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出賣(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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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將這花貓從楊麗霖手中騙過來,對阿牛幾人來說並非易事,算下來這一路上的確有好幾次差點被這花貓害的丟了性命,說是咬牙切齒也不為過,但總歸不願意落下楊麗霖,畢竟怎麼算別人都請他喝了一頓酒,吃了好幾塊美味的點心。

窮酸書生出麵,三言兩語便要過來他表妹懷裡那隻別人扌莫都扌莫不得的花貓,隻說是帶出去洗洗,楊麗霖便也信以為真,隻是不曾想到阿牛也跟著出了去。

「要不,還是別殺了吧?放它走就行了,好歹也是一條命。」

真到了刀子對準被捂住嘴巴的花貓脖子時候,表哥到底還是於心不忍。

「放它走還會回來,倒不如現在結果了它,免得到時候惹來麻煩。」

對於殺過許多人的阿牛來說,殺一隻貓自然是算不得什麼,隻是表哥在三兩度咬牙之後最終還是猶豫道。

「要是就這麼殺了我怎麼跟表妹交代?」

「那你不想想你表妹千裡迢迢來投奔你,結果若非我給了你幾兩銀子,你恐怕立馬就會將你表妹轟出門,你又怎麼跟你表妹的爹娘交代?」

表哥立時漲紅了臉。

「說了半天你就是覺得是我太不厚道,拿了你的銀子。」

「倒也不全是。」

已至及冠之年的阿牛身高已與表哥相仿,甚至隱隱高出一絲,阿牛淡淡道。

「我隻是想確定你收了銀子會不會出爾反爾將我們出賣,現在看來應該是穩妥了,連一隻貓都不敢殺的人又怎麼會敢出賣人。」

表哥當即說不出話來。

「行了行了,既然你已經收了銀子,那就已經跟我們扯上了關係,現在恐怕就是你把我們交出去你自己也脫不了乾係,這其中厲害你應該曉得,林家滅門的事情都乾的出來,又哪兒會差你這麼一條窮酸書生的命。」

「你說錯了。」

表哥有些激動的道。

「窮的確是窮,不過我早晚都會有錢的。」

阿牛點頭道:「說的有道理,等什麼時候你活不下去了把你這兩間破房的地皮賣了就有錢了。」

表哥又道:「小兄弟你看不起我們讀書人。」

阿牛又道:「那你就錯了,我可沒有看不起讀書人,我隻是看不起連自己文房四寶都賣了拿來換飯吃的讀書人,有這個心思倒不如出去小鎮上做一陣子長工。」

表哥再道:「長工這種事情怎麼能是我們這種讀書人乾的?」

阿牛道:「是是是,讀書人了不起,長工這種事情是我這樣粗人做的,那你這清高的讀書人倒是不要接受我這粗人的錢啊。」

表哥啞口無言。

阿牛是故意找這讀書人一波茬,倒並非他無事生非,隻因默念自己見過的那些個讀書人,千奇百怪,應有盡有,唯獨還沒有見過又要拿別人的又不願意承認自己懶惰的。

花貓到底被表哥洗了個澡,隻是原本應該是一番舒服的享受,到了表哥這裡卻成了一次不小的戰爭,隻因表哥被阿牛幾句話弄的很是不忿,窮酸讀書人愣是被花貓指甲撓的滿手臂是血,偏偏如此他還專門湊到自家表妹麵前說了一番這花貓的不是。

吊著手臂在月匈口的漁夫不禁搖頭嘆息。

「隻聽說過人欺負動物,還不曾聽說過動物欺負人的,偏偏這樣還好意思亮出來看。」

隻是沒想到這下一幕更讓人大跌眼鏡,因為楊麗霖竟宛若嗬護那隻欠揍的花貓一般心疼的處理表哥手臂上傷口。

「你怕是看錯人了。」

趙騫用還能動的一條手臂拍拍阿牛肩膀。

「原來現在的姑娘都不喜歡你這樣有男人魅力的,偏偏喜歡這些半點男人氣概都無,完全不像男人的男人。」

「就你話多。」

阿牛不鹹不淡的說了一句之後便著手準備今天晚飯,隻因這些日子吃不好睡不好,已經讓兩個姑娘疲憊不堪,更是瘦下來不少,阿牛嘴上雖不說,到底還是看在心裡,若是能自己動手的,那便自己動手也不錯,隻是這有鍋有灶,卻無半點食材是個惱火問題,不得已之下便隻能去找並不是很喜歡的表哥,好在表哥雖不像是一個真男人,卻也要解決五髒廟問題,隻是表哥前腳才踏出門,阿牛後腳便跟了上去。

這座城鎮比不得太湖城,不過也不算太小,最起碼是五髒俱全應有盡有,自小生活在這裡的表哥對這裡早就是輕車熟路,隻是今天得了幾兩銀子,表哥似乎走路也月要杆挺直了不少,往日裡見了麵恨不能遠遠繞開的一些個鄰居,表哥今日也主動打起了招呼。

阿牛一直跟在其後麵不緊不慢,倒也不至於被表哥發現,這街道上小攤販很多,賣菜賣貨都在一條街,見這窮酸書生隻是老老實實買菜之後阿牛也放下心來,心道自己到底是猜對了,他連貓都不敢殺,又怎敢做這出賣人的營生?

隻是當阿牛準備回首回去之時,卻在拐角處看見一個熟悉人影,身著白裙,一張臉略施粉黛在這城裡顯得實在太過引人注目,因為別家姑娘都是普通衣裳,而她的衣裳卻是質地上乘,再配上那一張臉,自然是讓人頻頻側目的對象,這女子不是原本應該與薑明成親的傅清霜又是誰?

這麼一個與眾不同的姑娘之所以能如此走的安然,全然不怕那些個富家公子哥兒騷擾是因為她身後有兩個一看就知道不怎麼好惹的人,他們三人踏進一家名為楓林閣的客店,原本傅清霜的突然出現阿牛並不覺得有什麼,因為這天下雖然大,不過遇見認識的人也並算不得什麼稀奇事情,可是他又見到了楓林閣二樓探出頭來關窗戶的一個人,一個一頭跟雞窩沒多大區別頭發,肩膀上站立著一隻黑鴉的老頭兒。

沒想到才分別不久居然還能有再見機會,與蛇老,鳥老相識是一場意外,這贈禮於阿牛的二人也是阿牛極為尊敬的前輩,想不透傅清霜怎會跟這兩個老頭兒扯上關係,阿牛打算一探究竟。

楓林閣是客店,既是客店便少不了銀子,為此阿牛還從表哥那裡要了幾兩銀子回來,窮酸書生雖不願意,不過大概也曉得眼前這個年輕人絕對不是一個好惹人物,再加之阿牛說會還,也就給了阿牛。

阿牛去了二樓三人隔壁,也自然能聽清楚了隔壁人說話。

「這次教主又有什麼指示?」

聽聲音是蛇老聲音,教主?難不成這看不出是高手的兩個絕世高手也是有組織有門派的人物?

「指示倒沒有,就是告訴你們一聲,林家滅門事件江湖上已經有不少人開始將我們列為目標,行事需要小心再小心,莫要在這個時候節外生枝。」

隻在此處,阿牛忽覺一陣勁風自耳畔而來。

糟糕,被發現了。

阿牛到底反應極快,在那一掌還沒打穿牆壁之前便翻身下了楓林閣消失於鬧市街頭,不過即便如此,仍是被那擊穿牆壁之後猶有餘力的一掌拍到了後背,阿牛哇的一聲吐出一口血借著這股力道沖了出去。

閣樓處,傅清霜打開窗戶望著那慌慌張張一閃而逝的人影麵色難看。

「跑的倒挺快,雖然沒說什麼有用的信息,不過這人也絕對不能活下來。」

不是與二老說話,而是對她身後兩個隨從下令。

……

阿牛到底還是低估了這一掌的厲害,逃命時候渾然不覺,等回去躺在床上時候燕子李才沉聲道。

「要是你被這一掌直接拍上,立馬就能要了你這個武道二品的命。」

「你肯定想不到我今天見到了什麼人。」

阿牛當下忍著劇痛將不久前遇見蛇老與鳥老的事情全部告訴燕子李,甚至連傅清霜的事情都不落下。

「你是說林家的事情有可能跟他們有關係?」

燕子李揉揉額頭,他是極少做這個動作的人,事實上燕子李在四十歲之前是一個江洋大盜,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為了什麼而活下去,一直到遇見這個在那個雷鳴電閃夜晚願意給他一碗飯吃的年輕人之後才明白原來有些人活著不為名,不為利,隻為了朋友,燕子李想試著做一次為了朋友而活下去的人,事實上應當說是忘年交才對,畢竟阿牛如今滿打滿算也不過才及冠之年而已。

「我不確定,不過現在想來這其中好像是有什麼聯係,就比如咱們那天夜裡看到的殺人凶手,帶著牛頭麵具,是不是很奇怪,他好像跟蛇老與鳥老一樣奇怪。」

「隻是這個並不能說明什麼。」

燕子李在檢查阿牛一番強勢,確定再無大礙之後輕聲道。

「天下之大無奇不有,奇怪的人實在太多,更何況蛇老與鳥老看起來實在不像是濫殺無辜的人,事實究竟怎樣,現在下定論還為時尚早,你還是好好養著才是,隻是人家家裡就這麼一張床,給你躺了,恐怕兩個姑娘今天晚上就得委屈將就一下了。」

阿牛負傷,興許是表哥對阿牛不久之前「借」走幾兩銀子不還還心有芥蒂,做的一碗湯都很鹹,阿牛喝著嘴上也不說,畢竟表哥好歹也算夠義氣。

夜幕降臨,阿牛到底是不願意一個人占了本該讓兩個姑娘休息的床,他們去了另外一間,也就是在這一天晚上來了兩個厲害殺手要取阿牛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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