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廿三章 隱匿星辰(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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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可真是會開玩笑,怎能說讓一個人去死他就去死?其實我不過跟小姐開個玩笑而已,那麼小姐現在又覺得我這小兄弟如何?」司馬雲饒有興致問道,他這番雲裡霧裡的話不止張明月聽不明白,其餘幾人也聽的一頭霧水,唯獨獨臂小老頭兒有意無意看了其兩眼。

女子似一剛強女子,她做不來頷首挽青絲的溫柔似水,也不會嬌羞笑罵一聲,她實在不是一個能開玩笑或者喜歡開玩笑的人,她說一就是一,她說二就是二,然後這位女子說了一句,還好。

「還好就好,看來我總算沒白說這麼一番話,不知小姐有無興趣明日裡一同去觀溫家堡妖物?」

「你問都不問我是誰你就要我陪你們去?你不怕我是歹人?」

「小姐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就在不久之前我與小姐共飲一杯酒,既然喝了這杯酒,就是朋友,哪怕隻是一杯酒時間朋友,對於朋友,我向來從不懷疑,不知道對於我的這個回答小姐可還算滿意?」

「你果然是一個能言善辯的家夥。」

「也許,誰知道呢?」

一頓酒其實也沒喝多少時間,司馬雲說介紹這女子給張明月認識,誰知這頓酒喝完除了司馬雲之外其他人都回了客店,唯有司馬雲與女子一同出遊,這倒是讓氣宗大小姐逮著了機會,日落黃昏之下,她頭一遭主動敲了張明月的房門。

「如果是要來殺我的話你可以打消想法了,我敢保證你一出手就會死。」

打開房門的張明月不鹹不淡說了這麼一句,氣宗大小姐不置可否,隻玩味道。

「你現在都這幅模樣了還有什麼資格說要殺我?」

「我的右手就是資格,它或許不如左手刀那麼流暢,不過我敢保證這隻手想殺了你還是易如反掌。」

何青秀麵色難看,但最終卻還是莞爾一笑,她好不容易逮著這麼一個冷嘲熱諷的機會,又怎會如此就輕易放過?

「張明月,你知不知我很替你悲哀,司馬雲說給你介紹姑娘結果人家自己帶著姑娘跑了,說不定現在正在魚水之歡也說不定,再看人家姑娘,長的多標致,又有出於塵卻不塵的氣質,漬漬漬,真可惜啊。」

「是挺可惜的,這麼好的一個姑娘不屬於我,的確有些可惜,不過這關你這位大小姐什麼事情?」

張明月斜斜倚靠在門檻之上,他在笑,頗為玩味的笑。

何青秀雖報仇心切卻也不笨,如何不知張明月這是調侃?

「張明月,你不是男人,自己的女人被人搶走了都無動於衷還在這裡廢話連篇,玉兒姑娘說有人看上你,我看那姑娘八成是瞎了眼了,你就根本不是男人。」

「謝謝操心,我是不是男人就不用你管了,要是實在不信你可以來檢查檢查,再看看是不是,行了,要是沒有別的事情就先回去吧,莫要打擾我休息。」

他說完這句便啪的一聲把門關上,對於這句要不你來檢查檢查,其實他也沒想到自己會說出這樣的話,想來想去也都隻能歸咎於遠在汴京城的遊俠兒。

躺在床上的少年人不去理會門外的女子一聲聲登徒子臭流氓,懷中有幾封書信他都會隨身攜帶,那書信上寫了許多故鄉這一年以來發生的奇聞異事,傾訴思念的話語卻是寥寥無幾。

張明月不得不感慨也許是自己多想,也許是峨眉門規森嚴,有些事情久了就淡了,一段感情最大的敵人莫過於時間,時間能治愈一切,也能打敗一切。

「倘若這一趟要是有那家夥一同出來,相信肯定會有趣很多。」

張明月和衣而睡,大開窗戶,任由河風吹進房間,沒多久便進入夢鄉。

期間書生曾來過一次,見其酣睡便不來打擾,柳玉玉也曾來過一次,隻是收拾了一下房間便輕輕退出房門。

這一覺倒是睡的香甜,三四月正是人困馬乏之時,醒來第一眼便看到司馬雲在桌案上眼睛空洞雙眼無神。

「你以前跟我說,做咱們這行千萬不能有走神的時候,否則很容易死的就是自己,我可是第一次見你如此容易被人殺了,這樣可不是什麼好事。」

張明月強撐著身子坐了起來,輕輕揉了揉眼睛,即便才剛睡醒,被河風這麼一吹也立馬清醒過來,司馬雲這才回過神,他笑道。

「那你可曾記得我還告訴過你,一個能真正活的長久的人即便是睡覺也應當是半睡半醒,倘若我方才想害你,可以害你一千次一萬次。」

司馬雲不說殺,而說害,倒是讓張明月有些不解,但他也沒多問,隻笑道。

「我還欠你幾十兩銀子,你若是想害我那便害吧,更何況我並不相信你會這麼做,你若是要這麼做將來又何必將我從大漠裡救出來?」

「也許隻是因為那個時候的你太弱,你還沒有答到答應我一個條件的資格,所以我才要將你培養出來,你說是不是這麼個道理?」

「我覺得你不會那麼做,咱們怎麼都算是幾年風雨下來的難兄難弟了。」

「那可說不定,幾年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但放在人的這一輩子中,至少也有二三十個三年,所以這並不能構成我不害你的理由,更何況你也聽過知人知麵不知心,人心隔肚皮,你非我,怎知我所想?」

「……」

張明月沉默,因為他不知該如何回答司馬雲這句神來之筆,司馬雲從來不說廢話,他說的每句話都有他的理由,並且每句話都有他的作用。

見其沉默,司馬雲舒爾一笑。

「不說這個,看起來你好像不怎麼開心,我們說點別的吧,你猜我剛剛出去跟那女子做什麼了?」

「不知道。」

張明月看向窗外。

「不過肯定不是去尋歡作樂,因為你不是溫若劍。」

「是的,我不是溫若劍,他隻是一個需要擔心家裡的銀子什麼時候才能花的完的富家子弟,我不是,我沒有心思尋歡作樂,因為我無時不刻不處於憂慮之中,我一生都在擔心,擔心自己殺錯了人,擔心自己被人殺,我無時不刻腦子不處於算計之中,這樣的生活很累,可我又不得不去做,因為有些人一生下來就已經注定了他這輩子要乾什麼。」

「我聽不懂你的話,就算我問你你也不會跟我解釋對不對?」

「是的,我不會跟你解釋,或者說現在還沒有到解釋的時候,方才那個女子叫樊夢,她有個雙胞胎姐姐叫樊月,她們兩姐妹長得一模一樣,但若是細心之下也能分辨出來,我剛剛與樊夢出去是討論了一個問題,討論如何才能讓一個人恢復記憶的問題,其實說白了就是為你去的。」

「那你討論出什麼了沒有?」

「算是有點結果,不過也不能說是已經有了結果,她說讓一個人恢復記憶的最好方式是讓那個人處於危險之中,你曾經肯定遇到過危險,否則不會被丟在大漠之上,你也應該知道這半年以來你的確是遇到了不少危險,不過這些危險到底不能算是真正的危險,因為你知道自己無時不刻不處於被保護之中,峨眉山的那女子可能真認識你,也可能隻不過是一個幌子而已,又或者說她僅僅是認識十三歲以前的你,而我,想讓你認識真正的你,所以接下來,我打算讓你出一趟遠門,去哪裡,由你自己決定,這趟旅途可能會很長,長至七八年十年都不是沒有可能,不過也有可能很短,說不定三五個月就足夠了,在這之後,你需要隱姓埋名,需要換一種方式生活,我會找一個人來代替你的位置。」

「你要我走?」

「是的,我要你走,因為我們的時間不多了,你必須這麼做,必須一個人走一趟江湖。」

「可是我的左臂已經斷了,提不動刀,我這樣出去會死。」

「你可能會死,我與老爺子給了你這麼久的年少輕狂,已經夠了,你始終還是要做你自己才好,你自己的路,隻有自己才走的出來,有我們在你身旁,你隻會大器晚成,我覺得你可以學劍,並且老爺子肯定會將他的劍意傳授給你。」

「再等等吧,等下次我回來的時候就拜老爺子為師,如果……如果還能活著回來的話。」

房門突然被打開,漁家女子闖入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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