓皮,第一塊先遞給他,然後又拿了一個小麵團擀著,看他會不會包。

放到她手掌心要溢出去一圈的包子皮,到了他手上,頓時變小了,穩穩躺在他的掌心裡,一點都沒往外漏。

男人舀了一勺餡放到麵皮中間,分量估算的不多不少,然後捏著麵皮,快速繞圈捏出褶花,明顯是做過的,而且這麼熟稔的手法,明顯不止做過一回。

第一個包子很快成形,皺褶均勻,飽滿喜人。

顧長逸欣賞了一會,覺得很滿意,「剛開始進部隊什麼都做,因為不服管教,還被丟到炊事班受訓,所以會包。」

這個不是假話,但隻去了炊事班兩天,前方戰線吃緊,他就上了戰場,除了餵了兩天豬,洗了兩天碗,連菜都沒扌莫到一下。

會包包子,是她教的。

「你不服管教?」穆冰瑩笑了,多看了他幾眼,想說真看不出來,但又想到他對父母的態度,還有他父母對他的態度,好像確實是那麼回事。

這個男人隻是在她麵前很好說話,對外一定不是輕易服人的性子。

「從小在部隊大院裡長大,覺得自己看得多學得多,什麼都會,比較年輕氣盛。」顧長逸想到剛參軍的時候,臉上出現笑意,「但部隊是臥虎藏龍的地方,人不可能是全能的,那麼多人聯合起來,總能在你不會的事情上,教你學做人。」

穆冰瑩瞬間抓住了重點,「你得罪了所有人?」又回來了。

穆冰瑩沒有說什麼,除了超支戶,每個人可以找一個大人幫忙,壯壯是小孩子,勉強算半個,應該不會有人說什麼。

村裡無聊,找些事做確實可以打發時間,再說明天晚上挺熱鬧的,村裡大部分人都會參加,不參加的,吃完飯也都會拿著火把旁觀。

穆冰瑩擰乾了白菜,泡軟了粉絲切碎,全部放進盆裡,再倒入切碎的油渣,放了鹽和醬油,往一個方向充分攪拌後,擱置一旁。

然後走到鍋台,揭開蒙著麵盆的蒸布,麵團變得蓬鬆,漲高了好幾厘米。

穆冰瑩用手拍了幾下,麵團發出嘭嘭聲,又用手指戳了戳,麵團上出現幾個凹陷的小洞,隨著手指離開,很快恢復成原樣,麵團已經徹底發酵好了。

「幫我把旁邊的麵案板放到桌子上。」

顧長逸聽到指揮,立馬端起架子上的圓麵板,穩穩當當放到桌子上,而後走到灶洞前,搶在媳婦之前,端走麵盆。

穆冰瑩被搶著搶著,已經逐漸習慣了,拿小碗倒了一碗水,走過去,開始和麵。

等到鬆軟帶著蜂窩洞的麵團,被揉按得緊實後,穆冰瑩抓了一把麵粉撒在麵案上,再把麵團從麵盆裡拿出來,放到案板上繼續揉撚。

麵團揉得越久,蒸出來的包子越有嚼勁和彈性。

「我幫你一起包。」顧長逸看到媳婦拿刀切麵了,知道要開始包了,端著臉盆走出去,拿肥皂仔細洗了手,擦乾後走進來。

穆冰瑩看他是真願意做廚房這些事,不是因為兩人才剛處對象,特地來表現的,沒有勸阻。

揉麵的過程,就和之前挖南瓜籽一樣,是讓她能逐漸冷靜下來,並梳理思緒的過程。

訂親再怎麼著急,也都已經訂了,她接下來得知道更多關於他,關於他家裡,還有兩人結婚後的吃住事情。

衣食住行看起來日常,但也是必不可缺的事,她都得弄清楚才行。

麵團被切成一個個小麵團後,穆冰瑩搬了椅子,拿了擀麵杖坐下,男人同樣搬了張椅子坐在她旁邊,對於包包子這事,明顯還有些興奮。

「你在家經常乾活?」

穆冰瑩拿著擀麵杖,將麵團擀成圓皮,第一塊先遞給他,然後又拿了一個小麵團擀著,看他會不會包。

放到她手掌心要溢出去一圈的包子皮,到了他手上,頓時變小了,穩穩躺在他的掌心裡,一點都沒往外漏。

男人舀了一勺餡放到麵皮中間,分量估算的不多不少,然後捏著麵皮,快速繞圈捏出褶花,明顯是做過的,而且這麼熟稔的手法,明顯不止做過一回。

第一個包子很快成形,皺褶均勻,飽滿喜人。

顧長逸欣賞了一會,覺得很滿意,「剛開始進部隊什麼都做,因為不服管教,還被丟到炊事班受訓,所以會包。」

這個不是假話,但隻去了炊事班兩天,前方戰線吃緊,他就上了戰場,除了餵了兩天豬,洗了兩天碗,連菜都沒扌莫到一下。

會包包子,是她教的。

「你不服管教?」穆冰瑩笑了,多看了他幾眼,想說真看不出來,但又想到他對父母的態度,還有他父母對他的態度,好像確實是那麼回事。

這個男人隻是在她麵前很好說話,對外一定不是輕易服人的性子。

「從小在部隊大院裡長大,覺得自己看得多學得多,什麼都會,比較年輕氣盛。」顧長逸想到剛參軍的時候,臉上出現笑意,「但部隊是臥虎藏龍的地方,人不可能是全能的,那麼多人聯合起來,總能在你不會的事情上,教你學做人。」

穆冰瑩瞬間抓住了重點,「你得罪了所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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