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挑釁不斷(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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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位道友深夜到訪,所為何事?」戚無憂道。

其中一個白綠衣袍的修士道:「你是哪個?」

「在下永成宗吳——」

旁邊紅衣人道:「管你是哪個?廢話少說,趕緊把白日傷人的三個小兔崽子交出來,否則拆了你這破茅房!」

青竹院挺好的,怎麼就成茅房了?

雖然知道可能性很低,但戚無憂還是想息事寧人。

拱手道:「在下是永成宗長老,白日裡宗門弟子對諸位有所冒犯,在下願代他們賠禮,丹藥符籙任君挑選,還請諸位道友不要與他們一般見識。」

「嗬,好大的口氣,區區一個叫花子也敢口出豪言?」

「你算什麼東西,也配來當老子的說客?」

戚無憂虛心求教:「那幾位道友要如何才肯放過他們?」

赤霄宗一名修士冷哼道:「放過他們也可以,他們打了雨饒宗的人,哪隻手打的,便挑斷哪邊的手筋,再跪下給我等磕上三個響頭,屆時若是心情好,便可放他們一馬。」

戚無憂:「……」

雨饒宗欺辱同道在先,被人撅了竟然還要上門挑人手筋,這幫人是想瞎了心吧?

一聽這人口風,就知道這事是不能善了了,索性收起一身的和氣,直起身來。

「怎麼,不肯嗎?那就給老子滾開,否則我們連你一起收拾!」

幾人向門口合攏,意欲破門。

戚無憂冷冷道:「恕難從命。」

赤霄宗修士道:「你既然上趕著找死,那我們便成全你!」他喝道:「先挑了他的手筋腳筋,再去抓那幾個小的!」

四名雨饒宗的修士得令,飛沖而來。

區區四名築基弟子,戚無憂壓根沒放在眼裡,腳步都沒動一下,手搭在月要間佩劍的劍柄上。

月下雪亮的劍光一閃而過,四名雨饒宗修士沖到半截,突然停住,瞪大眼睛望著戚無憂,撲通撲通幾聲,栽到在地,沒了聲息。

「!?」

三名赤霄宗修士原本是想先讓雨饒宗的人打頭陣,沒想到四人眨眼間就被解決,且此人出劍速度極快,他們甚至都沒來得及看清。

永成宗修士都是什麼貨色,他們來之前便查得清清楚楚。

姓褚的宗主也不過是個築基,這一次還沒到場,門下弟子也就聶允天賦還不錯,但在他們麵前還不夠看。

這個吳長老是從哪裡冒出來的?

其中一個赤霄宗修士看向地上一動不動的四人,呆了呆,一指戚無憂:「你、你敢在仙門大會期間殺傷同道?」

仙門大會百家聚集,默認不能互相殺傷,擂台戰也規定了點到即止,不可取人性命。

雨饒宗與赤霄宗修士是看永成宗小門小戶,就是欺負欺負也沒人會在意,沒想到一腳踢到了鐵板上,這會兒竟好意思用此規定來控訴別人了。

戚無憂手腕一轉,劍尖指地,說道:「我並未傷及四位道友的性命,他們隻是暈過去了,夜深露重,諸位還是早些帶他們回去休息吧。」

「你——!」

戚無憂是想著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殊不知他這幅泰然的樣子,在赤霄宗修士眼中不啻於羞辱。

別的宗門無視雨饒宗和赤霄宗也就罷了,永成宗這種山旮旯裡出來的宗門,居然也敢輕視他們?

戚無憂那一招確實很唬人,但他隻是個永成宗的長老,再強能強到哪裡去?

一名赤霄宗修士朝周圍兩人掃去,兩人點頭,嗡嗡幾聲劍鳴,三人齊齊合圍而來!

別說是三個,就是再來三十個這樣的小嘍囉也不是戚無憂的對手。

對他來說,最難的是控製好靈氣,別錯手把這三人殺了——這幾人著實蠻橫欠虐,但罪不至死,教訓教訓,讓他們長長記性不敢再來找麻煩就行了。

戚無憂拿捏著力道,一劍橫斬,沖來的三人便像一張被刀砍到的紙,被劍氣撞得月要腹往後窩去,身體幾乎對折著飛出去,在地上打了十來圈的滾,才暈頭轉向地停下。

戚無憂緩步走近,劍刃在月色下反射攝人的冷芒,那三名修士乾嘔著手腳並用往後退,驚駭得肝膽欲裂——

不是說永成宗都是廢物嗎?

怎麼會有修為如此高的修士!?

他們此刻簡直恨極了那四名雨饒宗的修士,這不是讓他們來送死嗎!!

帶著似有若無花香的寒氣逼近,戚無憂手中靈劍的劍尖移到最前方那個赤霄宗修士的鼻尖前。

這人冷汗頓時從額頭滑了下來,求饒道:「仙、仙長饒命!」

另外兩人也趕忙跟著求道:「仙長饒命!是我等、我等有眼不識泰山,冒犯了仙長!仙長大人有大量!還、還請不要同我們計較!」

倒是能屈能伸。

戚無憂寒聲道:「念你們還未釀成大錯,今日便放過你們,若再敢來找永成宗的麻煩,等到仙門大會結束——」

他意味深長地停住。

地上三人自動將他的話補全——以戚無憂的修為,仙門大會之後要想追殺他們,易如反掌。

幾人又驚又怕,忙不迭道:「仙長大量!我等可以在此發誓,今日離開此處,往後再不在永成宗修士麵前出現!」

戚無憂聽到滿意答復,收劍道:「滾吧。」

三人連滾帶爬地起身,他們砸在地上有的摔斷了胳膊腿的,拖著傷軀就要逃離此處。

「等等。」戚無憂叫住他們。

三名赤霄宗修士冰棍似的凍住,嘎啦嘎啦地扭頭:「仙、仙長有何吩咐?」

戚無憂一指不遠處:「那邊還有四個暈著的。」

「是、是!」三人趕忙小跑過去,拖住四個雨饒宗修士,一溜煙地禦劍跑了。

戚無憂望著他們離去的背影搖了搖頭——小宗門可真不容易。

他原以為給了那幾人教訓,此事便可圓滿結束,卻沒想到自己高估了那三名赤霄宗弟子的羞恥心。

第二天一早,他正在竹林中指導聶允三人的劍術,忽覺十幾道靈氣急速靠近,幾息間,便有一撥身穿火紅衣衫的赤霄宗修士從天而降,將他們團團圍在竹林之間。

其中有三個正是被他打傷過的,對上戚無憂的視線,心虛地往旁邊撇開。

戚無憂:「……」

這他媽是葫蘆娃嗎?

打了一個牽出來一連串?

魚梓不明就裡:「吳仙長,他們是……?」

聶允反應最快,問道:「可是因為昨日之事?」

不等戚無憂回答,十幾人中,為首的赤霄宗仙長便禦劍往前,越眾而出。

此人大約三十多歲,衣袍與尋常弟子有所不同,紅袍上繡有暗紋,膚色很黑,一雙眼又細又長,人中旁邊有一顆長了毛的黑痣,簡直將狗頭刻薄直接寫到了腦門上,瞧著辣眼極了。

居高臨下,傲慢地審視著戚無憂,抬手一指:「昨夜就是你打傷了我赤霄宗的弟子?」

昨夜?

聶允三人一聽,便明白過來,原來昨夜他們安然在房中打坐時,有人來找過麻煩!

魚梓和綠袖臉色刷地白了一度。

戚無憂頗覺厭煩——他原本就對赤霄宗修士沒什麼好印象,這幫人還非要上趕著來作死。

真要論起來,此事起因是小輩之間互相追打。

雨饒宗欺人在先就得有被反擊的覺悟,壓人不成便要回去搬救兵,赤霄宗這幫人也是夠閒,願意來出這個頭,被他趕了回去仍不甘心,還要再纏……

若他還是蘭芳君,借赤霄宗修士幾個膽子,他們也不敢前來耀武揚威。

偏偏他現在是永成宗長老,打了赤霄宗的弟子還能說是修為壓製,若將人家的仙長也打了,便有些說不過去了。

他正為難,思忖著該不該出手,魚梓朝著禦劍停在上空的赤霄宗修士大聲辯解道:「是雨饒宗的修士折辱同道,我和師妹才與他們起了沖突!你們禦下不嚴,被收拾了也是活該,憑什麼還要來青竹院找事!」

聶允在他說到一半時便喊了「住口」,但魚梓還是倔強地說到了底。

這一番話,相當於兩方對戰,率先給對方套了個狂怒buff,直接把和談的可能按死了。

戚無憂:「……」

魚梓說得沒錯,在理。

如此也好,省得他糾結了。

大不了就說自己是個散修,就連知曉真相的南宮禮都說險些認不出他,旁人就更認不出了。

若是這仙長再回去把沈煥然搬出來,他正好抱一抱當年一劍穿心的仇。

被一個小輩指著鼻子嗬責,赤霄宗仙長黑痣上的黑毛都氣得翹了一下,額角青筋突突直跳。

「區區豎子,也敢在赤霄宗麵前叫囂,今日我便讓你們知道知道何為規矩!」

他一揮手,赤霄宗十餘弟子刷地分散開,鏘鏘鏘,靈劍紛紛出鞘。

戚無憂沒回頭,說道:「聶允,你帶著師弟和師妹回院裡。」

「那你呢?」聶允問。

「我如何你不必管,你隻需護住師弟師妹,聽到了嗎?」

聶允咬咬牙,對魚梓和綠袖道:「走,不要在這裡礙事。」

魚梓、綠袖還在為自己惹出事端自責,想要出一份力,聽得聶允如此直白的理由,隻得咬牙同他一起禦劍返回青竹院。

赤霄宗仙長道:「哪裡跑!攔住他們!」

話音落下,便有四名修士兵分兩路從側翼繞開去截三人。

戚無憂點地疾退,翻掌一推,聶允、綠袖還有魚梓三人便感覺一股輕柔力道從後麵推了他們一下,三人立時遁入青竹院裡,一道禁製幾乎貼著他們的後衣擺拔地而起,將門口院牆封住。

四名赤霄宗弟子晚了一步,隻能望禁製興嘆。

「廢物!」為首仙長怒道。

將腳下靈劍跺起,追至戚無憂身前,其餘修士連忙配合攻來。

戚無憂後仰躲過迎麵而來的一劍,滑向前方,旋身一卷,劍氣便如旋風般排開,絞掉後方修士的法器。

魚梓在院中屏住呼吸,看到這一幕,不由一跳:「好!」

赤霄宗仙長早從受傷的弟子那裡聽說戚無憂有些本事,但他根本沒當回事——這麼個破落宗門還能出什麼能人嗎?

他原想著當眾擊潰戚無憂,好在宗門弟子前立威,卻不想一擊未中,麵子上過不去,生怕在戚無憂這裡翻了船,喝道:「列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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