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技擔當(1 / 2)
原著中,虐殺靈寵事件會有一連串的後續,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原主故意為之。
剩下的那一小部分,便是聞青韻等人不斷造謠生事,以致最後三人成虎。
此前戚無憂推斷,每個原著劇情都會有個不可逃避的「關鍵點」。
拿生辰宴劇情來類比,虐殺靈寵事件的「關鍵點」很有可能就是男主被誣陷。
現在誣陷已經發生,他絕對不能任其發展,坐以待斃。
而短時間內,他想到的最佳辦法,就是在有權威第三方在場的情況下,乾脆利落地洗脫男主身上的嫌疑。
所以方才他一感覺到有人來瓊花嶼,就立即傳音花束雪,讓她去小天宮請樊一禎過來。
不請仇三仙,是因為仇三仙心脈受損,每隔一段時間就會舊傷復發。
原著中這個時間點,仇三仙應該正在閉關。
再者他性情張揚,耐心不足,為求效率常常動用一些簡單粗暴的非常規辦法,是個不穩定因素。
劇情突然提前,戚無憂腦海裡也隻有個未成形的計劃,萬一仇三仙心血來潮奇襲一波,他沒有準備,很容易作繭自縛。
相較之下,樊一禎要穩重得多,在逍遙仙宗中位同仇三仙,且是整個修仙界都公認的除了仇三仙之外,無欲無求。
剛才他聽聞青韻和程宏嗶嗶了那麼久,就是在等樊一禎。
隻要樊一禎能認定男主清白,逍遙仙宗上下,定無人再敢置喙。
聞青韻餘光往身後一瞥,眼角抽了一下。
他原打算速戰速決,在驚動樊一禎和仇三仙之前把水攪渾,到時候就算有人想查,也找不到源頭,沒想到半路殺出個樊一禎。
聞青韻回想一遍自己的布置,雖因時間緊迫,沒有做到麵麵俱到,但有幻陣遮掩,就是樊一禎來查,也查不到什麼。
於是冷嗤道:「我顧念同門之誼,隻想討個公道,不願將此事鬧大,未料想蘭芳君如此心狠,竟想置自己的弟子於死地,那我也不便多事,就讓樊仙長來做公斷吧。」
說話間,樊一禎和花束雪也落在小院之中。
花束雪一落地,片刻不猶豫地直奔洛雲彰而來,低聲問:「發生什麼事了?」
洛雲彰看了戚無憂一眼,沒有作聲,隻是搖了搖頭。
花束雪看向地上的兩具屍體,心知事情不簡單,不再多問,抱劍退到洛雲彰身後靜觀事態發展。
樊一禎一到場,戚無憂懸著的心放下了三分之一。
隻見他掃過地上屍體,目光掠過對峙的兩撥人,最後定在案聞青韻臉上,麵無波瀾道:「青蕪君夜圍瓊花嶼,所為何事?」
「樊仙長有所不知——」
論年齡,樊一禎和原主、聞青韻差不多,但他修為地位都非尋常修士可比,仇三仙不在時,他便是代宗主,因此逍遙仙宗上下,皆要喚他一聲仙長。
聞青韻道:「——此番作為,實在是逼不得已,程宏,你來將事情始末說與樊仙長,不要有遺漏。」
程宏得令,又將剛才那套說辭聲情並茂地表演了一次。
有過一次實戰,他的演技更加精湛,說到委屈處,不禁潸然淚下,就連聞青韻身後的一眾弟子,也都紅了眼。
戚無憂:「……」
這夥人都是戲劇學院畢業的吧。
話不能讓他們說盡,戚無憂道:「樊仙長,青蕪君弟子所言皆為一家之談,我這裡還有一個完全不同的版本。」
在他的示意下,一直忍怒的洛雲彰將此前遭遇一並講來。
一席話未完,程宏、李展義憤填膺,仿佛是被冤枉慘了。
程宏抬手指他控訴道:「洛師弟,你、你含血噴人!沒想到你竟如此歹毒,我等此前真是錯看你了!」
戚無憂很想壓一壓程宏的戲癮,但他身為仙長,出言嗬斥太跌份,也不太符合原主人設。
正覺不爽時,花束雪冷冷道:「樊仙長還沒說話,幾時輪到程師兄先來跳腳了?」
戚無憂暗暗為花束雪點贊。
懟得好,不愧是護短女主。
程宏被花束雪說得臉色一漲,剛要辯解,便聽樊一禎道:「夠了。」
他一開口,所有人都噤聲。
樊一禎掃了一眼靈寵屍體,看向程宏,問道:「你說洛雲彰從小榭山院掠走靈寵,可有證據?」
程宏在樊一禎身上感受到了強烈的壓迫感,大約是做賊心虛,不太敢看他的眼睛,垂首答話:「若、若無確鑿證據,弟子斷不會如此唐突行事,樊仙長可隨我等前去,一看便知。」
樊一禎側身道:「蘭芳君也一道前去,如何?」
戚無憂早就知道對方所謂的證據是什麼,笑道:「自然要去的,我倒想看看,是有什麼證據,能讓青蕪君夤夜前來興師問罪。」
洛雲彰道:「師尊……」
戚無憂一直站在門口,此時踏入院中,經過洛雲彰時在他肩上一拍,以示安撫,環顧在場眾人,說道:「不僅我要同去,闔宗上下若誰心中存疑,皆可同去,究竟如何,今日便下決斷,免得日後再生口舌。」
戚無憂的反應不可謂不淡定,聞青韻疑竇叢生,但事已至此,容不得叫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