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cade(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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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眼前討論的熱火朝天的女士們,博士的笑容出現了一絲不易察覺的疲憊。

已經是……第三十二套了呦?

她揉了揉額頭,隻覺得熬夜看文件都沒有這麼心累,眼看著女孩們的話題已經從「如何讓博士先穿我的衣服」到了「論博士身材氣質與適配風格的一百零一種可能性討論」,被擺弄了幾個小時的指揮官深吸一口氣,從椅子上起身繞到人群後麵,準備自己動手豐衣足食。

屋子裡精英乾員的衣服並沒有被拿走,ith注意到了博士的身影,她轉身跟著加入了人群的討論,不著痕跡的轉移走了一些轉頭去找博士的年輕乾員的注意力。

「——好了,先這樣吧。」

拍手聲打斷了姑娘們的討論聲,她們跟著看過去,瞧見了套了件白襯衫站在那裡一臉無奈的博士。「衣服的問題你們去和後勤部和采購部門商量吧,如果允許的話我平時可以穿穿常服,當然,要允許。」

她身上的那件衣服很明顯隻是羅德島的常見量產款式,隻是套在身上的時候明顯比她的身影大了不止一圈,衣袖挽起來仍然過分空盪盪的掛在胳膊上,半點也瞧不出來這應該是保證舒適度的修身款。

醫療部和注重飲食健康的在看她的瘦,其他那些心思微妙的在看陽光下的白襯衫裡麵若隱若現的月要。

博士的身高不矮,平日裡藏在兜帽大衣下麵的窄肩細月要用醫療部的眼光來看就是過分孱弱的病態瘦削;好在仍舊勝在骨架纖細比例完美,對於一部分在羅德島上仍然不忘追逐時尚的女性來說這就是夢寐以求的衣架子身材,幾個黎博利眼睛冒光沖上去對她上下其手,看起來很想把她扒了換點別的衣服套上去。

這場不存在硝煙的戰爭似乎隻能以模糊的精英乾員的隱藏勝利作為結局,outcast喜笑顏開的送走了這群失魂落魄的小女孩,她和ith似乎都沒有去研究博士身上的衣服究竟屬於她們之中的哪一個的打算;這種情況往往沒有必要去刻意追求某個人的勝利,當然,女士們的一點額外寬容往往會造成意外的後果——

博士穿著那件襯衣坐辦公室的第二天,outcast眼睜睜的看著storye從她屋裡報告出來後撞了三次門框兩次柱子,活像是被煌灌了一晚上的酒,麵紅耳赤不說連走路都有點暈乎乎的,在其他乾員和小隊隊員的勉強還能維持冷靜,但是私底下那副慌慌張張毛頭小子的模樣一點也看不出精英乾員頂級狙擊手應有的穩重風範。

outcast心平氣和。

outcast滿臉慈祥。

她用醫療部檢查報告還算穩定的血壓反復告訴自己,別去想原因,就算是為了羅德島的和平。

***

「博士。」

今天並不是屬於sery的值班時間,但是他卻很意外的敲開了辦公室的門,並遞給她今天的值班確認簽字。

「我和迷迭香換了班,logos難得有空,我們都同意讓他去看看小貓的情況。」他簡單解釋了一下,跟著拎起來手裡的袋子:「您的衣服問題我聽迷迭香她們說了,工程部現在被圍攻怕是短期內配不上您的製服,至於這個……我問了幾位同事的意見和後勤部的參考,比不上女士們的品味,但是用作日常穿著也還是沒有問題的。」

「哎呀,」博士的表情有些驚奇,「送我的?」

「……是。」sery看著她的表情,垂在身側的手指忽然顫抖了一下,很詭異,很陌生,手指的血管連接心髒,那一剎那足以引起月匈腔深處陌生痙攣的隱秘疼痛:「事實上,我是想和您道歉。」

「……道歉?」

博士有些疑惑:「你做了什麼不該做的事了嗎?背著醫療部逃檢查,還是隱瞞身體情況接了不該接的任務?」

sery的喉結很艱難地滾動了一下。

「……都不是。」

他從來沒覺得發聲是一件如此困難的事情,sery看著眼前神色平和的指揮官,某種意義上她和最初醒來的樣子並沒有太多的不同,可乾員的內心卻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他開始不可控地憐惜起她那些承受過的苦難折磨,可是這份憐愛的心思越重,就越能輕而易舉地察覺到自己當時究竟對她做過什麼。

……而這裡真正讓他開始感受到疼痛的部分,卻是她哪怕到了現在也仍然對他們給予的東西一無所知……或者說,仍然毫無怨言的接受著。

我不知是否該贊同你了,scout。

我不知道是否應該讓你知道,我已經能夠理解你當時是以何種悲哀的心寫下那「虛無縹緲的願望」……這對你來說也許是一種程度的冒犯,但我讀懂了,而我並不打算因為這件事情向你道歉。

因為我覺得這是必要的。

她的身邊有必要存在這樣一個人,去提醒她到底失去了什麼,她應該擁有什麼。

而他們之間的糾纏與問題無法用簡單的對錯來衡量標準,sery無比清醒、無比悲哀的清楚——但正因為知道才能察覺不到解脫的歡喜,隻能感受到這種沉默的哀慟,沒有人是錯的,卻也沒有人是對的,他們當然可以繼續維持最初的姿態,讓這個讓他們為之提前付出代價的人去接受這一切的後果,做到他們認為她應該做到的一切。

【可不可以不是她?】

sery遲來的讀懂了舊友那封信上未曾言說的絕望。

曾經的scout試圖在所有正確的選項裡尋找那個唯一他「想要」的,過去的sery不願理解,不想理解;但是他現在讀懂了,於是他看著眼前安然坐著的博士,她的眼神越平靜,他就越無法感受到應有的安寧的喜悅與滿足。

或者換一個人來感同身受的話,會有不顧一切的勇氣拽著她離開,但是那個人不是自己。

——事實上正是因為站在這片毀滅了一切後的荒蕪廢墟上,他才有了看著她的理由,才有了對她伸手的勇氣。

「……您就接受這份道歉吧。」他有些艱難地笑起來,本就隔著護目鏡,現在更是連直視她眼睛的勇氣也在吞咽苦澀的功夫裡一起被消磨掉了,sery把兜子放在她辦公桌的旁邊,避開了與博士直視的機會。

「並不是什麼了不起的東西,說到底隻是些對我心裡真正覺得愧疚的那一部分全然於事無補的徒勞彌補罷了,您可以選擇接受,也可以單純因為不喜歡或者不合適就把他們扔掉……」

sery頓了頓,才把不知想了多久的話說出口。

「您可以選的……真的,別考慮什麼應該還是不應該,要不要考慮別人的心思什麼的,這些東西您本來就是可以選擇要不要接受……也不要想送您東西的對象是誰,無論是我還是別人,您都擁有拒絕的權利。」

他說的語無倫次含糊不清,到最後連sery自己都不清楚他到底在說些什麼東西,博士安靜地聽著,不知不覺間她的臉上那種最常見的溫和也跟著漸漸消失了,她注視著自己的乾員,那雙純黑的眼中浮現出一種更加嚴肅的冷靜,這讓她看起來變得陌生又冰冷,可sery反而卻跟著鬆了口氣。

如果——他是說如果——如果這個時候的博士要對他說一些「這不是你的錯」或是「這是我心甘情願的」的溫柔安慰,那麼他絕對會因此感受到絕望的窒息。

這份沉默不知維持了多久,在sery也開始漸漸沒有辦法從這份安靜汲取到一種逃避的安寧的時候,她放下了手裡的筆和文件,從椅子上起身拿起了掛在衣架上的一件大衣披在了身上。

那是不知道是哪位乾員給她貼心留下的外套,衣擺稍微大了些,顯得裹在裡麵的整個人空盪盪的,讓人看著就沒什麼安全感。

「來陪我走走吧,sery。」

他找不到拒絕的理由。

「……好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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