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大戰將近(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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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後一共雙修了三次,戚無憂體內的「丹爐」才被全部逼出。

第一次是大頭,後兩次就是掃掃尾。

為了盡快拔除「丹爐」,三次雙修是連著的。

接連三天折騰下來,對洛雲彰的修為損耗不大,反倒是戚無憂覺得比在書外世界連續健身一個月還要累,饒是修士身體強健,也有些吃不消。

最後一次結束之後,戚無憂披著衣服靠在床邊,墨發自身後垂落,經了大半天的折騰,被兩人身上蒸出的熱氣染上幾分潮意。

尤其額頭鬢角兩處,甚至有幾縷不聽話的細發貼到了同樣汗濕的脖子上。

那樣子仿佛是在露氣極重的清晨出去逛了一圈,熱潮冷卻下來,那股自主人身上帶下來的淡香便變得越發清幽。

長發掉到床沿下幾綹,剩下的彎曲地曳在身側,露在外麵的白皙側頸上布了數道紅痕,沿著衣襟,一直往領口下方蔓延下去,令人浮想聯翩。

洛雲彰像每次一樣,事後準備靈泉水為戚無憂沐浴。

戚無憂累得連打坐的力氣都沒有,手肘壓在床邊的扶手上,骨節分明的手扶住額角,懨懨地閉著眼睛休息。

木桶中的水流聲停下,洛雲彰朝床邊走來,見他在閉目養神,輕聲喚了句:「師尊?」

戚無憂睜開眼睛,他眼尾泛著紅,黑潤的瞳孔中還覆著層未消的霧氣,因為太累,眼皮隻抬了一半,幅度極小地斜了洛雲彰一眼,那樣子,仿佛靈氣籠罩的深山冷泉邊,在午休時被驚擾的山神,自冷綠層疊的樹枝間,淡淡投下來的一眼。

雖然並非他的本意,卻有幾分高高在上,疏冷矜貴的意思。

洛雲彰看一眼,搭在床邊的手指便是一蜷,指間碰到了落在床上的黑發,不小心將黑發勾進了掌心。

一刻鍾之前,身體糾纏的空隙,他曾親手撥弄過這些長發。

戚無憂的膚色很白,被眉眼青絲一襯,顯得更為通透,任何痕跡都會極為明顯,隻要一想到他將手扣在自己肩膀上忍耐時,洛雲彰便覺得理智又有出籠的跡象。

戚無憂察覺到他的靈氣波動,心下便是一梗——同為修士,修為高低的影響就這麼大嗎?

他被折騰了這麼半天,連眼皮都懶得抬了,洛雲彰怎麼還一副沒吃飽的樣子??

想起這茬,他便有些氣悶——

今日是雙修最後一天,「丹爐」殘餘所剩無幾,頂多半個時辰,就能全部清除。

前兩天,洛雲彰都是以解「丹爐」為先,親近在後,這次也不知道怎麼了,或許是擔心他過了今天就會反悔,非要先耗去三四個時辰,留到最後,才慢吞吞地將「丹爐」除淨。

在戚無憂看來,既然決定了要做道侶,做些什麼都很正常。

他與洛雲彰契合度偏高,雙修起來是舒服的。

但凡事總要有度,前麵已經修了兩天,到了最後一天還這般放縱……要是他修為低一點,怕是要被搞散架了。

至今他身上酥麻餘韻還未消去,洛雲彰竟然還敢起意?

戚無憂的眼神越發地涼,他很少生氣,連冷臉都不常見,一有些細微的前兆,洛雲彰便馬上察覺,斂起心思道:「我抱師尊去沐浴?」

戚無憂:「……」

想生氣,生不起來。

想說話,喉嚨又實在啞。

最後隻能抒一口氣,以解心中憤鬱。

他不說話,洛雲彰當他默認,剛要上手來抱,戚無憂偏開身避過他的手,輕按扶手,自床榻上起身。

笑話,被弟子抱去沐浴,那他以後師尊的威嚴還往哪擺?

這兩步他還是走得了的。

然而,邁出第一步他就後悔了。

月要酸腿也軟,戚無憂閉了閉眼,硬是佯裝淡定,緩步走到浴桶邊脫下衣衫跨進去。

有了寒泉水的輔助,靈氣流速加快,他強打精神,調轉靈氣在體內運轉了幾個周天,一直到把從洛雲彰那裡采來的修為融入丹田為止。

第三次是雙修是從前一天剛入夜開始的,等到他理順了兩股修為,已到了第二天的淩晨。

從木桶中出來時,身上的不適去了大半,天還沒亮,他便想著趁這會兒補補眠。

他用靈氣蒸乾了發間和身上水汽,合衣在床上躺下。

沒多久,他聽到床邊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洛雲彰將木桶泉水處理完,坐到了床邊,詢問般地道:「師尊?」

戚無憂沒說話,洛雲彰靜了一會兒,自行躺上來,試探著扌莫上戚無憂的月要。

從雙修結束,戚無憂就沒露出過好臉色,也沒開口搭理過他。

洛雲彰在黑暗中咬了下嘴唇,道:「師尊生氣了?」

戚無憂:「……」

搭在月要上的手緊了緊,洛雲彰試探著湊上來,把頭蹭到戚無憂的月匈口。

戚無憂:「……」

這時候知道裝可憐了?

之前他說停的時候怎麼不停呢?

不得不說,他很吃這一套。

戚無憂沒睜眼,卻是側過身在洛雲彰的背上拍了拍,硬聲道:「再不知節製,便沒有下次。」

洛雲彰的黑眸在夜色中亮了亮,又往前拱了拱,將頭徹底拱進戚無憂的頸窩,在他頸側輕咬了一下,道:「弟子知道了。」

戚無憂:「……」

他這輩子,可能注定得吃這種可憐巴巴的小狗的虧。

-

原本是想淺眠一下,沒想到一睡睡到了日上三竿。

門外響起南宮禮的腳步聲,戚無憂才被驚醒,一低頭,發現洛雲彰還窩在他懷裡,看來這一晚睡得極安穩,也才被吵醒。

戚無憂推了推他,洛雲彰才呢喃了一聲「師尊」,慢吞吞地起床讓開。

這時房門被敲響,戚無憂快速地整理了一下冠發,又將洛雲彰睡歪的發冠調正,下床過去開門。

南宮禮進了門很上道地不閒看,直奔主題,幫戚無憂號脈取血,多番檢查之後,篤定地說:「恭喜戚兄,『丹爐』之毒已然全被驅出體外了。」

除去了心頭大患,戚無憂收回手腕笑了笑。

「『丹爐』雖解,但戚兄日內仍有隱患,洛——」

南宮禮驀地停住,轉為更隱晦的說法:「戚兄的修為還不甚穩定,須得耗上幾天夯實一下,基底砸穩,來日進階便要輕鬆些。」

這是在提醒他,要將屬於洛雲彰的那部分修為完全煉化為己所用。

否則兩股修為在體內對沖,八年前,仙門大會上的洛雲彰便是他的下場。

戚無憂裝作沒聽到南宮禮差點說出來的那句「洛小友」,點了點頭。

龍隱宗近來事忙,要為前往鹿鳴澗清剿抱一的修士們提供足量的丹藥符籙,南宮禮沒有多留,放下幾瓶輔助修行的丹藥,便告辭離去。

他此來算是給戚無憂和洛雲彰提了個醒——解了「丹爐」還有賀蘭舟和抱一,還沒到可以安心談情說愛、悠閒度日的時候。

戚無憂心下警醒,南宮禮一走,便與洛雲彰一起,在房中日以繼夜地凝實修為。

偶爾停下來到房門外透透氣,洛雲彰便會從修行中脫離,跟出來與他摟抱,非要把自己蹭到戚無憂懷裡不可。

戚無憂早對他與洛雲彰的相處方式做過設想,大約能猜到會是類似的模式,卻沒想到洛雲彰這般粘他,簡直到了寸步不離的地步。

超過一分鍾不在他視線範圍內,洛雲彰便要放

下手裡的事靠過來。

看似乖巧,目光卻沒那麼純良,總是像鷹隼或夜狼一樣緊鎖著他,每次與他湊到一塊,要不了多久,戚無憂的脖頸、嘴唇總要有哪裡會被留下點印記。

然後小心道歉,下次不改。

困擾麼,自然是有。

不過戚無憂為了幫洛雲彰改一改沒有安全感的毛病,能順著他就盡量順著他,久而久之,便也習慣了。

如此過了四五天,戚無憂修為慢悠悠地扌莫到了s級的天花板,洛雲彰恢復能力極佳,此前的傷也恢復了八/九成。

仇、樊兩人,還有花勿等仙宗之主都在鹿鳴澗,眼下「丹爐」已解,便沒有旁觀的道理。

「吳憂」的馬甲掉了七八成,去找南宮禮辭行前,戚無憂索性不再掙紮,換下簡陋的衣袍,從白玉月要帶中取出在瓊花嶼上常穿的月白長袍,戴玉冠束月要帶,花骨扇往月要間一別,搖身一變,又成了當年在修仙界聞名的蘭芳君。

巧的是,辭行當天,鹿鳴澗剛好有一名修士來到龍隱宗求見南宮禮。

彼時戚無憂正在同南宮禮說話,山羊胡進來通傳,南宮禮詢問地看了戚無憂一眼。

山羊胡順南宮禮視線看過來,見到戚無憂,眼睛一下子瞪大,山羊胡一翹一翹的,半天沒說出話來。

他早知道有貴客在龍隱殿住著,南宮宗主每日都要去同貴客談話,有人意欲拜訪,一並被南宮宗主回絕。

那貴客身份神秘,所住的殿宇外圍布有禁製,連他們龍隱宗的弟子都進不去,隻聽說是之前那個「無憂仙師」。

山羊胡之前還嗤之以鼻,心說「無憂仙師」算什麼貴客,這時一看,哪兒是什麼「無憂仙師」?

山羊胡結結巴巴道:「蘭、蘭蘭蘭芳君?!」

戚無憂朝他淡淡一笑。

身後的洛雲彰不悅地皺了皺眉。

山羊胡沒注意到洛雲彰的表情,被戚無憂笑得打了個激靈,往前兩步,難以置信道:「你……您,您真是蘭芳君?」

戚無憂笑道:「如假包換。」

「蘭芳君……蘭芳君不是——」山羊胡喃喃著。

南宮禮輕咳一聲,打斷他,問道:「來的是哪個修士?所為何事?」

山羊胡張著嘴,看看戚無憂,轉頭看看南宮禮,倏地回神,忙答道:「回稟宗主,是歸元宗的柳應瀾,說是見了宗主,才能將因由道來。」

聽是柳應瀾,戚無憂朝南宮禮點了點頭,示意無礙。

南宮禮道:「那便請柳小友進來吧。」

山羊胡退下去時,偷偷看了戚無憂好幾眼,樣子活似見了鬼。

洛雲彰和南宮宗主都沒出聲,殿裡那個自稱蘭芳君的,必定就是蘭芳君本人,那落霞台死的那個是誰?

山羊胡百思不得其解,退出殿外把柳應瀾送到了龍隱殿門口。

柳應瀾有要事在身,行色匆匆,進門便朝南宮禮行禮:「晚輩歸元宗柳應瀾,拜見南宮宗主。」

南宮禮抬手一托,將他手肘抬起來。

柳應瀾注意到屋裡還有旁人,轉身就要見禮,沒料想一轉頭,對上一雙溫雅眉目,怔了怔,視線往戚無憂身後挪了挪,掃到洛雲彰,驚訝道:「……蘭芳君?洛師弟?」

修養使然,柳應瀾沒像山羊胡那般瞠目結舌,但從他凍住一樣的身型不難看出,他心底的驚疑不比剛才的山羊胡少。

戚無憂同樣笑了笑,說道:「此事說來話長,容後再談,柳小友此來不是有要事相告嗎?」

「是有要事……」

柳應瀾一時間忘了詞,兩三秒後才想起來。

正事要緊,他欠身道:「晚輩此來,是奉花宗主、仇宗主之命,半月以前,仙門修士等人將鹿鳴澗翻

了一遍,未曾尋得抱一與賀蘭舟蹤跡。

「直到在山澗外發現幻陣,方知此前都被抱一的障眼法瞞了過去,然抱一幻陣之術出神入化,在場修士無有能破陣者,花宗主便派晚輩來請南宮宗主,前往鹿鳴澗破陣。」

柳應瀾說完往戚無憂的方向瞥了一眼。

南宮禮最擅醫術,幻陣為輔,修仙界中,真正以幻陣之術的著稱的,唯有身邊這位蘭芳君。

要是能請動蘭芳君……

不等南宮禮說話,戚無憂便道:「巧了,我與雲彰正要前往鹿鳴澗,不若我們同你走一趟吧。」

這番話正中柳應瀾下懷,但他禮儀周全,沒有露出喜色來,以免惹南宮禮不悅。

南宮禮卻是個直接的人,爽快道:「蘭芳君幻陣之術遠在我之上,有他破陣,必定勢如破竹,如此我便可全心煉丹,供給仙門修士了。」

戚無憂上前道:「事不宜遲,我與雲彰正要出發,柳小友便頭前帶路吧。」

定下的這麼快,柳應瀾是沒想到的,但確如戚無憂所說事不宜遲,他縱有萬般疑惑,也不該這時候問,當即道:「那便勞煩蘭芳君與洛師弟了。」

南宮禮傳來宗門弟子,將這些時日煉出的丹藥交予三人。

戚無憂、洛雲彰還有柳應瀾同南宮禮拜別之後,從龍隱殿外禦劍離去。

龍隱宗去鹿鳴澗,禦劍需行十五日。

戚無憂和洛雲彰不必歇,柳應瀾卻是才從鹿鳴澗跑回來,未曾休息過便又啟程,於是出發第七日,三人在下方城鎮暫停,準備停留幾個時辰再上路。

柳應瀾吃下凝氣丹藥,在客棧的房間打坐了一個半時辰,體力和靈氣恢復了幾成,推門出來尋戚無憂和洛雲彰。

順客棧長廊看去,便見戚無憂立在外麵的露台上

戚無憂手執花骨扇負在身後憑欄遠眺,身型瘦削俊逸,手指白得幾乎與折扇融為一體,白玉月要帶束在月要際,青絲衣袂在風中飄盪,似有冷冷淡香隨風拂來,宛若謫仙。

雖然接觸不多,但柳應瀾一直對這位蘭芳君頗有好感。

說他是仙長,他卻像歸元宗的花宗主一樣,對仙門宗主、弟子一視同仁,從未擺過架子。

但是外貌氣質擺在那裡,縱使他不擺,也自帶光華,不笑時矜冷優雅,很容易讓人自慚形穢不敢靠近,一旦笑起來,整個人又熠熠生輝,輕易便引得人心生向往,想要與他親近攀談。

當初聽說蘭芳君叛離逍遙仙宗,又夥同洛雲彰屠戮仙門時,柳應瀾便是不信的。

落霞台蘭芳君身殞,他還惋惜過一陣。

前些日子仙門大會,洛雲彰找了一個與蘭芳君相像的人做師尊的事傳到了歸元宗,要不是有事在身,他頗想來看看那位「無憂仙師」可當得起一句「與蘭芳君相像」。

此番來龍隱宗傳話,也是趕得巧,「無憂仙師」沒見到,反倒見到了死而復生的蘭芳君。

那日在龍隱殿實在沒空詢問,過去七天三人又一心趕路,無暇閒談。

這會兒終於有空,柳應瀾便想趁勢問一問落霞台的事。

誰知才上前一步,就見洛雲彰從被廊簷遮住的另一側過來,走到戚無憂身側,微低著頭同戚無憂說了些什麼。

戚無憂轉過身聽了聽,搖搖頭,大約否決了洛雲彰的話。

洛雲彰唇角抿直,抓住戚無憂的手腕晃了一下。

柳應瀾與他們距離不近,聽不出洛雲彰說了什麼,單看兩人之間的互動,心中頗覺怪異,卻說不上怪異在哪,心想:蘭芳君與弟子當真親近。

人家師徒在露台談話,他便不去湊那個熱鬧。

轉身正要走時,卻見戚無憂無奈地把被洛雲彰抓住的手抬起來,洛雲彰一向缺乏表情的臉上浮出

笑意,兩手環過戚無憂的月要,親昵地把頭壓在了戚無憂的肩膀上。

柳應瀾:「?」

仙門師徒間,擁抱並不常見。

但要將其歸結於師尊對弟子的安慰或鼓勵,勉強也能說得過去。

可是……洛師弟與蘭芳君之間,好像不似尋常師徒。

他狐疑的時候,把頭埋在戚無憂肩膀上的洛雲彰忽然抬眼,準確地朝他看來。

光是簡單一個抬眼的動作,便帶動周遭的靈氣拂來,風不算厲,撲到臉上卻很冷。

四目相對,他從洛雲彰的神色間看出了分明的警告與戒備,不禁啞然。

八年前,他還曾在仙門大會上與洛雲彰交手。

八年之後,洛雲彰的實力已難以揣測。

柳應瀾心生感嘆,同時疑惑——洛雲彰在警告和戒備什麼?

要說疑惑,戚無憂不遑多讓,他也搞不懂洛雲彰為什麼突然要和他親近。

原想著在外麵要收斂一點,拒絕了洛雲彰,卻不想洛雲彰濃眉大眼的,居然給他搞撒嬌這一套,他受不了,隻好由著洛雲彰。

感覺到身後靈風拂動,剛要轉身看上一看,就被洛雲彰擋住。

「師尊別看。」說完這句,洛雲彰就在他頸側蹭了蹭,還趁勢在他脖子上親了一下。

戚無憂:「?」

柳應瀾:「!」

原來——!

他似乎明白洛雲彰為什麼會對給他有敵意了。

原來洛師弟與蘭芳君……

此時再看露台上一黑一白兩道身影,靠在一起,甚是養眼。

愣了一會兒,柳應瀾反應過來,本著非禮勿視的原則,連忙收回視線退回了房間裡。

戚無憂聽到關門聲,才明白洛雲彰為何執意要與他親近,一時間無言以對。

過了會兒,才拍了下洛雲彰的後背道:「人都走了,還抱著做什麼?」

洛雲彰的心思被戳穿,慢慢放開戚無憂,覷著他的神色,去抓他的手。

戚無憂往走廊上掃一眼,納悶:「我與他無甚交集,你連他的醋也吃?」

洛雲彰嘴角往下壓著,心情似乎不是很好,過了一會兒才道:「師尊不是為了讓他贏我,才給我吃下噬香丸的嗎?」

「……」

原來是因為這個。

提到噬香丸,戚無憂就覺得理虧,眼睛快速眨了眨,解釋道:「……那是抱一的意思,非我本意。」

洛雲彰不語。

戚無憂硬著頭皮道:「我篩遍了當時的仙門弟子,同輩之中,配讓你輸的,就隻有他。」

許是哪個字眼取悅了洛雲彰,黑玉棋子般的眼裡暈開一抹光亮。

他抓到了其中的重點,問道:「師尊準備了噬香丸,是覺得他比不過我?」

「……自然。」

洛雲彰往前一步,鞋尖抵住戚無憂的鞋尖,壓著的嘴角往上提了提,耳朵紅得厲害。

戚無憂順勢抱住他安撫了兩下。

「……」

別的不說,洛雲彰未免太好哄了。

他越是這樣,戚無憂越覺內疚,暗下決心:往後還是盡量更寵他一點才好。

柳應瀾在房中打坐壓驚,又過一個時辰,三人從鎮上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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