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番外 全員ooc之霸道豪門邪神愛上我 不續寫 隻有片段(1 / 2)

加入書籤

星歷126年,七月十四號,晚。

天狼星下了一場雨,冷月逼走暖陽,將江家園林朱紅色的大門鍍上了一層銀輝。

江家的管家站在門口,拿著手裡的光腦看定位,半透明的藍色屏幕上顯示著來客的懸浮車已經到了五百米外,管家匆匆關了光腦,抬頭挺月匈,迎接江家大少爺以及大少爺的尊貴客人。

手指剛想捋過領帶,管家突然聽見身後一陣喧鬧。

管家一回頭,就看見幾個從外麵領回來的少爺正嘻嘻哈哈的圍著一個人推搡,偶爾還會伸出手打一下,被推搡的那個抱著肚子在跑,跑的慢了,腳下一絆,摔著滾了出來,滾動間,對方一昂頭,露出來一張昳麗的臉。

這一幕太沒教養了,看得讓人蹙眉。

這群外麵來的私生子就是上不了台麵。

管家沉著聲打斷了他們:「少爺們怎麼又在欺負江離少爺?」

那些小少爺們被一個管家用不太尊敬的語氣問話也不生氣,隻是齊刷刷的回答:「我們在幫他訓練呢!」

期間也有人稀稀拉拉的喊:「說不準再打一頓,他那精神海就開了,他就能有精神體、不用了去給別人沖喜啦。」

管家在心裡罵了一聲荒唐,欺負人就欺負人,扯這些理由乾什麼?

這要是平時他肯定要多說上幾句,但眼見著貴客要到,管家隻好匆匆擺手:「幾位少爺快些回去,大少爺要回來了。」

江家大少爺的脾氣是出了名的沖,尤其不待見他們這些從外麵來的私生子,幾個人趕忙跑開,唯獨剩下地上那個人在慢慢的爬起來。

人群一散,他身邊就顯得寂靜空曠了些,身上的泥土和腳印越發明顯,他垂著頭,脖頸後一小塊圓骨微突,臉上帶著一抹紅痕,他太白,所以那一抹紅越發顯得觸目驚心,他的衣頸被人撕扯過,狼狽的掀起來一個角,露出脖頸下一片白色的鎖骨,人像是被打傻了,聽到動靜後愣愣的抬眼看過來,那雙眼清澈見底,像是雨後青山的小溪,裡麵盛著無助和彷徨。

管家知道他人笨反應慢,所以耐著性子重復:「江離少爺,快走,大少爺要來了。」

管家話音剛落,原處就傳過來一道囂張的引擎聲,一輛懸浮車從遠處風馳電掣而來,擦著管家的肩膀,重重的撞向了還愣在原地的江離!

腥風撲到臉上,江離可算知道跑了,他驚恐地退後了半步,冷不丁一腳踩歪滾到了地上,那輛懸浮車在他的頭頂呼嘯而過,又猛地停下,從車上走下來一個身穿軍校校服的少年人,他下車的地方正好在江離身邊,大概是嫌江離礙事,他直接一腳踹過去,將江離踹的滾出兩圈。

「哪兒來的廢物東西,敢擋我的路?」江家大公子江合語氣不屑的罵道:「江離,找死啊你。」

江離被踹的瑟縮著滾遠,狼狽的爬起來,顧不得其他,手腳並用的要跑,江合本想再補上一腳,但是卻聽見了懸浮車門打開、靴子踩在地麵上的聲音。

江合的這一隻腳就匆匆收回來,回頭喊了一聲:「霍隊。」

那時雨雪紛揚,下來的人身穿一套黑色帝國軍校作戰服,筆挺修身,硬挺的黑色特質布料下是線條流暢的肌肉曲線。

那人輪廓利落眉目鋒銳,一身氣場又冷又戾,神色略顯冷淡,一雙瞳孔微微立著,看人時像是一條吐著信子的蛇,與他對視久了讓人憑空覺得脊背發涼。

這位就是江合費盡力氣請來的貴客,sss級單兵,霍家獨子——霍啟。

雨雪落到霍啟筆直的肩頭與微卷的眼睫上,他隨手關上門,目光恰好掃過遠處。

他正看見一抹身影從車旁跑過,像是隻受驚了的小白兔,懷裡像是抱著什麼東西,逃跑時拚命護著,他的褲腿摔得向上卷起,露出一小截腳踝,脆生生的白裡透著粉,在雨雪中晃了下霍啟的眼。

「是我家養的那群雜種。」江合見他多看了一眼,以為他不高興自己剛才故意開車上來撞人,連忙解釋道:「都養在外院的,沒什麼規矩,我就是教訓教訓他們。」

但霍啟卻好似隻是隨意一看,並沒有放在心上,隨意頷首算給了回應,轉身就抬腳進了江家園林。

江合匆匆跟上。

進門時,江合狠狠地瞪了一眼管家,管家默然的垂著頭,跟著邁進了朱紅色的大門。

這扇闊氣大門後,就是根深勢大的江家。

江家是天狼星是有名的土礦主,手底下起碼十幾座礦石,江家家主平生最愛的就是挖礦和睡美人,一來二去孩子就搞出來一大堆,全都一股腦的塞回江家,給江夫人來管。

江夫人又是個慫包,對自己丈夫的花邊行為隻能默默忍受,然後把一股氣都發在了這群孩子身上,所以這群私生子的日子都過得很不好,當然,過得最不好的還要數江離。

因為江離出身存疑,還沒有精神體,所以他這輩子都是個廢人,但偏生他又長得好看,江家夫人琢磨著不能白養,乾脆就下了最後期限,如果江離在四月一日以前還沒有精神體,就將江離收拾乾淨,打包直接送去聯姻。

據說是要嫁給一個愛玩虐美少年的陽痿老男人,這大概是江離對江家唯一的價值了。

——

從江家園林門口跑回了自己住的偏遠小屋,江離渾身都被雨雪浸透了,衣衫冰涼的貼在身上,將身上的傷口浸的火辣辣的疼,他顧不上傷口,飛快地將兜裡的東西一股腦的全都掏出來,堆放在桌子上。

紅色的砂石,一把小刀,一把星幣,幾根毛筆,一個感應磁場的磁場針,還有半罐不知道是什麼動物的血,以及一張照片。

照片上是溫柔的女人臉,江離呆傻傻的盯著照片看了許久,無意識的呢喃了一聲:「媽媽。」

江離其實不是江家的孩子,他的媽媽大概在江離六歲的時候病逝,據說病逝之前靠著以前的一點微薄情誼,懇求著把江離送到了江家照顧,勉強掛了個江姓,反正江家孩子多了不愁養,江家家主也沒放在心上,隨手就把江離給收了。

因此,江離在進江家的時候是沒做親子鑒定的,因為江家家主默認江離不是他的孩子,他明麵上叫江離,但是戶口還是在自己媽媽哪裡,並不算是江家人,所以江離在江家受到的欺負最多。

六歲以後江離就來了江家,在過後的十幾年,他都在江家長大,由江家人安排,讀書,進帝國軍校——進帝國軍校是江家人唯一的出路。

如果他能覺醒出一個不錯的精神體,那他可以在畢業之後由江家安排個去處,以後安心做他的江家旁係,但是他沒有,所以他變成了一個棄子,用了就丟,沒人會心疼。

今年高考,江離報考了軍校,七月十六號開學日,像是江離這種沒有精神體的,去了軍校不收。

所以江夫人打算直接在七月十六日之前讓江離直接不念,去聯姻,廢物嘛,就該物盡其用,嫁個人正好用來還江家栽培他的恩典。

江離不想聯姻,唯一的辦法就是能獲得精神體,去進入軍校。

在江家這麼多年,他想方設法吞吃過無數廉價藥劑,因為他不是親生的,所以江家不給他好東西,他的精神海目前還是毫無反應,所以江離劍走偏鋒——他要獻祭邪神。

傳說中的邪神是一種特殊的精神體,會剝奪獻祭者的生命力,或者是身體的某個部分,來滿足於人們的欲望。

雨夜之下,江離拿起鋒利的小刀和那罐血,遵尋著磁場針的方向,開始在江家尋找最適合召喚邪神的地方。

——

江家對戰場內,霍啟第十三次將江合踩到了地上,江合滿頭大汗像是條死狗,霍啟上半身的作戰服扔在地上,一滴汗水從他的墨色發間落下,順著下頜淹沒到了脖頸間。

他們沒動用機甲和精神體,隻是單純用□□互毆,霍啟的每一拳落下時,江合的骨頭都跟著發抖。

「霍隊,我,我不行了。」江合顫巍巍的舉起一隻手來,做出投降的手勢來,他極端慕強,對自家那群私生子凶神惡煞,但對霍啟十分信服,搖著尾巴當霍啟的跟屁蟲還以此為傲,一邊投降一邊說:「霍隊,你今天住在我這裡吧,幫我練一練精神體,我進軍校的時候想進你的小隊。」

霍啟收回了踩著江合的腳,卻沒說行也沒說不行,隻是單手拎起地上的外套轉身要走。

見他沒應,江合急躁起來,卻又不敢繼續追問,他眼巴巴的跟在霍啟身後走了兩步,終於聽見霍啟說了一句:「明天練精神體對打。」

江合興奮地直跺腳,高聲應了一句,又聽霍啟說:「我自己回,別跟著。」

從江家訓練場裡出來時雨雪已經停了,空氣潮冷,刺骨的北風吹散身上的燥熱氣息,霍啟步伐平緩的走在江家,他想從大門離開,卻在經過一處時嗅到了些血腥味,以及一些斷斷續續的奇怪聲音。

那聲音從遠處的花園裡傳來,像是有人在念古老的童謠,帶著奇怪又好聽的韻律。

深夜的江家花園靜美的像是一幅畫,遠處有皎潔的月光照下來,雨水從花枝上落下,在地麵上匯聚成蜿蜒的水流,霍啟步伐一頓,冷眼看向花園,錯開兩個身位,透過花枝,遠遠地向遠處一望。

江家的花園枝葉繁茂,一片艷麗到旖爛的紅色中,霍啟看見了一片刺眼的白。

白的像是深海明珠,在月光裡閃著冷白的水光,從光滑的脖頸到赤著的、蜷縮起的腳趾,無一不是嬌媚的顏色,明明是一團軟白,卻比滿地的紅玫瑰更加奪目。

霍啟那雙線條鋒銳的蛇瞳緩緩眯起。

深夜花園,在玫瑰叢中跪著一個赤著的纖細少年,一切都如同夢境一般。

恰在此時,那人動起來了。

他像是在跳某種祭祀的舞蹈,纖細的月要肢像是貓兒一樣靈巧的扭動,霍啟一眼掃去,喉頭都跟著發乾。

他從未見過這樣清幽而又色氣的畫麵,他被畫中的人擊中了。

暗夜下的花園被遠處的月光照出了一個下暗上亮的傾斜的角度,那雙赤足在玫瑰中起舞,從昏暗中跳向月光,先是瑩潤的手指,然後是纖細的肩膀,然後是單薄的月匈膛,纖細的月要肢,以及微肉的大腿。

最後轉過來的,是一張無辜而又艷麗的臉,他的頭發胡亂的貼在臉上,脖頸上一片腫傷,月光打在他清澈的眼底和帶著傷痕的身體上,純潔與旖旎交纏,畫出一幅冰肌欲骨。

他的舞蹈像是一種無聲的邀請:來占有我。

霍啟呼吸驟然沉重,被深藏在骨血中的破壞欲和劣性本能如野草瘋長,一發不可收拾。

而江離並沒有看見霍啟,他虔誠的跪下,像是祈求神明降世的聖女,舉起了他的匕首。

直到這時,霍啟才聽清楚他在說什麼。

江家被所有人隨意欺淩的廢人庶子,唱的是呼喚古老邪神的童謠,頂著一張天真純情的臉,乾的是讓人啼笑皆非的蠢事,甚至還為了請什麼邪神而跑到花園裡跳舞。

這世上要真有邪神供人驅使,哪兒還輪到他來請。

霍啟舔了舔發乾的唇瓣,眼神幽暗的在他的腿間意味不明的停留片刻,繼而動了動手指。

一條巨蛇的虛影從霍啟的身後浮起,悄無聲息的遊動到江離的身後,吐出了一團黑霧。

——

視線瞬間變黑的時候,江離整個人都是傻的,這是他走投無路的嘗試,他在進行儀式的時候心裡還是半信半疑,沒想到真的能召喚出來!

四周一片黑,他什麼都看不到,一時竟害怕的忘了動,腳趾發僵的蜷縮起來,緊緊地抓著地麵,但下一秒,他的手臂突然被捉住,整個人天旋地轉——他被什麼東西抓住了手,摁在了地麵上!

他的臉貼在潮濕的泥土上,整個人狼狽的趴著,瑩潤的腳趾沾染上被踩爛的紅色花瓣,汁水將他的肌膚潤的泛紅,下一秒,他的腳趾一熱,像是有一隻大手重重地捏了一把他的腳,讓江離渾身一顫。

「你的願望是什麼呢?」低沉的聲音從身後響起,帶著濃烈的蠱惑意味,輕飄飄的鑽進了江離的耳朵裡。

恍惚間,江離感受到了身後的溫度。

邪神的身上唔,好燙。

——

江離被燙的縮了下身子,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中,他磕磕巴巴的說:「邪、邪神大人,我的願望是,想要精神體。」

無論是什麼精神體,有一個就好,他就再也不是廢物了,也不會被送去聯姻了。

從鼻腔內發出的細小聲音裡帶著濃濃的不安,好像自己提了一個多離譜的要求似的,霍啟聽得好笑,惡劣的擰了一把江離的腳趾,成功換來了江離一聲哭腔。

真是個沒腦袋的蠢貨,都敢召喚邪神了,許個願卻隻敢許這麼小的。

「我可以獻上我的身體。」沒聽到邪神的回應,江離眼眸濕紅,吸著鼻子說:「我的手腳都可以,我剁下來給你——啊!」

江離的話還沒說完,他的小腿上就傳來一陣劇痛,邪神似乎很餓了,粗糙的手掌捏著他的骨肉,急不可耐的在他身上收走了利息。

昏暗之中,江離好似感受到了邪神那濃濃的惡意,灼燒般的澆在他的身上,似乎在想如何將他吞吃入腹。

是要從腿開始吃嗎?

江離開始發抖,耳後一沉,然後眼前一黑,整個人就這麼暈了過去。

江離做了一場荒唐的噩夢,夢裡的邪神是一團黑霧,繞在他身邊隨意侵入,逼得他哭叫求饒也不停,他在夢中哭的太多,醒來時就見到天光大亮,他一個人躺在自己的單薄小破床上,身上的衣服還穿的好好的,他坐起身來、陽光刺到眼皮上的時候,都有些分不清自己是不是在做夢。

他昨晚不是去拜邪神了嗎?怎麼一醒來是在自己的床上?

江離那雙漂亮的鹿眼茫然地環顧了一圈自己的小破屋,最後又盯著自己的四肢看,胳膊腿兒一個都沒少,最後他又扒開自己腿上的褲子,這才看見了——一個牙印。

是人的牙印,深深地烙印在他瑩白的小腿上,隱約都能見到青紫和血跡,血絲繞著牙印,像是一朵血花印在上麵,勾勒出旖旎的形狀。

江離傻傻的伸出手指頭扌莫了一圈,哎?牙印!昨晚上不是做夢!

真的有邪神!

邪神怎麼沒吃了他的腿呢?是嫌不好吃麼,啃一口又不啃了?還怪挑食。

邪神有牙哎,邪神生前也是個人嗎?

各種稀奇古怪的念頭在他的小腦袋裡麵亂竄,他才剛想到這裡,門外突然被人砰砰踹響,有人在門外拖長音調,陰陽怪氣的高聲喊著:「江離,出來訓練啦。」

江離戳著傷口的手一抖,傷口太疼,把自己戳的倒吸一口冷氣,他這才記起來自己昨晚許了什麼願——他的精神體呢?

邪神咬了他,收了他的「錢」,怎麼還不給貨呀!

見江離不開門,門外的人敲得越發凶了,一邊敲還一邊高聲譏諷。

「江離,你該不會又要偷懶吧?哥哥們也是為你好。」

「不開門我們可要闖進去了!」

單薄的木門攔不住沖進來的人群,就像是江家表麵上的家規束縛不住暗地裡的惡意一樣,欺軟怕硬是埋在江家人骨頭裡的劣質品性,這群從外麵接回來的私生子被別人欺辱過後,再去欺辱別人,踹開門的時候,每一個人的臉上都帶著狩獵之前滿懷期待的笑容。

特別是當他們看到躲避不及、一臉慌亂的江離的時候。

江離在江家是最弱勢的那一個,不僅因為他不是江家的孩子,還因為他似乎天生不懂得反抗,又笨又蠢,被欺負了還會哭,然後又會引來一陣笑聲。

把江離欺負哭似乎是一件格外有趣的事情,哭起來的江離眼眶通紅,眼睫毛都濕漉漉的黏在一起,大概是被他們這麼多人嚇怕了,江離急急地倒退了幾步,竟然說起了瘋話。

「你們不要過來!我有精神體了!」江離的聲音又細又急,尾音顫巍巍的冒出來,像是小貓兒炸毛一樣抖:「我會打你們的!」

片刻的寂靜之後,除了江離以外,木屋裡的人都哄堂大笑起來。

「你還真以為精神體能被打出來啊?」

「失心瘋了吧,你今年都十八了,上哪兒開精神海去?」

「把你的精神體亮出來看看啊!」

似乎是為了嚇唬江離,他們每個人的精神體都跟著竄了出來,有野豬有豹子還有飛鷹,通通擠在不大的房間裡。

江離的後背已經頂上了泛著潮的木質牆壁,他的心髒幾乎跳上了喉嚨口,他根本感受不到精神體的存在,剛才那些話是他情急之下亂喊的,現在被戳破了,麵龐都跟著濕紅,一句話都說不出。

「飛鷹,去給他點教訓!」這時候,一道聲線響起,對方還吹了個快活的口哨:「把他褲子扒了!」

飛鷹應聲而起,在狹小的木屋內飛騰著撞向江離,銳利的爪子閃著寒光,江離尖叫著捂著腦袋蹲下來,卻在蹲下來的時候,眼角瞥到了一道黑影。

那黑影不知道在角落裡盤了多久,總之江離剛才完全沒注意到它,直到它彈跳著飛起來,直直的在半空中抽向飛鷹的時候,江離才看清那是什麼。

是一條漆黑的小蛇,不到半臂長,渾身都泛著幽黑的光,它在半空中抽了飛鷹一尾巴,然後又凶神惡煞的撲向別的精神體,明明才那麼大點兒,但戰鬥力十分驚人,每一個尾巴抽下去,都能把其他精神體抽的四處亂跑。

到最後,那條蛇把所有精神體都大散了,直接原地彈跳起來,纏上了江離的脖頸,冰冷黏膩的觸感貼上來,讓江離整個人都打了個哆嗦。

他屋裡來了條蛇?

他遲鈍的大腦才轉到這,就聽見了一陣陣尖叫聲,被抽回去的飛鷹直接被抽散了,精神體隻有遭受重創時才會散掉,而精神體受重創,主人也好不到哪兒去,輕則昏迷幾日重則腦部受創,因為精神體被擊潰而瘋掉的人每年都會有那麼幾個。

江離濕漉漉的眼睫毛抬起來,遠遠地看過去,就看見剛才下令要扒掉他褲子的那個人此時倒在地上,疼的嘶嚎打滾,其餘的人也都滿臉菜色,躲在一起一句話都不敢說,一時之間整個木屋裡都寂靜的可怕,隻有飛鷹一人在尖叫,一邊叫一邊喊:「江離!我要向夫人告你的狀!」

在某一刻,終於有人回過神來,指著江離大喊:「你真的覺醒出精神體了!」

四周的人都很慌亂震驚,唯獨江離睜著一雙泛著紅的鹿眼,脊背僵直的跟脖子上的那條蛇對視。

興許是江離的模樣太蠢,所以那條蛇不耐煩的甩了下尾巴,力道很輕的抽了一把江離的側臉,留下一道紅痕。

江離回過神來了。

在看見這條蛇的時候,他的心裡瞬間被喜悅充滿,高興地不知道說什麼好,邪神大人真是寬宏,隻咬了他一口,就給了他個精神體。

雖然這條蛇看起來黑漆漆的,又小又醜還很凶,但他還是滿心歡喜的伸手過去扌莫。

然後又被抽了一尾巴。

「看到了沒有?」被抽了一尾巴江離也不生氣,他扭過頭,捧著寶貝似的捧著自己的小蛇,美滋滋的向所有人宣告:「我覺醒出精神體了!」

屋子裡的其他人麵麵相覷,彼此看到對方的臉時都有些不安。

這個廢物真的覺醒出精神體了,一個照麵就把他們兄弟抽暈了,這得是什麼等級啊?

一時之間,欺負過江離的人都惴惴不安的縮起了身子,還有個膽大的,轉頭跑出去找了管家。

轉瞬間,江離覺醒出精神體、又傷了人的消息就傳遍了江家,管家立刻帶著醫生和幫傭而來,把所有人都帶到了客廳裡,等江夫人定奪。

江夫人敷著麵膜下樓去了客廳,法令紋極深的嘴角向下一抿,抿出一個刻薄的弧度來,細長的眉頭蹙著,語氣不耐的問他們:「怎麼回事?」

管家三言兩語將事情說了一遍:「少爺們幫江離少爺訓練的時候,激發出了江離少爺的精神體,飛鷹少爺因此精神體受傷了。」

江家給孩子起名都很隨意,因為都不確定彼此的生日,而且時不時還會多出來幾個兄弟,所以也不論大小,取名都按精神體來,精神體是什麼就叫什麼,比如精神體是飛鷹的,直接就喊飛鷹少爺。

隻有江離才有名字——還是江離的媽媽給取的。

江夫人這才掃了一眼客廳裡束手站著的私生子們,人群最中心就是惴惴不安的江離和惱羞成怒的飛鷹,見她看過來,飛鷹上前兩步,大聲說道:「夫人,您要給我做主啊,江離傷了為我的精神體!」

江夫人皺起了眉頭。

她討厭這群人,多看一眼都嫌髒。

這是她丈夫的背叛,也是她的恥辱,整個豪門圈子裡都沒有這樣丟臉的事——私生子一領領回來一堆,足足十幾個,連不是江家血脈的都能領回來,這一幫混血的雜種看的她眼睛疼,而且每年都會回來幾個,一年比一年壯大,跟星際球隊似的。

這還隻是男丁,女孩兒根本沒有被帶回江家的資格。

外人都說,江家這群孩子就跟泰迪狗發情四處下崽下出來的一樣,偏偏江家家主不覺得丟人,甚至還沉浸其中。

「你有了精神體?」人群之中,江夫人一眼就看見了江離,大概是因為江離不是江家孩子,所以江夫人最討厭他,看他的時候目光苛刻的像是一把刀:「怎麼就突然激發出來了?該不會是為了不聯姻糊弄人的吧,來人,去給我查查他的蛇。」

江離躲在人群裡,他幼時常被江夫人打,聽見江夫人的聲音就害怕,咬著下唇怯怯的捧著手裡的黑蛇,倒是那條蛇,突然間繞著江離的脖頸向上爬,直接爬到了江離的濃密發間盤著,蛇頭高高的昂起來,它不像是一般蛇一樣會吐蛇信,而是安安靜靜的看著人,就好像是它在思考一樣,將人看的毛骨茸然。

也不知道江離這麼軟的一個性子,怎麼得了這麼一個煞氣十足的精神體來。

前來查看的管家用手裡的測試機測過江離頭頂的蛇,測試機滴滴兩聲,連個品種都沒測出來,反而測試機的紅光一直在閃,管家詫異的又拿手裡的測試機去試。

江家的測試機隻比帝國軍校的稍差一些,不過巴掌大小,往精神體身上一劃,就能測出來等級和品種,精神體類別,但是管家來回測了三次都沒測出來,不由得狐疑的看向江離,飛鷹少爺第一個開口嘲諷:「是用了什麼手段吧?」

四周的人也開始議論紛紛。

「哪有人一天就能覺醒精神體的?看,測試機都沒反應,江離是騙人的吧?」

「他會不會是從別處搞來的假貨冒充啊?」

「我就說嘛,他平時那麼慫包樣,怎麼會有這麼厲害的精神體。」

議論聲鑽進耳朵,江離也覺得眼前發黑,手心發濕。

他還真是從別處搞來的。

這是邪神給他的精神體,也不知道和他自己的精神體有什麼區別。

「江離少爺,麻煩您讓您的精神體動一動,發起攻擊看看。」管家跟江離說。

江離乾巴巴的看著管家,半響,他頭頂上的蛇也沒有動過一下。

他這幅樣子似乎做實了他「弄虛作假騙人」,看的江夫人一陣冷笑。

「好哇,為了不嫁人,都開始糊弄我了!」江夫人隨手將臉上的麵膜紙重重的摔在地上,凶神惡煞的說:「來人,去把江離給我關進禁閉室裡,關到日子直接送去聯姻!」

江離急壞了,他跺著腳說:「我這真的是精神體,我沒有騙人。」

他一時情急,也顧不上其他,乾脆一把抓住那條小黑蛇,送到測試儀麵前。

這一次,測試儀依舊是長久的沉默。

四周的人嗤笑起來,飛鷹說了一句「癡心妄想」,但就在下一秒,測試儀突然瘋狂的「滴滴滴滴」起來,將所有人都嚇了一跳。

「警告,警告。」測試儀的女音突然響起:「發現sss級精神體,爬行綱,具體品種未知,攻擊係,警告,警告,發現sss級精神體。」

↑返回頂部↑

書頁/目錄

本章報錯

科幻相关阅读: 全民領主:從種田打造無上神域 怪橘執法局:我真的隻是一名普通人 狂妃來襲:王爺,速速接駕 我靠直播帶全村致富了 重回八零退伍糙漢的小嬌妻 一滴水的波瀾不驚 瘋了吧?你管這叫精神病? 高武大明:穿成朝廷鷹犬 女尊:空間在手寵夫不愁 霧中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