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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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舒邊吃還邊打擊她:「《離城》進組前阿暖你得瘦到拍《南嘉記》那樣的體重,上鏡才好看。」

桑暖停下叉子,「《南嘉記》那是孤女,從小身體羸弱,瘦點還說得過去,《離城》裡的梅如那可是風情楚楚,瘦骨嶙峋怎麼顯得風情?」

舒舒吃下一筷子烏冬麵,嘴巴鼓鼓地說:「說是劇組方麵的要求。」

桑暖不再說話,最終還是沒有將盤裡的壽司吃完,隻是泄憤一般地將手裡的橙汁一飲而盡。她多想要有一個空白期,不拍電影,不拍雜誌,沒有亂七八糟的綜藝和活動,她可以不用保持身材,吃任何想吃的東西。

但也隻是想想而已,既然選擇了這個職業,就注定了有些方麵會不自由。

這組寫真照後來被放在微博上時小火了一把,被許多人當做頭像或者背景圖片。桑暖擁有一張上天賞飯吃的臉,她是標準的瓜子臉,國人特別鍾愛的臉型,還有那雙眼,桑暖最開始為人熟知,就是那雙被誇有靈氣的眼。

像是所有璀璨的燈火,都凝聚在你的眼裡。

這是粉絲在誇桑暖的語句。

她曾對著鏡子看自己的眼睛,仔細研究了好一會兒,也沒能看出一點璀璨的燈火或者靈氣。

大概自己真的沒有慧根。

接下《離城》後,桑暖接下來的工作重心就是這部電影,出現在公眾的麵前的時間都少了不少。

《離城》方麵說的是開春後進組,實際上雪還沒化的,桑暖就乘飛機飛往了那個南方的小城,這裡有全國最為知名的影視城。

南方沒有下雪,天氣卻格外的冷。桑暖剪短了頭發,燙了個微卷的短發,換上一身梅紅的旗袍,旗袍開叉到幾乎腿根的部位,稍微一走動就能露出白皙的肌膚,桑暖對著化妝室的鏡子,仿佛自己真成了民國時期,家道中落的梅如。

進組後的第一天戲,桑暖終於領教到了林導的吹毛求疵,精益求精。短短的一個相望的鏡頭,她就和對手的男演員演了不下十場。

這部戲的男主是多年的老戲骨,在業內是出名的演技硬,能抗票房,可林西塢照樣說重拍他的戲就重拍,更何況桑暖。

接近淩晨才回到房間,桑暖累得都不想動一根指頭。她躺進被子裡,幾乎下一秒就能睡過去,隻是臨睡前,又強撐著看了一遍明天要拍的戲。明天有幾場單人戲,還有一場和男配的對手戲。

桑暖看到明天要在水下拍戲,就感到一陣窒息。她把劇本放到床頭櫃上,眼不見為淨。

第二天她是被舒舒叫醒的,舒舒幾乎不給她賴床的時間,催促著她洗漱換衣服。走出酒店的時候,桑暖才發現,原來甚少下雪的南方,今天也飄起了細細的雪花。

南方的雪不比北方,雪也下得秀氣,聽工作人員說下了一夜,外麵也才覆蓋薄薄的一層。桑暖閉著眼讓化妝師在她臉上塗畫,外麵冷得幾乎要結冰的天氣,成功將她的睡意趕走大半。

她脫下外麵的大衣,走到攝像機麵前。

這是梅如的父親生意失敗,久久還不上所欠的銀元,被英國人逼上門的場次,還是少女時期的梅如不願意母親最鍾愛的翡翠手鐲被搶,被憤怒的英國人拽著扔進了家中開辟的觀賞湖裡。

桑暖換上蓬蓬的洋裙,妝容嬌俏得似不知愁的少女。

攝像機的畫麵裡,桑暖發絲淩亂,踉蹌了幾步,被身後的人一把推向了湖裡。冰冷的湖水自四麵八方而來,令她的五感變得模糊。桑暖痛苦地皺起眉,那水太冷太冰,水中帶來的窒息感和恐懼感不分先後地湧上來。

聽到一聲模糊的卡後,桑暖才從水中浮上來

林西塢在攝像機後點點頭,臉上現出一點笑,似乎對她的表演是滿意的。

「桑暖。」林西塢叫著她的名字,「保持剛剛的感覺,再讓攝像機從側麵補拍一下鏡頭。」

桑暖說好,風從身上穿過,那單薄的洋裙沾了水緊緊貼在身上,沉重的,濕漉漉的,風一吹更顯得冷。桑暖重新跳入湖裡,剛剛還覺得冰冷的湖水,現在竟覺得有一絲絲溫度。

還是同樣的表演,桑暖的手無力地在水中劃下,像是要抓住什麼東西一樣。

再從水中上來時,桑暖感覺比水裡還要冷,她抬起頭,看到導演旁多了一個人,那人也看過來,對她輕輕笑了笑。

像一朵薔薇,對著春光盛放。

這是桑暖第一次見到解宴,她隻覺得這個人,眉眼精致得說不出話。

她走向導演,想問這次的表演如何。身上忽然被披上一件衣服,是劇組人手一件的深黑的羽絨服。

給她衣服的不是舒舒。

桑暖向解宴道謝。

解宴微微垂下眼,她發現這人的眼睫,鴉黑一片。他似乎沒有聽到桑暖的話,隻是問她:「冷不冷?」

聲線清潤,有著少年人特有的乾淨。

但語氣,卻出奇的溫柔。

她想到一句話:君子端方,溫潤如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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