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西風(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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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幼倩不曾想到會在這外人根本不會知道的黑水洞遇見阿牛,就如同她絕對不會想到才與她和顏悅色相談的宮九會突然變了臉。

才用藥敷上不久的傷口被宮九這麼一鞭子抽的再度火辣辣疼痛起來。

任憑農家女子如何在床上哭的撕心裂肺,九公子依舊如同一頭發狂的野獸一般在農家女子身上任意施為。

一直等那一條月要帶抽的斷成兩截的時候披頭散發的九公子才停了下來,楊幼倩也終於忍受不了這鑽心的疼痛昏死了過去。

再度醒來時候,一如之前醒過來那般,九公子正倚欄觀山水。

「你為什麼不直接殺了我?總比這樣羞辱我來的更加痛快。」

「我不殺你,我不殺女人。」

宮九一如既往冰冷,眉間結霜。

楊幼倩歇斯底裡。

「你不殺女人卻選擇了羞辱女人,我看你就是個心理變態。」

「你說我是變態那我就是,不過我應該提醒你,你身上的傷口不能太過動怒,還是那句話,這閣樓中的所有東西你都可以享用,隻要不踏出這座閣樓即可。」

宮九淡然離開。

楊幼倩如何會乖乖待在這座閣樓不離開?這等好似專門囚禁女子一般的牢籠足以讓人窒息,宮九身邊無仕女,因此宮九離開之後,這座閣樓就真成了楊幼倩一人的世界,她想做什麼絕對無人會阻攔,隻是當農家女子掙紮著從床上爬起來穿好衣裳下樓的時候卻不由得呆住了。

宮九所居住的地方居然是在懸崖峭壁之上,這座閣樓好似從半山月要直接生長出來一般懸空在這深淵之上,而這座懸崖峭壁之上,與宮九閣樓相似的同樣住處,密密麻麻不下於五六十處,難道這就是許多人想進又根本進不了的內門?

……

「是不是覺得很漫長?」

走在能容下三個人並排行走的甬道內,黑胡子笑語盈盈問道。

「的確挺漫長的。」

阿牛點點頭道。

「我大概算了一下我們走的速度和走的時間,差不多已經走了至少二三百丈遠,這樣的距離恐怕說是把這山壁走穿了也不為過,怎麼還沒見到內門在哪裡。」

「你沒見到就對了,生活在山裡麵的隻是我們這些見不得光的人,內門這些高人一等的家夥自然是不會跟我們住在同一個地方,他們擁有自己的地盤,事實上誰也不會想到在這暗無天日的黑水洞,其實還有另外一番天地。」

黑胡子遙指近在咫尺的一團光線,因在黑暗處待的時間太久,阿牛在才出了這團光線的時候還被刺眼的光芒弄得睜不開眼睛,待到習慣這團光線的時候已是豁然開朗,原來竟真是出了黑水洞。

「這莫非是在黑水崖背後?沒想到還有這等洞天福地。」

說不上驚訝,因為此時心情隻能以震驚形容,就好比三人踏上的這鑲嵌在山壁的棧道,與落霞山有異曲同工之妙,唯一不同在於落霞山開辟在內,黑水崖開辟在外罷了,已是秋天,目之所及一片金黃,便是從懸崖峭壁延生出來的密密麻麻不知多少棟閣樓亦被染成金黃色,閣樓與閣樓之間有樓梯相連,層層疊疊,鱗次櫛比,卻很容易就看到了鶴立雞群的閣樓。

黑胡子道:「是不是在黑水崖背後我也不知道,畢竟好像還從來沒人閒得慌去黑水崖背後看一看,我隻能帶你們到這裡,內門有一個不成文的規定,隻要是進來了,那就沒人管你到底來自哪裡,是不是內門人,但是切記行事不可魯莽,不然神仙都救不了你二人,另外,你們看到的獨樹一幟的那棟閣樓,就是宮九的,怎麼將你們的朋友救出來,我恐怕幫不上任何忙。」

能得黑胡子相助已是萬幸,阿牛又怎好意思再讓黑胡子以身犯險?故此別了黑胡子之後,比外門小了不知道多少的內門阿牛竟不知從何查起,總不能逢人便問。

「還是先從宮九那邊查起,我希望現在他並不在他的房子裡。」

九公子閣樓與其他閣樓全然不同,因是單家獨戶,無樓梯相連,想要過去頗為費力氣,燕子李雖輕功極好,但現在也成了無用武之地,畢竟此時是白天,並非黑夜,倘若二人如此飛來飛去,隻怕楊幼倩沒救出來,二人就先遭了殃,想來想去,似乎隻能等到天黑時候再做打算。

「燕大哥,你可曾記得當初我們剛剛認識時候的那小姐。」

躲在一處安靜之地的阿牛沒來由的說起了這個話題。

「據我所知,那姑娘好像就是這什麼魔教聖女身邊的丫鬟,前些日子時候也見到過,不知現在在不在這裡,若是在這裡,我倒還真想找到她當麵問個為什麼。」

燕子李道。

「這天下的事情哪兒有那麼多為什麼,最涼薄是人心,吃鹹點,看淡點。」

二人就這麼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一直到紅日西垂,整個內門開始籠罩在了一片陰影之下,其實哪裡用得著真的等紅日西垂,隻在那圓圓太陽從山頭落下時候,內門便已是逐漸伸手不見五指。

魔教的人開始出來活動了。

最先看到的是一個拄著兩根拐杖,下半身兩個褲腿中空的老頭兒,在這安靜藏身之地見到阿牛二人之後隻是淡淡看了一眼便再不停留,又來了那麼兩個仕女,不得不說內門畢竟是內門,即便是仕女都不曉得比外門那些為了活命才來的女子漂亮水靈多少。

這些人好像都在往一處趕,不敢在這裡多停留,怕生出什麼亂子,阿牛與燕子李在天色徹底黑下來那一刻輕聲躍上閣樓,如同蜻蜓點水一般上了宮九房子,燕子李輕功極好,他曾說若是他不願意,沒人可以在三丈距離之內感覺到清微響動,因此即便帶著阿牛,仍是沒被閣樓之中的九公子察覺。

「那麼多人都出動往一個地方走,為何就隻剩下你不去?」

楊幼倩似乎早就料到自己結局一般,反正根本逃不出去,倒不如痛痛快快麵對,因此即便是連說話都有些生無可戀味道。

彼時九公子正慢飲一杯茶,說是茶,倒不如說是一碗冰水來的更加直白,因為宮九的手不論碰到任何東西,都會有很強的冰霜力道,當然,若是他不願意那就隻能另當別論。

九公子不喜歡喝熱茶,準確來講,他並不喜歡這種熱的感覺,因為與他體內寒氣相沖。

「我不去,因為我是九公子。」

宮九冰冷道。

「他們去,因為他們不能跟我比。」

「為什麼?難道你在魔教中地位很高?高到比你們教主還厲害?」

宮九不說話了,他對自己不喜歡的問題一向懶得回答。

見其不說話,楊幼倩又道。

「你打算把我關在這裡多久?關到我死為止?」

「為什麼你們女人總喜歡拿死來威脅別人,這樣的方式對別人有用,可你應該知道,對我是沒用的。」

「我當然知道對你沒用,因為你九公子在這魔教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區區一個女人對你來說什麼都算不上。」

宮九道:「好像是那麼一回事,不過我卻不能沒有女人,因為欣賞女人是天下最有雅致的事情,尤其是欣賞不同的女人。」

宮九淡然起身,微微看了一眼依舊掛在那裡不似紅塵中人的女子,文房四寶皆備。

「就保持這個動作不動。」

他對楊幼倩這樣說道。

「我今天心情不錯,打算破例為你畫一幅畫。」

楊幼倩如他所言那般果真不動,隻因為就算她想動也未必動得了,屁股上腿上傷口觸目驚心,哪怕宮九並未動用什麼冰玄勁,這等成年男子的力道依舊不是一個柔弱女子可以承受。

宮九畫的極為認真,也隻有畫畫時候,農家女子才會感覺到好像麵前這個男人其實也有如此認真的一麵,大概隻要不提起那畫像上的女子,宮九便不會發狂。

九公子一定被這畫像上的女子傷害過,否則不至於如此狂躁。

楊幼倩心中默默猜想。

畫畫是一件極為需要耐心與靈感的事情,偏偏九公子仿佛二者皆有,他輕描淡寫勾出了床榻之上女子輪廓,蓋著輕紗薄被的身子,薄紗裡麵若隱若現的雪白身體,惟妙惟肖,卻唯獨在畫臉的時候九公子停下了筆。

他道。

「你會不會跟我想的不太一樣。」

「什麼?什麼不太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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