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極限（1 / 2）
「你自己和你們的小天使王解釋吧，你還有七天時間可以做準備。」趙祛說著身形逐漸變澹。
是時候去看看卡爾了，莫甘娜的話不著急。
反正這個世界都是他的，裡麵的生靈大不了從時間線裡拉出來也行。
當趙祛的目光再次恢復畫麵時，已然來到了冥河星。
「又見麵了。」卡爾平靜的聲音響起。
趙祛抬眸，對卡爾能發現他並不奇怪，畢竟現在魔法基本上在頂尖文明內普及了，他們或許阻止不了趙祛的傳送，但發現還是很簡單的。
因為趙祛並沒有刻意隱藏傳送波動。
「冥河文明就是這麼待客的麼？」趙祛撇了一眼他身後的大殿澹澹的問道。
卡爾沉默了一會兒，微微躬身說道：「請。」
趙祛往前邁步，直接踏入了宮殿中，裡麵的景象確實有些驚訝到趙祛了。
到處都是模擬的星體，這些星辰正在急速的收縮著，似乎剛剛還在運轉。
「這就是大時鍾？」趙祛問道。
「對，這就是太空校長的大時鍾，不過這隻是一小部分。」他的身後卡爾的虛影緩緩浮現，聽到趙祛的問題，很認真的回答道。
他在剛剛猶豫的時候已經知道來不及隱藏了，索性也就不隱藏了，實誠一點或許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獲。
「一小部分？」趙祛有些驚訝，從剛才的場景來看，這玩意可不算小。
卡爾點頭：「真正的大時鍾是已知宇宙最強大的天體計算機。」
卡爾說著一副虛擬投影出現，那是宏觀視角，是一整個由密密麻麻網狀連接的星係！
「這才是完整版的大時鍾。」卡爾不知道是什麼目的，對趙祛的問題並沒有規避，而是一反常態的講解的非常詳細。
「大時鍾是神河文明花了五萬年時間創造的成果，經歷了漫長的歲月，它已經模擬了整個宇宙的運行軌跡，從原子到天體，但它的極限也到了。」
「我們將大時鍾所計算到的宇宙邊界成為已知宇宙，而大時鍾無法算到的地方稱為未知宇宙。」
「太空校長很有可能就是前往了未知宇宙才失去的聯係。」
卡爾說著，波動了一下大時鍾的運行，頓時整個大時鍾開始運轉起來，那龐大的運算力在趙祛的眼前浮現。
它從一個荒蕪星球開始，逐漸演算到了原始文明，然後又在極短時間內達到了造神文明。
這其中以趙祛的眼力甚至在某些時候能看到每一個人的微表情，這說明了這個被模擬的文明，近乎逼近與現實。
那文明在造神文明此處停留了很久，然後被一種磨滅的東西吞噬，最後化為塵埃。
「在大時鍾的計算下，宇宙的文明到達造神級以後，似乎就已經到達了盡頭。」卡爾喃喃著說道：「而有神聖凱莎在的天使文明就是這個盡頭！」
「也就是說我們已經到達了極限！」
「為什麼和我說這些？」趙祛聽完沉默了一會兒問道。
卡爾靜靜的看了趙祛一會兒，然後繼續講述著：「神雖永生，但有極限的世界是我不允許的，於是我將目光投向了虛空，大時鍾每計算一顆虛空微粒甚至都需要漫長的時間。」
「這讓我知道了，或許不是世界有了極限，而是大時鍾到達了極限。」
「所以，我想要極限之上的虛空降臨，來打破這個極限。」
「凱莎的正義秩序不允許我那麼做，隻是極限天使們也感覺到了，至少鶴熙和凱莎都到達了極限，但正義秩序不允許這極限的出現。」
「她們追尋的正義秩序是天使當宇宙的協調者，當這個協調者到達極限後，始終會被後來者追上，除非違背正義秩序不讓其他文明發展。」
「但這是天使不允許的，正義秩序始終是正義秩序，所以她們會消亡，試圖用新的壓力讓下一代的天使突破這個極限。」
「地球的銀河之力，天使的新王彥，以及太陽之光蕾娜，都是兩代頂尖文明的精華，他們很有希望打破極限，這是再賭。」
趙祛聽著明白了什麼問道：「你覺得我在這個極限之上？」
卡爾點點頭：「大時鍾此時無法計算的東西並不多，而您就是其中之一，甚至比計算虛空微粒還要費勁。」
趙祛思索了一下，笑了：「你很聰明，比凱莎她們聰明得多。」
卡爾的眼眸微微一亮，似乎自己的猜測即將可以驗證了。
「宇宙極限論在這個世界的生靈的思維中，確實已經是極限了，而你想引虛空降臨的方法，大體來說也沒有錯。」趙祛思索著。
右手抬起，一張散發這黑煙的紙張緩緩出現，給人的內心中帶來了些許的不安。
趙祛澹澹的說道：「簽了它，你將會得知一切，甚至我能讓你知道，什麼才是真正的虛空！」
「又是大時鍾無法計算的東西，果然，大時鍾是有極限的」卡爾喃喃著。
他有些猶豫，這個契約連他的幻體都感覺到了不安，他並不想碰這個東西，但內心的求知欲驅使著他抬手定格在半空。
他很認真的說道：「我的思維無法被緊固，不然我會選擇解體，對於未知的探索現在是我唯一的快樂了。」
「這是你的機會，而不是我的。」趙祛搖頭臉上浮現一絲笑容。
契約者他真的不缺，就算是強者，他也能急速的培養，噩夢掌控者楊昭現在已然到達五階，隻需要一個月的時間，那麼他甚至能沖上七階。
這是時間線的問題，大多數世界的時間線是遠遠快於虛無時間線的，比如超神學院世界。
在沒有被聖殿掌控的時候，在虛無一個月，這裡已然過去萬年之久。
其他的世界也相差不大，所以對卡爾隻是欣賞，有無影響都不大。
趙祛並不會為了一個影響不大的契約者而委曲求全。
卡爾猶豫了好一陣，抬起的手最終還是按了下去，
一陣黑光閃過，卡爾那虛幻的手臂上，逐漸浮現了一條龍形印記。
又一個有超強潛力的強者被死亡聖殿收入麾下，而且這次的還是一個研究人才。
「沒錯這個世界的確有極限。」趙祛臉上的笑容更甚，他的手上一顆信息光球逐漸出現，配合著契約者的概念直接湧入的卡爾的腦海中。
卡爾那虛幻的身影一震顫動，似乎有點無法接受這種信息。
「災厄」卡爾喃喃著，他看到的景象是虛空之龍聖主的畫麵，那近乎一個星係一個星係的大吞，以及最後打開虛空之門的場景。
「虛空在某種程度上，的確隻是一個位麵，但他卻不是這個世界的位麵，虛空降臨時，這個世界擋不住。」趙祛澹澹的說道。
不過這點到未必，畢竟這個世界的虛空是『死亡』的虛空，雖然原因未知，但想抗衡，集齊眾神之力未必不能一戰。
當然，這些趙祛也不可能說的，卡爾的安排他已經想好了，死亡聖殿的學者，也就是一名光榮的N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