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廿八章 你不喝我就殺了你(1 / 2)
如同青牛鎮這種小鎮在西楚來說絕對是可有可無的一個鎮,平日裡但凡有來頭大一點的外來客商都會引起不小轟動,但像今日裡小鎮這麼轟動還是第一次,因為那個被人稱為趙綠帽的年輕漁夫把自家婆娘送到大街上展覽來了,一時間不說是萬人空巷,最起碼也是人頭熙熙攘攘,卻唯獨沒人打擾大街中間正趕著被捆綁的赤身**女人的往昔被人稱為綠帽兄的男人。
因為路人想看好戲,想看這個被青牛鎮的所有人都知道是淫婦的女人如何還能繼續搔首弄姿下去,但不得不承認,女人幾乎都是罵罵咧咧來的,男人則幾乎都是雙眼放光,趙騫家中的老母親已經痛哭失聲,趙騫不哭,他甚至還覺得有一些變態的快意。
「怎麼樣?爽嗎?淫婦,你不是最喜歡這樣嗎?」
「趙騫,你不是男人。」
**著身子的女人破口大罵。
「不是男人又怎麼樣?這是你這淫婦應該得到的報應,哈哈,你不要臉,不給我家長臉,我還要這張臉乾什麼?賤人,我趙騫真後悔娶了你這麼一個人盡可夫的東西,我現在就帶你走遍我們青牛鎮的大街小巷,讓所有人都看看你這淫婦的身體,哈哈。」
說是走遍大街小巷,但其實哪裡走的到大街小巷?不過半個時辰時間趙騫便被官府官差包圍了起來。
「你們這是做什麼?這是我趙家自己的家事,用不著官府插手。」
趙騫冷冷道,事實上這些事情也的確輪不到官府來管,不過那捕頭說是有傷風化,必須停止,趙騫怎會停止?憤怒已經充斥他的內心,他取出月要間一把匕首,對準了淫婦的脖子。
「都別過來,誰敢過來我立馬就殺了她。」
「你敢?趙騫,你這個廢物,你敢殺老娘嗎?不要忘記你家裡還有個老不死的,你要把老娘拉出來遊街,隨你,老娘就算跟天下所有男人上床都不會跟你這沒用的東西上床。」
事已至此,徹底沒有轉圜的餘地。
「我現在還不會殺你,我要把你送到王府,讓你們兩個狗男女見一麵,到時候你這淫婦再看看那什麼狗屁王大官人是否是真心待你。」
「嗬,就算不是真心又如何?就算人大官人隻不過拿我當發泄工具又如何?你管得著嗎?我願意不行嗎?哪怕是做官人房中的一個侍妾都比跟著你這帶著一個老不死的廢物強得多。」
「淫婦,你不得好死。」
趙騫雙眼通紅,但他到底沒有現在就殺了自家這不守婦道的婆娘,他拉著她到了青牛鎮最為豪華的一處宅院,此時宅院大門緊閉。
「奸夫,有種給我滾出來,躲在自家宅院裡算什麼本事?你有種弄沉我家的船,怎的就沒種出來見我?」
彼時這王家宅院外麵已經裡三層外三層圍滿了人,即便是官府當差的也不敢有過激動作,因為誰也說不好憤怒之下的趙騫是不是會真的殺人。
奸夫經久不見出來,但這時候卻有漁夫張老頭兒神色匆匆而來。
「不好啦不好啦,起火了。」
泱泱春日怎會起火?但當眾人趕至著火處時候才看到這著火的不是別的地方,正是趙騫家裡,再也顧不得被千婦所指的淫婦,趙騫掙紮著沖進火場卻隻抱出來一具已經燒焦的老母親屍體。
年輕漁夫雙眼通紅痛哭流涕,看熱鬧的人都是明白人,自是知道這把火是誰放的,隻是都不敢說出來而已,三口之家一日之間家破人亡。
「姓王的,我與你不共戴天。」
趙騫歇斯底裡怒吼,但其實他連這姓王的究竟什麼樣子都不曾見過,倒是隻見到那渾身**的淫婦在開懷大笑,隻不過下一刻便再也笑不出來,因為一把鋒利的匕首已經洞穿其心髒。
「淫婦,我要你死無全屍。」
匕首一刀刀捅下去,捅至麻木才被官差拉開,想來官差也不願招惹這盛怒的年輕漁夫,彼時趙騫已經完全麻木,任由枷鎖套在雙手雙腳。
「你們應該等我安葬了我娘再來抓我,我走了,沒人管我娘。」
「你娘的事情我們也很難過,隻是你殺了人,必須按照王朝律法抓捕,你娘的後事自有官府來操心。你也知道你不過孑然一身,無權無勢,你鬥不過他的。」
官差同情道,年輕漁夫對此似早有預料。
「其實我從未做過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隻不過是娶了一個淫婦為妻,但我知道我殺了人肯定沒有好下場,不能親自安葬我娘,能否讓我在死之前上一炷香?」
「不能,你應該知道什麼叫坐牢,坐牢就是哪怕你爹你娘死了沒人收拾你都不能出去看他們。」
「是的,我知道。」
年輕漁夫認命,被帶進青牛鎮大牢。
小鎮就是這樣,發生這種慘絕人寰的命案絕對是足以讓百姓三五個月內翻來覆去咀嚼的話題,算是熱鬧事,打聽消息的最好地方是酒肆,此刻酒肆正在上演一番品頭論足。
「唉,趙騫這次怕是死定了,為了一個淫婦搭上自己老娘又搭上自己真不值,誰都知道這事情是誰乾的,可是不敢說出來啊,那人是誰?誰得罪的起?」
「可不就是道理嗎,要我說,趙騫這小子命還是真苦,年輕時候靠不著自家老父親,老來還遇到這種事情,要我說,你們這些家夥當中曾經欺負過人家的現在都趁著還能看,都去看看,免得到時候趙騫化成了厲鬼回來報仇。」
「還有那些曾經明裡暗裡占過那淫婦便宜的,我看多半也不會放過,自己掂量掂量該怎麼做吧,實在不行我們大家夥湊錢把人老母親安葬了,再請個和尚超度超度怎麼樣?」
「行,那就按你說的辦,隻可惜啊,沒有人能將那王大官人辦了,這家夥仗著自己有錢有勢在鎮上胡作非為,這次是趙騫家裡老婆倒黴,下次是誰可就不一定了,你們這些家裡有漂亮老婆的都掂量著點,最好不要出來拋頭露麵。」
這話一出,哄鬧的酒肆瞬間安靜下來,倒不是因為這句話有多厲害,隻不過是因為酒家門口走進來了一個人,一個左臂被繃帶包裹住的額頭有朱砂痣的清秀少年人。
「可以湊錢把老人家安葬,其實你們也可以湊錢將那王大官人殺了,以後就不用提心吊膽,你們覺得我的建議如何。」
少年人就近找了一個位置坐下,為自己倒了一杯酒,他慢慢品嘗,同桌三人卻是大氣都不敢出。
「說是這麼說,找人殺人哪兒有那麼容易?人王府看家護院的那些家夥塊頭極大,一個人能乾翻一匹馬,誰能有本事在這些人眼皮子底下殺了那家夥?」
總有喝了不少酒的人,這種人向來最喜歡惹事,這種人也向來不怕事,敢趁著酒勁說出來別人不敢說的話。
少年人輕笑著搖搖頭。
「其實這天下乾這種活兒的人還是挺多,正好你們麵前就有一個,一家人出一兩銀子就能買了這惡霸的命,這筆買賣你們有什麼理由不做?」
「你要接這筆活兒?」
「是的,我打算接。」
「可是你隻有一隻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