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才下山頭 愁上心頭(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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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明月與司馬雲趕去天師堂時正逢天師堂寂靜無聲,尋到了老劍神尚未開口老劍神便已看出他心中所想。

「但去無妨,這裡昭陽公主有老夫在出不了什麼大問題,隻是沿途凶險,須小心一些才好。」

得李文諄承諾,張明月如釋重負,與司馬雲快速下山,來時用了足足一個時辰的青石階梯不過一刻鍾便到達山腳,山腳之前留下的馬匹還在,兩人上了快馬便不回頭的朝南邊直行,從午時直至將近日落時分才到達那處峨眉弟子遭遇襲擊的地方,是一處荒郊,地上殘留著不少已經乾涸的血跡,還有一些衣裳的碎片,卻是沒一具屍首留下。

「是被人帶走了還是?」

張明月心有憂慮,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看此地頗為狼藉,定然是慘烈無比,按照王道長所言,襲擊他們的人個個非同一般,想來峨眉頭上也不會太差,能僥幸逃出幾條命已是幸事,又如何顧得上其餘弟子的屍首?多半,怕是被野獸叼了去。」

司馬雲思忖片刻夠道出了張明月不願承認的事實。

張明月此刻隻覺得心裡說不出的壓抑,仍是不願相信那峨眉驛站月下回眸一笑,雁鳴山中拚死力戰的青衣就這麼沒了。

「就是真被野獸叼了去,我也得找出那野獸碎屍萬段不可。」

打定了主意,解下了先前與昭陽公主侍衛一戰之後已經有些搖搖欲斷的長刀,翻身上馬,朝野獸離開的腳印追了上去,司馬雲如何不知張明月的性子,隻得苦嘆一聲隨後也追了上去,約扌莫天黑時分才在一處山坳停了下來。這地方乃是遠離人類活動的荒山野嶺,野獸頻繁出動,張明月不敢大意,便小心翼翼尋著一處看起來有些幽深的洞穴而去,須知他不過五品之境,遠不能達到夜能視物的地步,隻能借著幽幽的月光一步步靠前,山洞中有微弱的呼吸聲傳來,張明月已認定那野獸在這洞穴之中,橫了心,揚刀一斬,但刀還未觸及那呼吸處便有一道寒光與長刀相對,隻聞兵器相交金戈之聲響起,張明月倒退三步大驚失色,與此同時那山洞走出一身穿鵝黃色衣裙麵色緊繃的持劍冷清女子。

「是你?」

婉清詫異道。

「是你,你沒死?」

張明月驚呼。

「沒死,不過離死不遠了,進來說吧。」

進了那有些幽深的洞穴,火光亮起,洞穴裡除了婉清外還有兩名身負重傷的女子與一老嫗,那老嫗便是此行帶隊的峨眉山三位師祖之一,那老嫗正閉目打坐調息,看來受了重傷,餘下兩名女子當中赫然有已經昏死過去的明月,張明月隻覺得心中有千鈞重擔落地,長舒一口氣。

「你們的事情我在上清觀聽王道長說了,這才馬不停蹄下山來看看究竟是什麼情況,本以為你們已經葬身野獸之腹,現在看起來,果真是好人有好報。」

張明月進了山洞,司馬雲在外麵把關提防可能會遇到的突發情況。

「我們?」

婉清有些嘲諷意味的疑惑道。

「怕是要去掉這個們字才行,你究竟是為何而來我不說難道你自己心裡也不清楚嗎?再者,我可不覺得我是你口中的好人,隻怕你心裡巴不得我被那野獸叼了去成為晚餐吧?」

對於婉清這番話張明月隻當是沒聽見過。

「我雖不是什麼大好人卻也不是你口中所說的那麼惡,既然你們活了下來那就沒什麼事情了,今晚我們替你們守夜,你們安心休息便是,雖然力量小,但總歸還是有用的到的地方,不打擾仙子休息。」

張明月說完便轉身朝洞口走去,臨了不忘脫下了身上的外衣披到了明月身上。

「荒山野嶺蛇蟲鼠蟻比較多,我去尋一些香草來做驅逐毒蟲之用。」

「站住。」

被婉清冷冷一喝的張明月頓住了腳步別過頭問道。

「還有何事?」

「沒事,隻不過想問你去上清觀做什麼了?」

「去保護一個喜歡擺架子撒潑張揚跋扈的女人。」

張明月頓了頓。

「那女人倒是長的不比你差多少。」

再不去管婉清在他身後的憤怒以及謾罵,張明月出了山洞便看到司馬雲正盤膝而坐,氣息均勻。

張明月詫異道。

「我可從來沒見到你打坐過。」

「今天不就見到了嗎?打坐乃是與天地溝通的最佳方式,可得天地之力成就陸地神仙,這些個道理又豈是你一個隻曉得拿刀砍殺人的家夥懂的。」

司馬雲淡淡道。

「得,那你就慢慢做你的陸地神仙美夢吧,我是隻會用刀的莽夫行了吧?」

張明月路過司馬雲時中指對司馬雲做了一個標準的鄙視,心道我這刀還不是你傳我的,隻不過如今得了刀中一百零八品天罡地煞,可總歸還是拜的你為師。

俗話說一物克一物,有陰必有陽,有毒蟲猛獸之地定然也有解毒之物伴隨而生,張明月沒用多大力氣便尋到了一些可用作驅趕毒蟲的香草,返回身時司馬雲仍在打坐,倒是山洞口處站著一衣衫有些狼狽身子還有些虛弱的女子,女子身上正披著張明月的外衣。

「你怎麼醒了?不好好休息出來做什麼。」

張明月有些不知道該如何麵對明月,隻得總看起來最平常的語氣說道。

「聽婉清說是公子前來,夜裡涼,怕公子凍著,所以來還外衣。」

明月取下了披著的衣裳交到了張明月手中。

「無妨,早就習慣了風裡來雨裡去,皮糙肉厚,不礙事。」

張明月將衣裳推了回去,隨後又放下香草在洞口用火石點燃。

「這下你們可以安心睡一覺了,睡醒了就忘記之前傷心的事情,今夜有我們兩個守夜,出不了大事兒。」

「你倒是口氣挺大,莫不是真以為破了五品之境這天下就沒人能製得住你不成?你可知襲擊我們的人有多厲害?」

悄然出現的婉清對張明月冷嘲熱諷道,張明月倒也再無之前那般浮不住氣。

「自是知道,皆一品之境,以我這點微末本事哪裡需要別人一劍?便是半劍都用不上,可張明月勝在眼睛清楚,耳朵靈敏,這也算是這幾年來練就的一點不入眼的本事,周遭半裡之內的風吹草動都逃不過我耳朵,不然我又如何能尋的到這裡來?若是真遇到了危險,我大呼一聲你們便立馬驚醒逃走,我與老狐狸不說擋上一個呼吸,半個呼吸總是還能擋的,到那時你們幾乎已經逃到安全的地方了。」張明月笑道,婉清再度無言。

「我們不過是與公子萍水相逢,明月怎值得公子三番兩次舍命相救?實在心中過意不去。」

披了張明月外衣的青裙女子頗為歉疚。雁鳴山中勉強撿回一條命已是不幸中之大幸,此番遭劫再次撿回一條命更是想都不敢想的,都不知道明天能否繼續活下去的關頭,居然第二次張明月前來相助,下了一趟山入了一趟江湖的峨眉弟子,如何不能明白這天下的人情冷暖?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難,患難之中見真情說的大抵就是這個道理。

張明月不知為何在聽到萍水相逢四個字時候心中不免有些落寞。

「仙子說萍水相逢不假,隻是張明月自三年前便懂得一個道理,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仙子月下贈吃贈被,已足夠讓張明月銘記一生,雖力量微薄,卻也願意貢獻出來。」

「行了,客套的話說的也忒多了一些了,我可從來不知道你這臭小子還有這麼囉嗦的一麵。」

一直打坐調息的司馬雲驀然睜開雙眼站起身。

「擔心人家姑娘就是擔心,說那麼多拐彎抹角的話做什麼?我還從未聽說過這天下有吃了人一頓飯就兩度舍命作陪的人,莫說是我,恐怕就是兩位仙子也不相信對不對?」

素來與司馬雲不對付的張明月隻覺得臉上火辣辣的燙,真恨不得一刀劈了司馬雲,都是未經人事的黃花兒女,如何禁得起這一番近乎點名的話?

「那可不是?有些人刀的確是快,可這說話的功夫慢了不隻是一兩拍,有句話我還是要說的,我師姐喜歡的可不是你這樣扭扭捏捏的家夥。」

「閉嘴,瞎說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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