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人有點多啊(1 / 2)
聽得葉從文冷汗直流,俞悅悅一向是個正直公道人,從不屑占他人一絲便宜,今天怎麼會到我身上打秋風?
一定有古怪,肯定是我哪裡惹她生氣了。突然看到藺小魚還枕著自己的大腿在那酣睡不醒。
頓時就醒悟了,連忙用力扶起藺小魚,一把將她靠在車廂上,自己卻一臉討好地坐到俞悅悅身邊,神神秘秘地湊到她耳邊低語:
「不是我小氣,主要是這些錢我留著還有大用處,對了,這次繳納學雜費是公款報銷還是你自己掏月要包?」
「這個有區別嗎,我的錢不都是俞家給的?」
俞悅悅見葉從文終於舍得把藺小魚推開,還是挺識相的,剎那間心情大好。
「肯定有區別了,我們三個這次出來做學徒,那是為了咱們俞府的未來做投資,這錢自然得俞府出。
俞府上下幾百人,又不是你俞悅悅一個人的,每一年分紅是不是人人都有份,不可能賺了大錢全給你一個人吧?」
葉從文覺得該給這女人普及普及基本知識了。見俞悅悅悶不做聲,打鐵趁熱繼續普及道:
「你不能把你自己的錢跟俞府的錢財混為一談,現在是行情好年年有錢分你才沒察覺。
要是哪天你們俞府虧損了,要把你的錢全拿出來填補窟窿你怎麼辦?」
「俞府真走到了那一步,我拿錢出來墊補不是應該的嗎,本來我的錢就是俞府給的!」
俞悅悅理所當然地說道。
「你這女人怎麼一根筋呢?打個比方,今年你們俞府掙了一百個金幣,全家族成員共一百個人,每個人是不是該分一個金幣?」
「直係子孫才有資格分錢,旁支隻有口糧和補貼。」
「那就是分紅!分紅的時候按人頭分錢,虧損的時候是不是也要按人頭平攤才公平呀?
你爺爺若是隻拿你一個人的錢去填補窟窿,那就是公私不分。」
「我爺爺才不會這麼糊塗!你到底想說什麼?」
俞悅悅不開心地說道,知道這家夥向來無利不起早,這麼長篇大論的肯定有自己的算計。
「就好比你現在拿你自己的錢———或者拿我的錢去交學雜費,那就是公私不分,是陷你爺爺於不公的糊塗做法。別人知道了會在背後指指點點的。」
看著葉從文那副正義凜然的模樣,俞悅悅忍俊不禁地笑道:
「不就怕我拿你的錢去交學雜費嗎,還扯出這麼一番歪理邪說來,你要是不肯,我自己去交就行了,小氣鬼一個!」
「講這種就太誅心了,你明知道我的錢留著有大用途的,還在故意折磨我,想不到你也變壞了。」
葉從文忿忿不平地嚷道。俞悅悅驚訝地問道:
「你那腦袋轉得比風車還快,我哪裡知道你留著那麼多錢去乾嘛?」
「就幾條小金條而已,你是見過世麵的千金大小姐,哪裡用的著拿很多錢這三個字來形容嗎?以後不要這樣說了,讓別人聽了影響不好。」
葉從文想著重症還得下猛藥,否則錢在她那裡放著,若是俞悅悅神不知鬼不覺把它挪用了,回頭耍賴就算把人賠償給我那也虧大發了!
「若能天天有昨天那個收入,離我攢一千斤金條的目標就不遠了。」
俞悅悅見葉從文突然感嘆道,想到了其中的含義,頓時羞紅了臉,頭偏向一邊,假裝沒有聽懂。
「這年頭娶個媳婦不容易啊,別人也就打兩副金耳環,送一兩吊銅錢就可以了,誰
讓我眼光高看上了一隻白天鵝,開口就是一千斤黃金,讓我一個窮小子去哪裡找咯。
本想勤儉節約攢一分是一分,偏偏有人不理解,還冤枉我小氣,窮人真的難呀!」
葉從文打量著俞悅悅的臉色,見她趴在桌子上,把臉深深地埋在雙臂間裝睡,心中篤定這女人肯定聽懂自己的意思了,要不然也不會害羞成這樣。
為了這點錢財,我葉從文不惜自汙,不要清白,一葉障目,不要森林,甚至非你不嫁———不娶的決心都已經暗示得非常明顯了,應該不會再拿你未來的聘禮錢交學雜費了吧?你要是還執迷不悟拿這些金條給你俞府填窟窿,哥哥我就當花錢買個教訓。
見目的已經到達,葉從文便故意趴在桌子上繼續睡覺,喃喃自語道:
「我再睡一會兒,你一個人慢慢想,看我說得有沒有道理。」
俞悅悅見葉從文又趴著睡起覺來,偷偷地瞄了幾眼,似乎還真在睡覺,一時想到若是等藺小魚和俞笨笨醒來發現他睡在我旁邊那就尷尬了。
「你倒是睡對麵去呀,等會兒讓他們看到了,我可怎麼解釋?」
「藺小魚睡覺不老實,腿都被她枕麻了,你反正又不困,借你半張椅子趴一會兒,你別那麼小氣嘛!」
俞悅悅想到藺小魚跟個八爪魚一樣纏在葉從文身上的景象,也就不再多說,也趴在桌上裝模作樣地睡起覺來。不知怎地,瞧著那張俊臉,咚咚亂跳的心竟然逐漸平靜,沒過三五分鍾,困意來襲,竟不知不覺就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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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下午五點左右,莫藺俞三家學徒才趕到獵魔衛的武師營地。
馬路兩旁花團錦簇,鑼鼓喧天,看這模樣,竟然很隆重地搞了一個迎新儀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