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e bien qui fait mal(2 / 2)
但博士知道我已經知道錯了
所以現在我要用酒精飲料發誓下次絕對不會再犯」。
……這什麼玩意。
他一時間不知道該吐槽博士居然會寫這種東西,還是捧著這玩意還能支棱著耳朵的煌。
「你要抱著這玩意多長時間?」
煌一臉快樂的回答說:「三天!每天上班過來報道!然後要去出一個s級的外勤任務!博士剛剛給我批噠~」
sery有些同情的後退了一步。
……孩子什麼時候瘋的。
「哎呀你不懂嘛~」煌笑嘻嘻地答,她看著眼前的男性同事,眼神裡甚至有一種明晃晃的驕傲與憐憫:「不過你不是一個啦,你們這群男的都不懂~」
sery:……
孩子瘋了,徹底的。
他沒再搭理犯病的大貓,轉而屈指敲了敲博士的辦公室房門。
他有些忐忑,還有些不安,畢竟之前他刻意躲人的樣子實在是太明顯了,他不確定博士會不會因為這件事感到不滿……或是失落。
他猜測是前者,期待是後者。
薩卡茲聽見那聲熟悉的「進來」,捏著報告的手緊了緊做了個極為隱秘的深呼吸,讓自己的心跳不至於太過誇張,這才抬腳邁了進去。
「失禮了……」sery的戰術外套裡還藏著一個禮物盒子,是他自己磨出來的一串黑曜石手鏈。
他之前在任務附近的一個小鎮裡在那裡呆了很久,也選了很久的禮物連商販們嬉笑詢問的「這麼小心的選款式是不是之前在家的時候惹太太生氣」的曖昧調侃也從一開始的麵紅耳赤變成了後期冷靜應付的泰然處之,但是真的站在這兒了準備送出去的時候,sery卻又開始遲疑起來。
他沒看中那些花裡胡哨的首飾裡的任何一種,而自己做的手串並不明亮,也不如何漂亮,一點也不符合那些年輕姑娘們喜歡的風格……唯一值得入眼的地方就是打磨足夠小心,絕對不會磨蹭到指揮官過分細嫩的手腕肌膚,也不會因為流光溢彩的華麗光澤就成為戰場上被人注意到存在。
這種石頭不能作為他的施術單元,但是反復實驗過後,稍微軟化一點太過堅硬的石頭,讓指揮官在戰場上不至於總是被碎石瓦礫割傷也還是做得到的。
sery走進來,第一眼就看見了博士頭發上的發帶。
他愣住,原本準備好的解釋和措辭瞬間僵在了舌尖,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那是誰送的?
她從來都不會給自己準備裝飾物,所以,那是誰送的?
「……sery?」
博士半天沒有等到乾員走到平時的位置,他站在門口看著自己發呆,她等了又等,想到之前他看見自己就繞路走的行為,有些猶豫地問道:「你是……還在生我的氣嗎?」
什麼?
薩卡茲下意識地就想否認。
怎麼會呢,我從來都不會生您的氣……反倒是我要擔心您因為前一陣子我的反常不願意再見我。
真正犯錯的、真正想要犯錯的那個一直是我,怎麼會是您?
您在我這裡永遠不會是錯的。
但是他意外的沒有張開口,而是語氣極輕地嗯了一聲。
sery強迫自己站在那裡沒有動。
他低著頭,借著護目鏡遮擋了大部分的眼神變化和表情細節,他的腿腳比他想象的還要耐得住性子,就著瘋狂跳動的心跳聲,sery聽見博士有些無奈的輕緩嘆息聲。
辦公椅的滾輪微微轉動,她從辦公桌裡麵轉出來對著自己,即使如此sery也沒有動,聽著她當真信了,認真至極地和自己道著歉:「我和阿戈爾有些特殊的關係,已經在醫療部和凱爾希那裡都單獨做過備案,鯊魚的情況也很特別……我並不是真的隻關注她,沒有注意到你的情況,sery——所以你現在真的已經沒事了嗎?用不用我先陪你去醫療部做一個檢查?」
這沉默了太久的薩卡茲終於走了過來,隻是這一次他沒有停到過往三步之外的距離,他在那張從辦公桌前轉出來的椅子前麵站定腳步,高大的影子無聲地垂下,指揮官必須要仰起頭才能看著他,即使如此她仍然保持著過度溫馴的安靜,於是薩卡茲緩緩俯下身,將手撐在椅子的把手上。
「……可您接受了別人的禮物,在我之前。」他低聲說道。
她下意識伸手扌莫了扌莫自己的發帶,眼睛裡閃過轉瞬即逝的慌張和心虛。
sery似乎也嘆了口氣,這反應像是無奈之下的允許,他忽然伸手捉住了博士比起乾員們總是顯得過分瘦弱的手腕,從衣兜裡掏出那串黑曜石手鏈套了上去,黑色無光的石頭並不符合傳統寶石的審美,反而襯得她病白的肌膚愈發晃眼。
「並不是什麼惹眼的小玩意,應該不足以被shar列為容易引起敵人注意的範圍,您可以帶著的。」
他語氣平和的解釋,又十分體貼地替指揮官拽了拽剛剛推上去的衣袖擋住了那串本就不起眼的手鏈,這才重新直起身,取出了自己的報告書。
「最後問您一個問題,博士。」
sery的嘴角扯出來一個弧度極小的笑弧,他低頭問道:
「我能站在這兒報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