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我乾了,你隨意(2 / 2)
「小弟先乾為敬,大哥隨意。」
說著又是不知道從那裡弄出了一模一樣的一個大酒缸,單手托著就是拋給了那大漢,像是一點都沒擔心那大漢會不會就這麼給他一酒缸給活活砸死。
看著那一個直直向他砸過來的大酒缸,那大漢眼皮狂跳,猛地一下子從那石凳上彈身而起,一腳後脈,拉出了一個弓步,兩手渾圓若抱月。
在抱住那大得離譜的酒缸後收身曲肘,腳下連著退了好幾步,才是穩住了身形。
可縱然是如此,他還是給那個大酒缸撞得月匈口一悶,臉色微微潮紅。
還好老子有練那童子功,不然這一下非給老子撞吐血不可。
在心裡有些慶幸地念叨了一句後,那個大漢便是向著那個腦子有些拎不靈清的年輕人看去。
這小子,腦子是不是有病?!
然後他就是看到那個年輕神情肅穆,對著他重重點了下腦袋,接著一把抱起那酒缸,仰頭噸噸噸就是往嘴裡灌。
我乾了,你隨意。
那算得上是酒鬼的漢子直接就是看傻眼了。
老子算是喝了一輩子酒了,還是他娘的第一次見人這麼喝的!
然後那大漢有些為難了看了眼自己懷裡抱著的大酒缸,不自覺咽了口口水。
這他娘的……有點大啊……
他看了看那大酒缸,想著還是不要作那什麼酒桌上的「意氣之爭」,莫得啥子意思。
贏這麼個後輩年輕人,勝之不武!
然後當他再看向那年輕人,看到了他一手扶著酒缸噸噸噸,一手對著自己比了個大拇指後。
他,就繃不住了。
隻見那個大漢渾身筋肉一下子鼓脹,也是學著那年輕人的樣子,一拳打飛了泥封,抱起酒缸就是噸噸噸往嘴裡灌。
他娘的,老子縱橫酒場數十載,從來輸人不輸陣!
能受你這鳥氣?!
……
一處大江之側,一位渾身富貴氣的儒士,身穿一襲寶氣淩人的官服,駐足江岸。
當他長嘆了一句「春風又綠江南岸」,而身後那個同樣駐足許久的年輕人則是憨憨地回上了一句「誰是江南岸?」後。
那個身長九尺,卻是一身腱子肉的年輕人瞬間被兩道幽芒劃過了身體。
轉瞬便是化作了四截肉塊,軟塌塌地碎裂倒地。
滿地殷紅花白中,那個富氣的儒士神情冷漠,轉身一腳踩碎了一塊掉到了他腳邊的肉條。
「莽夫。」
兩道幽芒,一道自那筋肉盤結的年輕人的月匈部劃過,一道自那年輕人的腿跟劃過。
所以說起來,其實應該是五截肉塊。
而那最小的一截,剛剛被那儒士踩碎。
「明月何時照我還?」
那儒士重新轉身麵對滾滾東去的大江,開口緩緩說道。
似問似嘆。
一陣清風拂過,那一地的血肉模湖緩緩消散,化作虛無。
秘境之中,從來不缺殺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