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你們這對奸夫淫夫!(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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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隊長,他說的奸夫是你當時你抱了我嗎?」江離茫然地喊了一聲。

霍啟薄唇緊抿,半響,輕輕地「嗯」了一聲,回:「抱了。」

說話間,霍啟垂下眼眸,繼續摘魚,但脊背卻繃的很緊,像是某種麵具被揭開,他不知道該如何麵對接下來的場麵。

而江離直接倒吸一口冷氣。

陳奚說的奸夫居然是霍啟!

陳奚瞎了吧?霍啟是多麼一個正直善良、關心隊員的好隊長啊!

江離怒目回看陳奚,毫不示弱的大聲反駁:「呸!你胡說八道,我跟霍啟清清白白,你那腦子裡都是水嗎?」

「我隊長抱我也就是想把我放下而已!」

「隻有你才會以為我倆有苟且!」

霍啟給他摘魚的動作緩了幾分。

說話間,江離猛扯霍啟的胳膊:「不要管我,去把你的手環搶回來!還有我的藥劑,在他的月匈口背包裡!」

推搡霍啟的時候,江離恨不得自己就是個單兵,親手把陳奚的腦袋摘下來踢!

「我無恥敗類?哈,我今天就無恥給你看看!」陳奚抬起左手,在他的左手上拿著霍啟的手環,陳奚在上麵滴滴的開始隨意操作。

江離急了,話都說不利索,用眼神不斷示意霍啟:「去啊、去啊!」

霍啟抿唇摘下江離身上最後一條魚,繼而猛地起身,沖向陳奚。

陳奚隻顧得上推開他身側的盛圓。

短暫的打鬥中,陳奚被霍啟單方麵錘在地上,爬都爬不起來,這時候,霍啟從陳奚的手裡搶回了針劑和手環。

這時候,江離覺得自己的手環震動了一下,但他沒有時間低頭看。

陳奚人雖然已經倒了,但還是倔強的昂起了頭,惡狠狠地盯著江離,一邊吐著血沫,一邊嘶啞著嗓子吼:「你們清白?你們如果清白,霍啟又怎麼會拿會長的位置換你?你們清白,你為什麼要跟霍啟一隊?你們清白,霍啟剛才又為什麼跳下河救你!你們一隊不過三天而已,就已經睡到了同一張床上,江離,你如何解釋!你們早他媽搞到一起、給我戴綠帽子了!」

江離更怒了。

原來陳奚見他一直在幫助霍啟,就以為他跟霍啟暗度陳倉了。

但實際上,江離不過是為了報上輩子的恩罷了,竟然還連累霍啟名聲受害。

冤枉他無所謂,陳奚一直喜歡給他潑髒水,但冤枉霍啟不行!江離深吸一口氣,當場高聲痛罵。

「你不要憑空汙蔑霍啟!霍啟是全天下最正直的人!」

「我跟霍啟一隊就是因為霍啟的人品好,你個無恥的敗類,你以為全世界的人都跟你一樣齷齪?難道霍啟照顧我就一定是喜歡我嗎?」

「霍啟救我,也隻是因為我是他的隊員,他要保證我的安全而已!」

「你這個隻知道情情愛愛的卑鄙小人,你根本就不懂霍啟小隊裡濃烈的兄弟情!」

「隊長!」說到最後,江離頑強地爬起來,撐著受傷的身體走到霍啟身後看向霍啟,擲地有聲的問:「我說的對不對!」

霍啟的臉色越發冷冽,額頭上青筋暴起。

江離說一句話,他就重重的踩陳奚一腳,直到江離昂著那張充滿信任的臉走過來望著他時,霍啟才深吸一口氣,緩緩地說道:「對。」

陳奚被霍啟踏在月匈口上,血沫子順著他的唇角往下滑落。

霍啟並沒有要他的命——他們到現在為止還是一個公會的人,而公會內部禁止廝殺,否則會被公會驅逐,並且掛上黑名單,到時候不會有任何一家正規公會接受他們。

所以霍啟順勢一踢,將陳奚踢到了河水裡。

剛才的鬥爭使陳奚受了重傷,重新跌進河水裡,他死不了,但絕不會那樣輕易地爬起來。

「夠了。」霍啟轉身,看向屠夫和鬼手。

聽到霍啟的聲音,屠夫和鬼手立刻收手退後,陳奚隊伍裡的鱷魚單兵匆忙去下河救陳奚,而其他人都緊繃著姿態防範。

雖說公會內部有規定兩隊之間不能互相殘殺,但是這場鬥爭是他們隊長先動的手,萬一霍啟真要把他們挨個打一遍,在不傷及性命的情況下斷手斷腳,他們也沒處說理。

但霍啟並沒有下令攻擊他們,而是在奪回手環之後,就將一邊搖搖欲墜勉強撐著的江離抱起,轉身離開。

江離憤憤不平的在霍啟肩膀處抻長脖子探出半張臉來,心不甘情不願的看著那些鬆了口氣的陳奚隊員——江離知道霍啟是不想遷怒。

這次陳奚和他們的矛盾明顯是因為個人恩怨,但是在執行任務中,隊員是沒辦法違抗隊長命令的,而霍啟並沒有以個人恩怨去報復剩餘的隊員,單獨教訓陳奚就已經夠了。

簡直以君子之心寬容那群小人行徑!

霍啟實在是太心軟了!

江離縮回脖子裡,暗暗記上了這麼一筆,等他騰出手來,這些人一個都別想跑。

霍啟帶他回到帳篷後,先把他放置到床鋪上,把帳篷上的大洞處理了,然後才拿著藥粉過來,要給江離處理傷口。

江離正召喚出他的精神體給他自己做治療。

江離的小黑貓下巴高高抬著,傲嬌的在江離的腦袋上趴著,看到霍啟看它,小黑貓舔了舔爪子,勉為其難的沖著這個人類搖了搖尾巴。

看在這個人類比較順眼的份兒上。

霍啟走回來的時候,江離已經恢復了些力氣,身上的麻勁兒一下去,身上被魚咬了的痛處就又翻了上來,小魚的毒素也讓江離頭暈目眩,手腳無力。

大概是毒素沉積太多、藥劑發揮作用慢的原因,他的精神力消耗極快,小黑貓很快就堅持不住了。

小銀魚的毒素還能麻痹精神體。

而他身上還有大半的傷沒好。

霍啟動作極快的給江離打了解毒藥劑,又去取來了新的衣物和外用藥品,霍啟在給江離脫衣服的時候,手指在江離手臂的上方懸停了一瞬。

江離立刻意識到霍啟是在猶豫什麼。

肯定是剛才陳奚說的話讓霍啟不高興了,霍啟想要跟他避嫌。

這怎麼行!

霍啟這麼好的隊長,怎麼能讓霍啟因為陳奚的話而和他產生隔閡?

「霍隊,你不要在意陳奚放的狗屁。」江離一把掀起自己的衣服,一邊脫還一邊擲地有聲的說道:「我們是純潔的隊友關係,我相信你的品性,就算我在你麵前脫光了,你也一定不會多看我一眼!」

霍啟的唇線微微抿起,緩慢起身:「我叫鬼手進來給你上藥。」

「不用!」

江離一把抓住霍啟的手臂:「隊長你不相信我嗎?咱倆不用避嫌,我是你最純潔的隊友!」

說話間,江離已經脫下了他身上的衣服。

他的衣服其實早都被咬爛了,一掀開破爛的衣服下麵,是無數個血洞的身體,江離的身體素質在遺跡獵人裡算得上是瘦弱,月匈膛單薄,月要杆勁瘦,肩背上有漂亮的蝴蝶骨,隻不過此時那蝴蝶骨已經被鮮血浸染。

皎白溫膩的膚色上沾了紅,說不出是那紅色更刺目還是那白色更勾人,霍啟的眼眸微微偏了一瞬,繼而低下頭拿起藥膏,目不斜視的向上塗。

膏藥貼上來的時候,江離動都沒動一下。

霍啟的動作反倒一頓。

這些膏藥為了消毒和快速治愈傷口,內含的藥勁很猛,具有強烈刺激性,一般人塗上都會輕吸上一口氣,鬼手寧願用效果差一點的藥膏都不想塗這個,耐性稍差一點的,比如屠夫阿釗,說不準還會嚎出聲來。

但江離趴在這,動都沒有動一下,就好像這幅身體不是他的,疼也不會疼到他身上一般,不管霍啟是重重抹開藥膏,還是輕輕點上藥膏,江離都沒反應。

直到藥膏快塗完了,江離才聽見霍啟問他:「不疼嗎。」

江離趴在床鋪上,茫然地「啊」著抬起頭,又在觸碰到霍啟視線的時候笑了一下:「沒那麼疼。」

比起他上輩子死的時候,這都不算什麼。

霍啟塗好最後一處傷口,為他裹上了被,動作輕柔的像是怕刮碰到他的肌膚。

霍啟為他蓋被的時候,江離抬起頭看他,隻在霍啟平靜的麵容上看到了一絲情緒——像是看見了價值連城的寶貝被摔碎一樣,沒有任何的貪念,隻有環繞著的憐惜。

江離裹著被子,感動的一塌糊塗。

「隊長,你真是個好人。」他說。

「好人」這個字眼似乎讓霍啟格外在意,霍啟暗粉色的唇瓣微微動了動,最終隻是說了一句:「我不是隊長了。」

江離愣了一下:「什麼?」

霍啟晃了晃手裡的手環:「剛才陳奚拿到我手環之後,匆忙將我的隊長位置轉移給了小隊裡的別人。」

江離昂頭去看霍啟的隊長手環。

隊長手環和普通隊員手環沒什麼區別,唯一的區別就是隊長手環的屏幕上會顯示金獅公會的獅子頭像。

幾星隊伍,獅子頭像後麵就顯示幾顆黑色星星。

果然,霍啟手裡的手環沒有獅子頭像和星星了。

江離懵了一瞬。

小隊隊伍的隊員轉換隻能在小隊成員之間,也就是說,隊員還在他們三個人裡,江離突然間想起自己的手環剛才震動了一瞬。

他立刻低頭看,在看到手環的時候,他的心裡一沉。

他的手環上出現了一個皇冠標誌,後麵綴著三顆星星。

隊長的位置,居然被陳奚在慌亂之中扔到了他的頭上!

在江離對著手上的手環發呆的時候,霍啟已經找了個地方自己坐下,坐下之後問他:「陳奚那夥人,你想怎麼辦?」

江離愣愣的抬頭看他,江離現在已經顧不上陳奚了,他想的都是他的隊長位置。

隊長的身份到了他的身上,霍啟六個月之內都競爭不了會長了,那霍啟的會長之位怎麼辦?

他還有什麼辦法能讓霍啟當會長嗎?

「任務結束之後,如果有需要的話,我可以幫你。」霍啟接著說道:「他看起來不像是會善罷甘休的樣子。」

江離生鏽的腦袋轉了兩下,下意識地點頭,又搖頭:「不用,我自己可以解決。」

霍啟點頭,起身要往外走:「我去給你熬點熱湯,你坐好。」

「等等!」江離突然伸手,攔住了霍啟的腳步。

霍啟回眸,暗色的眼眸裡像是有波濤洶湧,深深的望著江離,等著他的下一句。

是關於陳奚的也好,是關於盛圓的也罷,如果是關於他的話——

而江離重重的錘了下床,擲地有聲的說道:「隊長,我有辦法了!等我回去之後,我去以隊長的身份競爭會長,我可以先拿到會長的位置,然後再轉給你。」

霍啟緊抿的唇瓣微微顫開,由上至下的望著江離,似乎被江離的「辦法」給震住了。

而江離一臉篤定,隱隱還有點得意,仿佛自己是個大聰明一般,在說到「會長」的時候更是頭發絲兒都跟著用力的繃起來,大概在此時江離的心裡,全天下的事情加起來都沒有把「會長的位置給霍啟」這一件事重要。

就連霍啟本人的意願似乎都沒那麼重要呢。

霍啟終於被他這不知道從哪兒鑽出來的韌勁打敗了,認輸似的轉過身,以騎士的單膝及地的姿態俯身在坐著的江離麵前。

江離那張漂亮到瀲灩出塵的臉就在他的麵前。

「我要的,從來不是要會長的位置。」對視片刻之後,霍啟終於開口,聲音低沉嘶啞,在昏暗的帳篷中碰撞,像是某種不為人知的過往終於揭露了一角,那些藏了許久的歡喜一點一點溢出來,帶著隱秘的期待和忐忑,一點點在帳篷內的空氣裡蔓延。

如果此時江離能把臉貼到霍啟的月匈口,就會聽見他如同擂鼓般的心跳。

怦怦、怦怦。

但江離沒有。

他隻是在聽到霍啟說話的那一瞬猛地抬起了眼,蜜色一樣的瞳孔裡滿是霍啟的倒影,他飛快的捶了一把地麵,語氣激動:「我知道,隊長不是為了什麼會長,你是為了我!」

霍啟渾身的血液都在此刻凍結了,像是時間靜止一般。

「為了你的隊員!為了小隊的安全,為了所有人!會長之位雖然重要,但是在你心裡,最重要的永遠是我們這群不省心的隊員,都是我的錯!」江離先是激動得拍大腿,然後咬牙切齒的握拳錘地:「隊長,我懂你!都怪陳奚打亂了你的計劃,陳奚這個王八蛋,回去我就卸了他大腿!」

帳篷內陷入一陣死寂。

片刻後,霍啟起身:「休息吧,我有事。」

霍啟起身離開的時候,江離還在後麵表忠心:「我一定會拿到會長的位置還給你的,隊長,你是全世界最好的隊長,我相信你!我會為了你日日夜夜努力的!」

霍啟腳步一頓,繼而重重的掀起簾子,「呼」的一把甩了回去。

——

在帳篷外,屠夫抱著大斧子蹲守著。

自打江離丟過一次之後,屠夫就怎麼都不肯挪動位子了,盤著腿抱著斧子坐在地上,龐大的背影在冷風中縮成一團,看起來像是被人陷害導致做錯了事的小孩,委屈又憤怒。

他倒是要看看還有誰敢過來偷他們隊伍裡的人!

鬼手倒是又在岸邊溜達了一圈,等他回來的時候正好看見霍啟走出來。

「隊長,那群人走了。」鬼手說:「我看他們傷勢不輕。」

鬼手和屠夫當時打起來的時候一點沒留手,那三位單兵受了不少傷,沒有幾天時間緩不過來。

更何況還有一個陳奚。

陳奚當時起碼被霍啟踩斷了幾根肋骨,就算是有兩個醫療兵治療,沒有七天也好不了,畢竟這裡沒有醫療艙,更何況後來陳奚還被河裡的小魚咬了,後來還有一個隊員為了救陳奚跳下了河。

這段時間他們反復下河,被咬,中毒,又沒有江離製作的解毒藥劑,陳奚和那個隊員能不能挺過身上的毒都不一定。

簡單來說,這一隊人都快被他們隊長給作死了。

「老大,江離怎麼樣?」鬼手探頭探腦的往帳篷裡看。

當時江離可是被霍啟抱回去的,也不知道這倆人有沒有升溫。

c粉又暗戳戳的想給自己找糖磕了。

但不知為何,鬼手竟然聽見他們老大冷笑了一聲。

鬼手頭皮一麻,舔了舔發乾的唇瓣,小心翼翼的覷了一眼他們老大。

「他好得很。」

鬼手聽見他們老大說:「日日夜夜都想著要為我努力呢。」

鬼手腦袋裡竄過一片黃色。

這日日夜夜是我想的那個日日夜夜嗎!

這努力是我能聽的那種努力嗎?

為什麼我老大的語氣這麼不對勁兒呢?

正在這時,鬼手聽見他們老大掏出來剩下的四支藥劑說:「你在四周警戒,我準備下河,早點撈上來東西,速戰速決。」

鬼手趕忙應了一句,心想,他們老大這是不耐煩了。

霍啟走向了滾滾紅河水。

霍啟是整個隊伍裡最擅水的人,閉氣和水下搏鬥功夫都是一絕,鬼手並不擔心他——更何況還有藥劑呢。

他可不像是江離一樣好忽悠,他知道,之前第一次陳奚往霍啟身上丟血肉、兩人在水下搏鬥的時候,一定是霍啟占了便宜,也就隻有江離會以為霍啟受了重傷。

但是鬼手還是很警惕——他得防備對麵的人。

在霍啟下河的時候,對麵的人第一時間發現了。

陳奚小隊目前的六個人狼狽的坐在河對岸。

他們沒有帳篷,隻有隨行的睡袋,但此時沒有一個人有心情鋪開鋪蓋鑽進去,他們都四散坐在河岸邊。

唯一一個有力氣撲騰的人是陳奚。

陳奚剛才被霍啟打的太慘了,倒下之後鼻腔和嗓子口都不斷的往外吐血,從他被救上來後,除了那個a級醫療兵過來為他治療了一會兒,確定他死不了之後就離開去治療別人了以外,隻有盛圓一個人陪在陳奚身邊。

可惜了,盛圓的力量不夠,為陳奚治療的速度十分緩慢。

大概是怕陳奚挺不住,盛圓還拿出了一貫營養液給陳奚灌下去,幫陳奚補充身體流逝的力量。

盛圓給他餵食營養液的時候,陳奚腦子裡突然想起江離給霍啟熬肉湯的樣子,他一時分心,被營養液嗆的咳嗽了兩聲,盛圓含著眼淚停頓了幾下,然後將最後一點營養液餵到了他的喉嚨裡。

喉嚨有點火辣辣的,陳奚痛苦的□□了一聲,他現在動彈不得,但還是掙紮著想坐起來,一邊掙紮還一邊問:「霍啟呢,江離呢!」

盛圓扶著陳奚,一雙鹿眼裡含著滿滿的眼淚:「他們走了。」

在聽到「他們走了」這四個字的時候,陳奚的腦袋裡「轟」了一聲,一股熱血直接沖上他的頭頂,他的情緒驟然被點燃,整個人似乎陷入了一種亢奮而又執拗的情緒裡,滿腦子都是江離和霍啟當時抱在一起的樣子。

「他們走了?他們怎麼能走!」陳奚一雙眼滿是紅血絲,脖頸上青筋暴起,歇斯底裡般重復:「他們給我戴綠帽子,他們暗算我,如果不是他們,我又怎麼會落到這個地步!」

盛圓似乎更難過了,垂著頭一邊治療一邊說:「陳奚哥哥,別說這些了,先休息休息吧。」

陳奚掙紮著要爬起來,卻突然聽見自己隊伍裡的鱷魚單兵說:「隊長,我們放棄任務吧。」

盛圓給陳奚治療的手指一顫,繼而又緩慢的繼續治療。

陳奚卻高高梗起了脖子:「什麼!放棄任務?為了這個任務,我們小隊一波三折,又怎麼能放棄?」

放棄任務是要被扣積分的,而且很損傷信譽,更關鍵的是,江離和霍啟都在這,他怎麼能放棄任務!

他來時氣勢磅礴虎嘯山林,回去的時候難道要像是一條喪家野犬嗎!

不,不可能,他不可能會輸。

他要贏,他要殺了霍啟,他要把江離囚禁在身邊,讓江離品嘗到背叛他的代價!

他不可能放棄任務!

鱷魚單兵摘掉自己身上的銀色小魚,然後將小魚的屍體丟到了陳奚的麵前——這些小魚都是他為了救陳奚而被咬在身上的,他之前打過江離製作的藥劑,身體內勉強還有些抗體,這次下去之後上來的也快,才保住了一條命,沒被毒素侵蝕。

「你看看我,再看看你。」

鱷魚單兵語氣冷的像是個陌生人,望著陳奚的眼神充滿失望:「如果再堅持下去,我們一行人都會死在這。」

而這一切都是因為陳奚接連兩次的荒唐決策。

這句話鱷魚單兵雖然沒有說出來,但是那眼神裡卻分明就是這個意思。

陳奚渾身都發起顫來,大概是因為憤怒。

這時候,那位a級醫療兵也開口了:「我也贊成放棄任務,因為我根本治療不了隊伍裡的傷員了,而對麵的霍啟已經下河了,要不了多久他就能完成任務,如果我們不放棄,等霍啟走了,我們要在這裡死磕硬熬嗎?我們可隻有一個星艦,還是你想在這裡等到星艦把霍啟送走之後,再回來接我們?那中途如果隊員因為傷勢死掉了怎麼辦?」

a級醫療兵沒有提陳奚的「決策失誤」,但是任何一個人都知道眼下這個環境是陳奚導致的。

他們在拿命為陳奚的錯誤買單。

他們之前辛辛苦苦的在挖河沙篩黑金,一群人忙的腳不沾地,但鬼知道陳奚乾嘛突然找到霍啟那邊去,還試圖偷走人家隊員!他們一群人匆忙跑過去支援的時候都是懵的。

他們的任務本來就足夠危險了,一群人通力合作才勉強能夠完成任務,可他們隊長呢?從開始到現在就像是瘋了一樣,處處惹事!

他們是一個小隊的,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一個人出事其他的人也都跑不掉,更何況這個人還是隊長!

這樣一個隊長,已經不值得他們繼續追隨下去了。

陳奚被自己的隊員反駁,這是從沒發生過的事情,他隻覺得喉嚨裡梗了一塊血痰,月匈口處憋悶至極,但一句辯駁的話都說不出。

而其他的幾個隊員似乎早就暗通過氣了,他們互相低聲說了幾句,然後一同起身離開了。

在離開之前,那位a級單兵還看了一眼盛圓,用眼神詢問盛圓。

盛圓咬著唇搖了搖頭。

看到盛圓的反應,其餘人互相對視了一眼,繼而直接離開,他們竟然管都沒管陳奚一下!

陳奚瞪大了眼望著他們,正在這時,扶著陳奚的盛圓終於開口了,他抹著眼淚說:「我之前聽他們說話,好像很生我們的氣,現在大概是不想管我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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